第159章 製作釘板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想不到,十二年的光陰還是沒有讓你那火爆的脾氣有所收斂!”溫潤的男聲在林子的另一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踩蹋乾枯樹葉發出的聲音。
“你媽的,你的義父到底是誰?”嚴瑾的臉上再也找不到淡定的蹤影,她已經被徹底的激怒了。
看着渾身灑滿血的嚴瑾,茗茗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義父說,等那個男人來救你時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抓狂的。”
那刺鼻的氣味傳入鼻中,讓嚴瑾一陣噁心直想做嘔,原來那是存放了至少兩天以上時間的血液,有些凝稠,有些發黑,有些變味。
茗茗從一邊的小木桶里取出了一些紅色,泛着噁心腥味的液體往嚴瑾的身邊揚去,嚴瑾的胸前頓時一片猩紅,十分嚇人。
望着那如同針板的地面,嚴瑾只覺得渾身顫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滾釘板?
茗茗站了起來,用腳尖踩實了地面的土壤,“應該可以了。”
嚴瑾沉默了,她知道那對鄭飛絮來說,可是比死還要痛苦的懲罰啊!
“哥哥只是毀了娘親的臉,現在的娘親有些嚇人……”茗茗呢喃着。
“那就好。”嚴瑾輕聲應道,看來簡尋川是原諒了鄭飛絮。
“好,很好啊!哥哥徹底的治好了她的病!”
“你娘親還好吧?”嚴瑾斟酌后輕問,她好像記得當年的鄭飛絮撞牆了,雖被救活,卻也落下了後遺症。
鄭飛絮?嚴瑾想起了那個殺夫棄子的水性楊花女人,原來茗茗對自己的所有仇恨都是她傳遞的啊!
“不是,是我娘親讓我這麼做的!”茗茗將手中的木棍調了個方向繼續削着。
“是你義父讓你這麼做的?”嚴瑾探問。
呃,嚴瑾傻眼,原來這些木棍還真是特意為她所準備的,可是這份大禮,她可以不笑納嗎?
抬頭看了眼嚴瑾,茗茗露出甜美的笑容,“你說待會將你吊在半空中,然後剪斷繩索讓你落到這些木棍上時,你會不會被刺穿?”
“茗茗,你削這麼多木棍做什麼?”
望着那造型怪異的木棍,嚴瑾有種不妙的預感,這木棍極有可能是為她準備的。
茗茗將那木棍尖頭的一端朝上,後半截埋進土裏。
那些木棍被削得通體圓滑,一頭尖尖。
這漫長的時間裏,茗茗竟然一言未發,只顧低頭削刮。削完一根接着一根。
嚴瑾只覺得雙手被反綁的血液不通而發麻。
時間悄悄的流逝,日上正空。
見她不回答,嚴瑾也就不再追問。
“你很快就會見到他的!”茗茗笑而不答,不再理會嚴瑾,低頭掏出一把小刀,拾起一根木棍細心的削着。
“你義父是誰?”嚴瑾疑問,剛剛她就覺得奇怪,以茗茗的年齡,若沒有人特意告訴她,她應該不可能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是恨不得一刀殺了你,但是我義父不同意,而我必須要聽我義父的話。”
“既然你如此的恨我,那為什麼不直接給我一刀呢?還要浪費這麼多時間與精力?”嚴瑾望了眼這地處荒郊的密林。
“六歲那年眼瞎的我知道你害死了我的父王時,我就開始恨你,但是在聽聞你的死訊后,這份恨也就一度的消逝。在我十四年時我又再一次的恨你,那次恨你不過是因為哥哥對你念念不忘,所以我恨那個死去的你,於是總在心裏詛咒你不得超生。可是想不到的是老天竟然如此的令偏愛你,你竟然還能死而重生!我的殺父仇人竟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跟我搶最愛的人,這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為此,我必須剷除了你,替我父王報仇同時守護自己的這份最愛。”茗茗無視嚴瑾的憤怒,依然格格的笑着。
這個女孩簡直就是欠管教!
感受到一股噁心的液體噴到臉上,嚴瑾的臉變得極其的難堪,若不是因為雙手被人給反綁了,她真的恨不得上前抽茗茗兩巴掌。
然後,對着嚴瑾那張嬌艷的臉輕吐了一下。
茗茗往前傾了點,伸手扣住嚴瑾的下巴,逼着嚴瑾對上自己的目光,“你果真和我義父說的一樣,總是喜歡擺出一副高尚神聖的模樣來博得世人的稱讚,喜歡將喜歡自己的男人玩轉於手掌之間。”
“他沒有所謂的自尊,他的死無非是一種走投無路的自我了斷罷了!”
上官小王?嚴瑾終於想起了王劍榮,眼帶鄙視。
“咯咯,照你這麼說,那麼當年的上官小王也是死在他自己的自尊上了?”茗茗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嚴瑾。
“難道簡尋川的父親就不疼他,不愛他?你父王在殺簡童的時候,有沒有替簡尋川考慮過?再說,你父王不是死我的手上,他是死在自己那高傲的自尊上!”
“我不管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我只知道他是最疼我愛我的父王!”
舔了舔嘴角的血絲,嚴瑾笑着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最敬愛的父王是如何毀了簡尋川的一生?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惡多端,會走上那一步嗎?我不是多事,我只不過是替簡尋川討個說法。”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嚴瑾明白這位少女是有多麼的恨自己,也知道一味的和她說理是行不通的,她已經變仇恨蒙蔽了心。
“如果沒有你多事,我父王會走上這一步嗎?我會從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郡主變成人人喊打的敗類遺孤?我恨你!”茗茗美目發紅的瞪着嚴瑾。
“啪!”茗茗一個利落的巴掌落到了嚴瑾的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掌聲。
“你父王是自殺的!”
只是嚴瑾不明白,是什麼讓這如花的少女變得如此的有心機,記憶深處的女孩是那麼的單純與善良。
眼前的這位花季少女已然是位出色的演員,她捉自己來無非是想報十二年的仇。
嚴瑾獃滯半晌,終於明白了,自己被耍了!
“因為,我要替父王報仇!”茗茗字字清晰的說著。
“為什麼?”
“就算你發誓不喜歡哥哥,我也不會放你走的。”茗茗格格的笑着。
“茗茗,姐姐像你保證,絕對不會喜歡簡尋川,姐姐要嫁的人另有其人。”嚴瑾和顏悅色的說著,以便降低少女的戒備心。
望着眼前善變的少女,嚴瑾明白了,茗茗患有雙重人格分裂。
“你別以為這樣說兩句,我就會放了你,你休想!”茗茗突然間又變得很冷靜,雙眼靈動有神的盯着嚴瑾。
嚴瑾輕翻白眼,望着茗茗,心想,這根本就沒有你要不要的權利啊,而是你一生就註定了的事。
“我不要!”茗茗搖着頭,“我不要他當我哥哥!”
看着已經為愛瘋狂的少女,嚴瑾輕嘆一聲,“茗茗,你必須明白,不管有沒有我的存在,簡尋川都不可能喜歡上你,在這個世界裏,他誰都可以喜歡,唯獨就是不能喜歡你,不是你不好,不優秀,而是你和他流有相同的血!”
“如果沒有你,哥哥或許就不會將自己的心給封死,就不會看不到我對他的好,或許就會接受我!既然你都死了,又為什麼要再次出現?再次給了哥哥希望?再次讓我陷入絕望?如果你不再出現,哥哥或許會抱着失望度過一生,而我也可以懷着希望陪他度過一生,雖然不能長相守,卻至少可以同命相憐!”少女指控着。
嚴瑾眨了眨眼,“我?”她哪做錯了啊?
少女卻突然停下動作,美麗的明眸變得兇狠,看着嚴瑾,“是你,造成今天這一切的都是因為你!”
嚴瑾輕嘆一聲,試圖安慰少女。
拚命搖晃的動作讓少女的五官扭曲,神情痛苦,嚴瑾看着她,知道她定是在愛與倫理中苦苦的掙扎,最終導致心智不清。
“不,我不承認!”少女尖叫着,並用雙手捂着頭,拚命的搖晃着。
她不希望這場畸形的愛戀最終演戲成世間的另一場悲劇。
不是她殘忍,也不是她見不得少女懷春,而是這實在是一段不被待見的畸形之戀,她能做的只有希望這少女懸崖勒馬。
嚴瑾嘴角暗扯,淡淡的說,“我知道小川子確是多難一見的美男,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你哥哥,你同母異父的哥哥,這也是今生無法改變的事實!”
少女拉了下嚴瑾的手臂,小臉溢滿興奮,“你不知道,當我知道自己有可能會看清這個世界時有多高興,特別是想到今生能親眼目睹哥哥的真容,我就更加的激動。我永遠也忘不了十四歲那年,當眼紗揭下之時,哥哥那俊美如畫的臉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心動的感覺,那是今生無法忘懷的心悸!”
少女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的眼睛是哥哥替我治好的!本來我以為我今生註定在黑暗中度過,想不到哥哥竟然會逆天之術,硬是將我這天生的眼疾給治好了!”她的眼中散出崇拜與愛慕的光芒。
只是她的眼睛?嚴瑾狐疑的看着少女。
看着這美麗的少女,嚴瑾覺得可能性極大,當年的茗茗雖然只有六七歲,但是事隔十二年,如今也應該像這少女一般大了。
“你是茗茗?”彥王爺與鄭飛絮所生的女兒?
她的腦海飛逝,一個盲眼的女孩浮現。
嚴瑾全身一個哆嗦,簡尋川的妹妹?
“哦,難怪他不愛我了,原來是因為我是他的妹妹,就為了這個,他就不愛我了?”喃喃自語,似怨似訴衷腸。
迫於無奈,她點了點頭。
嚴瑾有種預感,這個女孩絕對是受了什麼刺激,神經有點不太正常。
“就因為他是你的弟弟,所以你就不愛他了?”女孩突然兩眼發光的看向嚴瑾。
“但是我不愛他啊,他只是我弟弟而已!”嚴瑾斬釘截鐵的說。
“可是他愛的是你啊!”女孩突然拔高音量,嚇了嚴瑾一跳。
“既然你愛他,那你就跟他說啊!跟我說有什麼用呢?愛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嚴瑾似乎解開這個女孩的心結。
她的聲音突然變小,最後的一句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幽傷的話語輕囝的盪在清晨的山林間。
女孩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嘴角的弧度加深,“可是他愛你啊……而我也愛他!”
就算愛,現在這情景也只能說不愛啊!嚴瑾在心裏暗罵著,然後急急的搖了搖頭。
看着沉默中的嚴瑾,女孩不氣不急,只是輕笑,“那你愛簡尋川哥嗎?”
嚴瑾愕然,這個女孩該不會是喜歡上了小川子,然後誤將自己當成情敵了吧?
“你喜歡尋川哥嗎?”女孩反問着嚴瑾,美目盯着嚴瑾。
“為什麼?”她還是禁不住問出來,“我與你無冤無仇的!”
有病吧?嚴瑾看着這美麗的少女,腦海中閃過這個詞。
“不行!因為是我叫人綁着你的!”女孩依舊笑着。
“那你能不能將我放了?”嚴瑾試着問。
“不是我將你綁住的。我只是替人看着你!”女孩輕笑着說。
“你是誰?為什麼要將我綁在這裏?”嚴瑾動了動身體,卻發現無法動彈。
女孩起身走到嚴瑾的面前,搬來一塊木樁坐下,那木樁的表面嶄新,顯得是剛做不久的。女孩對着嚴瑾淺笑着。
不知為何,嚴瑾竟覺得這張臉似曾見過。
那是一張如芙蓉般精緻的小臉,楚楚動人,婉約甜美。
女孩注意到嚴瑾盯着她看,便回過頭,對着嚴瑾微微一笑。
只見一位年約十**側面很美的少女正坐在離自己大約七八米的位置,女孩的前面生有一堆柴火,火架上燒着野味。
“你醒了?這密林的早晚還是有點冷的!”身邊清澀的女孩聲音打散了嚴瑾的回憶,她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
誰料,她才剛走出荷塘,便聽到身後傳來窸窣聲,想回頭,便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陷入了黑暗。
望着眼前那約莫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嚴瑾全然沒有防備,只是點了點頭,走上前跟在女孩身後。
嚴瑾回頭,只見一位身穿鵝黃長裳的女孩站在垂樹下對她輕招手,“我家二王子說是親自來了,怕被簡少主看到而認出,所以就派了我來,這樣比較不引人注意。”
當她來到垂柳下時,卻遲遲不見言晞晨的身影,正當她轉身準備離去之時,“嚴姑娘?”一道細輕的女聲在輕喚着。
“嗯,知道了!”沒有太留意。
“嚴姑娘,二王子說在荷塘邊的垂柳下等您!”
當時她在房內剛換好衣服,只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她側耳傾聽,輕問,“誰?”
按照計劃應該是言晞晨來接她的。
嚴瑾幽幽的睜開眼,一抺陽光透出樹葉落在她的臉上,輕輕轉頭,只覺得脖子一陣生疼,疼痛感讓她慢慢的回憶起暈迷之前的畫面。
霍穎直愣愣的看着他,“什麼死亡林?我記得應該是小密林……啊!紙條真的被人調包了,我們中計了!”她後知後覺的大叫着。
“那你知道死亡林在哪?”簡尋川驀得抓緊霍穎的手,焦急的問。
“你放心啦,你姐也是在演戲,她是等鳳亦北去自投羅網!你去摻和什麼?”霍穎有些不悅的輕嚷着,原本見他‘冒險’來救自己的喜悅一掃而空。
簡尋川也不想用她廢話,大手一伸拉過她,“我沒有時間在這和你們消遣了,我還得去救我姐!”
她和簡尋川也沒有可比性好不好!她在現代女神醫,用得當然大多都是高科技研發的醫療設備與器械,對簡尋川所使用的那種傳統的中醫把脈,開方抓藥,扎針拔罐當然是不怎麼在行了。
霍穎的嘴角抽搐,呵呵一笑。
“是啊,小川的父親可是一代醫仙啊!不和是否也要對你甘拜下風?”鳳亦華也趁機攪和,這個女人的臉皮太厚,不戳戳泄點氣,恐怕會爆炸。
聽到霍穎那大言不慚的自吹自擂,他便不禁想到班門弄斧這個成語,於是便趁機來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難題來刁難她。
“那你與他對比呢?”言晞晨輕輕的指了指她身邊的簡尋川。
霍穎一愣,補充了句:“當然,能活多久還得看對方的造化或是閻王賣的面子了!不管怎麼說,我可是被人稱為女華佗的神醫!嚴瑾她的那點小兒科醫術還是我教的呢!”語氣宏亮,就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是嗎?只要你想救的人就沒有救不活的?”鳳亦華重複了她的話,他覺得這話注水注得太多了,若對方是脖子被砍了一刀,她想救也救的活?
霍穎胸一抬,一臉的傲然,“那當然,我雖沒有嚴瑾那般神通,卻也是叱詫醫界的女神啊!只要我看過的屍體,就沒有找不到出死因的可能性!只要我想救的人,就沒有救不活的!”
“是嗎?”三個男人竟不約而同的瞅向她。
霍穎抬頭,叫嚷道,“我和她當朋友很奇怪嗎?我和她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之前的她是與活人找交道,而我則是與死人打交道!我會的,她還不一定會呢!”她不服,強烈的不服。
“我真懷疑你是怎麼和姐當上朋友的?你跟她比簡直遜多了!”簡尋川不屑的說。
霍穎的小嘴張了張,卻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你是昨天失蹤的,若真是仇家所為,定會將你一直綁在石塊上,此處地處高山,每當夜半或凌晨必當濃霧重重,當濃霧散去,則會凝成露水,而你的衣服卻乾爽如常,這說明什麼就不用我再點明了吧?”簡尋川望着面前的霍穎,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三個望向石塊,石塊很正常啊!
簡尋川掃了他一眼,然後輕搖下頭,走到石塊前面,用劍鋒指了指,“答案在這!”
“小川,你是如何知道看出我們的破綻?是延安說的?”言晞晨見狀,決定幫這個女人一把,引開簡尋川的注意力。
簡尋川陰沉着臉,往旁邊一閃,“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做,拿我開心?”
“川哥,你的劍法簡直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好厲害啊!”從石塊上躍起,準備來個投懷送抱。
看着面前面若寒霜的簡尋川,霍穎悄悄的挪了挪,竟發現自己真的可以活動了。原來剛剛那一刀是為了幫她把身上的繩索給解開,明白了真相后,她對簡尋川的劍法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咦?”霍穎偷偷的睜開眼,她怎麼沒有感覺到痛呢?
言晞晨與鳳亦華閉眼是為了不想看到霍穎香消玉殞的血腥畫面,霍穎尖叫是則是為了給這副血腥畫面增加一點煽情的效果。
在場的三人全部閉上眼,空氣中只有霍穎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簡尋川陰沉着臉,走下前,一劍落在霍穎身上。
在接收到同夥的共同出賣后,霍穎只能含着淚望着簡發川,嬌滴滴的說,“川哥,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忘輕拋下媚眼,扮扮萌。
言晞晨的餘光瞪向那想開口辯解的女人,充滿了遣責,這個女人的演技比起當年的雲語柔可說是差得不只一點點了,人家稍稍的一詐便全招了!不由的想起當年的雲語柔所說的一句至理名言: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見同伴棄暗投明,言晞晨也就不做垂死掙扎,他也將大刀往地面一丟,“小川,老十說得沒錯,這事怪不得我倆,我倆也只是受人之託!”
霍穎傻眼,她怎麼也想不到,堂堂的王爺竟然會如此的沒品,拿一個柔弱的女子做擋箭牌,太缺德了。
伸手扯下臉上的黑布,無趣的將弓箭往地上一丟,然後很識相的舉起手。“小川,這事要怪你就怪她吧!是她說想探探你的真心,我和言晞晨只是搭把手!”心中暗咒,不成器的女人,誰讓你先出賣了我們哥倆。
鳳亦華兩眼一翻,不用演了!這個女人什麼都招了!
“你要死啊?還真下手啊!”她氣得高聲叫嚷。
刀鋒砍在霍穎髮際的十公分處,她的嬌顏已是一片慘白。
頭髮有些發脹,言晞晨輕咳聲,“小白臉,說誰在演戲啊!你看我在演戲嗎?”說完,手起刀落,驚得霍穎一聲尖叫。
言晞晨等人一懵,看着簡尋川,從他的眼中讀到了不耐煩,再回頭看了眼霍穎,後者則是一副呆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