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吸血蝙蝠
“你叔父給你起的名字?那他今年到底多大了?”雲語柔抓住蕭天璇話里的玄機。
蕭天璇眨巴着眼睛看着雲語柔,“我叔父他沒有跟你說過?”
心裏暗罵,好個賊精的楚天闊。
雲語柔搖了搖頭,“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問這些個人**做什麼?”
“姐,你現在不是再問嗎?”簡尋川很天真的揪出雲語柔話語裏的小蟲子。
“滾邊去!”雲語柔賜了簡尋川一記白眼。
見簡尋川被批,蕭天璇覺得自己的心情沒來由的靚起來。
“其實我叔父今年也就才三十三罷了!就比你大那麼十四歲而已!”少年別有用心的提醒雲語柔與楚天闊兩人之間的年齡差。
雲語柔微皺了下眉,三十三歲了?看不出來啊!她還一直以為楚天闊最多也就二十**歲。看來,這有錢人的保養真不是吹的。
“這麼說來,你叔父十幾歲就手握重權了?”眼前的蕭天璇已然有十七八歲。
蕭天璇頗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聲音含着不服與不爽。“常聽我父皇提,當年叔父第一次帶兵打仗年僅十五,十七受封,十八定府……”
“呵呵,是不是你父皇總將楚天闊設為你的學習榜樣啊?”雲語柔沒氣度的笑出聲,她完全可以體會到蕭天璇對楚天闊的‘恨’!
許多孩子都有過這麼一種經歷,便是父母總拿自己或其他長輩年輕時的業績在孩子們誇耀,並極力要求孩子向其學習,要不然就是眼見哪家的孩子比自家的出色,便天天掛在嘴裏念叨,“你看某某昨天考了多少,今天又被老師表揚,你怎麼就不跟人家學學?”有的甚至還會冒出:“你跟人家一比,簡直太沒出息了,讓我太丟臉……”
於是,成長環境中有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是許多孩子的童年陰影,每當提及這種人物時便會不自由的咬牙切齒,就像此時的蕭天璇。
“我才不學他呢,喪心病狂,竟然親手殺了自己那已經懷了三個身孕的未婚妻!”蕭天璇輕哼。
哇,這可是特大的花邊新聞啊!雲語柔就像是被人打了興奮劑般,兩眼放光。
“能說說整件事的始末嗎?”
她已經準備好了洗耳恭聽。
蕭天璇卻呵呵一笑,他剛剛只是一時氣憤說漏了嘴,“此事我父皇一再聲明,滿朝禁言,違都殺無赫!我雖為太子,但也無膽忤逆父皇的聖旨啊!”
原來這是琉梁國的機密啊!雲語柔有些失望。
“那照你的說法,你的叔父很嗜殺?”雲語柔看着蕭天璇,以她近日與楚天闊的相處來看,他不像那種嗜血的變態啊!
“其實我知道叔父所殺的人也只有一個,便是那個未進門的皇嫂子。”
照此說來楚天闊這麼做定是有什麼不為外人道的隱情。難道是他的未婚妻不貞,那個孩子不是他的?雲語柔不自覺的開始腦補。
想了一會也沒有想出真正合理的理由,雲語柔搖了搖頭,決定先不去管這檔子事。目前以混進宮救蘇南櫻為首要任務。
起身拍了拍灰,“走吧,想辦法早點進京都。”
望着松樹前的那處斷崖,以前的簡尋川可以帶着她一路連飛帶跳的過去,現在?瞅了眼蕭天璇,此時估計除了這個少年,其餘的兩人皆是武學淘汰品。
雲語柔看着簡尋川,“有辦法省時省力的過去嗎?”
簡尋川低眸細思,“我叫長嘯出來幫忙?”
那隻白額大虎?雲語柔適才想起簡尋川還有這麼一號特殊的朋友,點了點頭。
簡尋川將手放入口中,發出一聲響亮的哨聲。
過了片刻,遠處傳來一陣枝葉被划動的聲音。
蕭天璇眯起眼往前細看,待一隻碩大的白額吊睛大虎出現在眼前時,他還是生生的被嚇了一跳,這隻虎也太大號了吧!
長嘯走到簡尋川的面前,低下虎頭對他親熱的觸觸,似訴相思之情。
簡尋川伸手輕撫長嘯的前額,雲語柔看着眼前這動人的畫面,還是會覺得毛孔悚然,不禁想若將長嘯換成小貓的話,這畫面就唯美多了。
“長嘯,你能送我和姐姐出這斷崖嗎?”簡尋川輕問。
長嘯看着雲語柔,半晌不做反應。
見它的反應,簡尋川也覺得有些意外,便出聲又問了一次,“可以嗎?”
“我覺得你們此行最好不去,不然的話必有血光之災!”
“啊!它竟然會開口說話!”蕭天璇一聲怪叫。
對於長嘯的開口,雲語柔也有些驚訝,雖知它有修行,但是想不到才半年不見,它竟然會學人類說話了。不過那句血光之災讓她心情很是不爽。
當初棠娘娘也是以“將大限將至!”為由而處處針對她。
“長嘯,你胡說些什麼啊!”簡尋川顯然對長嘯的話感到不滿。
“小川,我說的是實話,從她的面相上,我看出了凶煞,皇城地處天干,煞氣太重,兩兇相逢必有一傷!”長嘯沉重的對簡尋川道。
“那你怎麼知道傷的一定是我,而不是皇宮呢?”雲語柔不滿的出聲抗議,為什麼不說她此去前往會讓皇宮乾坤扭轉,然後她指不定還鳳臨天下呢?
“因為你的命骨雖重卻重不過皇城!此次你若前去必死無疑!”長嘯很不給面子的反擊。
見長嘯如此執着,簡尋川也有點擔憂的看着雲語柔,咬了會唇才道,“姐,要不,我們不去了,先回那茅草房住下,待煞氣過後再去?”
“不行!”雲語柔一口回絕,“我若不去的話,蘇南櫻將必死無疑!我雖不是君子豪傑,但也不能知恩不報!”
“姐……”簡尋川放軟語調,狀似有些撒嬌,他知道雲語柔最吃不消自己這套。
可是今天失效了,雲語柔看着他,搖了搖頭。
“小川子,我必須得去。我本就不屬於這裏,所以凶不凶對我來說並不可怕!你若還當我是你姐的話,就聽我的。”
見雲語柔如此執着,簡尋川沉默了,只是那眼裏浮起擔憂與不舍。
“長嘯,送我們出崖吧!”簡尋川對長嘯喃道。
長嘯幽幽的看了雲語柔一眼,輕嘆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然後伏身下來。
“死大蟲,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啊!”雲語柔不悅的叫道。
“我不是人,我不會說假話!”
“你!”雲語柔氣得滿臉發紅,卻又無可奈何,她總不能真的跟一隻畜生計較吧?
雲語柔與簡發川坐上虎背後,身後的蕭天璇有些着急,“那我怎麼辦啊?”
“你不是會飛嗎?跟在長嘯身後不就行了!”簡尋川將鬱火燃到蕭天璇身上。
這個建議遭到了蕭天璇的白眼。
“你倆往前坐點,我一次性把你仨都帶過去。”長嘯有點不耐煩的說。
虎躍叢林,攀爬崖壁的畫面唯有見過的人會知道是何等的氣魄攝人。
不稍多時,雲語柔與簡尋川等人便出現了崖壁上。
揮別了長嘯,仨人往京都的方向趕去。
簡尋川腦海回蕩着長嘯對雲語柔說的話,“後會無期!”
上官子軒帶着柳銘書等會出現木屋時,早已是人去樓空。望着地面上那些雜亂無章的腳印,生性多疑的他蹙眉佇足。
“王爺,我們要繼續追嗎?”柳銘書傾身問道。
上官子軒看了看柳銘書,暗付,道,“你先帶一些人馬隨着這些腳印尋去,若尋得雲語柔的蹤跡,以煙霧為信,本王隨後便到!”
柳銘書的臉色一沉,這分明就是要他去當替死鬼啊!
縱然百般不願,但也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
只能硬着頭皮,帶着一些身手敏捷的手下隨腳印尋去。
望着大白天依舊雲霧繚亂,濕氣重重的老林,上官子軒打了個哆嗦,決定帶着餘下的人馬先退出這片老林,在林外駐紮安營。
柳銘書隨腳步走到密不見天日的老林深處,腳印就不見了。
望着那片白日裏依舊昏暗的林子,他也不覺得感到到一陣發毛。警惕的往四處張望。
“雲語柔,你給老子出來!不然的話,待老子逮着你,非親手扒光你!”他故意提高音量,似在給自己壯膽。
聲音回蕩在林子裏,顯得更加的陰森與詭異。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一陣狂笑聲自林中響起,卻讓人分辨不出究竟來自何方。
柳銘書“嗡!”的一聲頭皮發麻,不自主的猛吞幾口口水,穩住那有些打顫的雙腿,極力讓自己保持兇惡。“誰!是誰在那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
“柳銘書,按時間來算,你所屠殺的第一個孩童若活着也到弱冠之年了吧?”那道笑聲變成了嚴厲的質問。
柳銘書一個打顫,一股寒意直竄心間。
突然從林子的四周飛來許多黑色的物體。
柳銘書條件反射的往上空躥起,不料頭頂上正落下一張黑色的大網,將他牢牢實實在兜在裏面,不彈不得。
待看清那些黑色的物體時,他發出一陣驚恐的慘叫。
那些赫然是吸血的蝙蝠!
蝙蝠雖是夜行動物,但因這裏地處老林深處,終年不見天日。因此蝙蝠在此生活,已然打亂了它們祖輩的規律。
被掛在半空中的柳銘書發出凄厲的慘叫。
底下的隨從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駭人的情景后,也都被嚇得兩腿發抖,然最讓他們害怕是,事到如今,他們竟然還不知是誰對自己下的黑手,也不知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誰。
前方火把點亮,走出一位體形高大,面容剛毅的男子。
男子負手上前,冷眼的看着那在半空中慘叫的柳銘書,眼底寒光冷冽。
“原來你也害怕死亡?”男子輕哼道。
“你到底是誰……為何在加害於我!”全身痛楚的柳銘書咬牙忍痛的問。
“哼,就憑你也配加害二字?”男子眼角一斜,那吊有柳銘書的大網竟然猛得往一邊的大樹撞去,撞得柳銘書痛得只能發出悶哼聲。
直到這時,柳銘書的手下才發現那張大網竟然是由四個高大男子各執一角,分東南西北四方位站在樹上攏着的。
剛剛男子眼角信號發出,東邊方向的男子便將手一松,不待柳銘書滾落下地便撞上樹榦,隨後在一瞬間又將那網角給拉收回去。
很明顯,剛剛那一幕,分明就是男子對柳銘書言語不滿所進行的懲罰。
“你究竟是誰?”
柳銘書執着於這個問題。
“我今日之舉只為替天行道,替那些枉死於你魔掌下的孩童們討個公道!若閻王問起,你就回應道,是琉梁護國公之子楚天闊送你上路的!”男子語若寒冰。
對於柳銘書的所做所為,他之前是略有耳聞,卻不曾想過要特意的為難。
但當他聽說柳銘書曾幾次差點置雲語柔於地死,便起了除之而後快之心。
不料,今日蒼天有眼,竟然就讓他給撞上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便決定在替雲語柔出氣的同時順便替天行道,為那些無辜的孩童們抱個不平。
柳銘書哀嚎一聲,知道今日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望着那被蝙蝠漸漸吸乾的柳銘書,那般手下個個嚇得抱頭鼠竄,四下逃亡。
楚天闊一直全程冷眼的望着這一幕,直待柳銘書再也無法動彈時,才手一揚,讓人給放下來,睥了眼那落在地上乾瘦的身軀,嘴角輕扯,“來人,給他挖個坑埋了吧!”
沒有讓他落個死無葬身之地,已經是他所能達到的最寬容心懷了。
坐在林外營中的上官子軒突然無意的被手中的杯中酒所猛嗆了下,他警惕的蹙起眉鋒,感覺事態有點不對勁。
正想着,營外慌慌張張的跌進一名士兵,儼然就是之前被柳銘書帶走的那撥人馬中。
從對方那慌亂無神,驚恐膽怯的目光中,上官子軒便知定是出了事。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大人呢?”
“回王爺……柳大人他……他被蝙蝠給吃了……”那個士兵驚懼的語無倫次。
最終在上官子軒的厲喝下,那名士兵才稍稍回神,才將所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的告訴上官子軒。
聽到士兵的回答,上官子軒眉鋒擰得更緊,竟擰成了個‘川’字。
“你是說,那個男子自稱是琉梁國擅護國公之子楚天闊?”上官子軒問道。
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啊!
他知道上官鴻的那個兵符就是來自琉梁國護國公之手,而那兵符之前可是被雲語柔所竊,然後帶回琉梁國的。
以如今楚天闊的行為來看,他定是站在雲語柔一邊。
也就是說楚天闊目前極有可能與自己及鳳亦君是敵對關係。
想不到那個女人到哪都有蠱惑男人的本事!上官子軒在心中暗咒。
眼前的形勢是敵在暗,他在明,稍有不慎,他便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柳銘書。
想到這,上官子軒放下手中的酒杯,“傳令下去,全營原路返回。”
“不行!”一道充滿怨恨的女音響起,上官婉琦從營外走進來,“我們還沒有找到雲語柔,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自從柳銘書奉令打頭鋒時,她便一直站在營外,期盼着能看到雲語柔橫屍被拎回來的情景,想不到事實再一次與想像相違背。
上官子軒極度不耐的看着這位曾經不可一世,如今為報私仇不惜出賣一切的郡主。
“不想放棄,那你就自己留下親手捉啊!”
“你答應過我,要幫我抓住雲語柔的!”上官婉琦嚅嚅的應道。
“可我沒有答應過你,要為了雲語柔去送死啊!”上官子軒怒吼出聲。
說完,起身越過上官婉琦。
上官婉琦望着這位曾經是最疼愛自己的兄長,如今也算是自己男人之一的上官子軒,眼底露出了怨毒的光芒,暗暗咬牙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全部都付出慘重的代價。
上官子軒再一次的無功而返。
坐在回京都的馬車裏,他的整張臉都是陰鬱的,將懷中的上官婉琦往一邊推了推,然後掀起車簾往外探去。
他沒有注意到上官婉琦那抺殺機一閃而逝的眼眸。
他突然間想起,自己前世第一次遇見雲語柔,不,應該說是嚴瑾,也是像現在這樣坐在車中,然後搖下車窗向外面的繁華望去。
一道性感妖嬈的身影就這麼不經意的往他車前走過,從他的眼前掠過。從此在他的生命中激起千層石浪。
一瞥驚鴻的他以為她只是一名普通的都市女性,於是他這位玩世於股掌,桀驁不訓的黑道少爺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而她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拒他於千里之外。
甚至視他如蟑螂般厭惡。
直到那日因消息走漏,會議被警察偷襲時,他才知道,原來真實的她就是傳說中的特工女王嚴瑾,消息就是她通過對自己的欲擒故縱而截獲的。
而那車窗前的邂逅竟也是一場精心的安排。
那一刻,他才知道,他與她天生註定是不能再一起的敵人。
僥倖逃脫的他對她由愛慕演變成了仇恨,在愛恨中報復。
幻想有可能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他,竟然在自己的父親出現於嚴瑾面前的那一刻,被她徹底的判了死刑。
自己的父親竟然就是當年下令槍殺嚴瑾母親的頭目,原來他與她命中注定不單單隻在職業中敵對,道義上對立,更是不共戴天的仇家!
從此,他與她之間演變成了你追我逃,我追你躲的局面,成了不置對方於死地而不休的境地,最終,當她執槍親手將子彈送入他胸膛時,當他看到世間最後的景象竟是她那冰冷無溫的明眸時,這一場孽情才得以塵埃落定。
他還未享受好世間的繁華,不甘心就此陷入六道輪迴,更不甘心是自己曾動過心的女人結束了自己的精彩人生,嚴瑾那冰冷的明眸化成了他那滿腔的怨念,帶着這抺怨念,他遊盪於天地間,徘徊在陰陽門前,尋找着可以重生,可以一報此仇的機會。
直到他看到上官子軒身中暗箭而倒地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他把握時機,撞開虛弱的上官子軒靈魂,鳩佔鵲巢的奪得這副軀體。
讓他更想不到的是,當他打算在這個相隔五百年差的異世再一次過着人上人的生活時,竟然會讓他再一次的遇到嚴瑾,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犯前世的錯。
思緒飄回的他渾然不知馬車已經駛離老林,進入小鎮。
“王爺,前面的那個女人有點神似雲側妃啊!”馬車外的侍衛隨口說道。
車內的上官子軒一震,連忙將車簾全部撩起,探出頭往外張望,只見人來人往的各色男女,卻不見那抺身影。
“你確定沒有看錯?”上官子軒嚴問。
“屬下不敢確定,只是覺得有些神似而隨口說說!”誰想到你的耳朵這麼尖。侍衛在心裏嘀咕着。
“放肆!”上官子軒訓了一聲,便放下車簾,坐回車中。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再次掀簾那之前的那名侍衛,“你剛剛見到那女子有何特徵?”
侍衛偏首細想,“那是一女兩男,三人都很年少,很好看,特別是那個青衣服的少年,美得就像供在菩薩旁邊的娃娃。”他沒有什麼文化,想不出什麼優雅的詞來形容。
金童玉女?上官子軒譏笑出聲。
若是一男一女兩少年,那將十有**就是雲語柔與簡尋川。但這一女兩男的仨少年就說不準了。或許真的只是路過的過客吧。
上官子軒想了會後覺得有些困意,將頭靠入背上的軟墊,閉上眼昏昏入睡。
雲語柔像一隻搬家的大老鼠,身後跟着兩隻小耗子,拚命的穿梭於涌動的人群中。
按她的計算,她必須要趕在明天晌午抵達皇城,然後再在皇宮附近找個落角點,再探皇宮地形,再挖地道,再入道救人,再原路返回,再封死地道,再……這一系列的行程算下來,少說也得十天,而如今的局勢已是不等人。
多浪費一天時間,蘇南櫻母子就少一分生機,她不能拿兩條人命開玩笑,所以她必須分秒必爭。
她這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鐘的精神,累壞了身後的那隻養尊處優的金耗子——蕭天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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