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賞花?賞人!
其實說是賞花,倒不如說是賞人。
年輕的男女漫步於緋紅色的花林之中,嗅着那摻雜了女兒家幽香的甜美氣息,此種情景,怎能不讓人心生旖旎?
一路走來,君卿已經看到不少的年輕男女結成對子,談笑着往桃花林深入走去。
有幾個女子走了過來,說是同君卿攀談,可是那話卻是句句不離旗木青鸞。君卿不想同她們八卦,便找了個借口脫身,帶着妙語妙悟向另一邊走去。
“仇小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君卿身後響起。
君卿回頭,就看到一名穿着綠色華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男子身材挺拔,面容分外的白凈,五官還算俊美,只是那眼瞼下深深的烏青,卻是明顯的縱慾過度,讓人生不起絲毫的好感。
對於這種男人,君卿一向是敬而遠之。當下,她微微蹙眉,直接轉過身子向前走去。
“哎,哎,仇小姐,你別走啊!”男子說著,大步走了過來,腳下一拐,就站到了君卿眼前,“仇小姐,你走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怕我會吃了你!
君卿在心裏說道,不過她還是修養很好的抬起了頭,“這位公子,不知你是……”
“啊,仇小姐,我是孫家的孫飛逸。其實上次在旗木府的酒宴上我們就已經見過了,看來,仇小姐並沒有記住我啊。”孫飛逸說著,竟是無比幽怨的看了君卿一眼。
君卿身子一震,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的眼神還有如此大的殺傷力。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呵呵。”
“仇小姐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孫飛逸眨了眨眼睛,猛地湊了過來,開口道。
“沒,你說的很對。那個,孫公子,我覺得那邊的桃花開得很好,我就先過去觀賞了,告辭。”說著,君卿立刻向一邊走去。
要是再不走,她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拳打到他的眼睛上。
不過君卿顯然低估了孫飛逸的粘勁兒,他就像是聽不懂君卿的話外音一般,也跟了上來,美其名曰:他也覺得那邊的桃花開得好,也想要好好的觀賞一番。
君卿無語,看着她那副模樣,妙語妙悟兩個丫頭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君卿有些惱怒的瞪了她們一眼。
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嬌憨美態,卻是讓孫飛逸再次眼前一亮。
上次在旗木家的酒宴上,那突然間展露的容顏,讓他恍若電擊。說實話,他孫飛逸也算是閱女無數,可是這樣的美人,他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和她一比,自己以前接觸過得那些所謂的美女,一個個都成了渣。
自從見過她之後,對於其他的女人,他竟是再也生不起半點的興趣。除非將她們的臉想像成是她,他才能在她們身上忘情馳騁。
但是,這樣自欺欺人得來的快感,又哪裏能同真正和她翻雲覆雨相比?不管怎樣,他孫飛逸一定要將她搞到手,如此一來,才算不枉此生!
前幾天他就想着去仇府看她,但是沒辦法,雪聽樓還在城裏。聽說雪聽樓對她很不一般,他可不想因此而惹到雪聽樓。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兩天前,雪聽樓就已經回了傲宇學院,就算他把她吃干抹凈了,雪聽樓也不會知道。再說了,以自己的功夫,還不得讓她欲仙欲死,從此再也離不開?到時候,看到是她主動纏着自己,諒他雪聽樓也說不出什麼!
懷着這樣的打算,孫飛逸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君卿了。
“仇小姐,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旗木青鸞今天沒有來呢。”孫飛逸開口道,說著,他更是自命飛流的給君卿飛了一個媚眼。
君卿差點暈死,這個男人怎的這麼八卦?
“沒注意,她來不來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極為冷淡的說道。
“呵呵,我看啊,她八成是覺得那天晚宴上的事情太丟人,所以不敢出來呢。”孫飛逸笑道,“嘖嘖,你說她也真是的,一個女兒家,竟然不知廉恥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主動說要嫁人。可是結果呢?還是不是被雪聽樓給拒絕了,真是丟人!”
聞言,君卿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她又不是傻子,孫飛逸雖然說旗木青鸞丟人,可是那語氣里卻是有着一股子酸味。恐怕他早就在心裏想了不下數次,為什麼旗木青鸞主動要嫁的是雪聽樓,而不是他。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要是遇到他,人人躲還來不及,誰又會主動撞上去?
看着君卿一直沒有開口,孫飛逸皺了皺眉,猛地將頭湊了過來,“仇小姐,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啊?”
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臉,君卿是再也忍不住了。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有這孫飛逸在,她也就別想好好賞花了。算了,既然她已經來了,也算是給了孫夫人面子,就算現在離去,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當下,她俏臉一寒,道:“孫公子,我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了,你請自便。”說著,就直接越過孫飛逸,走到了孫夫人面前,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孫飛逸是孫家家主孫元的哥哥孫贊的兒子,為人驕奢淫逸,貪財好色。其實方才孫夫人就已經看到他黏上了君卿,她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礙於一家人的情面不好說。現在聽到君卿說要離開,她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下也不阻攔,只是客氣了一番,就將君卿親自送出了門。
蘭暖心從進了孫府別院后就不知道去哪裏了,此時要離開,她卻是極其詭異的出現了。也不說話,直接就跳上了馬車。
見人都齊了,君卿也不遲疑,吩咐車夫趕車,一行五人向著山下走去。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從一旁的樹林裏走出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穿着一襲粉色的衣裙,一雙眼直直的望着遠去的馬車。那眼裏,是滿滿的陰狠和毒辣。
不是旗木青鸞還有哪個?
“走吧,走的再快一點吧,仇君卿,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她自言自語道,說著,便將一直握在手裏的玉牌捏碎,然後帶着得意洋洋的笑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孫家別院。
坐在馬車上,不知怎的,君卿一直覺得背後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她側過身子,撩起了窗帘向後看去。然,身後空無一人,只有那平坦的馬路和蔥鬱的樹木。
“小姐,怎麼了?”妙語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君卿皺了皺眉,放下了帘子,只是心裏卻是隱隱的不舒服了起來。
妙悟見狀,拿過放在一旁的茶壺為她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君卿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靠着內壁休息了起來,再也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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