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彙報演出

第四十三章 彙報演出

我這大半年經歷的精彩超過了我前面所有日子的總和,整理出來完全可以寫成本小說騙錢用。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哪位值日的太歲爺,惹得他老人家要再三地作弄我。接二連三的被打姑且放在一旁,很少進醫院的我近期居然兩次住進了這我極不喜歡的地方,且情況一次比一次危險。我想如果不是上帝見我太壞,還得繼續留在人世間磨練和懺悔的話,我或許就再也不能睜開以前被楊偉稱之為色迷迷的這一雙眼睛了。

這次我昏迷了7天,在昏睡中我做了無數個離奇的夢,譬如有次發現自己置身於黑暗的大海里,我在驚濤駭浪中拚命遊動,頭頂沒有一片星光,也見不到陸地的影子,我隨着海水的起伏,身不由己的隨波逐流,筋疲力盡,周圍是一條條張大了口的鯊魚,我發出一聲聲絕望地嚎叫。我也到過一個不知名的空間,那兒有個蒼老的聲音不停對我說:“孩子,你已經很累了,放下一切吧,我帶你去個沒有悲傷的地方。”這聲音充滿了誘惑,讓我對他所描述的生活無比嚮往,如果不是我耳中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女孩的哭泣聲,我一定已經答應了。這女孩的聲音我很熟悉,就算是在昏迷中,我也立即肯定了那是林箐的聲音。我嚮往沒有苦痛和磨難的生活,但我怎能棄林箐於不顧,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傷心,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在林箐傷心的時候我一定要守候在她身邊,哪怕我放棄的是天堂。於是我回答說:“不,我要陪伴我愛的女孩。”

說完這句話后我就醒了過來,而我病床邊的林箐果然在輕聲地哭泣。

我醒來的三天後,林箐告訴我說那天我的心跳突然變弱,醫生已經向她下了病危通知書,她一急之下便忍不住哭了起來,沒想到她這一哭,我的心跳竟又恢復了正常,而且居然睜開了眼睛。說這話的時候她對我的健康已經完全放心,在我耳邊偷偷說:“看來你這壞傢伙不欺負我一輩子是不會捨得死的。”

再過了幾天我已經可以出院,這天隔壁病房的丁劍鴻雖然還坐在輪椅上,也決定一起走,回他的咖啡屋裏去慢慢調理。我問過丁劍鴻為什麼要突然去打曹陽,丁劍鴻淡淡應了句沒什麼,就是看他不順眼。我不是傻瓜,知道丁劍鴻說的是假話,曹陽以前和他並不認識,他們之間唯一有牽扯的只有小米!但丁劍鴻的反應也太強烈了,他對小米的愛,我想一定很深。

生活也許就是這樣,愛你的人你不一定愛,而你愛的人很可能心裏跟本沒有你的影子,否則人世間哪有這麼多的故事發生,那些靠寫故事騙錢的作家們早餓死得一乾二淨了。我只能為丁劍鴻悄悄嘆息,在這件事上,我無能為力。也再次下了我的第N個決心,此生一定要善待林箐!

在那次的打鬥事件中,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咖啡屋裏一片狼藉,再次證明了中國人的破壞能力相當驚人。據後來趕到的警察說,他們一進門就見到滿地躺着人,差點以為**來到了中國。受傷較重的一起有50多個人,給這醫院帶來一筆不小的財富。一個護士小姐混熟了后在我面前迷惘地請教:“你們有錢人現在很流行玩這種刺激?”

我在住院期間警察先還來過幾次,後來就再沒出現了,因為沒出人命,周陽又上下打點了不少,終於使事情無風無浪的過去。我想不通的是曹陽居然沒有要求追究,這事上他沒什麼過錯,況且那天他後來被丁劍鴻手下的一個偵探一棍子打斷了條肋骨。

曹陽也住在這醫院裏,碰巧也正是同一天出院。我和丁劍鴻以及林箐走出醫院正要上車時,曹陽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人群中有一個正是周陽。

丁劍鴻一見到曹陽就眼放異光,居然不顧自己還得算是個殘疾人,轉動着輪椅就想上前,看樣子不能打也要去咬他一口。我忙一把拉住輪椅,叫丁劍鴻手下那開車來接我們的偵探不由分說把他抬上了車。以前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從來都是我比較衝動,而丁劍鴻較為老成,現在卻完全反了過來,我想只可能是因為我和林箐相處久了,性格發生了變化,不是有句老話說近朱者赤么。

周陽見到我們忙走上前問怎麼今天就出院?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乾笑着回答住膩了,提前出院。周陽張開嘴還想說什麼,那邊的曹陽突然叫:“周陽,上車走了。”

周陽便愣停在我們車旁,似乎很為難,如果是從前,周陽一定會陪我們回去。我和丁劍鴻都不說話,就等着周陽做出決定上哪一輛車。曹陽又說:“你走不走?不走我們開車了。”

於是周陽對我很勉強地笑笑:“你們注意身體,我下午再來看你們。”說完,他沒有看我和丁劍鴻,轉身便進了曹陽的車。

回去的一路上,我和丁劍鴻,甚至是林箐都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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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廣州並沒有多大的冷意,這座越來越現代化的大城市永遠是四季不明,同時也好壞不分。廣州來者不拒地接受了所有的垃圾和罪惡,報紙上報道的各類刑事案也有如城市建設一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發展着。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我感覺有點疲憊,喝了口茶,我自嘲地笑笑,或許是老了吧,這座永遠年輕的城市已經不再適合我。

這個月裏我在公司中收起了以前喜歡和下屬嬉笑的脾氣,狠抓工作中的紀律,由於我的威信很高,員工們都不敢象對付別人一樣反抗,因此效率也得到了更大的提高。除湖南外,我還跑遍了其餘所有的分廠,督促他們保質保量,一定要完成今年的訂單。我的這些辛勞沒有白費,生產一切正常,到月底一定能完成所有訂單。當李月送上報表說今年的訂單已沒有多少后,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終於為自己在廣州的事業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過幾天,我會正式提出辭職。

這段日子我和林箐都很忙,我除了忙公司的事,還要經常去修建新廠房的工地上照看。林箐也不比我輕鬆,除了要排練她自己參加比賽的舞蹈外,又領着一群小孩子們參加全市幼兒園的年底彙報演出,總是忙到下午很晚才回家,搞得我們見面都幾乎要先預約了。林箐對自己的比賽不是很熱心,卻很希望自己教的小朋友能在演出中奪得一個好名次,幾乎是絞盡了腦汁調教那些猴崽子一樣的小孩。今天是她們比賽的日子,林箐很想我能去看比賽,她對自己的跳舞水平和施教能力很有信心,曾說若是沒有意外,拿過第一名應該沒有問題,對她的推斷,我完全贊成。

抓緊時間處理了公務,我看看手錶,時間已經不早了,但願演出還沒結束。我站起身走出辦公室,外發部的那群小子又在大聲喧嘩,真是無可救藥了。他們今天討論的主題是廣州的治安,一個個滔滔不絕地發表着自己的見解。見我出來,立即全都住了嘴,做出一付溫順如綿羊的樣子。我心情不錯,便沒有教訓他們,裝做沒有看見,大步走出了公司。廣州的治安確實太不象話,我出院那天回到家裏一看,房中被翻了個底朝天,上千元一把的鎖卻全無被破壞的痕迹,現在的小偷都幾乎都可以改行去做鎖廠技術員了。那天我只丟了1000多元現金,幸好胡曉琳給我的那張救命光碟沒有被小偷順手牽羊拿走。

我哼着歌趕到幼兒園比賽的地方時大家正好出場了,所有的節目都已結束。我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林箐,無論有多少人,她都是最顯眼的一個。我擠到林箐身旁,說:“來晚了點,老婆,今晚不會罰我睡床下吧?”

林箐白我一眼,回答別亂說話。我又問她是不是如願以償拿到第一名,林箐卻出乎我意料地說只拿了個第二。我大感奇怪,問:“是何方神聖居然把我的箐兒也比了下去?這個人一定要見見。”

林箐有些不服氣:“聽別人說那位幼師是個工作狂,她所在的那個幼兒園是全封閉式的,她一天從早到晚都和小朋友們呆在一起……”她話頭一轉,把輸了的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如果不認識你也有很多時間,這次就一定不會輸。”

我只有投降:“是啊,全是因為我連累了林大小姐沒面子,不如今晚以身相賠怎麼樣?”

林箐和我相處久了,對我說這樣的話基本上有了免疫能力,邊走邊回答:“行啊,現在治安不好,我正缺條狗看家。”

我正準備假裝教訓她,藉此占點小便宜,林箐說:“那幼師我遠遠見了一面,長得很漂亮,你見了一定會動心!”

我不以為然:“有了你誰也不能再讓我動心。”

林箐認真地說:“不騙你,那女孩和我不一樣,她給人一種很軟弱,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見了只想去保護她。”林箐藉機挑釁:“你們男人都有種大男子主義,所以她那類女孩最容易打動你們。”

林箐說這些話時我腦中突然掠過了小米的臉,若論我見過的女孩中,只有小米稱得上是真正的柔弱,但記憶猶深,人已無蹤,現在我只希望小米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早點忘了我。想到這,我暗暗嘆了口氣,卻不敢形諸於外。

走出幾米,林箐突然對我說:“看,就是那位女孩!”

順着林箐的眼光望去,我便見到了那位正背對着我,在抱小孩子們上車的女孩。

一見到女孩消瘦的背影,我沒來由地心重重一跳,這背影與小米非常相識,只是比我印象中的她還要瘦了點。縱然如此,我已經感到腳上如綁了塊千斤巨石,一步也無法移動。林箐見我站着不動,問:“怎麼拉?真的一見就鍾情了?”

那女孩或許是聽到林箐的聲音,或許是感覺到什麼,隨着她的長發飛揚,突然間回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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