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讓梧桐院熱鬧起來是薛素到這兒以來一直想要做的，不過首先就是讓晚上的梧桐院亮起來，薛素和父母吃完飯回來的路上有感而發。在飯桌上，瞿夫人就一直不讓薛素吃好飯：“素素，你不小啦！今年正二十，小你姐兩歲，可以晚她再嫁”，薛素驚得吃飯嗆去了，可是瞿夫人偏偏認為：“瞧，老爺，素素高興着呢！你還認為素素會生氣”，薛毅在旁邊幫襯：“是啊，是啊，真是件好事啊，改日，老夫就幫素素尋摸一個”……真是害的薛素連飯都吃不飽啊，匆匆忙忙回去了，留下飯堂里樂呵呵的老夫妻。

薛素想到這兒直接癱坐在床上。真不是她矯情，她本身是渡間精靈，本體非男非女，性別可以任意更改，所以她曾一度迷倒萬千少女，而且一變身幻化，身體內在都變！男兒身時，允當她是朋友。如果幹擾了某一時間段的正常秩序，會受到另一個時空管理者的懲罰（相當重），干擾秩序指毀了一個不該結束的生命或者誕生了一個不該出現的生命，確定精靈性別關係在後一點上，這就是精靈的生存法則。

露搖晃薛素，問：“是否要沐浴？”，薛素搖頭，解下固定頭髮的髮飾，麻黑的頭髮垂下來。脫掉外裝，赤腳走到衣櫃面前，打開衣櫃的門，裏面的衣服多的擠滿了空間，露見了嘴張的足以裝下一個鴨蛋，露疑惑不解，問：“小姐，您有這麼多衣服，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去拿二小姐房中的衣服呢？”薛素沒有回答她，只是用芊芊玉手從衣服堆中拿出一個木盒，當著露的面，她打開木盒，裏面是滿滿的首飾，任何一件都價值不菲，打完洗腳水的霜剛回來，看見這一幕，驚得手一松，盆掉落，水撒了一地。霜和露當即跪下，請求薛素的原諒，薛素只是涼涼地囑咐了一句：“明天有人問起，就說今天吃完飯去買首飾了”，然後將木盒放到梳妝枱上，再回床上睡覺去了，霜和露就這麼跪着，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不用公雞打鳴，薛素準時起床，赤腳去倒水，看見姐妹兩個互相依靠，跪着都睡著了，不禁想起自己的好友。放下水壺的聲音驚醒了兩姐妹，二人甩了甩頭來清醒自己，過後也沒有說一句話求饒。薛素端着水杯盤腿坐在她們面前，抿一口，突然發問：“你們的主子是誰？”體力透支的霜輕聲回答：“您”，薛素輕笑一聲：“是嗎？真的嗎？”，露點頭，霜不言，薛素繼續發問：“別想讓我相信你們真的無辜，昨天見了新任狀元，他身邊的小廝身上有個你們差不多的冷氣，屬於……讓我想想……哦！殺手！還有一點，你們的身形步伐相似，武功不低，昨天，霜本身有那麼高的武功，即使驚訝也不可能讓盆掉落，更何況，你們不是我娘讓你們伺候我的嗎？那你們以前也伺候過別人，首飾、錢之類不可能見不多，那麼我覺得霜昨晚的表現就有些過頭了。我不知道你們的真正主人是誰，可能是狀元，可能另有他人，我不管，我不會允許你們傷害我的家人，我的話……隨便，我不在乎……你們還有話要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