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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當初的輪迴之苦還要痛上數倍！

那時他的心是涼的，無波無瀾。而今他動心，身體的痛加上心尖上的疼痛，讓他幾次差點灰飛煙滅了。

還是憑着最後一絲意志力，完全是出於想見多情一面才撐到如今。他在天界沒有任何依戀懷念，唯獨多情是他唯一且永恆的牽挂。

“多情，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三個條件嗎？”無量沉默了一會，抬起頭定定的看着多情。即便是現在，他想跟她眼神交流也是不可能達成的心愿。

他只能給她一個模糊的五官輪廓，他多想讓她看一眼他的眼神，看看他眼底的深情和眷戀。卻是連這個人類最基本的能力都無法具備。

神仙並非萬能的，神仙也有神仙的無奈和痛苦。

人類看之再平常不過的一個眼神交流，對他來說，如此的奢望。

多情很認真地點點頭，“我記的。我會……”

“你誤會我了！我現在想說，我會繼續幫你到底。但我不會再強求你做任何事情！我只要你好好地，一切安順。其他的，都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會去考慮的。同時，也不需要你去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多情如何能不懂無量的意思。

“可是這樣對你來說，不是會有很大的麻煩嗎？”這是多情擔心的，她將無量看做好朋友，他幫了自己很多，她如何能接受他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而毀了他自己。

無量無所謂的搖搖頭，食指放在唇上，對湖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一刻，湖心覺得自己似乎是到達了他的內心，他想說什麼，她都知道。只可惜，她的心只有無量作為朋友的分量，再無其他。

“記住我剛才的話。別管我，只要你好好的。”無量最後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恢復清亮嗓音的無量讓多情更加堅信，他會是自己值得信賴一生一世的朋友。

只不過感情的事情，卻是難以跨越。

多情輕輕點頭，眼角有咸澀的淚意翻湧。

“笨丫頭，別哭！你都不愛我，你這樣一哭，我又會想入非非。”無量的聲音是滿滿的自嘲和無奈。

多情忍住淚意，啞聲道，“謝謝。”

似乎再多的話語到最後，也只剩下這兩個字。

從認識他開始就如同一場傳奇，任誰也無法相信無量的存在！但他的的確確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

“好了，太晚了，我該走了，你先睡吧。要不然明天頂着兩個黑眼圈多難看。這幾天我都在你身邊。”

無量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一如他來的時候那般，無聲無息。

多情坐在沙發上，在黑暗中獨自呆坐了許久。

……

第二天早上起床，她果真是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不一會手機傳來滴滴的聲音，連着進來四五條微信。

席東烈：寶貝小乖，起床了嗎？

寶貝小乖，我好想你！昨晚做夢都夢到你了！

你有沒有想我？

親一個先。

多情看着那肉麻的稱呼，再想起席東烈那一本正經的臉，唇角不覺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手指在手機上飛快的點擊。

多情：不告訴你想不想！我現在刷牙洗臉，一會說。

席東烈：先給我發一張你的照片，我看看素顏的寶貝有多美！

隨後還發了一個流口水的圖片。

多情嘿嘿一笑，心情莫名的輕鬆了許多。可是她這黑眼圈怎麼發啊？又不能告訴席東烈無量的事情。

多情：你先等等，我洗完臉。

發過去這條微信之後，她記得手機裏面有個美圖秀秀的軟件，實在不行ps一下，可她對ps實在不擅長。

正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好聽的聲音，“我幫你ps一下？”

這聲音來自不知何時出現的無量，多情沖無量撇撇嘴，見他還是昨晚的樣子，五官輪廓模糊，一身黑色斗篷，熟悉的氣息。

“你怎麼知道我要ps？”多情嘿嘿一笑，臉上難掩一絲窘態。

無量冷哼了一聲，淡淡道，“我還能不了解你？如今你是跟席東烈聊天的時候誰來了你都不知道！簡直就是個白痴！”

無量還是難改以前那冷嘲熱諷的語氣。

多情也不生氣，乖乖把手機給他。

“你幫我拍，自拍的話感覺怪怪的。”

“嗯哼。”

無量鼻子裏哼了一聲，拿過多情的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片。

“等會。”無量酷酷的開口，現在可是多情求着他，他當然要一副大爺模樣了。

“嗯。”多情也很聽話的坐在無量對面，就看到無量的手指在屏幕上來回移動，她好幾次想站起來看，都被無量阻止了。

“你什麼意思？監督我幹活？信不過我？”

“不是，我想看看怎麼弄，向學習一下啦。”

“就你這笨樣！學不會的！你以為誰都能想學會什麼就學會什麼！”無量一邊飛快的ps照片，一邊抬眼涼涼的望着多情。

多情偷偷白了他一眼，不覺低聲咕噥着，“你不是神仙嗎？怎麼高科技也會啊？難道你們神仙也有學校培訓這個？”

“咳咳！”

多情的話讓無量狠狠地咳了一聲，虧這丫頭想得出來！神仙大學？那要是沒畢業的話，出來的豈不就成了半仙？

看來半仙一詞就是這麼來的！

“你個笨丫頭，對本神仙的事情就一點都不上心！我這都見了多少現代人了，什麼ipones4s什麼ipadmini沒見過，你這個破手機就算是設置了監聽密碼，我也照樣能破解！justsoso！這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無量說完，得意的吹了聲口哨，順手將手機給了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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