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雪山毛峰
”南宮筱伊想了想,自己認識,不過香兒不認識,能有誰呢。
南宮筱伊入神的想着,香兒在南宮筱伊耳邊叫了幾聲,南宮筱伊卻沒答應,只得提高了聲音,在南宮筱伊耳邊喊,“主子!”
南宮筱伊被這麼猛地一叫,回過神來,“你個死香兒,準備嚇死我啊!”南宮筱伊拍着胸口,埋怨到。
“我這不是看主子你一直沒理我么,所以就大點聲,你快去正廳看看吧,老爺在那呢,不過,那,”香兒訕訕地說,她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主子你在那發獃呢。
“好吧,走吧。”南宮筱伊起身,向外走去,腦子裏想着會是什麼人呢,突然,腦海浮現一對碧人。
香兒本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南宮筱伊離開,也不說什麼了,只好跟着走。
主僕兩人一句無語,來到正廳外,就聽到裏面的聲音,一個比較老態的聲音,顯然是南宮步青,另一個聲音,溫潤如玉,顯然是一個翩翩公子。中間還夾雜着一個屬於女子的清脆聲音,聲音如同珍珠落玉盤一樣好聽。
南宮筱伊一向淡然的臉上也有一絲動容,是他們!“原來是他們兩個!”南宮筱伊呢喃。
“主子,你認識?”香兒問道。
“嗯。”南宮筱伊淡淡的應了一句。
“那就好,以前這兩個人去過聽風樓,我匆匆見過一面,聽風說兩個人有主子你的玉牌……”香兒搖頭晃腦的說著,南宮筱伊只注意了一句,他們去過聽風樓,看來,當年他們是真的遇到了麻煩。
“他們去幹嘛了?”南宮筱伊淡淡的問。
“據說去了兩次,一次借錢,一次是找主子你的,聽說主子你出去歷練已經離開,他們很是失望,借錢不是在京城,是在分樓。”香兒想到聽風那個小人一臉肉疼的和自己說兩個人借走了一大筆錢,看到聽風肉疼的表情心裏就很開心。
看來兩個人真是遇到了麻煩,幸好當初自己給了他們那塊玉牌,不然……南宮筱伊很清楚這些從她手下出來的人,真是認牌不認人的,除非自己親自到場,那兩個人應該是解決了麻煩之後又來找自己,聽說自己不在京城了,又匆匆離去了。
“哈哈哈,仆公子,不,是仆家主真是見多識廣啊。”南宮步青爽朗的笑聲直傳到門外。
“哪裏哪裏。”一個溫潤的聲音恭謙地說。
“這位小姐,應該就是未來的僕夫人吧。”南宮步青說道。
南宮筱伊聽到這話,簡直能想像到慕容靜雪的表情。
“沒錯,這就是在下的未婚妻。”仆睿黎的聲音依舊恭謙。
“這麼多年了,我還不能喝到你們兩個的一杯喜酒呢?”南宮筱伊抬腳,走進了正廳。
聽到這個聲音,坐在正廳的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三年了,整整三年,他們有多麼惦念這個聲音的主人,偏偏那個主人卻是沒有一點的筱伊。
“筱兒。”南宮步青站了起來,叫道。
南宮筱伊點點頭,“嗯。”她還是叫不出來那個爹字,不過,南宮步青認為南宮筱伊搭理他了就很好了,畢竟,當初是他伸手推開了她。
“筱筱(筱伊)。”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叫道,沒錯,坐在正廳的這兩個人正是當年與南宮筱伊等人提前告別的仆睿黎和慕容靜雪。
慕容靜雪看着這個消失三年毫無音訊的人,眼睛裏泛起淚花,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三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多怕聽到一個壞消息,她多怕自己在這個時代成為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多怕這個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回到了那個屬於他們的地方,卻拋下了自己。
看到幾個人像是舊識,南宮步青知道自己應該騰地方,給幾個年輕人來敘舊,所以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雪兒,可不要哭了,這就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哭壞了眼睛仆睿黎該和我拚命了。”南宮筱伊是實在不想把重逢的氣氛搞得這麼悲傷,所以只能打趣着說。
“你還敢說,三年了,一個音訊都沒有,你倒是能狠下心來。”慕容靜雪深諳南宮筱伊性格,也不哭哭啼啼的,還有,她們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偉大女性,怎麼能有點事情就像這個時代的女子一樣哭哭啼啼的呢。
“可不是,三年,雪兒不知道嘆了多少氣,如果不是我攔着她,她應該會闖到中土去。”仆睿黎也埋怨地說。
“好啦,我們坐下來說,這仆家主上門,可不要嫌棄我這裏茶不好啊。”南宮筱伊打趣到。
“好,本家主就嘗嘗,你們這茶,能不能入口,要最好的茶,別用一點破茶來糊弄我啊。”仆睿黎也戲謔着說。
兩個人都這麼說了,慕容靜雪也坐了下來。“可不是,筱筱的好茶可不能都藏起來給宗政曜一個人喝。”慕容靜雪也打趣道。
“這話可真是冤枉我,我怎麼沒有喝過筱兒的好茶,靜雪可不能張口冤枉人。”宗政曜一身玄衣,走了進來。
“不給你喝那能去哪呢,這話可不真實啊。”慕容靜雪煞有其事地說。
“對啊,筱兒,你的好茶都去哪了?”宗政曜一臉茫然。
“筱伊,你別用陳茶,我這嘴可靈着呢!”仆睿黎也隨着打趣,能打趣南宮筱伊機會可不多。
“好,好茶,香兒,把我的上好雪山毛峰沏來。”南宮筱伊恨恨地說。看着南宮筱伊的表情,香兒恍然大悟,立刻跑了出去,香兒出去沒多久,紫菱就默默站在了南宮筱伊身後。
“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南宮筱伊看了看天色,估計應該是現代的七八點的樣子了,宗政曜怎麼出宮了。
“怕你不習慣,過來看看。”宗政曜說道。
“這是我家,能有什麼不習慣的。”嘴上這麼說,心中還是有點感動的。
仆睿黎和慕容靜雪看着兩個人,眼底有些笑意。
“你看看人家,多知道關心人。”慕容靜雪朝着仆睿黎抱怨。
“我怎麼不關心你了?”仆睿黎真是叫冤啊。
“你看,你還頂嘴。”慕容靜雪不開心地說。
“雪兒,怎麼,還不讓人說話了。”南宮筱伊打趣道。
幾個人說說笑笑一會後,香兒把茶端了上來。
遞給宗政曜的時候,宗政曜特意指了一杯,“給我那杯。”宗政曜就自己端了過去。香兒無奈,只得把宗政曜那杯給了南宮筱伊。
仆睿黎端起自己那杯茶,掀開蓋子,聞了聞,蹙眉,這茶,味道怎麼好像不對啊,不過,看着南宮筱伊已經喝了,仆睿黎也喝了,幾個人都喝了一點。
“筱伊,你這茶,不太對吧,不像是雪山毛峰的味道啊。”宗政曜意識到不對勁,說了出來。
“是啊,不太對啊。”仆睿黎也蹙眉,說道。
“沒有啊,這就是上等雪山毛峰啊。”慕容靜雪蹙眉,不應該啊,她那杯是啊,慕容靜雪作為一個煉藥師鼻子最靈了。
“嗯?給我看看。”仆睿黎從慕容靜雪那裏端過茶杯,聞了聞,清香撲鼻,淺嘗一口,無比清香,後有一點點苦澀,令人感覺神清氣爽,沁人心脾,雖然是熱茶,不過,卻有以上的涼意,若是炎炎夏日,定是極好的,這就是雪山毛峰的珍貴之處,熱茶卻能喝出涼意,若是在冬日,只需將茶多煮一會,就能暖五臟六腑。
“這兩杯不一樣啊。”仆睿黎蹙眉。
“香兒,怎麼回事。”南宮筱伊像是不知道一樣,蹙眉問道。
香兒簡直感覺自己倒霉透了,還要被主子當成替罪羊,無奈,誰讓人家是主子,吩咐什麼自己只能去做,讓你上刀山,你不能下油鍋。
“哦,是這樣的,因為今年收成不好,所以這雪山毛峰得到的不多,只夠這兩杯,剩下兩杯是我在主子的茶閣子第三層靠右的那個抽屜里拿得碧螺春。”香兒解釋道,解釋完就站到後邊去了。
這下真相大白了,
“碧螺春,碧螺春也不是這個味道啊。”仆睿黎蹙眉。
宗政曜也意識到了。
“香兒,你真是糊塗,那個閣子裏我放了新買的瀉蕃葉。”南宮筱伊生氣地說。
宗政曜和仆睿黎聽了這句話真是欲哭無淚,瀉蕃葉,還放了不少啊,這下可有的受了。
想到之前打趣南宮筱伊,兩個人還是真的欲哭無淚,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也怪不得別人,分明知道南宮筱伊瑕疵必報的性格,還要招惹她,唉,真是不聰明。
宗政曜感覺到肚子開始不舒服,就立刻讓香兒指路跑到了茅廁,仆睿黎也感覺不舒服,跟着跑了出去。
宗政曜想到自己那杯茶好像是換過的,沒想到,筱兒已經想到自己會換茶,真是……
這一日,據說三皇子回宮后,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向茅廁跑,六皇子說讓他請太醫,可是,卻被三皇子拒絕了。
據說第二日上朝時,三皇子的腿還在打軟,皇上讓三皇子回去休息,等到身體好再來上朝。
而住在南宮府的仆睿黎和慕容靜雪,仆睿黎都想一個晚上待在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