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燁華集團總裁
詩藍壯了壯膽,不是滋味地回過,“知道就好,以後別有事沒事的來煩我。”
隨口說出來的將他壓抑在心頭的怒火再度燃燒起來,就在她邁腿要走時,涼薄的話夾着低沉的嗓音飄了出來,“別忘了30日追期!”
王詩藍的腳步再度一頓,他竟然還記得自己答應他的那30日追期?發生這麼多事,她都快遺忘掉了。
見她神情愕然的杵在那,明澤恩扯了扯嘴角,心裏不是滋味,但未發一語。
他都是差點就進了婚姻殿堂的人了,還在這好意思說那個被迫答應的約定,見過壞男人,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王詩藍氣得敵意十足的點點頭,咧着嘴剛想臭罵他一頓,但還是忍了下來,與這種臭不要臉的男人對決沒必要傷了自己的形象,搞得跟潑婦一般。
於是,眉眼一挑,粉唇勾起一抹嘲諷的意味,“你都是差點就要結婚的人了,還在這提那個霸道約定?”
說到這,明少得意傲慢的神情黯晦了下來,完顏孤蕊的離去至今他未能完全走出那段陰影。
見他像一隻斗敗的雞,王詩藍的心頭並未有一絲喜悅,相反倒是滿心的自責,她心裏很清楚自己的話引起了他的傷心處。
其實自己也是無心的,只是被他氣得實在不行,才會語無倫次。
張開嘴巴,想要去跟他道歉,可是話到了喉嚨里硬生生卡在裏面說不出來,忽閃的黑眸再也靜不下來。
別說是他,自己也莫名地想起了離去的孤蕊,想起她的離去就難過,更多的是惋惜。
氣氛冷凝得令她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下一秒,拔開修長的腿急速離開這再也呆不下去的地方。
明少怔怔地看着她離開的身影,沒有再度挽留,剛才的話真的傷的他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心情久久沉寂在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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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也似的離開了醫院,失魂落魄般去搭公車,倒了一趟車,終於來到了燁華集團的大廈前。
佇立在高聳入雲巍峨的燁華大廈前,金色的暖陽照耀在王詩藍的頭頂,她不舒服的眨了眨精瞳,用手搭在眼角,側目斜望着這座連在暖陽中都仍帶着絲冰涼的大廈,思緒萬千。
他要她上班,保護着她,他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
其實她們已經心照不宣,她們之間是再也不可能的,既然有時還會彼此暴露深情,但是他們之間有着永遠跨不過的鴻溝。
重重的呼了口氣又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氣,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多了,路在腳下,自己好好走就是了。
至於昨晚刺殺的那名歹徒,他的目的是渙莎,她根本不太擔心自己的安全,倒是安渙莎……
希望明少能說到做到,多派人嚴密保密她。
身子微微輕跳了一下,粉拳緊握,加油,詩藍!
露出一絲俏皮詭異的笑,便大開步子朝大廈而去。
這段時間因為明氏集團和梁氏集團兩個頂頂有名的集團業務都受到嚴重影響,然這個緊次其後的燁華集團業務單便劇增,集團里的人個個忙得不可開交,詩藍也不例外,一到公司就分管下大量的工作。
要知道,明氏集團、梁氏集團和燁華集團這三個集團有很多業務範圍是共聯的,只要一方受到影響,其它方便會業績明顯上漲。
孟燁華穿着昂貴的西服,頭髮梳得油光,精神奕奕滿面春風的來到辦公大廳,朝着正在埋頭若干的職員拍了拍,朗聲說道,“大家辛苦了。”
同事們紛紛抬起頭,見竟然是總裁過來了,紛紛尊敬地喊道,“總裁好!”
坐在角落辦公桌前的王詩藍也抬走頭看向表情溫和的孟燁華,但並未向其它同事那樣親切地叫道。
雖然孟總裁看上去十為親人,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叫不出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定是自己哪根筋搭錯了。
剛進公司工作時就聽同事向她說公司老總人有多好多好,慷慨大方又體恤職工,簡直就是雄市的一大好人。
可是自己就是對他親近不起來,也許是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老總,而自己只是一個小職員的緣故吧,要知道,她在學校的時候可是怕老師出名了的,打小隻要一說老師二字她的心就在顫抖。
“同事們,這段時間業務量比較多,大家辛苦了。為了感謝大家的辛苦勞作,公司決定等大家手頭的工作忙完后,公司舉行一次旅遊活動,旅遊點定在雲南的西雙版納好不好?”
耳朵微動,只傳來孟燁華的講話。
大夥一聽可以去西雙版納旅遊,個個興奮地站了起來,連連吼道,“好!好!”
大家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然,坐在角落裏的王詩藍卻半點都提不起興趣,母親至今都未找到,她哪有心思去旅遊,雖然西雙版納是個風景秀美的地方。
大家都在異口同聲地叫好,而此時的王詩藍卻在想着到時應該找個什麼樣的借口脫詞不去。
陪同在孟燁華身旁的裘墨欣喜地帶頭鼓起了掌,在場的同事們也跟着熱鼓了起來,王詩藍見狀未免特異尷尬,強擠出一抹苦笑輕輕鼓起了掌。
漆黑的黑眸深情灼熱的停留在王詩藍的身上,裘墨的眼底盛開了一朵小花,一向追求浪漫瑰麗的他,這次他一定要把握這個機會,把她一舉拿下。
然,還有一道目光不自覺地在掃視辦公場的職員時,卻最終在詩藍的身上停了下來,眼眸微眯,微笑的臉上瞬時揚起一抹不尋常詭異的笑,只是大家都為發覺孟總裁的這一閃而過的笑。
之後,孟燁華離開了辦公室,大夥才安靜下來,繼續投入工作中,只是比先前更為有衝勁,想着西雙版納的旅遊他們的心裏就美美的。
驀然,王詩藍放在辦公室桌上的手機架上的粉紅色手機響了一下。
她拿過手機,美眸瞥了眼屏幕,是梁少發來的短訊,心忽地咯噔一下。
現在只有兩個人的電話和短訊會令她心情緊張,一個是明少,另一個就是梁少。
這兩個男人似乎是她命中注定逃不掉的。
緊張地滑動手機,只有簡短的幾句字;
‘詩藍,下午下班我到你公司門口接你,有重要的話要親自跟你說,不見不散。’
看完短訊,詩藍臉露難色,短訊的意味已經很明確,她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
拿起手機點編輯了一條‘下午下班在我公司旁邊的便利店門口見’便發了出去。
見面避免不了,那也最好是換個地方,畢竟公然在公司大廈門口有那麼多同事在,不太好。
很快那邊就回復了,“好的,呆伙見。”
她抿了抿粉唇,無言地把手機收了起來,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她已經夠愧對同事們的了,同事們現在手頭上的工作都是剛紛發的,而她手裏的工作卻都是之前請假落下的補上,裘墨根本這次沒有紛發她新的工作量,為得也就不至於她累垮。
欣慰地址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口裏喃喃細語,“謝謝你裘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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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詩藍離開醫院很長一段時間,明澤恩才悻悻地托着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他都緊繃著張臉,臉色蒼白極不好看。
車速也是開到了極點,整個炫墨綠色積架就像是在飄移般前行,道路旁的人見了個個目瞪口呆,聞風喪膽。
最後,車子‘嘎吱’一聲在明家豪宅前穩穩地停了下來。
一把推開車門,修長的腿跨了出來,之後,手一甩車門被重重的關上,院子裏的傭人嚇了一跳,弱弱地叫着,‘少爺好。’
他目不斜視,臉陰翳得彷彿如地獄而來,傭人們紛紛讓道恭敬地躬着腰。
鋥亮的皮鞋一踏進客廳的門口便滯住了,遠遠地就看到自己的父母親正端坐在沙發上。
此時,六目相對。
很顯然,父母親是在等他在電話里說的回家給他們說明清楚。
葛蘭一看到兒子回來,焦慮地急忙站了起來,朝兒子急走過去,“澤恩,你傷哪裏了?讓媽看看。”
哽咽的聲音帶着絲沙啞,明少感覺得到母親定在剛才哭過,她的眼圈都泛紅着。
心不由得一抽,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剛才被詩藍氣了的心也感覺到一絲溫暖。
哽咽地回道,“媽,小傷,你別擔心。”
葛蘭難過地輕輕抓起他的胳膊,邊說邊要看他的傷口,“怎麼就小傷了,流那麼多血,整件襯衣都快浸血里了……”
越說她的心情越是傷心,當看到兒子包紮的傷口時,眼淚再也掌控不住地傾瀉下來。
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嚴密地包裹着傷口,想必傷得定不淺,她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