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不過,姑娘,那時候你是要摸小黑,不是要抱摩崖好嗎!
在紅妝覺得終於彌補了人生中萬中之一的遺憾的時候,雪名在一旁看得都快被怒火一衝升天了。
還好,這個熊抱只持續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然後引發某人怒火的肇事者就屁顛兒屁顛兒地去溪邊洗臉了。
傻站了一夜的摩崖得意的朝雪名瞟了一眼,然後臉色嚴肅的從他身邊走過,朝着那輛被他丟棄在山谷口的馬車走去。
在紅妝洗漱完畢的時候,摩崖已經將幾個大餅拿到溪邊來了,紅妝就勢坐在溪邊草地上啃大餅,嘴裏吧唧吧唧的聲音正好和水中魚兒吐水泡的聲音相呼應。
摩崖滿臉笑意的站在她的側面,雪名也不甘示弱,徑直走到另一邊站定。在紅妝吃早餐的整個時間段里,他那一雙噴火的眼睛就沒從摩崖身上移開過。
若不是紅妝突然打了個噴嚏,或許雪名今天一整天都要瞪着摩崖,說不定真能在摩崖身上瞪出個洞來。
眼見紅妝又開始咳嗽起來,雪名只得暫時放過眼前的宿敵,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給紅妝拍背。感情他是覺得紅妝只吃大餅不喝水,所以給嘢到了。
這一次還是摩崖機靈,發現紅妝在咳嗽的同時還在不停的揉着鼻子,急忙也蹲下身來問她是怎麼回事?
紅妝一邊咳嗽一邊說著什麼,可惜都被咳嗽聲給蓋住了。
“要不,我送小妹去陲陌城看大夫吧,千萬別是生什麼病了。”摩崖看了雪名一眼,似乎是在尋求他的意見。
此時當然是紅妝的身體要緊,雪名也顧不得之前的不滿,鄭重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摩崖的意見。
在摩崖打橫抱起紅妝的時候,她終於停止咳嗽了,一張小臉紅紅的,但卻不是因為生病。
“快放下我!”紅妝怒吼一聲,嚇得摩崖下意識地將她放到了地上。
“我不過就是吸了點花粉,覺得鼻子癢而已,犯得着自己去送死嗎?”紅妝揉了揉鼻子,又跑到溪水邊鞠了一捧清水吸進鼻子裏,終於覺得好受多了。
鼻子是好受多了,她卻沒來由的覺得肚子裏的腸子和胃都絞到一塊了,讓她又痛又想吐。
但是看到溪面上倒映着的那兩張臭臉,她才不想說自己不舒服呢,畢竟她是真的不想走出這個山谷去自投珞殤設下的羅網。
“好了好了,我真的沒事兒。”紅妝起身,不着痕迹的摁着有些疼痛的肚子,壓抑着想吐的衝動,一步步看似悠閑地朝着茅屋走去。
不知道該說她演技好還是說那兩人太傻,竟真的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就隨她去了。
紅妝回去睡覺了,摩崖就張羅着搭灶支鍋,為他之後討好紅妝的工作準備輔助道具。而雪名那傢伙卻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三個人各自做着事情,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
被餓醒的紅妝在屋裏大聲嚷嚷着肚子餓了,摩崖急忙生火開始做飯炒菜。
在他忙活的時候,紅妝就慵懶的坐在茅屋前的草地上,沐浴着陽光,看着眼前蝶隨花飛的美景,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