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不是她

不遠處的赫連亦珏若有所思地看着紅衣女子，又對上了她那雙笑意盈盈的剪水雙眸，心情甚好的揚起了唇角。

他找到她了。

於是赫連亦珏喚來鳳娘，表明想要同那紅衣女子見上一面。不一會兒，鳳娘領着一個紅衣女子來到了他的包間。

紅衣女子身材窈窕，與她極其相似，只是那張略施粉黛的小臉，分明不是他要找的人。

赫連亦珏不動聲色地屏退了鳳娘，獨留紅衣女子一人。女子含羞一笑，福了福身便輕輕坐到赫連亦珏的身邊，給他斟滿一杯酒。

赫連亦珏清朗的目光在她的清麗的臉上，帶着些探究，忽而抓住女子的纖纖細手，惹得女子一陣嬌呼，手中的酒杯一陣晃蕩，險些灑出酒來。

“你是剛才跳舞的女子？叫什麼名字？”赫連亦珏稍微用力，拉近了他同女子的距離，四目相對，女子看着他溫潤如玉的俊臉越發的羞澀慌亂。

“正是，奴家叫陌如玉，公子若是喜歡的話，奴家可以再為您跳一支舞。”女子欲拒還迎，紅着臉微微的撇開直視着赫連亦珏的目光。

“哦？”赫連亦珏揮臂一攬，女子便被他禁錮在懷中，他輕輕挑起女子的尖尖的下巴，溫柔的嗓音如同低醇的仙樂，“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在幾秒之內從大廳轉到二樓的橫欄？”

女子的臉色微微一僵，很快臉色浮起一絲訕訕的笑容，“不過是些不上枱面的小把戲。”

赫連亦珏將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盡收眼底，心底已如一片明鏡。紅衣女子的表演別有目的，眼前的女子偷梁換柱不過是為了不暴露她的行蹤。

他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到底想做些什麼。

赫連亦珏緩緩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又抬起明澈黑亮的絕世黑眸看着女子，揚唇一笑，“告訴我她在哪呢，她要做什麼，這就是你的。”

女子瞥了一眼銀票的數字，不禁微吸了一口氣，片刻后卻道，“奴家聽不懂公子說的話。”

赫連亦珏不急不惱的托腮打量了女子一眼，笑容不減又繼續掏出了幾張銀票，好言好語地耐心說道，“我不會讓鳳娘知道你說的什麼，也不會做出讓你為難的舉動。”

女子目光直直地落在銀票上，又在銀票和赫連亦珏只間來回，似是猶豫極了，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其實奴家只是個二等姑娘叫雨桃，一切都聽鳳娘的差遣，並不是十分知曉陌如玉姑娘的事情。不過剛才看見鳳娘獨自進了兵部尚書家的大少爺趙永德的包房。”

赫連亦珏滿意地點了點頭，瞥了桌上的銀票一眼又道，“這些都是你的了。”

雨桃頓時面露喜色，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銀票，又轉頭細看了赫連亦珏俊美的面容和華貴的衣着，目光儘是仰慕的留戀，低聲開頭道，“公子，這些錢足夠給奴家贖身了，若公子不嫌棄的話奴家願意給公子為婢。”

“不用了，有了這些錢你自己也可以尋個好去處。”赫連亦珏只是淡笑着拒絕，轉臉又將目光落到了樓下的大堂之內。

雨桃見他興緻不高，想到他一個勁的追問陌如玉的下落卻覺又有些不甘心，便道，“論起跳舞，奴家不必陌如玉姑娘差。”

赫連亦珏聞之展顏一笑，笑容映染的臉愈發風華絕代，並不解釋只是道，“若沒別的的事情你便退下吧。”

雨桃見他無心於自己又無計可施，生怕說多了惹惱了眼前的佳公子，只是戀戀不捨的看了赫連亦珏便退了下去。

大堂之內儘是平淡無奇的歌舞表演，看了一會了赫連亦珏便沒了興緻，腦中忽然掠過一道紅色的身影，他竟不自知地輕笑。

陌如玉，陌如玉，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