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刀槍不入的老鼠
李然用一種奇異的節奏前進着,他走的並不是很快,但你可以發現他的每一步都是用最節省體力的方式邁出,迎風背風和側着風的姿勢都不相同,他在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勢最適合自己的節奏節省着每一分體力,在深山裏長大的他深深地明白:自己的每一分體力都很重要,他不允許自己多消耗哪怕一絲一毫的體力,因為這個草原不知要幾天才能走出去,而且也不清楚前方是否有未知的危險在等着自己。.
乍一看去,他這種節奏走的並不快,而且幾乎聽不到有腳步聲發出,可是眨眼間他就離原地很遠了。
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像狼一樣在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食物。
李然一下警覺起來,站住了,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危險的傢伙。他剛想轉身繞路,可是已經晚了,顯然那個傢伙已經發現了他,而且飛速的竄過來。
這是狼還是野狗呢,看他身體圓滾滾的更像是野豬一些。李然將腰微微下沉,做好了迎敵的姿勢,左手匕首,右手木棒:“來吧,小子!”
此時,氣勢很重要,李然明白,這個時候絕不能跑,否則自己將會死的很慘,而且就算是狼,自己放手一搏,也絕不是沒有生路的。
近了,更近了。
“天啊,是老鼠!”李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媽的,有這麼大的老鼠嗎?這隻老鼠有野豬大小,渾身沒毛,灰黑色的皮上散發出金屬光澤,嘴上的鬍鬚像尖刺一樣根根倒立。官倉老鼠大如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斗大的碩鼠嗎?斗有多大,李然不知道,不過他相信即便是斗大的碩鼠也比不上眼前的這隻巨鼠給人的震撼感。
“你別過來!你不過來,我也不過去!”不過巨鼠好像聽不懂李然的話,繼續衝過來,只有十多米的距離了,李然揮了揮手中的木棒,忽然靈機一動:“喵,喵!”兩聲刺耳的貓叫聲脫口而出。
神啊,這個世界上有貓嗎?如果有貓能獵捕野豬一樣大小的巨鼠,那麼貓得有多大呢?
李然可不管這套,先試試再說。
再看那巨鼠,突然一個急剎車,慣性帶着它的身體前滑了五六米,直到它的四肢深深的插入泥里,才堪堪停住,然後“吱”的一聲叫,拔腿轉身就跑。
李然先是一愣,然後得意的嘎嘎大笑起來:事實說明,會一門外語是多麼重要的事啊!
神啊,原諒愚昧無知的守財奴吧。事實上,李然手中的木棒專克巨鼠,所以巨鼠在聞到異香后才不敢靠近的,否則,那前輩早就屍骨無存了。
不過我們的守財奴先生從此多了一個良好的習慣:凡事多動腦子。用他自己很臭屁的話說:只可智取,不可強攻;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不過,李然很快又鬱悶了:那隻死耗子又跟在老子的身後幹什麼?難道不怕老子這隻“大貓”把它吃掉嗎?
那隻巨鼠顯然是餓的狠了,好不容易遇見李然這麼“龐大的食物”,怎麼會輕易放過呢,那巨鼠跟在李然身後五六米處,一邊跟,一邊“吱吱”的叫着,似乎在發出信號,召集同伴。
李然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他決定殺了這隻死耗子。
就見他突然停身掉頭,操起手中的匕首木棒沖向巨鼠。
那巨鼠一見,便立刻弓着背,齜着牙,露出鋒利的鑿型牙齒,牙齒上黏連着着噁心的粘液,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似在向李然示威,而腳下卻在緩緩後退。
說時遲,那時快,李然瞬間衝到近前,猛然一棒砸下!
巨鼠顯然對木棒很是忌憚,縱身向旁邊一躍,落在李然左側,閃開了棒子。
“啪”,一棒劈在地上,登時泥草四濺!
李然來不及回棒,左手手腕一翻,匕首閃電般刺出,向它的脖子惡狠狠的紮下!
巨鼠躲閃不及,“吱”一聲痛叫,脖子已然中刀!
李然大喜,滿以為這一刀就可以讓它重傷,至不濟也要扎出一個血窟窿,可是定睛一看,只見那巨鼠脖子上只有一個白點,竟然像絲毫沒有受傷一樣,反倒震得自己的手生疼。李然大駭:媽的,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刀槍不入?
那巨鼠生命受到威脅,便再也毫無懼意,“嚎”的一聲怒吼,合身一撲,從半空竄下來,帶起的風中夾雜着一股腥臭之氣!
李然拖棒向旁邊一閃,閃在巨鼠背後!
那畜生急了,將鐵鞭似的長尾猛然一甩,抽向李然!
李然撤步急退,閃到一邊!
巨鼠順勢掉過頭來,瞪着小眼珠和李然對峙着,緩緩橫向移動着步子,緊繃身體,嘴裏嗚嗚的低吼着,顯然在尋找李然的弱點。
由此可見,這巨鼠和自己世界的老鼠差不多,“智商”非常高,竟然知道尋找對手的弱點。
巨鼠移到李然的左側,它已經認定左側的匕首對自己的傷害並不高,所以忽地人立而起,向左側撲來,鋒利的前爪像利劍一樣迅速切割而下!
李然將身體一側,右手的木棒橫在身前,左手的匕首順勢搭在木棒上,將巨鼠撲來的力道卸到一邊!
巨鼠一撲又沒有建功,不過它也由剛才的較量認定,眼前此人空有利器而不會使用,不足為懼,所以越發放肆起來。
李然忽然覺得左手的匕首有些雞肋,拿着礙事,棄之可惜,除非刺向巨鼠的眼睛或者嘴巴,否則,全是在做無用功。可是這種刺向眼睛或者嘴巴的機會微乎其微,先不說它那綠豆一樣的小眼睛無法瞄準,就是嘴巴也並不總是張開着,等自己刺進去,李然忽然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
巨鼠又橫向挪着步子,就在李然一愣神時,猛撲過來,李然躲避不及,只得用左手匕首格擋利爪,右手木棒猛然掃向那畜生的後腿!
巨鼠反應極快,後腿一蹬,登時躍起,由李然左臂狠狠的撲了下來!
電光火石之間,一人一獸,錯身而過!
就聽李然悶哼一聲,躍出圈外!
只見左臂一條半尺長的口子,衣服已然破碎,鮮血淋漓而出,幸好有匕首格擋住了巨鼠的大部分力道,而巨鼠匆忙躍起,力道也已然變小,故而傷口不深。鮮血順着手指流向左手戒指,戒指吸取鮮血后發出微弱的光芒,露出古樸的紋路,而李然毫無所覺,依舊警惕的緊盯巨鼠,絲毫不敢分神。
巨鼠聞到血腥味,凶性大發,嗷嚎一聲,張口噬來!
李然大怒,將匕首向巨鼠口中猛擲而出,轉而雙手持棒,斜指向天!手上的血蹭到木棒上,木棒瞬間變得更加黝黑,隱隱有了金屬光澤。
那巨鼠將頭向旁邊一甩,於毫釐之間躲開匕首!
“就是現在!”李然掄起手中的木棒,用盡全身力氣斜劈而下!“啪!”一棒正中巨鼠左耳!
只聽巨鼠哀嚎一聲,骨碌骨碌滾出去約有十幾米遠,慘叫不已,再也站不起來。
這時,遠遠的幾個黑影疾奔過來,是巨鼠!李然的瞳孔猛然收縮:媽的,老子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麼凈遇些變態的東西,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過看到接下來的一幕,李然忽然鬆了一口氣:那幾隻巨鼠在聽到這邊受傷巨鼠的慘叫之後,登時作鳥獸散了。
人常說膽小如鼠,果然如此。
咦,這隻受傷的死耗子怎麼不叫也不動了?媽的,還會裝死,就你那身刀槍不入的皮會被老子一棒子打死?你以為老子白痴啊,拜託,演戲也要演的像一點才行。
李然等了一會,發現它還是不動,於是便一邊凝神戒備着,一邊緩慢走向前察看。
只見巨鼠躺在那裏眼珠子都鼓出來了,耳朵里淌出白色的漿狀物,口鼻流出綠色的液體,是綠色的血還是什麼?難道真的死了?李然還是不放心,惡狠狠的掄起木棒,噼里啪啦又打起來:“你不是刀槍不入嗎?起來跟老子打,你個龜兒子!”可惜巨鼠沒有任何反應。
終於確信巨鼠已然死透,李然這才停手。
此時的李然已經手腳酸軟,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其實主要是驚的,任誰看到刀槍不入的巨型老鼠,相信都不會無動於衷吧。他軟坐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氣,一邊拿出藥品繃帶止血包紮傷口,一邊思索:難道老子的力氣已經大到如此地步了嗎,可以一棒打死一隻狼一樣大小的的巨鼠?而且是刀槍不入的巨鼠?不對,以前老子偷狗吃的時候,都要兩三棍才能結束戰鬥,何況眼前這隻刀槍不入的死耗子呢。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老子現在能將它一棒敲死?難道老子走了狗屎運了,剛好碰到一個跑肚拉稀帶癌症晚期的?他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包紮傷口后拿過身邊的木棒,發現現在的木棒好像更有光澤了,而且似乎更沉了一點。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手中的這支木棒了。
“難道這個棒子真的和老子想的一樣,是個寶貝?哈哈哈,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守財奴先生擦了擦口水。繼而想道:這草地也不知還有多遠才能見到人煙,如果前方還有死耗子擋道,就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了,要是有個代步工具就好了。
一陣風吹來,把李然凍得一哆嗦,他抬頭看了看天,還是那麼昏暗。媽的,這裏難道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嗎?
剛才別的耗子一聽見這隻耗子的慘叫就立刻逃了,看來耗子的慘叫對同類也是一種震懾,老子最好捉一隻活的,不時的讓它慘叫一下才能嚇走別的耗子,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老子可是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和平人士。可是捉住以後呢,難道要老子拖着它走嗎?呸,老子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呢,讓它拖着老子還差不多。
啊,有了!李然一拍大腿,興奮的站了起來,嘎嘎大笑起來。老子多捉幾隻耗子,然後做個雪橇,老子坐上去,讓它們拖着雪橇走,反正這個地方除了草就是泥,地面甚滑,遇到沼澤,老子還能讓它們當探路者。哈哈,老鼠拖雪橇,不得不說,老子真是個天才,這麼偉大的創意老子都能想到,也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守財奴先生又開始了對自己的吹捧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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