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不是開始的穿越(修)
頭痛有很多種,不過對於鄧時鋒來說,此刻他說忍受的頭疼卻是沒有任何人經歷過的一種特殊的頭痛。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不是像醉酒後的脹痛,也不是隱隱發作的偏頭痛,而是像裝進了上萬隻蜜蜂一樣在腦子裏不斷的嗡嗡嗡嗡的蠕鳴着;而伴隨着這種嗡鳴聲,是大量各種各樣不同的信息片段不斷的在自己的腦海里閃現着。這種感覺讓鄧時鋒感到無比難受,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給自己狠狠的來這麼幾下,好讓自己能夠幸福的暈厥過去不再忍受這樣的痛楚。可這種痛楚似乎就是偏偏要和他作對一樣,不僅放大着在腦部的痛楚,同時還剝奪了他的身體控制權,使得他就這樣閉着眼睛一動不能動的承受着這樣的痛楚……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度rì如年的痛楚終於逐漸消散,感覺到自己又逐漸恢復對身體的控制能力,鄧時鋒終於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像是徹底醉酒或者是長期昏睡之後,當一個人腦部重新運轉開始意識xìng的控制身體時,腦體的主人往往第一個冒出的問題就是上述兩個……
身邊的環境很昏暗,不過還是能夠大概看得出應該是個山洞,藉助着散shè進來的光線,鄧時鋒努力的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個山洞和鄧時鋒所見過的山洞很不同,地面上沒有泥塵,頂部也沒有弔掛的鐘rǔ,空氣中更沒有那種濕悶之氣,整個山洞的環境壓根就不像鄧時鋒記憶中的任何一種山洞類型……
雖然很驚訝身邊的環境如此奇特,但是此刻的鄧時鋒並沒有多糾結於這個問題,即便現在心頭有海量的好奇寶寶催促他趕緊去仔細查看一番,但長期躺在地上使得他現在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自己的身體活動能力。借趁着這個時間段,鄧時鋒一邊慢慢恢復着身體的活動能力,一邊回憶着事情的發生經過……
自己是高考結束后,其它同學天天不是**就是約上三五好友到處徹底發泄放鬆,而酷愛戶外旅遊的鄧時鋒他則終於可以背上自己的行囊,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去到處走走看看。鄧時鋒所選擇的地方不是那種熱點旅遊地區,也不是什麼風景名勝,相比那種看人頭多過看風景的地方,很小就喜歡自娛自樂和享受自然樂趣的他更喜歡踩着自己心愛的單車四處騎行遊走;除了騎行之外,由於自己有一個很理解他的父親以及父親的一些特殊的朋友的關照和來往,登山、野營甚至是一些特殊的活動內容也是讓鄧時鋒他經常乾的事情。
這一次,鄧時鋒選擇選擇的路線是用三十五天的時間騎行遊走一千一百公里,路程雖然並不遠不過鄧時鋒追求的不是距離,而是這個過程;途中要繞行小半個廣西,行程包含了廣西西北很多區域。在這個過程中,鄧時鋒的旅途行程時快時慢,不僅可以靜心欣賞很多未開發的原始美景,對於沿途的一些人文古風也能夠有一個較為深入的了解,這種旅行過程是那些旅遊景區所無法能夠提供給鄧時鋒的。
在自己記憶中,自己是在行程趕路通過一段隧道時,由於附近高速公路因故關閉,因此大量的車流是湧向了該國道繞行,長長的隧道內部似乎發生了些刮蹭事故而堵住,不過鄧時鋒因為騎的是自行車通過能力比摩托車還要強,便順着隧道兩側慢慢穿行,而進入到隧道內部后……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回憶到這,對於整個事件的發生過程鄧時鋒似乎都沒有能夠找到任何線索和答案,而且當他回憶起事件發生經過時,腦子裏突然冒出了各種各樣的不同角度的信息和記憶碎片;從視角上判斷,似乎有乘坐在卡車上人員的視角,也有普通轎車上乘員的視角,更有一輛過境班車上諸多人員的回憶和視角,這讓他的頭又一次開始隱隱的作痛起來,不想再次體驗那種難以言語的痛楚的他趕緊停止了回憶。
發現這種異樣情況的鄧時鋒沒再敢多回憶,而此時他的身體似乎也恢復的七七八八,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像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們那樣活動着身體一邊打量着整個山洞。山洞並不大,但是一眼四下望去卻找不到出口,而且讓鄧時鋒感到意外的是山洞裏居然歪歪扭扭的擺放着十來輛各型車輛在裏面,轎車、麵包車、卡車甚至還有摩托車和三輪農機車,其中還有一輛軍用卡車。
“有人嗎?!”鄧時鋒的聲音在山洞裏回蕩着,卻沒有任何其它聲音回饋給他,這讓鄧時鋒是相當的失望,難道只有自己一個人活了下來?
沒有得到回應的鄧時鋒沒有放棄,他一輛一輛車的開始努力尋找着倖存者,哪怕就是找到些殘缺不全的屍體也比自己一個人詭異的出現在這個山洞裏要讓人感到舒服一些。只是一圈下來,鄧時鋒是越找心越寒,因為現場十多輛車中,不僅沒有任何一具屍體,也沒有交通事故中常見的人體殘肢斷臂,甚至連丁點血跡都沒有找到!留在那些應該是人員乘坐的座位上,是他們的衣服和隨身物品,整個現場是極端的詭異!
不過這一圈搜索下來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穫,鄧時鋒發現了一個更加詭異的情況,就是他似乎對這些車輛很熟悉,每當靠近一輛車體時,腦海里就能浮現出關於這輛車的相關信息,熟悉它們是公家車輛還是私家車,什麼時候購買多少價錢磕磕碰碰多少次都很清楚,甚至連車內儲物箱后箱裏放着什麼東西都相當的清楚。而更加奇怪的是,鄧時鋒不僅對這些東西很熟悉,對一些特殊的東西似乎也突然間變得極為的熟悉起來。
粗略的搜索一圈的鄧時鋒現在坐在一輛桑塔納志俊的副駕駛座上,手裏正熟練的把玩着一支國產jǐng用左輪手槍。這支手槍是在這輛轎車上搜索到的,對於一個正常的男孩來說,這樣東西一下子便吸引住他留在這裏把玩起從未觸摸過的真傢伙。
雖說是第一次觸摸這種東西,但他雙手間是迅速的完成卸彈、裝彈、瞄準,靈活熟練的就像是一個老手一樣。而正在把玩這支手槍的鄧時鋒雖然也很驚訝自己為何在第一次接觸這種普通老百姓一輩子也許都不會摸到的東西時居然如此熟練,但他從這輛車上發現這支手槍時,關於這支手槍的相關信息便很自然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不僅有當事人的這位jǐng察什麼時候領取該槍支,甚至這位愛槍的jǐng察拆卸保養多少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輕輕的將左輪手槍愛惜的插回槍套,過了一把槍癮的鄧時鋒重新冷靜下來,仔細的開始分析着整件事情和現在的狀況,在經過剛才初步一圈的搜索之後,雖然人是沒有能夠找到一個,但卻也讓鄧時鋒隱約的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異樣的疼痛。也許最好的解釋就是——自己也許擁有了現場所有人,或者是遇難者的全部記憶!!
在大概猜測到自己身體或者說腦子所發生的變化后,鄧時鋒把手槍給別好,再一次開始進行對現場所有車輛的搜索,這一次和上一次粗略的搜索不同,這一次他搜索的特別仔細,每一輛車都仔細的搜查一遍,特別是車尾箱、班車上的行李架的一些物品更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次搜索所消耗的時間比較長,但卻讓鄧時鋒確定了自己的判定,自己的確是擁有了很多人的記憶,這些車輛上所具有的私人物品鄧時鋒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它們的存在和作用,特別是像那些筆記本電腦的私人物品,鄧時鋒更是很自然的在啟動它們之後,便清楚的知道這些電腦主人是如何管理這些筆記本電腦資源,甚至一些特別**的東西,鄧時鋒都知道它們是隱藏在哪個文件夾下,解鎖密碼是多少……
這一次的搜索消耗的時間比較長,不過也通過這一次的搜索讓鄧時鋒在確認自己的判斷的同時,對現場遺留的所有物資以及融入自己記憶的人員有了一定的了解。現場這二十幾輛卡車、轎車、微型麵包車、班車、三輪農用車上裝載的物品不同,有一些糧食、有一些工礦企業加工設備,這些設備有新購買的也有從其他廠礦淘下來的舊貨;在個人物品上比較零碎什麼都有,這主要是因為那輛過境長途班車的緣故。除了對物品的清點之外,鄧時鋒也對身體裏大概融進了多少人員的記憶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除了這些車的駕駛員以及自身少量乘客之外,最多的還是那輛過境班車上的人員,初步概算統計,大概至少有超過四十個人的記憶融進了自己的大腦里。這些人年歲不同職業不同,有普通的工人,有普通農民,有普通商人,有普通的白領,有正在孜孜求學的學生,也有返家度假后準備回校工作的教授,有成功的商人,還有jǐng察和現役軍人等等……
而想到現役軍人,鄧時鋒不禁瞅了一眼那輛毫無任何特別之處的軍牌卡車,他腦海中關於軍人的記憶就來自於這輛卡車上的兩位現役軍人,這兩名軍人一人是負責駕駛車輛的士官,而另外一人則是隨車的軍官;從兩位現役軍人的記憶里,鄧時鋒翻找出關於他們特殊身份的一些資料。
這輛軍用卡車雖然毫不起眼,兩位軍人也似乎沒有啥特殊之處,但擁有了他二人記憶的鄧時鋒卻知道這二位軍人是隸屬於國防部特殊單位經受過相應特殊的訓練的押運人員,軍卡上運載的東西也是屬於極端機密的東西。車廂裏面只有一個特殊的保險箱,憑藉二人的記憶,他知道這種特殊的保險箱必須要同時由三個人一同輸入不同的密碼和特殊的鑰匙解鎖才能開啟,如果想暴力開啟或者是密碼輸入錯誤,這種保險箱內部所安置的特殊炸彈就會連箱子帶裏面的東西全部摧毀。採用小型核電池做dúlì電力供應的這種保險箱能以這種狀態一直安全待命長達六十年!
雖然隱約的猜測到自己現在的境況就是拜這輛車裏的東西所賜,不過鄧時鋒卻沒敢貿然試圖破解那個保險箱,且不說自己不知道解鎖的密碼和鑰匙,即便是自己有這兩樣東西,他自己一個人也無法能夠像哪吒一樣有六隻手或者是分身三人同時輸入密碼和開鎖。不過在這輛車上,讓鄧時鋒感到有些開心的是在駕駛室里他又找到兩支槍,一支是軍用的九二式手槍,口徑彈藥是九毫米的彈種類型,除了槍體內的彈匣槍套與隨身包里一共還有三個備用彈匣,這應該是隨車軍官使用的手槍,看到一共有四個彈匣讓鄧時鋒有些高興,每個彈匣滿彈十五發那就是六十發彈藥,這可比那jǐng用手槍全部一起才三十發子彈要多多了。
還有一支是那士官所使用的八一式摺疊槍托自動步槍。在士官記憶中,這位老士官他本可以選擇更加短巧合適與駕駛室這種狹小環境裏的九五短突自動步槍,不過由於他最初當兵和進入特殊的部隊受訓時一直使用的都是八一杠,個人的使用習慣與對八一杠的喜好感情讓他最終選擇使用了這種老式自動步槍。和軍官只帶四個彈匣一樣,老士官也是帶了四個彈匣出來,不過由於八一杠的彈匣可是三十發一個……一百二十發的彈藥備彈量和軍官手槍的備彈已經足以應付一場小型戰鬥。
鄧時鋒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去翻找現場的東西甚至是到軍車jǐng車裏把玩槍支並不是他膽大妄為,而是這個詭異的事件與現場的環境讓他不由自主的要尋找一些東西給自己防身壯膽。在第二次搜索整個山洞裏的車輛時,鄧時鋒還特別觀察了一下這個山洞,這個山洞並沒有四通八達的通道,也沒有生長任何yīn生植物與昆蟲更沒有怪獸,但是就是因為這樣詭異的不合情理,才讓人感到詭異的恐怖。
將長短三支槍揣在身上,又將自己背包里的那把父親託人在工廠里加工出來的特製求生刀給隨身安置在隨手可取用的位置,鄧時鋒這才感覺有了這麼一絲安全感。當然,在觸摸到這把特別定製的求生刀時,鄧時鋒大腦中突然閃過一段記憶,右手迅速的將它身形倒轉像握匕首一樣握在手裏,雙手迅速在空中舞動,右手的求生刀在高速揮舞中準確的刺、划、挑若干次心頭概念存在與空氣中的“對手”;這一系列的動作看似很無心而且很難看,但是鄧時鋒大腦里讓其這麼舞動的某個記憶卻明確的告訴他,這個記憶主人就是憑藉這一手在中越邊境幹掉了幾個特工活了下來……
完成搜索工作的鄧時鋒感到有些疲累,看看手腕上的手錶,從他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從堆放物資的地方取出一瓶礦泉水和車裏摸出來的水果還有蛋糕點心,鄧時鋒簡單的填充着自己的五臟廟。
二十分鐘后,鄧時鋒開始了第三次的搜索或者說是第一正式的探索,這一次的搜索主體就是整個山洞,他需要弄清楚這個山洞的大概情況,更需要尋找到出入口到外面去!
這一次的行動耗時更長,因為這次的探索事關自己的出路,鄧時鋒對山洞的每一寸土地、岩壁甚至縫隙都沒放過,在經過長達十八個小時的仔細探索后,鄧時鋒終於找到一處似乎是出口的位置。
這個出口和整個山洞一樣都很詭異,因為它並不是以空曠的孔洞所出現在鄧時鋒面前的,而是以一堆整齊的石塊堆放在一起的,而且這些石塊更加詭異的是尺寸大小近乎一致,粗略的比量了一下,完全就像是放大一圈的紅磚累積在一起的東西。
其實鄧時鋒早在搜索伊始后不久便發現了這處約三米高兩米寬異常平整的疑似出口,不過出於對整個山洞的好奇,鄧時鋒是仔細全部搜索完整個山洞后這才回到這個地方,這種做法倒不是只有十八歲的鄧時鋒所應當具有的穩重,而是腦海里某個科研學者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趨勢他這麼乾的。不過浪費十八個小時並不是白白消耗體力和時間,至少鄧時鋒在整個搜索過程中,對這個詭異的山洞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只是這種了解也是建立在一知半解甚至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基礎上的。
對於這個詭異而又充滿神奇sè彩的山洞,鄧時鋒雖然很好奇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而且即便他是這一行的科學家也無法迴避生存的問題,對山洞有了一定的了解后鄧時鋒將好奇心暫且放下,鄧時鋒用卡車上的護欄做了一個簡單的梯台後開始拆卸着這面石塊堆積起來的屏障。
鄧時鋒搬卸這些石塊時很小心,他並不是簡單粗暴的直接推倒丟棄一邊,而是將這些石塊仔細的堆放在一旁,而且在擴開一個可容自己出入的孔洞大小后便不再肆意的擴張大小,因為他大腦中某個研究學者的記憶告訴自己,如果肆意的破壞這個出入口的話,也許就會破壞這個詭異的山洞裏面的原生態,這對於今後也許還要回來研究是極為不利的。
小心的鑽爬出山洞,當鄧時鋒從一個不起眼的山腳草叢堆里鑽出來時,按理來說任何人都會有一種從絕境脫困下的喜悅,但是鄧時鋒只是剛剛高興了不到一分鐘這種喜悅便被另一種心情給撞飛到爪哇國去!
在山洞裏時,鄧時鋒就已經發現,自己身上攜帶的手機、GPS定位設備毫無信號反應,原本以為是地處深處信號薄弱甚至完全沒有,可走到外面后,任何電子設備都無法能夠接收到定點信號。不僅如此,身邊的環境也在告訴他情況絕對不對勁,周邊群山樹林絕對不是鄧時鋒記憶中事發地的現場,沒有公路,沒有任何人類在此生活、工作甚至是存在的痕迹!!而更加讓他心寒的是事發之時鄧時鋒可是在夏天,但現在的氣溫、身邊環境的植被都在告訴自己:現在是冬天!
冬rì刺骨的寒風透過鄧時鋒薄薄的戶外裝讓他感受到寒冬的凌烈寒意,不過此刻的鄧時鋒並不在意身體上的這點寒冷,因為此刻他的心比起這冬天還要寒冷,他心頭很多記憶體都跳出一個詞在告訴他:
“尼瑪,難道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