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試身手
“殿下，民女做了些栗子糕，不知道殿下喜歡不喜歡。www.pnxs.com”賈羽燕端着盤子走了進來。
凌霄放下書，說道，“辛苦你了，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
賈羽燕輕輕將栗子糕放在桌邊，回道，“民女見到殿下書房的燈還亮着，想來這麼晚也餓了，就來看看。”
又好奇的看向凌霄的書，問道，“《世說新語》？殿下喜歡看這類書？”
凌霄輕笑，溫柔的回道，“也是閑來無事，隨便找本書看看。”
賈羽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關切的提醒道，“殿下明早還得陪皇上一起去議事，還是早些休息。”
凌霄答應道，“好，我看完這一頁就睡，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賈羽燕走了后，凌霄瞥了一眼栗子糕，隨手將它扔出窗外。一雙玉手攔住，接過了栗子糕。只見青蕪一手接過栗子糕，另一隻手拿起一塊，放嘴邊咬了一小口。
“殿下好大的脾氣，可不是糟踐了美人的一番心意。”青蕪吃了小口后，說道，又沉醉狀的說了一句，“真甜，滿滿的情意可不就流露出來了。”
凌霄哼了一聲，“小心點心下了毒，後人在史書上記上一筆，青山巫女第九代傳人吃糕點而毒發身亡，貽笑大方。”
“殿下這話若是給賈姑娘聽見，她的芳心豈不是碎了一地。”
凌霄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打斷說道，“你出來就是說這些無關要緊的話？”
“沒事就不能出來了？”青蕪很疑惑的問道，表情無辜的要命，若不是凌霄了解她的性格，也會被她這副樣子騙了過去。
“我不想聽廢話！”凌霄繼續冷着臉說道。
青蕪嘟起了小嘴，俏麗可人。
最後終於說道，“我感覺到有危險的氣息。”
“危險？”
“是，明天你別出門。”
凌霄大笑，“危險又有何懼，男子漢大丈夫，遇到危險躲躲藏藏，何以齊家平天下！”
“若是與你母妃有關？”
凌霄正色說道，“那我更得去！”
青蕪有些擔憂的看着她。
凌霄心中微微一動，緩一緩語調說道，“放心，我應付過來。還有四哥，如果我身處艱難，四哥也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青蕪輕嘆一口氣，知道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回到了青珠之內。
次日，等凌霄到了乾清宮，其他各個皇子早已經到齊，凌溯見到凌霄冷哼一聲，頭別了過去，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倒是凌冽跟他打了聲招呼。
“一直聽說八弟身體不適，最近也沒空去看望一下，現在身體可是好了？”
凌霄微微一彎腰，鞠了一禮，“多謝五哥關心，只是初來乍到不適應罷了，如今已經好多了。”
凌堯上前，張口咋咋呼呼的說道，“八弟，你來了，昨晚沒什麼事吧？”
“六哥放心，我那安全的很，再說，還有四哥的精銳護衛。”
正說著，凌澤淵走了出來，看到凌霄，微微點了點，有些冷淡的問道，“老八身子好些了？”
凌霄出列回稟，“謝父皇關心，兒臣好多了。”
凌澤淵又道，“凌軒，朕讓你查江南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凌雲回道，“回稟父皇，兒臣有了些頭緒，正在追着線索，不多日就可有結果。”
凌溯冷笑說道，“不知四哥是真的有線索，還是打算拖些時日擦乾淨尾巴？聽說江南巡撫劉所云可是劉尚書的表親，這裏頭的彎彎道道四哥最是清楚不過了。”
凌堯聽到牽扯到他的母家，大怒，“七弟是什麼意思？劉家向來光明磊落，從不幹那些遮遮掩掩的骯髒事兒，你這髒水，別潑向我們劉家！”
凌澤淵一拍桌子，怒斥道，“凌堯，什麼叫你們劉家！你想清楚了，你姓凌不姓劉！”
凌堯跪下，回道，“兒臣一時心急，口不擇言，請父皇恕罪！若不是凌溯出言無狀，兒臣也不會····”
“夠了！朕不想聽你們吵！凌溯，你把話說明白點，朕不希望你們聽風就是雨的！”
“是，父皇。”凌溯緩緩道來，“兒臣聽聞南州縣裏馬元與江南巡撫不和已久，追其原因，就是上交的稅收問題。由此，兩方屬下矛盾也不斷，兒臣聽聞馬元耿直，想必裏面必有文章。”
“嗯，凌雲，此事你如何解釋？”
“回稟父皇，劉巡撫以德服民，馬縣令以法理事，剛柔相濟正是合適，難免政事之間有所衝突，兒臣以為此事並不需小題大做。”
一直沒有做聲的凌冽接口說道，“是啊，不要小題大做，但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凌堯急了，剛要上前，凌霄伸手拉住了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做聲。凌堯氣呼呼的看着，又退了回來。凌澤淵微微合上雙眼，大廳安靜的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良久，凌澤淵開口說道，“軒兒，你這幾天忙來忙去，也辛苦了，江南的事，就給凌雲查吧。”
凌雲嘴角彎了一彎，朗聲領旨謝恩。
“二哥心思縝密，不日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凌霄的聲音突兀的在大廳中響起。
凌澤淵才想起一直遺忘的兒子，有點吃驚的抬頭，看向凌霄。凌霄站的挺直，低頭看向地面，紋絲不動，雖然凌澤淵不喜歡他，但也不得不贊一句，好定力。
“老八第一次議事，說說你的看法。”
凌霄不卑不亢上前，說道，“兒臣以為，此時交給二哥最為恰當。四哥向來與六哥親近，此時，實該避嫌。此事若並無牽扯到劉巡撫，多心人難免多想。二哥能力卓越不怕辛苦，若是到了有心人心中，怕是惹出是非，而且玷污劉巡撫的賢明。”
凌澤淵讚許的點了點頭。
凌霄頓了一下，又道，“只是，兒臣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
“但說無妨。”
“父皇為四哥着想，兒臣們心中明白。只是，如此突然將四哥換為二哥，外面的人怕是以為四哥與此事有牽連，父皇為了包庇四哥，所以·····怕會是忽略了父皇的聖明。”
“那你說，此事該怎麼做？”
“兒臣以為，大可讓二哥四哥一起查詢。一來，人多此事必然無缺漏；二來，天下人也心服口服。”
凌澤淵一拍桌子，“好，就照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