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四處找錢
成大牛放下了酒杯,拿出一張紙幣壓在酒杯下,問道:“法庭怎麼走?”
“兄弟,我帶你去!”正在喝酒的那個穿着牛仔裝束的酒客說道,並結清了酒賬,拿起了酒桌上的一個酒壺,帶着成大牛順着街道向前面走去。
這人一邊介紹了自己,他叫做胡遠青,祖籍福建,在南洋出生,並問成大牛怎麼稱呼,成大牛讓他叫自己成連長。
於是胡遠青熱烈地談着,喝着酒壺裏的酒,很快就忘掉了世界上的一切。他胡亂地講起了他做人販子的經過,略微有醉意的跟成大牛爭論了些什麼,爭論了半天,後來也就忘了,究竟爭論的是什麼。但是成大牛卻是記得的,這個叫做胡遠青的人販子無非是想拉他入伙,給他們這些人販子提供方便,或者乾脆加入他們,因為軍隊去抓那些土人,非常方便,而且也沒有什麼人敢說他們什麼,因為軍隊在這個島上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你別再說了,我們軍隊是來打仗的。對於做人販子沒有興趣.”成大牛說道。
“我知道你們軍隊經常要出去剿殺匪徒,你們一般是直接一槍打死,反正打死也是打死,不若送給我們送到礦區去挖礦,這樣不僅節約了你們的子彈,還創造了收入,另外又支援了礦區,等於支援了國家建設呀!”
“你們怎麼搞我不管,只要不傷害中國人就行,”成大牛說道,“我才不稀罕你的幾塊人頭錢。我們是軍隊,要記住,是國家的軍隊,如果軍隊都去做生意了,軍隊就沒有戰鬥力。像滿清的軍隊一樣,到時誰來保護你們這些勢利的商人,人販子?如果我們軍隊沒有戰鬥力,你們有今天這麼美好的生活嗎?恐怕現在被人販賣的是你們,而不是那些土人吧!”
“你說得太對了,成連長,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沒有國家強大的軍隊,我們所有的一切根本不會有,可笑我還想收買你們。如果軍隊可以隨便收買,那這個國家也就腐朽了,我這樣做,等於挖自己的墳墓呀,對不起來。我為剛才的言語表示道歉。”胡遠青真誠地說道。
“沒關係。”成大牛說道。
“不過。我對國內的議會通過法律賦予這裏的土人基本的人權,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要是連土人都跟我們一樣擁在權利,那我們華人的地位就芨芨可危了。”胡遠青又轉到另外一件事上面,“成連長去法庭,是為那個陳家大小姐出頭的吧?”
成大牛沒有作答,他有這個打算,但是並不知道怎麼辦,但是他知道,做出行動之前。要先去了解情況。這是打仗的基本規律,處理事情也一樣。
“依我說,咱們就大鬧一下法庭,反對法庭進行審判,一個土人僕人偷了主人的東西,本就該死,如果這一次讓他們得逞了,以後莊園那些土人就不能夠管了。”胡遠青說道。
這時旁邊過來一輛牛車,趕車的就是一個土人,胡遠青一伸手,拉住牛韁繩,用土人話說道:“去法庭!”
土人哇哇大叫,胡遠青就對成大牛說道:“你看看,這就是給國內的那些仁慈的議員慣出來的,看到成連長你想坐車,他們竟然敢向你要車錢。想當初,咱們軍隊到來的時候,他們哪裏有這麼大的膽子!”
成大牛從身上掏出一個兩角的硬幣,拋了過去,那個土人非常機警的接過,馬上裂嘴笑了起來
很快來到法庭的前面,這是一棟教堂式的房子,門前有一個告示牌,告示着要審判的案例,成大牛跳了下去,看告示上寫着:下午兩點三十分,陳氏小姐汝蘭傷人致死一案審判…
胡遠青跳下馬車,仗着酒意狠狠踢了牛車一腳,幾乎要把車板掀翻了,那土人卻是敢怒不敢言,趕着牛車而去。
“原來是在今天宣判,剛好來得及看一下。”胡遠青怒道,“如果法官敢判陳小姐有罪,我就燒了這個法庭,叫他們給土人作主——他娘的,你到底是誰的法庭,中國人的還是土人的…”
很快到開庭的時間,開庭了,觀眾席上只有廖廖幾個人,法官以及毫無精神的陪審員都是華人,連雙方的律師也是,而被告陳小姐也沒有出庭,經過一陣辯論(說辯論不如說商議,因為氛圍非常友好,連激烈的詞語都沒有)之後,雙方律師、陪審員和法官都認為:陳小姐並不構成殺人罪,只是誤傷,真正的死亡原因是那名土人偷東西被抓,在被打了一頓之後,對傷口處理不當,採用迷信的手法,相信巫醫,最終導致死亡,陳家不用擔當責任。
這樣草草就結案,這讓胡遠青也感到不滿意,說道:“靠,這也太過兒戲了吧?”
“那你要怎麼樣,真要讓陳家小姐填命不成?”成大牛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不夠精彩,雙方應該經過一番激烈的舌戰,情況對陳家小姐不利,在最後關頭,大家都認為陳家小姐有罪的時候,最終陪審團成員以四比三通過,宣佈陳小姐無罪…”
“如果這樣,那三個覺得陳小姐有罪的傢伙,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對付他們?”成大牛問。
“怎麼對付他們?”
“我會把他們丟到深山老林里,讓他們變成一個真正的土人。”成大牛說道,“這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為土人爭取權利了。”
“你應該把國內的那些議員都變成土人,是他們給了那些土人這樣的權利。”胡遠青說道。
成大牛沒有接胡遠青的話,說道:“就這樣吧,我遇到熟人。你走吧!”
胡遠青順着成大牛的目光看上去,他看到旁觀席的角落處有幾個人,穿着軍裝,其中一個英俊挺拔,氣度非凡。胡遠青一看,心裏就跳動了一下。
張一平這時也看到了成大牛,向他微笑了一下,成大牛便跑了過去,張一平卻站了起來,說了一句“到外面說話。”
在法庭外面,成大牛對張一平說了幾句語無倫次的問候的話,張一平拍拍成大牛高大的肩膀,說道:“都是自己兄弟,別緊張。中**團最不怕死的成大牛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傳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俺這是激動呀,總司令,”成大牛激動地說道,“在這邊。咱們的日子過得苦呀?”
“的確。這邊的女人都黑不溜秋的,要是我在這裏呆一年兩個,我也吃不消!”張一平說道。(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俺不是嫌棄這裏的女人黑,說實在的,晚上一關燈,還不是一個樣,俺是說,這裏的土人太過打了,一年到尾都沒的打幾仗,心裏憋得難受呀。而且這裏蚊子又多,整天下雨,下雨之後又出猛烈的太陽,這鬼天氣,太過難受了。”成大牛說道。
“我還是覺得這裏黑不溜秋的女人比較讓人覺得難受!”張一平頑固地說道,“說出來,又沒有人笑你,何必一付大義凜然的樣子呢?”
“這個,也有一點,最主要的還是沒有什麼仗打,難受。”成大牛撓着腦袋說道。
“什麼有一點,我看是大部分如此,沒有仗打還不簡單,槍在你們手上,哪有沒有仗打的道理?”張一平說道。
“總司令你不知道,最近出了一系列規定,說要給予土人基本的人權,很多軍事行動就不得不停止了,事實上,什麼權利,連土人本身都不需要,他們這些議員和當官的就硬要給人家什麼權利。人家都不稀罕。”成大牛投訴着說道。
“的確,權力是自己爭取過來的,如果人家都洋需要,你卻要硬塞給人家,人家是不會領情的,而且也不會珍惜。”張一平說道。
這時,傳來一個聲,“他們不會珍惜,而且他們根本就不配有這樣的權利,這位長官說得太對了…”胡遠青在外圍叫道,他想靠近張一平,但是被張一平的警衛攔住了,只好跳起腳來插話。
成大牛說道:“這個人叫做胡遠青,是一個人販子,在島是抓捕土人,送到海那邊的島上挖礦,他想拉咱們入伙,俺沒有答應,俺們的軍隊是國家軍隊,怎麼能夠做那些生意呢?俺寧願一槍把那些不聽話的土人都槍斃了,省得麻煩。”
“只要有錢賺,也未曾不可,蚊子再少也是肉呀!”張一平說道,“最近咱們的資金有點困難呀,如果這樣也能夠賺錢的話,有什麼不可以呢?”
“修建從昆明到新加坡的鐵路就運用了幾百萬的越南勞工,這說明這些南洋人也有利用價值的。那邊有一個巨大的銅礦,正是需要大量的鏈廉價勞動力,我們的國家剛剛建立,正是需要用這些廉價的勞動力來積累財富,這是一個國家發展的必須經過的階段,雖然這期間會充滿了血腥,但卻是無法避免的,就算我個人不提倡,這個社會也會自然地產生這樣的血腥的壓迫,比如這些人販子的誕生就是最好的說明……”
張一平好像自言自語地在說的那些話,成大牛聽不懂。
張一平來到南洋,並不是給土人來送關懷的,他是想看看這裏有什麼可以榨取的價值,他做為一個當家,實在不容易。又要搞經濟建設,又要搞移民,又要造飛機大炮軍艦和航空母艦,這都需要很多錢,而在中國基本一清二白,要在短時間之內籌到夠用的錢,只能夠四處去搶,而現在也沒有什麼地方好搶的了,只好到南洋碰碰運氣。
他發現這裏除了有一定的自然資源之外,還有一個人力資源,雖然這些人比較懶,但是既然人販子在這裏活動,就說明對土人勞工有需求,有需求就有市場,就有商機,有商機就有錢賺。
“這樣吧,讓胡遠青這些人販子跟在你們連隊的後面,把那些俘虜交給他們,每個俘虜象徵地收一點錢吧。”張一平問。在這裏,一個土人要多少錢?”
“二十塊,姓胡的說的。”
“價格還很高嘛,”張一平說道,“就十塊錢一個吧。這些錢將至專門的戶口去。我會讓人跟胡遠青談的。”
“可是,現在土人已經很少有反抗的了,再者現在的法律又給了他們法律保護,俺們的連隊已經很少打仗了。”成大牛說道。
“你也看到到了,現在的法庭是個擺設,他們連一個地主都奈何不了,何況咱們軍隊。”張一平笑着說道,“等他們有能力與我們對抗的時候,我們已經賺夠錢收手了。”
“明天,你就帶着部隊下鄉去。每到一個土人村子就說他們想造反,然後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交給胡遠青的人販子,之後中的事情就與我們無關了。”張一平輕描淡寫地說道。“在這裏,咱們才是大爺。咱們說誰造反。誰就是造反,別客氣,將那些住在鄉村的土人全部清剿乾淨,剩下城鎮裏的這些,再讓法律慢慢玩吧。哈哈…”
成大牛與張一平別過,目送張一平一行人遠去,胡遠青湊過來,問道:“這人是誰,好有氣勢哦。”
“總之是我老闆,你就不再想了。老胡!”成大牛說道,他對胡遠青的態度有了一個轉變。“我老闆答應跟你們這些人販子合作,明天我們連隊要進山清剿土人,你們跟着來吧,我們把俘虜交給你們,你們自己帶出來,怎麼處置由你們。”
胡遠青大喜過望,接着緊張地說道:“那你們一個要抽多少?”
“一個十塊!”成大牛鐵板釘釘地說道。
“太貴了吧,我們要押送到海邊,又要裝船,這中間要耗費很多呢?能不能少一點,六塊如何?”胡遠青說道。
“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傳一個話,我老闆有專人負責,到你跟他談就是了,我們是軍隊,不是做生意的,別跟我講價錢!”成大牛說道,“明天請早點過來,在南面303團三營的營房找我,我是三連長成大牛,記住了,遲到不等。”
第二天早上,陽光出來之後,成大牛帶着他的連隊出了營房,在營房前面的公路邊見到了胡遠青,胡遠青帶着二十來個人,人人身上都扛着一支老式毛瑟步槍,還有手槍。
“身上扛着傢伙,不敢太過靠近你們的營房,怕造成誤會。”胡遠青遠遠就叫道,“咱們這些兄弟雖然都是會家子,但是比起來你們正規軍的槍手來說,就像小孩對大漢一樣,咱們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呀!”
成大牛對胡遠青的態度很滿意,點點頭說道:“只要是自己人,就一切好說,咱們的槍雖然犀利,但是從來不打自己人。”
“咱們兄弟雖然比不上你們槍手,但是對付一些土人不是綽綽有餘的,等一下,我想讓我們的兄弟也參加戰鬥!”胡遠青說道。
“用不着,一些土人也要人幫忙,那我們還有什麼面子。”胡遠青說道,“如果你們自己覺得自己行的話,就分開行動,土人的村子多的是,沒有必要跟我們在一起。”成大牛說道。
“成連長見外了,咱們還是一起行動吧,說好的了,等一下我們就按照成連長的吩咐,我們只接收俘虜就行了。”胡遠青說道,其實他們二十來個人洗劫一些村子了是可以的,但是這樣是非法的,如今他拉上軍隊一起來,就變成合法的了,可以大搖大擺地進行販賣人口,而沒有人會追究,因為他是在處理戰俘。
成大牛的連隊被調到南洋,他心裏一直不快,在這裏打土人讓他的槍法沒有辦法發揮,而且這裏的天氣也讓他非常難受,他是山東人,不習慣這裏潮濕悶熱的鬼天氣。在這裏差不多一年了,還是沒有習慣。
胡遠青是在南洋土生土長的華人,習慣了這裏的天氣。他身上只插了一把左輪手槍,但是在行進的時候,卻不時地看着成大牛身上的步槍,幾次想要過來瞧瞧,但是不敢開口,因為他聽說,中**隊裏的槍手視槍如命,槍在人在,槍亡人亡,而且出槍必見血,等等神秘的傳說。
今天,是胡遠青第一次近距離在接觸到這支神秘的軍隊,心中的好奇非常旺盛,但是也不敢輕易地打擾,就因為這支軍隊有很多神奇的傳說。
“走到前面的山崗就休息一下!”成大牛說道,不舒服地扭了一下粗大的脖子。
前進進的士兵都精神一振,把身後的背包抬了抬。
胡遠青敞開了胸膛,把衣襟抖了幾下,說道:“還是咱們不當兵的自由一點,起碼不用這麼嚴謹,可以隨便地露出胸膛,這樣涼爽多了。”
忽然前隊傳來信號,成大牛示意隊伍就地警戒,緊跑兩步跑到前面,一排長何三金指着冒着輕煙的地方,小聲報告道:“前面有村莊,好像規模不小!”
成大牛點點頭,何三金招招手,帶着他的一排人,向村子的旁邊的樹林繞了過去,準備截住土人的後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