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從此君王不早朝
張一平對曲偉卿建議為戰俘為要挾,讓英國海軍放德國公海艦隊通過英吉利海峽來中國的建議。(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他卻不同意,他說道:“俘虜的事情已經談得差不多,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有利的,英國人用真金白銀來贖回戰俘,我們也不吃虧,這事就別節外生枝了…”
“可是英國人就是那麼賤,如果不卡一下他們的喉嚨,他們不會乖乖地跟我們好說話!”曲偉卿說道。
張一平划拉過一張歐洲地圖,指着英吉利海峽旁邊的某個地方,說道:“這裏是荷蘭,是德國人控制的地方,咱們就在這裏建幾個機槍,調一個轟炸機大隊過去。嚇唬嚇唬一下英國佬!”
“此計甚妙!”蔣方震說道,“如此一來,英國人就不會亂動民,如果他們亂動的話,咱們的轟炸機就會出現他們倫敦的上空,說到底,英國人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傢伙。”
“除了英國人之外,還要注意一下美國人。”曲偉卿說道,“美國人肯定不願意見到我們的強大,我們租借德國人的公海艦隊人,一定用來對付日本海軍,日本海軍如果覆滅,那麼美國人利用日本人抑制中國的謀算就會破產…”
“只要英國人不摻入,美國人一定不敢與公海艦隊直接對抗,就算加上日本海軍也不行!”張一平說道,“德國公海艦隊可不是吃素的,日美兩國的海軍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
“我們租借德國公海艦隊的目標就是用來打日本海軍和美國海軍,如果他們自動找上門去。這正合了我們的意。倒省了我們許多功夫!”蔣方震笑着說道。
張一平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要相信我們的實力,我們要讓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知道,得罪了我們,誰都不會讓他好過!”
“接下來。我們就以槍王集團的名義跟德國政府簽一個合同,租借德國公海艦隊部分軍艦,用來打擊海盜以及公海護航吧。”張一平說道。
張一平在北方打仗的時候,方君宜替他在中南海弄了一個院子,當作張一平的家,張一平住在辦公室實在太不方便了,而且張一平接下來可能會接任臨時大總統的職務,也需要有自己的府第以及會客的地方。需要會見不同的類型的客人,而國防部又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進去的。
院子雖然簡樸,但是非常舒服。很合張一平的品味,方君宜對於張一平的脾氣還是摸得挺透的。
在國防部開完會議,從後面的便道進入中南海,回到自己舒適的窩,張一平就躺在大堂的沙發上看報紙。李菡梅進來和他對好明天的行程。然後方君宜過來,說道:“我姐姐和姐夫剛好來這裏看我,他們想見一見你,雖然沒有預約,但是我見你反正有空,而且我姐姐你也認識,在法國的時候見過。”
“是那位十一妹,美女大畫家嗎?”張一平問。“在法國的時候見過一面,才女加美女,實在難得呀。”
“當然不是。我那位姐姐只會畫畫,不過問政治。”
“都是熟人,見一面也談不上什麼政治,難道我就不能夠有一點私人的空間,見一個朋友也算政治?”
“我說的是我大姐,她可是一個熱心政治的人物。”
張一平“哦”了一聲,心中已經知道是誰了,“你姐嫁人了嗎?是誰?”
“他們在法國認識,只是你來法國的時候,他已經回國了,否則你們說一定會成為朋友,他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
“問題是我不是一個有才華的人,”張一平說,“所以難以成為朋友…他叫什麼名字。”
“汪兆銘呀,民國第一才子呢?”
張一平唔了一聲,心裏沒有這人的印象,不過方君宜的大姐,張一平倒是很有印象的,連忙說道:“請他們進來吧,”又看了看天色,快到晚飯的時候了,就說道:“請他們一起吃個飯吧,你大姐在法國的時候我們中**團不少忙,我應該當面謝謝她。另外,她結婚了,我也應該送上一份禮。”
“他們是去年結的婚,我已經替你送了禮了!”方君宜說道。
在張一平在北方打仗的時候,方君宜就在北京用張一平的名義做事,不過張一平已經生過她的氣,也就不再計較,把手上的報紙扔到一旁,坐了起來。
一會兒,方君宜把她的大姐方君英帶進來,張一平禮貌地跟這位同盟會的女同志握了一下手,問了自從法國分別以後的經歷,唏噓了一陣,然後分別坐下。
跟隨很多人一樣,張一平的到來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而方君英就是其中一個,她現在有用武之地,信心十足,神采奕奕,一點也沒有鬱鬱寡歡的樣子。
方君英跟張一平介紹了的丈夫汪兆銘,並簡單地介紹了他的經歷:“兆銘兄是一個老革命黨了,早年投身革命,曾與我等同志一道謀刺清攝政王載灃,未遂,後來同我一起到法國留學。只是總司令來法國的時候,他已經回國,否則以兆銘兄的脾性,一定會參加中**團,說不定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出色的將軍呢?”
方君英左口一聲兆銘兄,右口一個兆銘兄,從她的眉目顧盼之間,可以看出她對汪兆銘又愛又敬重,這讓張一平覺得有一點可惜。
汪兆銘保持着一個君子風度,在張一平與方君英的交談之中,很少插話,坐在沙發了,身體微微前頃,微笑着聽着,時時補充一句。
“方大姐,現在都在幹什麼,入的是國民黨還是清廉黨?”張一平微笑地問道。
“我是同盟會會員,這註定我只能入國民黨,這隻能夠對不起總司令了。”方君英大方地說道。“現在我在國民黨中央部工作,同時擔任一個中學的校長!”
“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張一平揮揮手,說道:“儘管咱們的治國的理念有所不同,但是都在同一憲法的框架之下,大家都是為了把這個國家建設得更加好。無論是哪個黨派都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
“在野黨也有在野黨的作用,就是能夠警惕政府,時時檢查自己的政策…”
“在野黨,我可不願意聽到。”方君英朗爽地說道,“還沒有到正式選舉的時候,誰是在野黨還不一定呢?”
“好呀,咱們就好好地競爭一下!”張一平也笑着說道,他為這些天真的純粹的革命者而感動。
“兆銘兄,你對中日關係是怎麼看的!”張一平盯着汪兆銘的臉色說道。雖然汪兆銘一直克制着,沒有打斷張一平與方君英的對話,但是張一平知道,汪兆銘來見他,肯定有目的的。
國內有一種要求中國臨時政府改變**政策的聲音。這些人都是到日本留學過。對日本的文化,特別是明治維新以來的日本社會的變化曾經非常着迷,並打算將中國打造成像日本一樣的社會的人。這些人受到日本人的迷惑,認為中日可以長久友好。而汪兆銘就是其中的一個代表。
“中國與日本同為亞洲強國,而且一衣帶水,友好睦鄰,我覺得我們應該友好下去,而不是像現在不想往來,畢竟日本也有我們借簽學習的地方,在過去幾十年內。很多中國青年都到日本留學,很多同盟會同志都探到了日本政府的幫助,可以說日本幫助我們推翻了滿清政府,這點,我們是不能夠忘記的…”汪兆銘小心翼翼地說道,見張一平連連點頭,幾乎很贊同他的意見的樣子,就變得滔滔不絕了。
“你說得太對了!兆銘兄,”張一平好像有點小激動,握住汪兆銘的手,“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
“聽說兆銘兄的髮妻是姓陳的,是南洋的一個富豪的千金,怎麼跟方大姐成親了?”張一平忽然問道。
“那是前妻!”汪兆銘有些尷尬法說道,“後來我發現,她為了贏得我的信任,玩了一些手段,目的就是離間我和君英的感情,最近我才發現,我和君英是一起奮鬥的同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所以我才離了婚,跟君英結了婚…”
據張一平所知道,汪兆銘這所以跟他以前的老婆結婚,是因為女方家裏有錢,不過現在情況不同,方家因為與張一平的關係,變得熾手可熱。汪兆銘才甩了富婆妻子,重新投入了方君英的懷抱。
不過,不管理歷史如何,在這個歷史當中,汪兆銘頂多是一個勢力的善於鑽營的小人,在這樣現實的社會中,也無可厚非,但是這人對日本人有同情心,企圖張一平改變對日本的強硬政策。張一平雖然不會將他怎麼樣,但是教訓一下像他這樣有這種思想的人,也是必須的。
“你看,兆銘兄,你是方大姐的愛人,說起來也算是自己人是不是?雖然你是國民黨,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人家美國人,一家人還可以分作兩個黨派呢?”張一平說道。
“對,總司令有這個胸襟,真是我們中國人的福氣!”汪兆銘真誠地讚揚道。
“我就想:也許兆銘兄說得對,咱們與日本政府是應該好好談一下了,畢竟咱們與日本人隔着一個海,咱們的陸軍再強大,也不可能游過海那邊去…所以和評是最好的也是最現實的選擇,畢竟都是亞洲人,是不是…”
“那是,那是…”汪兆銘連連點頭說道,他以為已經說動張一平了。
“這樣吧,我打算成立一個訪日代表團,由你來擔任團長,成員就由那些對日友好人士組成,到日本去訪問一下,看看日本政府那邊的情況,試探一下他們有沒有誠意和中國真正的友好。”張一平真誠地說道。
“行行行,一定,一定不負所命…”汪兆銘高興地說道。
在晚餐的時候,汪兆銘就把自己心中的名單寫了下來,張一平看了。留下一份,並說道:“行,行,既然兆銘兄是團長,團員就由兆銘兄決定了。不過人數可以多一點。以表示我們中國政府的誠意。”
汪兆銘又在上面加了十幾個名字。
送走汪兆銘夫婦之後,方君宜就忍不住問張一平,“你會跟日本人和談,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呀,說,有什麼陰謀?”
“能有什麼陰謀,他是你姐夫,也就算是我姐夫,我怎麼會害他呢?”張一平嘴角冷笑着說道。
“你是說,他是我姐夫。也是你姐夫,這話是什麼意思?”方君宜心裏砰砰砰地亂跳起來,她之所以住在張一平這裏,完全是因為她是一個槍手、警衛的身份,別外就是張一平的大度。張一平和她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情發生。
“我叫你大姐也叫大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張一平說道,“這裏的暖氣太大了,有點熱,開開小窗,另外叫李菡梅過來。她在幹什麼哪?”
“在外面做飯哪,馬上就來啦。”方君宜說著轉身出去了。
李菡梅走了進來,看到屋子有點裏暗,眯縫起眼睛。“都走啦?”她的手上散發著新鮮的麵糰氣味。在圍裙里搓了一下,張一平不禁笑了起來,“李家大小姐也會做麵條嗎?不是剛剛吃過嗎?還做什麼做?”
“做餃子。給你做夜宵吃的,包好了,等一下煮就快點,要不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包,那要到什麼時候。”李菡梅說道。
“就算是大小姐,也得會一點廚藝會一點女紅,要不如何相夫教子做一個賢惠的妻子。”李菡梅盯着張一平說道。
張一平從她的眼光中讀懂她的意思,心裏有點不忍,說道:“今晚記得煮給我吃哦!”
一會兒,方君宜又跑過來,問張一平道:“我總覺得有一點不對,你是絕對不會跟日本人妥協的,你讓這些親日的人組團去日本,是不是不打算讓他們回來了?”
“我是一個紳士,更加是一個君子,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品德,既然他們對日本人這麼有好感,我索性成全他們,讓他們做了日本人,入了日本籍。”張一平冷笑道,“這些人有人不做偏偏要去做鬼,我只好成全他們。”
“你!那人是我大姐的夫君…是我姐夫。”方君宜氣急道。
“是你姐夫,不是我姐夫,”
“你剛才還說,是我姐夫也是你的姐夫…”
“我有這樣說嗎?”張一平失口否認,“再說就算是我姐夫,我也不會對他客氣。我這人就是這樣,以國家利益為重要,大義滅親,另外,如果你將今天我說的話告訴姓汪的,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哼!”張一平狠狠地哼了一聲,轉身向他的書房走去,並對李菡梅說道:“給我一杯茶,啊不,給我來杯紅酒,今天心情很好,要好好喝一杯。”
第二天,張一平醒來,又叫道:“打開小窗,這是怎麼回事,這屋裏太悶了,你們不知道我最怕悶的嗎?”
李菡梅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輕聲地喊道:“醒啦?”
她的手上端着一個盤子,裏面裝着一些水餃,散發著新鮮肉的氣味,“昨晚的宵夜沒有吃成,改成早餐啦,”說著把盤子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坐在張一平的床沿上,張一平伸手抱住了她,想起了昨晚夜間的事,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昨晚,由於又跟方君宜吵了一架,一時氣憤,就把李菡梅給辦了。不過這樣也好,李菡梅心儀着他,已經不止一次向他表露心跡,這對李菡梅來說也總算有一個結果。
“睡過時辰了吧?”張一平問,“有沒有錯過哪個會見和會議?”
“錯過就錯過了,你是總司令,誰也不會怪你,而且我會安排好的,你就多睡覺一會兒。”李菡梅說道。
“太累啦……這一夜,”李菡梅笑了,滿臉緋紅,把腦袋扎到張一平的懷裏說。
張一平的一隻手在她身上亂摸,另外一隻手抓着餃子往嘴裏送,餃子味道非常鮮美,說道:“比麵條好吃多了!”
李菡梅嘻嘻地笑着,“喜新厭舊,你以前在法國的時候,是最喜歡吃麵條的。”
“那時是因為條件艱苦,現在條件好了,享受好一點也是應該的。”張一平的手伸入李菡梅衣內,在腹部上遊走,感覺那種肌膚的滑潤,這種滑潤感覺比西方的白種女人更加暢順,張一平此刻覺得非常滿足。
張一平吃完早餐,李菡梅就從床上站起來,問道:“你今天要穿軍裝還是西裝,要打領帶嗎?”
“去它的吧!”張一平在床上揮了揮手,“今天我就請一回假,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放過假,今天就放一天假,在床上躺一天罷。”
但是李菡梅卻固執地央告他說:“你快穿衣服起床吧!要不人家會說我的。”
“說你什麼?”
“白居易的《長恨歌》有名詩詞是這樣的:‘**苦短日起高,從此君王不早朝。’說楊玉環被選入後宮,唐玄宗就貪戀楊貴妃的美麗溫柔,不再勤於朝政了。”李菡梅說道,“如果你今天不起床,不見客,在別人眼中,我就成了奸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