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狙擊手之間的對決
中**隊的槍手們製造的血腥和恐懼像黑暗一樣籠罩在蘇俄廣大的國土上,喀秋莎幾乎是他們戰勝中國槍手的唯一希望,是唯一可以趕走死亡黑暗的一道光亮。
現在,中國人把一個假的喀秋莎掛在廣場的十字架上,就是為了將蘇俄軍隊的這種希望消滅,這是絕對不允許,也是不能容忍的。
米基揚連夜潛入了那個廣場,他要將那個十字架弄倒,以證明那人不是喀秋莎,他心目中的喀秋莎是一個天使,絕對不能由中國人這樣污辱,即使是一個假的也不行。
但是進入這個廣場之後,米基揚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他感到死神就在他身邊,稍一疏忽就會將他抓走。感覺到中國人的槍手潛伏在暗處,待機向他開槍,但是他不能夠後退,他知道自己只有—條路可走,那就是殺死中國人的槍手,但是中國人的槍手在哪兒呢?——事實上他們到處都是。
十字架在一座塑像的基座上,約有十米高,屋樑做成的十字架有十米高,上面綁着的女屍全身用轉而矇著,只兩隻光着足裸的腳,她的胸前用一個木板,上面寫着“喀秋莎”的俄文。
十字架的後面二三百米無的地方,燒起了幾團火,幾個在黑夜哨兵圍在火堆旁邊,輕輕地哼着歌,中國人唱出來的歌曲都是非常優美的,有時邊俄國人也能夠感染,這個當然,因為那幾首歌都是張一平抄襲過來的俄羅斯歌曲,配上中文的歌詞。就當自己的創作了。反正現在俄國人還沒有。
那幾個中國士兵輕輕地哼着。在深夜老遠就聽到歌詞,非常清晰米基揚是懂得中文的,也不禁為美麗的歌詞感動,
“深夜花園裏四處靜悄悄,樹葉也不再沙沙響,夜色多麼好,令人心神往,多麼幽靜的晚上……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米基揚趴在屍體堆里,靜靜地聽了一下,心中有一些感嘆,心想:“中華民族和俄羅斯民族都是偉大的民族,如果沒有戰爭,兩個民族的人互相友好,那該多好!”
但是事實是如此殘酷,兩個偉大的民族,註定有一個會沒落,變得不再偉大甚至有可能完全消失。(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而那個不再偉大的民族,極有可能是偉大的俄羅斯。雖然米基揚是一個猶大人。但是他也為俄羅斯的沒落感到挽惜,他心裏已經將自己當作一個真正的俄國人,因為喀秋莎。
夜色更加深沉,歌聲慢慢消失,篝火熄滅,世界一片黑暗和寂靜,只有遠處不時傳來一陣炮聲的槍聲。
米基揚匍匐着向前進,接近十字架,動一下就停下來,側耳傾聽,他感覺到周圍有一對眼睛在注視着他,同時他在尋找着對方、等待着決戰的那一刻的到來。
狙擊手的對決不僅僅只有槍法,還有耐力,智慧方面的較量!
然而,在一個頂尖的槍手面前,米基揚的這點小伎倆根本沒有用,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被一個高級槍手洞察了,雖然四周漆黑一團,但是作為一個高級槍手,他必須具備非常敏感的觸角,能夠感覺的四周的變化。
這只是一個的值勤的槍手,劉亞民和方君宜並沒有出現,事實上,只要中**隊的槍手們注意一點,蘇俄的所謂狙擊手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喀秋莎雖然是一個天才,她打中幾個中國槍手,很多程度上都只是中國槍手的大意,或者是一些低等級的槍手,如果碰到高級槍手,她絕對難以全身而退。
在漆黑的夜裏響起了一下喀嚓的聲音,米基揚停下來,抬頭側聽了一下,像受驚的兔子一樣。
這裏,一聲槍響打破了黑夜的沉默,一顆子彈如流星一般一閃即逝,子彈擊碎了米基揚的腦袋,他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連中國槍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死去了。
米基揚的死,喀秋莎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一天不知道死去多少,失蹤多少,沒有人去統計,也統計不過來。
在莫斯科前線的指揮部里,喀秋莎向上級寫了一封求戰書,要求上前線殺敵。事實上,自從那天打死兩個中國士兵之外。她根本沒有再上戰場,她平時所有的工作就是做報告,到處宣講她的英雄事迹…所以的戰績,除了開頭的兩個人之外,都是宣傳機構的傑作。
這個時候,蘇俄人民和軍隊需要一個鼓舞士氣和英雄,而不是一個狙擊手,喀秋莎的作用,就算是一百個一萬個狙擊手也是及不上的。而且蘇俄中央的人也認為,喀秋莎根本不可能戰勝得了中國的槍手。如果喀秋莎被中國槍手打死了,那麼對整個蘇俄軍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滅頂之災的損失。
喀秋莎對她指揮官,軍團的政委喬爾科夫說道:“請首長批准我去前線,我要挫敗中國人的陰謀,告訴他們,我們蘇俄人民是不會屈服的,我們能夠打敗他們的進攻。”
喬爾科夫皺着眉頭說道:“喀秋莎同志,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我們偉大的蘇俄紅軍的每一個戰士,都渴望參加戰鬥,渴望拿起槍來,親自上戰場去殺中國人,但是喀秋莎,你另有重要的任務,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到各部隊去宣講,鼓勵人民進行抗戰…這對我們全國的軍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首長同志,我已經很久沒有上戰場了,我覺得,講再多道理,也比不上多殺死幾個中國人更加讓人鼓舞…”喀秋莎說道。
喬爾科夫政委表情嚴肅地說道:“喀秋莎同志,你要記住,你除了給戰士和人民宣講戰鬥經歷和革命理想之外,你每天都要去進行狙擊,每天至少狙擊五個中國槍手。現在。死在你手下有中國槍手。已經達到八十名,很快就會超過一百名…”
“可是,事實上,我只殺死過兩個中國槍手…”喀秋莎說道。
即會只有兩個,也足夠讓她成不英雄了,但是為了引起更大的榜樣的作用,上級把她的功勞誇大了,這也是革命的需要。是無可厚非的。喬爾科夫語重心長地說道:“喀秋莎同志,這是革命需要,這是打擊中國侵略者的需要,我們的人民,我們的軍隊需要一個希望,一個能夠打敗中國人的希望,而這個希望只有你能夠給他們,一旦這個希望破滅,我們偉大的俄羅斯。偉大的蘇維埃就危險了,你難道想親眼看着我們的士兵和人民垂頭喪氣地跟中國人作戰。不停地死在中國人的槍手,任由中國人那些猖獗地在我們的國土上蹂躪嗎?”
“不能夠!”喀秋莎激動地吟着眼淚。深情地說道:“我熱愛我的祖國,無限的熱愛這片土地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為了打敗中國人的侵略,我可以奉獻出我的一切…”
“我們需要你好好活着,這樣就能夠打破中國人的謠言,不要去管那個該死的十字架!”
“可是,我有足夠的信心,我對自己的槍法的足夠的信心,我不僅能夠擊斃中國人的槍手,我想到時更能夠激勵人民和軍隊,讓戰士們更加勇敢地對中國人發起反攻,而不是天天在做報告…”喀秋莎說道,“已經有人質疑問我,說我天天在做報告,像做表演,還有時間去打打仗嗎?天天在演講能夠打退中國人嗎?他們問我,既然我的槍法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多殺幾個中國人?把用來演講的時間去殺中國人,每天一百一百地殺,為什麼非要五個五個地殺呢…既然我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多拿一點時間去殺敵人呢?”
“這些都是悲觀的右傾主義的思想的表現,這是最要不得的,是錯誤的思想,說這些話的人都是資產階級的殘餘,是沙皇的的擁護者,廣大的紅軍戰士和人民需要聽到你和中**隊作戰的經驗,指引他們與中國人作戰,這才是最重要的。”喬爾科夫說道。
喀秋莎無奈的回到她的宿舍她有一段落時間是出外作戰的時間,事實上要在一個房間裏,靜靜地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在悄悄地訓練槍法。
幾天之後,喀秋莎收到了米基揚犧牲的消息,她痛哭了起來,同時再也無法忍受了,在一個漆黑一團的夜晚,她逃里了喬爾科夫政委的控制,一個人帶着一支步槍來到了前線,趁夜潛入了那個掛着假的喀秋莎的十字架所在的廣場。
這時天氣寒冷了許多,天開始下微雪了,但只是小雪,在沒有風的時候才能夠看見,疏疏的雪花差不多就停在透明的空中,懸在那兒,好像瞬息之間,失掉了重量一般,接着遲遲疑疑落到地上,把自己在空中所佔的地方,讓給同樣苛刻,同樣溫柔的雪片。
喀秋莎在堆滿死人的廣場裏,在白白的雪花之下守了兩天一夜,但是沒有找到機會。
廣場一片沉靜,只有一片片的屍體,雪花覆蓋在上面,你是灑了一層鹽似的。雪花淹沒了所有的一切,使得更加沉靜。
但是在這片廣場上,無形的殺氣在隨風飄蕩,這種殺氣只有那些最敏銳的槍手、狙擊手才能夠感覺到。
喀秋莎感覺到了,所以她一動也不敢動,默默地等待。她確信對面不知道的地方,同樣有一個人正在靜靜地等待。這是一種說不出的和感覺,這也許是就是同一類人才有的相同感覺,就像在時時地里,一馬匹狼能夠感覺到另外一匹狼的存在一樣。
天亮之後,喀秋莎發現旁邊出現了一點動靜,在屍體堆下面,兩個蘇俄軍的狙擊手輕輕地向前面挪動,蘇俄軍隊為了破壞那個十字架,已經做了許多工作,比如在那些僵硬的屍體的下——挖掘了一條簡易的通道。
這是兩個狙擊手,從他們背後的帶着光學瞄準鏡的狙擊步槍就可以猜測得出來,其中一個上中士,一個是上士。兩人在地道的盡頭。便停了下來。把狙擊步槍的槍管伸了出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槍聲響了!“呯,呯”的兩槍從前方傳來,剛剛才把槍口伸出去兩個士官狙擊手馬上就中彈了,一個被子彈擊穿了光學瞄準鏡,子彈打入了眼眶裏,腦漿流了一地,腦袋一歪就死了。另外一個直接打中額頭,腦袋向前一磕,也死了。
這兩槍是同一個地打出來的,兩槍之間幾乎沒有間隔,喀秋莎只是順着子彈的來源,知道大約的方向,但是不知道敵方狙擊手的位置。
不過,有一個信息喀秋莎是起碼知道的,那就是,這兩個蘇俄軍隊的狙擊手都是有經驗的射手。在軍隊中。狙擊手一般由戰場經驗豐富,而又槍法出眾的士兵組成。而這兩個被對方被輕而易舉地消滅。毫無疑問,喀秋莎要面對的,真的是—個最強勁的對手。
喀秋莎不敢動一下,這一次她更加強烈地感覺到,對方散發出來的那種迫人的壓力。
緊張的對峙又持續了兩天。
第三天,小雪停止了,清晨的薄霧漸漸散盡,太陽升起來了,照耀着這一大片戰爭的廢墟,明亮的陽光使人感到無比焦灼。
突然,喀秋莎好像看見了什麼,雪地里傳來一絲金屬光澤的反光,她心裏興奮地叫了起來,“他在那兒!”她的槍口馬上轉移到那邊去,但是這時,一粒子彈已經飛射而來,在這個危急的時候,喀秋莎毫無預感的猛地縮了一下,子彈掠過她的耳朵,打在喀秋莎的肩膀上。她尖叫了一聲,滾了一下,就倒在旁邊的坑裏,顧不得疼痛地飛快地打了幾個轉,然後順着一條屍體下的坑道,爬走了。
在另外一個隱蔽的地方,喀秋莎輕輕地包紮了傷口,子彈陷在她的左肩胛骨里,一動就是劇烈的疼痛,但是她不能夠輕易放棄,而且她也知道,對方一定會緊緊盯住她,如果這時她輕舉妄動的話,只會栓對方創造機會。
剛才的一槍是方君宜開的,她雖然首先被喀秋莎發現,但是她現在已經晉級到神槍手的行列,雖然她首先暴露,但是她的敏銳的感覺不是喀秋莎可以比擬的,在喀秋莎剛要瞄準她的時候,她已經心生警覺,靠着這種警覺的指引,果斷地開槍,並能一下子擊中目標,
看到子彈打中目標血花濺射,方君宜才知道沒有打死那個人,這讓她感覺非常意外。同時也確定,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狙擊手,
能夠在她槍下全身而退的,自從她成為高級槍手之後,這還是第一次。
方君宜向旁邊二十米外的劉亞民做了一下手勢,說道:“我有一個感覺,恐怕這一次來的就是那個喀秋莎了。”
“喀秋莎是一個女人,剛才我看到他的金色的長發。”劉亞民說道:“她能在您的槍口下全身而退,只是負了一點傷,也了不起來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
“我們從兩邊慢慢地包抄過去,爭取把她幹掉,這樣就完成任務了!”方君宜冷靜地說道,“下一次,她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不過,這個喀秋莎能現我們,也算不錯了,”劉亞民說道,“如果在我們軍隊裏,經過槍手的訓練,一定能夠成為一個頂尖的槍手,只可惜她沒有這個機會。”
“哼哼,碰到我,只能算她倒霉。”
“接下來看我的,方姑娘,你身份不同了,注意安全!”劉亞民說道,雖然張一平並沒有說要娶方君宜,但是在劉亞民等人心中,已經將方君宜當作不二的人選,因為她是軍中唯一的一個女槍手,而且還是神槍手級別,這樣的女人,除了張一平,這個世界上沒有其它人可以配得起她。
自從剛才方君宜的槍響之後,劉亞民一直盯着喀秋莎方向,這個時候喀秋莎的大概位置,他是清楚的,但是喀秋莎去不知道他的位置,從這方面來說,他的確有優勢。
“你放心…”方君宜說道,這裏她發現有另外兩個蘇俄的狙擊手向慢慢地靠近,她果斷地開了兩槍,然後就躲了起來。
方君宜的這兩槍並沒有打死這兩人,而是將這兩人擊傷了。這兩個在屍體底下匍匐着前進的蘇軍狙擊手被擊中了,疼痛得哭號起來。
方君宜這一槍是決戰開始的訊號,是警告,是先發制人,是示威,也是陰謀。她沒有打這兩個的頭部,讓他們活着,就是希望喀秋莎能夠跳起來救助受傷的戰友,從而暴露自己,同時,就算喀秋莎不起來救人,戰友在旁邊的嚎叫也能夠分了她的心,讓她不能夠聚精會神地狙擊。
果然,喀秋莎紋絲未動,她知道這是一個陷阱,陰謀。
戰場又恢復了沉默,喀秋莎任由這兩個蘇俄狙擊手的嚎叫越來越小,接着變成呻吟,直到流血而死,也再沒有動一下,沒有再開槍。
狙擊手之間的對決不只是槍法,還有耐力,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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