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宣洩
宮晨城與宮晨獨聊到很晚,她才漫步回到書房。書房內燭火通明,看樣子淺奕荀應該在書房內處理事務。她推開門,撞上臭着臉的淺奕荀。淺奕荀握住宮晨城的手腕,力道很重,那骨頭彷彿都能被他握碎一般。
“淺奕荀,你幹什麼,痛啊!”宮晨城吃痛的說道,另一隻手在努力掰開淺奕荀的手。
“怎麼這麼晚回來。”淺奕荀的力道減輕了些,卻仍是死死地握住。
“你還關心我啊。我告訴你哈,我跟她是兄妹,做不出什麼**的事,我不是那樣的人!”宮晨城仰頭瞪着淺奕荀,憤憤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淺奕荀放開手。宮晨城看着被握紅的手腕,還有那鑽心的痛,眼淚流了出來。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那英雄自然也受不了美人的眼淚。淺奕荀慌忙的拭去宮晨城的淚水,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說我為什麼要嫁給你,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愛你。面上看着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卻是誰都不了解對方,有名無實……”宮晨城把憋在肚子裏的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我們這一個多月來說過的話少之又少,見面的次數也是不多。我也就只能從你府里的婢女那兒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你的感情。我什麼都不說,看似無所謂,其實我也是有點在乎的。我知道你心裏有城熙郡主,裝不下其他人,所以我……”
宮晨城抹着淚水,話突然戛然而止,因為淺奕荀的眉間浮現出了傷心,“對不起,我不該提城熙郡主的,對不起。”
淺奕荀看着宮晨城,淡淡的說:“不早了,你睡吧。”然後走出書房,淡淡的白檀香隨之逝去。宮晨城闔上門,用袖子擦乾臉上的淚水。
宮晨城你若不是喜歡上了自己的哥哥,抱着一絲妄想要嫁給他,從小到大沒接近過其他公子,說不定現在嫁給的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過着相濡以沫的日子了。哪像現在這樣,嫁給一個心裏無你的太子,被迫着要去爭鬥,還要隨時警惕着別人的陷害。
清早,天剛剛亮起來,梅花早就敗謝了,風一吹,再聞不到淡淡的梅香。“主子,醒醒。”蝶雨叫醒正在熟睡中的宮晨城,然後為她選好衣物,配飾。
宮晨城昨晚哭過以後,又喝了幾杯茶,今早起來眼睛便腫了。“起那麼早幹嘛啊。”宮晨城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問道。
“您還不知道啊。後天是皇上狩獵的日子,後宮的那些嬪妃都要去,皇子們有家眷的也要帶着家眷出席,您是太子妃,當然得去了。”
後天狩獵?那今天起這麼早幹什麼?銅鏡里的宮晨城一臉疑惑,大眼睛閃啊閃。
“主子您練馬的時候根本沒有用過心,而且您已經五年沒有騎過馬了,蝶雨是按太子吩咐,一早帶您去練馬。”蝶雨將宮晨城的頭髮挽成了墜馬髻,插了一根白玉簪。
淺奕荀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千里馬上奔馳,素色的衣衫被迎面而來的風吹動,除了瀟洒,宮晨城找不到另一個詞來形容。
淺奕荀勒住馬,停在看呆的宮晨城面前,說:“這種烈馬不適合你,你還是把口水擦擦吧。”
宮晨城趕忙去摸摸嘴角,才明白,他這是在嘲笑她呢,“你太小看了我吧,我又不是沒騎過馬!”
蝶雨在一旁輕輕說道:“可您已經五年沒有騎過馬了。”
“五年沒騎過馬,怎樣?別小瞧我啊。”宮晨城大聲說出來,看着小五牽着的那匹白馬,憤憤的走了過去。
宮晨城右腳才在右邊的馬鐙上,用力跨上馬,無奈用力過猛,直接翻了下去。
“哎呀。”
“主子!”
“哈哈……”
宮晨城摔下馬的慘叫,蝶雨喊出來的聲音和淺奕荀的笑聲一個一個響起。看着摔下馬狼狽的宮晨城,小五板着的臉,出現了忍笑的模樣。
宮晨城爬起來,臉上沾了點泥土,她憤怒的望着一臉笑容的淺奕荀,拔起地上剛剛長出來的小草,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