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凡的妹妹】(不得不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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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對於李淳來說,內容確實很充實。
斗劍勝過烈拔,雖然中間過程有些波折,但也是他預料中事;之後古老先生答應舉薦他參與慶豐城主的寒露之會,乃是他的大好機會;然後又是清靈館閣的秘傳絕學,說來……也該算是件好事吧!
“只要能夠領悟這什麼什麼劍咒,就不會對武道修行有什麼影響吧?”
一路上李淳腦中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忌憚,不過他仗着有琅嬛玉庫撐腰,一時也不怎麼畏懼,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難道他這個註定要成為劍聖的男人,還會被這些小事難住不成?
他一路晃晃悠悠地走着,背後一直跟着他的兩名女子卻都是面色緋紅,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
直到看見李淳進了小屋,吉祥小丫頭才鬆了一口氣,漲紅了臉對雲神君說道:“小姐,他那師承是多下流的地方,竟然有……有那種東西……”
“不……”
雲神君的神色雖然也有些尷尬,畢竟她也是黃花大閨女,但眼神之中,卻放射出一種奇異的光彩。
“英無雙乃是百多年前知名的女劍客,她這秘傳劍術,又怎麼會是下流的東西。而且在那密室之中,我又隱隱感應到有駱玉川神力的波動……”
她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
在李淳與陸曼娘進入密室的時候,雲神君用了特殊的隱藏手段,悄悄地尾隨兩人入內,也是在不經意中看到了欲神痴心劍咒的圖譜,心神大受震蕩,趕緊以“封”字訣道術閉住雙目,這才沒有露出痕迹。
隨着陸曼娘帶李淳匆匆而出,她也如驚弓之鳥一般急急離開,也不敢細細探查密室之中的情況,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密室之中有神力的波動,那就意味着已經成神的駱玉川曾經進過英無雙的密室,可惜這神力的痕迹比李淳身上更加淡薄許多,實在是沒法利用。
但一直傳說駱玉川於英無雙兩人之間頗有糾葛,如今看來更有鐵證。
這麼說來,難道李淳身上沾染的神力氣息,乃是從英無雙的密室中所得?
可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今日也應該是第一次踏入英無雙的密室,那他與駱玉川又是如何搭上關係,真是讓人費解了。
“不管如何,這少年必然是找到神骸的關鍵人物,我們再耐心等上兩天吧。”
算好的日子,就在五日之後。
這五日之中,看來要時時盯着李淳,別讓他再出什麼意外。
雲神君盯着李淳的小屋看了半天,不再想去追究原因,她定了定神,慢慢隱沒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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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宿醉未醒,又頭痛欲裂,這一晚就難得的中斷了半夜練劍的習慣,早早安歇,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顏火兒早就起床,自己扶着輪椅出了門,正在樹下閉目曬着太陽,面色蒼白卻又寧煦,淡青色的血管在她彷彿透明的肌膚下面透出淡淡的影子,讓人一見生憐。
有一隻藍色的小鳥靠在她的肩頭,嘰嘰呱呱的叫着,顏火兒時而微微點頭,彷彿是能聽得懂小鳥的話一般。
“火兒,你沒去看我的斗劍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淳伸了個懶腰,打着呵欠跨出大門,趿拉着鞋子走到妹妹跟前。
“……那真是天昏地暗,不可開交啊!想不到烈拔那混蛋還夠頑強的呢,練成了他們霹靂堂真傳飛電光劍法,我一開始大意只用了半成功力跟他動手,差點就吃虧,不過一旦我稍稍認真起來,他當然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想起烈拔最後被颳得清潔溜溜的模樣,李淳自己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我對大哥自然是有信心的。”
顏火兒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切……上次你還不信我能創出新招呢……我論劍贏了你又說我根基不如烈拔,還是不看好我……這次難道沒有什麼驚喜么?”
無論什麼時候顏火兒總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實在是不像他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雖然從她眼睛裏還是能看得出來驚訝,但她在其它方面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大哥你不是註定要成為劍聖的男人么?勝過一個烈拔,那不是理所當然之事?”
她拿李淳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來堵他,李淳只好無言以對。
“呵呵……那是當然……”
他走到火兒身後,扶着輪椅,百無聊賴地逗弄那隻藍色的鳥兒,那小鳥本來平靜地獃著,看他過來,呱呱亂叫兩聲,撲扇着翅膀白了他一眼,振翅而飛。
“真是怪了,這些小貓小狗小鳥的,怎麼都跟你相處的很好,卻都好像跟我是仇人一樣……”
“那是大哥你身上沒有恬靜自然之氣啊……不過你既然要走劍道,只求殺伐凌厲,這種天人合一的寧定,不是劍之正道,你也不用去感悟……”
顏火兒目光一閃,她時不時會冒出些玄奧的言論,李淳也早就習慣了並不以為意,只是撇了撇嘴。
“說到劍道之路,有位品劍師古老先生說要推薦我去十九日城主的寒露之會,火兒,你大哥揚名天下的機會來了!就不知道這老頭說話算不算話……”
忽然想起這件事,李淳眉飛色舞,再次向妹妹誇耀。
顏火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古老先生德高望重,他說要提攜你必不會錯,不過寒露之會可不簡單,就憑大哥你的弱柳扶風劍法,也未必就能一鳴驚人……”
“哦?”
李淳怔了怔,“我說火兒你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寒露之會是幹嘛的?這你都聽說過?”
顏火兒知道古老先生倒不算奇怪,畢竟這倔強的老頭兒還是有一定的名聲,不過她居然連自己都不知道寒露之會都好像了如指掌的樣子,真是有些古怪。
這種貴族中風雅的集會,實在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平民所能接觸到的。
顏火兒抿嘴低頭,淺笑不言,她一直都是這般模樣,從來不會做太多的解釋,三年之中,李淳雖然越來越發現她的不凡,卻也從來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追問過。
就像她似乎也了解李淳不少事,但同樣沒有追究一般。
這對兄妹,保持着一種奇特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