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念至此,段天石表情平淡的擺擺手說:“你說你是屁,那我就當你是個屁,以後消停點,別再有對柳如煙姐妹歪念頭,不然我不建議把你一巴掌扇沒,讓你徹底消失在人世間,這話真假,等你起歪念頭的時候就知道了。”
“嗯!我明白!那沒啥事,我就滾了?”劉血點頭哈腰的,比怕死的還窩囊。
南泉聞言一腳悶在了劉血的后腰上,把劉血踹的頭朝前直接躥出去二米。
狼狽的爬起來,劉血連頭都不敢回一次,直接夾着褲襠朝着前方大路瘋狂跑去。
解決完了劉血,段天石不解的看向南泉詢問道:“行了,你欠我的人情也還了,沒啥事就再見吧。”
既然南泉一心認為是段天石饒他一命,那麼段天石完全沒有道理揭穿這個事情,畢竟這是好事,能誤會就誤會去吧。
不過段天石一向不喜歡騙人,他不能因為這樣就讓南泉替自己做什麼事情。
“我跟定你了,從此往後你就是我大哥,你說往東我絕對不往西,我南泉能不能做到,你往後處着就完了!”南泉雖然一臉陰柔女人樣,但話語中卻充滿了爺們該有的霸氣。
說實話,別人總誤會把他當成娘們,最主要的有外表七分,還有三分是他的聲音。
他的聲音就好像青春期沒有發育好一樣,又或者說男孩該變聲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完美變成。
這樣結果就導致了聲音尖細,說話聽着跟女人無差,甚至有些女人的嗓門還要比南泉粗狂。
“不是,兄弟,你替我乾死劉紅,我很感激你。”停頓了下,段天石簡單直接的說:“但是有件事我必須要讓你知道,人活在世,要的就是問心無愧,說真的,你也別不信,我真沒有放你一馬的意思,就是啥呢,呵呵,你別生氣,就是JB沒發揮好,射偏了。”
一聽段天石說實話后,南泉頓時愣了愣。
見此,段天石繼續掏根煙丟給南泉,各自點燃后吸了幾口,隨即才慢慢說:“咱們吧,相互接觸沒別的,我這人就不能撒謊,也不喜歡騙人。”
“你的意思,就是你想真乾死我來的,完了發揮失常,結果沒有乾死我,其實不是想放過我,我沒聽錯就這意思唄?”南泉吐出了一團濃郁的煙霧,隨後一臉鬱悶的說。
一聽南泉終於明白什麼意思了后,段天石總算鬆了口氣,隨後表情認真的點頭說:“對對!就這意思!”
“滾個JB的吧,誰信啊,你告訴我,你信不?”頓了頓,無視段天石那無語的表情,南泉繼續說:“你其實啥意思我懂了,就是不想收我當小弟被?嫌棄我這兩下子給你丟人?還是嫌棄我跟人妖似得,說話聲音像老娘們,聽着難受?”
南泉這話讓段天石有些不舒服,因為他在怎麼事兒多,也不至於真的像南泉所說那樣膚淺。
“不是,老弟,你誤會了,我真沒一點嫌棄你娘們吧唧的,也沒嫌棄你這兩下子不行,我主要啥呢,孤家寡人慣了,也不想扯犢子,你說我收你當小弟,那算咋回事?”段天石一臉哭笑不得的說,說的也都是大實話。
南泉搖了搖頭,乾脆的說:“我不信,你愛咋說咋說,我就當你不樂意收我,然後騙我就完了。”
“我真沒騙你,當時真是失誤了,不然你現在已經過奈何橋了。”見他還不信,段天石有些無奈的繼續說。
“都是大老爺們,說話辦事別磨磨唧唧的,你不煩我我還煩你呢,一句話,兄弟這條命就是你的,然後我也跟定你了,你攆我都不好使,除非你乾死我。”南泉頓時激活狗皮膏藥技能,完完全全的黏上了段天石,跟狗似得死也不鬆口。
聽了南泉再次的決心,段天石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勸也勸了,主要是真JB不好使啊。
段天石算是遇到執着的了,執着起來真要人命。
“你確定跟我?”段天石實在是對南泉沒辦法了,不妥協不行了。
畢竟諜影還昏睡着,段天石總不能讓她一直在外面睡吧,感冒發燒可就操蛋了。
南泉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還逗比的說:“至死不渝!生死不離!”
段天石清楚了他的意思后,慢慢點了點頭說:“那行,你就跟着我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工資保險可沒有,但吃喝拉撒都管。”
“那都次要的,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南泉說著說著還不忘記拋了個媚眼給段天石。
這一個媚眼頓時讓段天石全身雞皮疙瘩乍起,撇嘴笑道:“咱商量點事兒,我說能別這麼曖昧不?我可有喜歡的人了,你沒事別瞎動歪心思。”
“妥了,不這麼曖昧也行,你答應天天陪我睡覺,我就不跟你曖昧。”南泉也齜牙一臉惡趣味的回應道。
一聽這話,段天石擺了擺手服軟的說:“得,那你還是曖昧吧。”
“哈哈!有話就行。”南泉笑了笑。
經此一役,劉紅跟劉血算是暫時徹底消停了,短暫時間內,段天石相信他們炸不起什麼刺了。
畢竟老子都死了,劉血除非傻逼,不然絕對不會再觸怒段天石。
就這樣,背着諜影,帶着新收的小弟,段天石牛B閃閃的回到了東城區,禿頭的地盤教堂。
抬頭看了看那高掛在大廈側面的藍色大字‘心堂安保大廈’,段天石嘲諷的笑了笑:“什麼JB安保,就特么是職業走黑路的。”
“老大,咋的,你在這裏上班?”南泉也仰頭望着那幾個大字,有些好奇的問道。
段天石笑而不語,只是直徑的朝里走去。
卻說逃走的劉血,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家,隨後便撥通了座機電話:“喂!派出所嗎?我爹被人殺了!嗯,對!叫段天石,還有他的同夥,這幫人手段老殘忍了,你趕緊出警抓人吧,屍體在黃沙地攤,前走八百米,一輛豐田霸道停在那裏,對,很好認的!”
“嗯,你的情況我們知道了,這就出警,不過你在什麼地方?我們需要你的配合,你得帶着我們去。”警察很是客氣的說。
一聽自己也得去,劉血猶豫了下,最後咬牙硬着頭皮答應道:“行,我家在梅江街45號,金碧輝煌別墅區,你來接我吧,嗯,行,我在小區門口等你們。”
掛斷電話,劉血終於鬆了口氣,一把抓起衣服便朝門外走去。
“段天石啊段天石,我承認黑的玩不過你,但玩白的,不信我玩不死你!”劉血一臉陰狠的說完,又雙手合十對天拜道:“爹啊爹!別怪兒子冷酷無情不救你!為了我深愛的煙煙,為了幹掉段天石,兒子也只好犧牲你了!”
之前說過了,攤上這樣的兒子,趕緊趁早就死去吧。
活着更遭罪,今天不給你弄死,早晚也得死他手裏。
在段天石還沒有進入大廈前。
五樓會議廳里,人高馬大的牛帆低頭坐在那裏,手裏的煙都燒到了棉花,他也沒有發覺。
看着牛帆這副德行,辦事剛回來的王太力很是納悶。
第53章漁翁之利
欠欠兒的湊到了牛帆跟前兒,王太力賤笑道:“聽說新來的那個叫段天石的,三兩下就給你干趴下了?”
牛帆瞅了他幾眼,沒有理會他。
“呵呵,你別JB往心裏去,說實在的你這兩下確實完犢子,你也就是能在幫里欺負欺負小弟,在外面你這幾下子純粹被人乾的滿頭大包。”牛帆吐了一口煙,一臉諷刺的笑道。
牛帆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在黑了,對於王太力這種幸災樂禍的主兒,他恨不得一拳給他嘴打爛。
但是牛帆轉念一想,竟然這個傢伙這麼能吹牛B,乾脆讓他去跟段天石較量較量也好。
無論結果是段天石給王太力干倒了,還是王太力給段天石收拾了,哪種結局都是對牛帆有好處。
坐山觀虎鬥,想想牛帆就覺得爽極了。
想到做到,牛帆深深的看了面前一臉嘚瑟的王太力一眼,隨後若有所指的說:“你也別笑話我,當時不知道是誰沒抓到人家,最後還弄傷了那麼多弟兄,得力幹將張強都被撂倒了不說,還連人影都沒追到。”
這個事情一直是王太力心中的鬱結,因為這件事王太力兩天兩夜都沒睡着。
畢竟身為鋁圈的他,是絕對不允許辦事不利的,因為這樣就意味着會被眼前的牛帆嘲笑。
本來王太力就超級煩牛帆,在被一個自己很煩的人笑話,這簡直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了。
“那天沒發揮好。”王太力想了想,只能這麼糊弄過去。
但牛帆可沒打算放過他,嘲諷當然不能停止,不然又怎會激怒王太力呢。
“呵呵,說是那麼說,你干不過他也正常,那段天石的確挺狠,我估計堂主都不是他對手。”見王太力的臉色越來越差,牛帆乾脆加把火的接著說:“那天你沒在場,當時堂主都對他畢恭畢敬的,被段天石跟他一個弟兄乾死干傷了好多小弟,最後堂主愣是就這麼不吭不響的忍下了。”
“你能不能別替別人吹牛B?大爽你咋還有這毛病了呢?”王太力心底反突突不假,但面上卻不肯承認。
俗話說,這王太力就是那種俗人一個,要面,不低頭。
“你看,你還不信,我算我們堂里最抗乾的吧?我還沒跟那段天石交手呢,就他身邊的一個小弟,就三兩下子給我搞定了。”牛帆繼續添油加醋的說,其實他也沒說謊,只是沒有把之前一拳摟飛夜的事情說出去。
他知道要想激怒王太力,就必須要把段天石跟夜吹噓的神乎其神,不然以王太力那龜縮的性格,是絕對不會主動挑釁的。
“我就不信咋的吧,他是神啊,我捅他一刀不淌血還是咋地!”頓了頓,王太力將煙頭掐滅,隨後一臉暴戾的說:“你就看着,我捅段天石一刀,他出不出血就完了,說別的都沒有用。”
“嘎吱!”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男子。
正是把諜影送回房間后,想找禿頭而來的段天石跟南泉。
段天石很是自然的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王太力二人對面,南泉則跟職業保鏢似得,站在段天石身後怒目相視王太力。
原因無他,只因剛才王太力的話,可都被南泉聽的一清二楚。
這剛跟着大哥,南泉當然要表現一下,以此好來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你瞪個JB,不服還是咋的?”指了指段天石身後的南泉,王太力不爽的罵道。
對於王太力的主動挑釁,段天石當然心裏清楚,畢竟剛才牛帆跟他的對話都被段天石聽見了。
牛帆這個傢伙無非是在挑撥自己跟王太力的戰鬥,最終他好坐山觀虎鬥。
這點小兒科,早就是段天石玩剩下的了。
“嗯,我就是瞪JB呢。”南泉也不生氣,面帶微笑的回應道。
剛開始聽還沒覺得啥,可這經不住細琢磨啊,王太力反應過來后蹭蹬一下站了起來,反手便將手槍掏了出來對準南泉的腦門。
“小B崽子,你特么罵誰呢?在心堂,甚至是整個毒蛇幫,還沒有一個人敢當著面罵我的!你他發嗎要是活膩歪了,你吱一聲就完了!哥哥我滿足你!”隨後掃見段天石依然雲淡風輕的穩坐在那裏,王太力便一股自豪感嘎然而生。
段天石這會的表現,在王太力眼裏就是認慫了,一個被牛帆吹捧的那裏狠的人物,竟然被自己嚇怕了,這讓王太力怎麼能不自豪。
得意的看了一眼有些吃驚的牛帆一眼,王太力隨後繼續罵道:“真他媽是啥籃子大哥,就能帶出啥JB小弟來!”
“草你嗎的,是不是給你點臉了?”南泉橫着三角眼,面色發狠的指着王太力鼻子罵道。
一聽槍都亮出來了,這個小子還敢罵出口,王太力不僅也有些小吃驚。
但吃驚歸吃驚,在整個心堂身處僅次於堂主禿頭存在的他,是絕對不允許丟一點面的。
尤其是周圍還有那麼多自己的心腹小弟,王太力相當清楚,如果這會他認慫了。
就一晚上,他王太力就會被人當籃子,而且是永遠起不來的那種。
幾步走到南泉身前,鐺啷一下王太力將手槍把砸在了南泉的額頭上。
看着南泉額頭頓時冒出一絲鮮血后,王太力又將槍口頂在了南泉腦門上,嘴角發狠的威脅道:“你嗎了個逼!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敢嘣了你?告訴你,在我眼裏,嘣你就跟嘣個狗崽子一樣簡單!”
王太力這話一出口,知道他的人,就都能知道他這是絕對說道做到。
畢竟他可是用一塊豆腐都能砸死人的存在,在整個毒蛇幫都是赫赫有名。
“這個愣頭青完犢子了,沒看段天石都沒敢吱聲么,還不明白咋回事,竟敢得罪這個瘟神。”其中一個跟着牛帆混的小弟,對着身邊的同伴低聲說道。
同伴聽了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同樣議論道:“嗯啊,用豆腐塊都能殺人的主兒,還敢惹他,我看着小子真嫌自己命太長了。”
周圍小弟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全部被段天石聽在了耳中。
對於眼前抓過自己的王太力,段天石也算有些印象,那天被王太力追時,段天石也聽到他威脅自己,如果再跑就用豆腐砸死自己。
不過當時段天石只是當個笑話聽聽,但今天聽着周圍小弟的議論,段天石立刻重視了起來。
畢竟這些小弟明顯是站在牛帆身後的,那也就是說是與王太力對立面的存在。
不要說都是一個堂口的會團結,在段天石看來這都是放屁糊弄鬼的話。
雖然剛進入毒蛇幫不長時間,但段天石也能察覺到王太力與牛帆之間的火花。
也就是說白了,牛帆想弄死王太力一家獨大,而王太力同樣想捏死牛帆得到禿頭的全部重視。
一句話,無論哪裏,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就好比那句話,有人的地方,才會有江湖。
不過段天石知道無論他們怎麼斗,禿頭也不會給他們真正自相殘殺的機會。
畢竟堂內相鬥是小,毒蛇幫的四個堂之間地戰爭是大,因為內鬥實力受損,這對於禿頭來說就是致命的災難。
當槍被貼在腦門上后,南泉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了笑。
“你笑個JB,再笑一下,我坐地就嘣你!”王太力覺得自己沒有嚇唬住南泉,不免面上有些掛不住。
這要是真被南泉輕視了,以後他王太力還怎麼震懾幫內小弟,從此以後別人就真拿他當籃子了。
眼中充滿不屑的看向王太力,南泉一臉鎮定的沉聲說道:“有點涼,我怕冷,你要嘣呢就趕緊滴,不嘣就麻溜滾犢子,誰也別耽誤誰時間。”
狂妄!簡直是無比狂妄!
一個區區的小弟,竟敢藐視一人之下的鋁圈級別大哥。
在其餘小弟看來,這無非是作死。
“老王,差不多得了,都是幫內的,別逼人太甚了,堂主都敬畏段天石呢,你就別裝那個B了。”一旁一直看熱鬧的牛帆,在關鍵時刻如此說道,再次另王太力徹底沒了退路。
王太力心底暗暗咒罵牛帆,不過這個B他是真心要一裝到底了。
不然這個時候後退,立威非但沒有成功,他王太力今後的威嚴也不復存在了。
“你真覺得我不敢嘣你?”王太力握着槍的手冒出了絲絲冷汗。
段天石在一旁也看出來了,對於王太力他其實是站在中間立場的,畢竟初來乍到,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
對於王太力與牛帆的爭鬥,段天石沒有絲毫興趣,畢竟他的志向可不是區區一個心堂。
整個毒蛇幫,才是段天石眼中的大餐。
要想與那個神秘勢力對抗,段天石必須要有自己的中堅力量,所以目前來說段天石的主要目標,就是一邊敷衍ZF,一邊潛心打造屬於自己的拳腳。
“對啊,你要JB敢嘣,你還在這跟我磨嘰個屁啊?你嘣就完了!你看我吭一聲不,我要吭一聲,我就是你孫子!”南泉咧開嘴,滿不在乎的說。
看着南泉這麼威逼自己,王太力又匆匆掃向段天石一眼,發現段天石竟然無比悠閑的四處打量着。
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跟南泉的衝突,段天石的這個舉動,一時間讓王太力有些遲疑。
畢竟在牛帆口中段天石可是被禿頭都忌憚的人物,王太力自認比不過禿頭一點,當然也不會真自大到那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