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4我若在你心上
宛若聽完王仁義把紫泉宮發生的一切來龍去脈后,心不免一凜,有種掉進冰窟窿的感覺。
等把王仁義打發走了宛若撇開皇后的矜持,剎那間淚如雨下。
宛若知道慕容伊川一旦踏入了紫泉宮,自己的噩夢也就開始了。
春香在一旁默默的為宛若擦去淚水,柔聲勸解,“娘娘報中國身子要緊,興許一會兒皇上就回來了,他去紫泉宮也是為了二皇子。”
宛若輕輕攥住春香的素手,沉聲道;“一入溫柔鄉,怎可輕易拔出,二皇子生病是假,曹秀娟爭寵才是真。”春香喳喳眼睛,然後不解的問。“若曹淑媛真的是借二皇子爭寵,可也犯不着說是痘毒,這可是欺君之罪?”
春香的疑惑何嘗不是宛若的不解,“我也想不通,作為太醫院一位資深太醫怎麼可鞥把尋常的水痘誤診為痘毒,可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單純是一期誤診,奈何陳同已被殺,死無對證了。”
宛若的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聲音,“姑母無需太煩憂,一切有相宜為姑母解憂。”
話音落,緊接着殿門開啟,一身鵝黃羅裙的德妃蕭相宜邁着輕盈的腳步走了進來。
見禮已畢,宛若要相宜坐在自己的下垂手,除了春香之外所有宮人統統退出。
“相宜,紫泉宮的事你可知曉了?”宛若感覺對方似乎特意而來。
相宜忙回道;“相宜打算出宮給太后請安,恰好碰到幾個侍衛拖着一名御醫從紫泉宮出來,我便上前詢問根由,我知此事非等閑,故便來到昭陽宮與姑母商議。
宛若很是感激蕭相宜的善解人意,“難為相宜你思慮如此周全,你也認為這其中有蹊蹺。”
相宜宛然一笑,然後道;“曹淑媛不過是想藉助二皇子重新奪回自己失去的榮寵而已,如今皇上心都在昭陽宮,若曹淑媛不把二皇子的病情誇大其詞又怎會引起皇上的在意?說到陳太醫的誤診,相宜愚建,興許是曹淑媛和辰太醫事先傳統好的。”
經相宜這麼一說宛若的心頭不禁一顫,“可陳太醫豈會不知誤診乃是欺君之罪,這欺君之罪可要處以極刑的,他犯得着為了討好曹淑媛去冒生命危險、”
蕭相宜又是宛然一笑,然後從頭上摘下了一支金釵放在宛若眼前,“姑母可識此物?”
“不過一金釵而已。”宛若不謝道。
相宜指着金釵上鑲嵌的一枚寶石道;‘“男人十年寒窗苦度,女子修成玉顏色,嫁入帝王家不都是為了這真金寶石,行醫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姑母書讀的比相宜多,應該知道無論是華佗,孫思邈這些千古名醫哪一個是出自皇家太醫院,反之歷朝歷代皇家太醫院醫道高超者不計其數,可又有哪一個能夠白載入史冊永垂不朽,進入太醫院的醫者亦如進入官場亦或者選入宮中的佳人,他們為的不過是一個利字而已。陳太醫在太醫院辛苦一輩子也未必能賺的金山銀山,他的家族也不能非富即貴,假如有人給他前兩黃金,珍寶若干,他只要復出一條命的代價,姑母你說碌碌無為的活有意義還是得千金,讓自己的家族從此改頭換面有意義?“
宛若低頭略略思量片刻,囁嚅道;“你的意思是曹淑媛收買了陳太醫?”
相宜道;“十有八九。”
對此宛若還是將信將疑,若事情真就這麼顯而易見,連相宜這未經世事的小丫頭都能看得出,而精明的慕容伊川豈會看不出?還是他在難得糊塗?
相宜見宛若不肯相信自己的判斷就忙說,‘姑母若不信我,可以去查陳太醫的家眷近來動向。’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春香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德妃娘娘的話不無道理,娘娘不如請上官大人或者我姐夫西風烈悄悄調查一下陳太醫。”
宛若低着頭邊捻着手指邊思量,約莫過了一盞茶功夫她才緩緩抬起頭,然卻是一臉的灰霾,“春香給我取來筆墨,我要給上官天絕修書一封。”
少頃,春香把筆墨拿來,宛若提筆在手,稍家思量,而後刷刷點點沒多大功夫一封信件就寫成,等墨跡晾乾之後宛若把信摺疊起來,塞入信封交給春香,“你讓秦明帶着我的這封信出宮去安國公府一趟,把信交給素素或者天絕,切不可走漏風聲。”
春香接過信函答應一聲就出去了,隨即宛若便也把蕭德妃給打發走。
等屋子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宛若那種伶伶俜盈苦心的感覺更上層樓,更上層樓。
紫泉宮。
慕容伊川看到曹氏居住的殿內掛了刴相思結,於是便放下茶盞,走到窗前輕輕摘下了一枚相思結,攥在手裏半晌無言,曹氏已然悄悄來到慕容伊川身邊,輕輕把自己嬌柔的身子依偎進男人的懷裏,”這些相思結都是為朕而結?“良久,慕容伊川才默默的把相思結放回原處,手輕輕摟住懷中女子溫暖的玉體柔聲問。
曹氏默默點點頭,秀目輕抬,將心內所有的柔情都聚與眸間,肆意的射向男人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里,”相思結,為君結,待君至,解相思。”
曹氏的溫柔與那種日日思君不見君的深深幽怨徹底攪亂了慕容伊川的心智,他似乎已然忘卻了昔日自己曾被這個女人算計,“愛妃的赤子之心讓朕愛不釋手,後宮女子最難得的便是真心,只是朕與愛妃終究相見恨晚,只能負愛妃這片痴心。”
慕容伊川看到曹氏日漸消瘦的臉龐,便知她是為自己而衣帶漸寬,不免感動不已,生在帝王慕容伊川看到的都是女子為了一己之私的對帝王的虛情假意,真情是站在高處的帝王最可望而不可即的。慕容伊川以為這世上只有西門若宣和宛若二人因為自己的冷落而憔悴減榮光,萬轉千回辣下床,沒想到懷中女兒同意是難得的痴情女子,而自己卻偏偏給不了她想要的相思不相負,如此慕容伊川才對曹氏生出了那種發展內心的愧疚,他甚少會對一個被自己冷落亦或者拋棄的女人生出愧疚。
皇帝的這些話已然讓曹氏心滿意足,“皇上,人生自是有情痴,臣妾能夠有幸與皇上相識相知已然死而無憾,臣妾不奢求與皇上朝夕相見,只要皇上能夠偶爾想起臣妾就好,臣妾會每日燒香祈願,望佛保佑皇上和皇後娘娘聖體看見,如意隨心。”邊說曹氏便情不自已的淚水盈盈。
慕容伊川徹底被曹氏的楚楚可憐與所謂的善解人意給俘虜,‘“朕得愛妃,如獲至寶。”慕容伊川動情道,此刻他把之前自己對曹氏的不滿徹底的撇到了九霄雲外。
曹氏素手微動,緩緩把男人腰間的玉帶解開,接着她的柔軟的手試探着往更深層逡巡。
慕容伊川的定力徹底崩塌,與曹氏纏綿在一起的時候他彷彿尋找到了久違的激情與歡樂。
男歡女悅一半是舞一半是斗,慕容伊川不想在紫泉宮逗留太多時間,故而沒有對曹氏有過多的撫慰,只是'“速戰速決”大約有三個月慕容伊川沒有如此暢快淋漓的感受男女之樂,雖然宛若回來后與之有過幾回,然而礙於宛若的身孕彼此之間都小心翼翼,很多時候慕容伊川都是帶着意猶未盡的遺憾而收手,所以他把長久以來擠壓的慾望全都釋放在了曹氏的床上。
昔年,慕容伊川可以忍宛若因為有孕而不能與之行雲雨之歡,因為當時他大業未成,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男女之事,而今帝業已成,天下太平,常言說飽暖思淫慾,慕容伊川放縱的本鞥也就隨之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