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替女教師摩面消腫
“余董,你感覺怎麼樣?”吳玉明小心地問道,他還是覺得武陽的話不太可信。
病痛盡去的餘明德自然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舒服!盡吐塊壘,你說舒服不舒服?哈哈,武陽,你這小夥子,還真是露相非真人,真人不露相啊,讓你呆在這地方做校醫,可是太委屈你了。”
吳玉明還是百思不解:“這怎麼可能,吐出那些痰,病就全好了?”
當然,這中間的原委,只有武陽自己知道。餘明德是老煙客,肺部向有積痰,可是發病前突然變成乾咳無痰了,那痰哪裏去了?自然是跑三叉神經上去了,痰阻塞了三叉神經所屬區域的經絡,這便“不通則痛”了,讓他通過催吐將淤滯的痰吐出來,這就是“通則不痛”了。
許多問題,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得換個角度去思考,這就是中醫思考問題的科學性,有陰陽轉換,有五行生剋,就像胃出毛病了,除了查胃炎,還得考慮脾,考慮膽囊。
餘明德離開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余彩音那事了,當然他肯定不是真的忘記了,而是不想再提了,老江湖了,怎麼會那麼傻再提舊事來拂自己的面子?
可武陽卻有話說了:“余老爺子,請稍等。”
餘明德回過頭來,臉上是熱情的笑容:“哦,小武,你還有事么?”
“您老還沒付錢呢?雖然學校醫療是不付費的,但一來你不是本校學生,二來剛才我做的,都屬於收費之列。”
吳玉明大惱:“你這個獃子,你怎麼好意思問余董要錢,放心,錢我會隨工資打到你的卡里的。”
餘明德呵呵一笑:“吳校長,我還用你付診金嗎?不過,我身上沒帶現金和支票,明天我讓彩音帶給你吧。”
“謝謝了。請原諒,看病收錢,這是我的家訓。”武陽當然不是怕他賴賬,不知道的以為他傻,其實他心裏透亮着呢,他收這個診金,至少向餘明德挑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跟余彩音真的沒什麼事,而且他也沒想有什麼事。不然他真的跟余彩音對上眼了,還好意思問爺爺要看病的錢?
在餘明德他們離開之後,武陽回想了一下那照片拍攝的角度,最後終於在日光燈下找到了那顆隱秘的針kong像頭,笑了笑,丟進了馬桶里。
他知道放置攝像頭的是誰,也知道是誰向餘明德告的密,雖然現在事情過去了,但是被人陰一把的感覺很不好受,既然有些人不知道進退,那是時候讓他吃點苦頭了。
武陽的童年在苗疆大山裡度過,家鄉民風剽悍,小孩都是“散養”的,面對挑釁,以暴制暴的強硬回擊就是天經地義的。他小時候跟村裏的孩子打架,雙方父母都不會插手,就任由着打得頭破血流,弱勢的一方,挨打就是活該。
但武陽有一個深刻的記憶,那就是取勝的往往不是力氣大的,而是求勝**強的,如果有一個孩子,他跟人死磕,打不過也要打,非贏不可,那最後,往往無人再敢惹他。
……
嚴國新最近日子不好過,感覺是踩了g屎,運氣越來越背了。滿以為向余老爺子和學校告密,雙管齊下,武陽就得捲鋪蓋走人,沒想到,武陽不僅沒有走,還因為治好了餘明德的病,因禍得福了。雖然武陽拆了攝像頭,但是治病的這一段視頻還是被嚴國新看到了的。
他很絕望,照這樣下去,武陽討好了餘明德,真是很有可能成為余家的乘龍快婿的,而這一切,竟然都是他間接撮合的,實在是太要命了。他是又氣又急,撓心撓肺的徹夜難眠,心中藏着一把火,這種日子不好過。
……
12月6日,學校又出大事了,文9班一半路轉來的學生,竟然在課堂上摑了豐乳肥臀的“白牡丹”一巴掌!又是文9班,余彩音那事熱度還沒下去呢,又弄出么蛾子來了。
這事情真是大條啊,身材火辣的白牡丹是校花沒錯,但她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文9班跟文10班的英語教師!!
不過這事,卻讓嚴國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太好了,他現在就需要剽悍的人物啊。
這敢於掌摑女教師的禽獸名叫郭立勇,轉來才一個月,個頭不高,但是極敦實,長了一雙陰鷙蛇眼,身上有一股令人忌憚的凶煞之氣,就算囂張如嚴國新,在摸清他的底細之前,都不敢輕易招惹之。
他成績自然是一塌糊塗,英語更是差,他不是初中沒念好,而是小學沒念好。
事情的起因是,郭立勇在作業本上夾了張便條,裏面是**裸地求愛信,文字滾燙地傳達了欲與白牡丹老師共渡**的暢想。
這小子,這是多少同學被窩裏畫地圖時的畫外音啊,他是第一個敢付諸文字的人,畢竟,白老師那瓷白的肌膚,圓潤的曲線,誇張的翹臀,晃眼的長腿,那熟透的氣息,那撲面而來的誘惑,有幾個男生能夠抵抗得了?
當然,後來大家才知道,那求愛信不是郭立勇的,而是他替自己的大哥傳的。
白牡丹畢竟高智商,她雖然氣惱,但是在課堂上卻不帶半個髒字地狠狠羞辱了郭立勇一番,卻沒曾想,郭立勇站起來就給了她一巴掌,還罵了一句:“不識抬舉!”
郭立勇的掌力極大,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在白牡丹白皙的左臉頰上印了四個血手印,白牡丹雖然平常很是傲嬌,但是從未想過會有男生會辣手摧花,她頓時掩面而出,接下來就由學校保衛科直接接管了。
後面的故事發展就有點武俠風範了,那郭立勇還真不是蓋的,三拳兩腳就撩到了兩名保安,掄起凳子追得第三名保安逃得比兔子還快,那大叔50來歲,下崗后找份工作不易啊,沒想到風險還挺大的。
文9班的男生雖然不讚賞郭立勇的為人,但對他的武力卻是人人佩服,概括起來一個字:猛!
白牡丹被送到武陽那的時候,半邊臉腫得就跟麵包似的了。本來換做以前,吳玉明直接讓送醫院了,可那天夜裏武陽的表現那麼強大,那沒理由不好好用一下他。
武陽看了看紅腫的程度,又看了看那四根半清晰的手指印,心裏感喟:“打人者夠狠,挨打者防禦力夠弱啊。”
“傷在臉上,最好不要用藥,回去拿熱毛巾敷一下,明天就會消腫了。”武陽輕描淡寫地說,雖然白牡丹的樣子看起來比較嚇人,但實際上真沒什麼。
“不用煮個雞蛋敷一下么?”白牡丹問。
“那也可以。”
白牡丹生氣啊,這武陽,不僅是庸醫,還沒什麼責任心,還得病患自己想治療方法,她又問道:“腫消了之後,會不會有淤青?”
武陽看了她那腫得老高的腮幫子一眼:“以你的皮膚恢復能力,恐怕會有。”
白牡丹更氣,武陽那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真是可惡至極,於是她譏諷道:“那不用問,你也沒有消腫的辦法了。”
這白牡丹本來在學校就是帶刺的玫瑰,雖然性感火辣,但還真沒幾個男人敢覬覦的,不然怎麼二十三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辦法不是沒有,但沒必要啊。”武陽訝異道,好像不明白白牡丹為什麼生氣似的。
“什麼沒必要?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沒必要……不過,你真的有辦法么?”白牡丹有求於人,突然又壓低了嗓音。
“有啊。不過真沒必要,你這沒造成內傷,就是軟組織挫傷,要不了幾天就復原了。”
“可是我不想有淤青啊,我明天要上課,那樣子豈不是讓學生讓同事看笑話?”講到這裏,白牡丹臉上變得有些落寞了。她雖然強勢,卻也孤單,就像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無人呵護,無人安慰,碰上個校醫,也是個二百五。
“哦,你這個顧慮倒也有道理,我可以替你治療,但是恐怕得另外收費。”
說半天竟然是錢的問題,白牡丹對武陽的人格更是輕看了:“你就治吧,多少錢我都付。”
“可能我要接觸你臉上的皮膚,沒問題吧?”武陽又多提了一句,有了余彩音的教訓,他變得謹慎多了。
白牡丹看了看武陽忠厚得有點迂腐的臉,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閉上眼睛。要用到藥物,濺到眼睛裏就麻煩了。”武陽道,又小小地撒了個謊。
白牡丹閉上了眼睛,突然又有點擔心了,於是因為緊張,那睫毛就開始不自覺地抖動起來。武陽伸出手掌,隔着寸許的距離,一層微光籠罩在白牡丹的臉上。
過了三十秒左右,他的手開始在白牡丹的臉上輕輕地摩挲……隨着他真元的注入,白牡丹的淤血開始消散,臉上的腫脹也漸漸消了下去……
白牡丹的美跟余彩音是不同的,她成熟性感,雅緻玉顏,嬌嬈迷人卻又玫瑰帶刺。
白牡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如此撫摸臉龐,她不知道武陽用了什麼藥物,但是武陽那略顯粗糙的手傳遞過來的溫熱令她感覺十分的舒服,使她好像回到了久遠的童年,找到了將臉埋在父親溫暖的掌心的感覺,她的眼角不知不覺地就濕潤了。
她的父親,在她十二歲那年就因為車禍去世了,那一年是她人生的轉折點……
“好了。”此時武陽的聲音,聽在白牡丹的耳邊,也顯得格外溫柔了。
“好了?”白牡丹睜開眼睛,有點難以置信。雖然自己這不算什麼難治的病,但是根據常識,要想快速消腫也是很難的。她從毛毛小包里翻出了一面化妝鏡,頓時瞪圓了丹鳳眼——
真的好了,就這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完好如初了,臉上光潔溜溜的,白嫩細滑,看不出一絲痕迹,這哪是醫術,這完全就是魔術!
“你怎麼做到的?”白牡丹看武陽的眼神已經轉為崇拜了。
“祖傳的葯,呵呵,小意思。”
“我給你錢,武醫生,你怎麼個收費法呢?”
“100吧。本來是同事,可以不收的,但是家規如此,不好意思。”武陽解釋道。
“應該收!你這葯真是神奇,就算收200,也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