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事故
高三文科9班的余彩音被校醫上了!
這個消息就像qq彈窗廣告一樣,以不可阻擋之勢傳遍了樹人私立學校的每個犄角旮旯,然後在熱氣沸騰的澡堂被演繹出了各種令人yy的版本,但關鍵詞就三個,其中有兩個令人浮想翩翩:
1、余彩音被脫了褲子。
2、余彩音被摸了臍下三寸。
而第001章的文藝演出中獲得的,她的舞美設計非常有中國風:古琴古曲,霓裳廣袖,風姿綽約,如雪般輕盈,如蓮花般高潔。
當她舞動起來,則如秋煙芙蓉,若隱若現,如嶺上風雲,飄忽無定,如柳絲拂水,婀娜輕柔,那深谷幽蘭般的意象,頃刻間征服了全場,獲得了單項一等獎。
雪蓮花的綽號從此不脛而走,如此雅緻得不似凡人的mm,令全校男生都不忍yy的女孩,卻未想到竟然會失*身於一猥瑣校醫!!
爆料的是余彩音的閨蜜室友——王美霞,她似乎也沒料到消息會傳得這麼快,後面再有人問她,她都會一臉惶恐地否認:“這些根本不是我說的……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武醫生只是正常的治療……”
但具體到底是咋樣的?她卻帶着一副“打死你我也不說”的堅毅沉默了,這妮子可惡,說個真相就那麼難么?那個東西都被捅破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不過校方似乎不管這些“民間的謠傳”,沒報警察,也沒處理校醫武陽,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武陽第二天還是穿着白大褂,人模狗樣地在校醫療室值班。這都什麼世道啊,罔顧民間已經天怒人怨了么?
武陽是個敏銳的人,隱隱覺得周圍的目光有些敵意,卻又不明覺厲。
雖然是校醫,但其實他常常覺得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病人,不僅是病了,而且還病得莫名其妙,這病根本就沒辦法跟人講啊,事情還得從石門峽說起——
他打小生活在苗疆雲山,家鄉石門峽下有一條山溪,溪水中到處可見白色的石蛋蛋,大的在一噸以上,小的也有百十來斤,每到雨季,溪水上漲,水流湍急,縣裏正準備開發出來做漂流創收呢。
武陽小時候經常在溪邊玩,6歲那年,被一隻直立行走的怪物給撞了,人從路基飛到亂石灘,在石蛋蛋上昏睡了一天才醒來,奇怪的是,醒來后竟然沒受傷,當時年紀小,也沒覺着這事有什麼不妥。
但事情後來慢慢有了變化,先是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內視的能力,等到了16歲的時候,他竟然弔詭地看到,自己氣海部位有一顆紅彤彤的的丹丸,丹丸上有着圖騰一般的紋烙——身子似人,卻有着獸的利爪,特別是額頭,還有一隻犀牛一般的獨角,偶爾血盆大口張開,可見裏面犬牙參差!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這獸是他熟悉的,就是小時候撞他的那隻怪物!
武陽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這事他沒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老爹,他只是到處翻閱典籍,道學、佛學、神學、玄學全看了個遍,然後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這氣海上的東西,十有**就是傳說中的元丹,也就是說,他無須修鍊,竟然成就了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結丹境界。根據書上所說,修道之人在煉出紫府元丹后,才算真正跨進了修真者的門檻。
當然此丹非彼丹,首先是顏色不同,不是金光燦燦仙氣盎然,而是一種攝人的猩紅;而後這丹丸他是不勞而獲的,比起修鍊而來的境界,在火候上就差了十萬八千里,他需要耗費時日慢慢磨練才能為己所用。
他不明白這獸丹為什麼會選擇自己,但這獸丹跟自己的身心互感,帶來心性上的變化也是顯而易見的——令他沉靜的性格中多了幾分桀驁,剋制力極強的他偶爾也會色膽包天。
這一切,是禍焉?福焉?誰也說不清。
雖然武陽很擔心自己有那麼一天突然獸性大發,然後成為全民公敵,但是禍躲不過,躲過不是禍,他不覺得逃避是什麼好辦法,因此他一方面努力學習醫學知識,搞清楚自己這到底是不是一種變異;而另一方面他乾脆就潛心修鍊起來,倒要看看這可怕的獸丹,最後能發展成一個什麼樣子。
他的修鍊法子都是從網絡上搜索來的,什麼道家靜坐、佛家法門、禪宗密宗,不一而足,他沒有門戶偏見,不管有用沒用,都要拿來試一試,在做了近三年的修鍊作業之後,他吃驚地發現,這些靜坐法門,這些哼哼哈哈的呼吸功夫都是不怎麼管用的,倒是體育鍛煉反而能加速丹的成長!
而在體育鍛煉中,又尤以跑步為最佳,於是乎每天晚上,他都會在學生睡后在操場上跑步。當然,他的跑步方式跟常人是有點不一樣的。
這一夜,學校熄燈鈴聲過後,武陽穿一身短衣褲出現在了操場之上。進入12月末,天寒地凍,冷自不說,就這堅持鍛煉的精神就很難得啊。
武陽慢慢跑着,漸漸就靜了下來,進入了心息相依的境界,所謂心息相依,就是指每呼吸一次,心臟跳動一次,看似簡單,實則極難,特別是運動當中的心息相依,對普通人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一開始也做不到,但是有了獸丹的幫助,再加上一段時間的練習,他漸漸做到了。
隨着呼吸和心跳的了了分明,他漸入佳境,那氣海之中的獸丹徐徐踴躍,那紅芒一閃一閃,也呼吸起來,於是麻煩就來了——
它這一呼吸不打緊,武陽頓時覺得吃不消了,只堅持了不到300米,便氣喘如牛,就像被鬼掐了脖子一般,哪裏還有什麼境界?只能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跑,如此周而復始,那模樣看在旁人眼裏,實在有點可笑。
武陽並非是故意找虐,而是通過這種方式繼續修鍊獸丹,並加強與獸丹之間的關聯,從而可以獲得更大的能力。
此時卻有三人躲在操場旁的林子裏竊竊私議,這三人都是高三的學生,打頭的叫嚴國新,名字聽上去挺正能量的,卻長了一張偽娘一樣的臉蛋,是校園著名的校草,據說是公認跟“雪蓮花”余彩音最般配的帥哥。
後面跟着的是一對堂兄弟,堂兄叫向強,堂弟叫向東,是嚴國新的鐵杆跟腚。
向東比較謹慎,壓着嗓子,太監一般細聲細氣道:“新哥,咱們……不會踢到鐵板吧?”
嚴國新白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跟你說過幾回了,我早就打聽明白了,這人啥背景都沒,就是政教主任的家鄉人,開後門進來的,說是校醫,其實就一護士,打打針上上藥還行,你還真當他是醫生了啊?這傢伙看起來老氣,實際跟我們差不多年紀,還不到19歲呢。”
向東小聲嘀咕:“年齡這麼小就當上校醫了?”
嚴國新鄙夷道:“農村土鱉都這樣的,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什麼狗屁校醫,就一開後門進來的清潔工,你沒看學校經常讓他檢查公共區域衛生?”
向東不解地說:“可為啥他猥褻了余美人,都沒人治得了他呢?這年頭,沒個幾百上千萬的,能擺平這事?”向東想的比較多。
嚴國新搶白道:“靠!咱不是治他來了?還幾百上千萬,就算幾百上千萬,有啥了不起?我家拿不出?”
向東沒吱聲,向強瓮聲瓮氣地插嘴道:“東子,跟哥出來虐人你怕啥?就他那小身板,還真不夠瞧的,竟然敢弄我未來弟妹,不廢了他我就不姓向!”這小子成績不咋的,身子卻忒結實,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嚴國新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強子夠爺們,完事我請你們去k歌!”
向東小聲道:“能去同天洗鹽浴不?找個盤兒亮條兒順的mm伺候着……”
嚴國新蔑了他一眼:“你這銀貨,只要能幫我出了這口氣,那些算啥。”
向強受到激勵,更是熱血沸騰:“一會我從後面兜頭將他放倒,你們用腳踹,踹死這g娘養的!”
這邊三人在計算着怎麼蹂躪武陽,那邊武陽還在跑步,但更多的時候是雙手撐在膝蓋上喘粗氣……
向東認真觀察了一下武陽:“別說,這小子還真是怪,你們看見么?他跑不到三五百米,就喘得跟癆病鬼似的,可還不服輸,有股子毅力啊……不過,就這體格,我也能撂倒他。”
嚴國新那白皙的小臉頓時興奮起來,掛着殘忍的表情:“我要爆了他的卵蛋,不知道余彩音是我的禁臠?這氣老子要忍了,就不是男人!”
武陽第十次趴在地上喘氣,運動到這時間點上,他感覺是有點虛脫了,此時別說是嚴國新這三個血氣方剛精力過剩的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就算來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都能輕鬆搞定他。
在極度的疲累中,人的警惕性就會大大降低的,因為大多數的生命能量都用來維持起碼的生存需要了,但武陽有一種神秘的預感,能夠感知危險的降臨,這也許跟他怪異的獸丹有關。
他本來彎着身子就像一隻大蝦米一樣蹲在地上,此刻卻驀然回過頭去,喝了一聲:“做啥子?”
這一聲吼將正貓腰靠近的向強嚇了一跳,他本來手裏拿着一隻麻袋,準備將武陽的頭蒙住的,沒想到武陽突然轉過身來,讓他的動作僵在半空,那姿勢有點尷尬。他心中一橫,反而鎮定了下來,丟了麻袋,怪眼逼視着武陽:
“做啥子?削你唄!”末了還回頭喊一嗓子:“新哥,東子,都出來吧,挑明了干!咱們把這小子揍出卵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