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望着那塊如血的玉,花念吟整個心都提起了,雖然她沒有見過和田血玉,但是大公主手中的這塊玉,讓她認定了這一定就是和田血玉。

花念吟看着大公主手持這和田血玉一步步朝床榻走去,墨如斯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像是畏懼血玉的暖氣一樣,和田血玉所至之處,寒氣就漸漸消散。

大公主走到了床榻邊上,將手中的血玉別在了墨如斯的腰間,墨如斯渾身上下的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去,臉上的那層霜,也漸漸消失。

大公主在看見墨如斯身上的寒意褪去之後,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讓人將墨如斯帶出了房間。

還有什麼是比現在更好的機會,出手,將墨如斯和和田血玉一起搶過來!

可是花念吟剛剛心念一動,一準備動用內力,只感覺胸口氣涌翻騰,忍不住嘴角一口鮮血流出。

是之前幫墨如斯吸收玉蓮心時吸收進體內的玉蓮心的力量開始反噬了。

花念吟立刻將氣息平靜下來,暗自運功調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公主將墨如斯帶走。

“花姐姐,你還好嗎?”玉湖心看見了花念吟嘴角的血跡,緊張地問道。

花念吟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走出去的人,最後只能說道:“湖心,我們先離開這裏。”

雖然帶不走墨如斯,但至少知道他已經安然無恙了,她現在的氣息還沒有完全調和,不能夠輕舉妄動。

玉湖心點頭,便和花念吟一起離開了于闐的皇宮。

接下來的幾天中,花念吟為了平復自己體內玉蓮心的力量,不得不靜心調息,因為只吸收了玉蓮心三分之一的能量,並且是和墨如斯一起吸收的,所以花念吟的體內只多出來了五年的內力。

但僅僅是這五年的內力,卻因為過於純凈,也有夠花念吟受的了。

在花念吟打坐的這幾天,花念吟讓與呼吸繼續去街上打聽消息,玉湖心也沒有放棄放棄偷偷潛入皇宮尋找蠱毒的解藥,並且探聽陸者粼和冷撫柳的下落。

玉湖心進去探聽了幾次都找不到解藥的下落,但是卻遇上了陸者粼。

玉湖心將陸者粼帶到了花念吟的面前,花念吟從陸者粼的口中得知,當時他們被龍捲風帶走了之後,他是在一處戈壁上醒來的,當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墨如斯和冷撫柳,然後走到了這裏,尋找他們的下落,便遇上了玉湖心。

花念吟已經找到墨如斯在皇宮之中,那麼冷撫柳呢?他是三人中武功最弱的,會不會遭到什麼不測?

“既然有者粼在,我的內力也已經完全恢復了,不如我們今夜再一起潛入一次于闐的皇宮,去尋找解藥的下落,並且將墨給帶出來,再順便打探冷撫柳的下落。”

因為于闐擅毒,而玉湖心並不懂,所以儘管她多次潛入皇宮,但還是小心為上,很多地方都未能一探究竟,現在花念吟的內力恢復了,他們有必要再一次潛入皇宮。

“花姐姐,這兩天皇宮內守衛森嚴,梁王居住的房外更是有重兵把守着,我們想要這樣進去將梁王帶出來,怕是不易。”若是以以前玉湖心的性子,才不會想這麼多,但是現在的她,也長大了不少,知道做事情要考慮後果了。

的確,他們三人的武功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但于闐的皇宮也不是能夠說闖就闖的,更何況還有他們都不怎麼了解的蠱毒,切不可大意。

“那你認為該怎麼辦?”陸者粼問向玉湖心。

玉湖心撅起了小嘴,整張臉如同一個包子一樣皺成了一團,仔細深思了之後,才開口說道:“我聽說,于闐有個習俗,說是大公主在成為女皇之前,所納的夫都不能夠居住在皇宮,而是會住在西郊的別院,所以明日大公主成親,是需要到西郊別院去行禮的。”

“你的意思是,半路劫人?”花念吟明白了,既然皇宮守衛森嚴,就只有在路上將人劫走,“這樣真的好嗎?”

她本就是打算在成親之前將人給帶走的,現在卻要看着他們成親,這樣,真的好嗎?

玉湖心沒有明白花念吟的意思,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這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想着當時自己卻攔劉娉的花轎,玉湖心的小臉還有些得意。

花念吟看着玉湖心的表情,頓時無語。

的確,玉湖心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而她自己,更加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當初玉湖心要嫁給公子賦,被她李代桃僵,和衛青二人把婚禮給搞黃了,還有當時李曉筠和高寒的婚禮,更是被她潑婦罵街給罵沒了,現在,終於輪到給她自己搶男人了。

花念吟的嘴角一抽,這事情怎麼聽起來這麼諷刺呢。

看來以後還是得多積點德,別有事沒事去搞亂人家的婚禮,現在輪到自己遭報應了。

翌日清晨,于闐的大街上從太陽升起之前就已經開始熱鬧了,萬人空巷,全部聚集在了皇城門口,等待着大公主的成親儀式。

花念吟和玉湖心還有陸者粼三人隱藏在人群當中,也同樣等着墨如斯從裏面出來。

據玉湖心打探得到的消息,墨如斯體內的毒雖然已經解了,也有和田血玉在身,可是卻沒有醒來,仍在昏迷當中。

當初墨如斯的劇毒加深,在寒水湖底沉睡了十年之久,而這一次,雖然身上的毒已經清除了,但是這毒停留在他體內這麼多年,一時間被清楚之後,身體的平衡被打破,不知道又會昏迷多久。

就在花念吟思索之時,皇宮的大門被打開了,首先出來的,是數名妖嬈的女子在宮門外起舞,女子的衣着暴露,露出了小蠻腰和肚臍,但是跪在門口的人眼中全部都是虔誠的膜拜,無一人眼中有褻瀆之意。

舞女過後,便是大批保衛的宮中侍衛從宮門而出,站成兩排迎接。

花念吟心中暗自想到那個氣場高傲的大公主,納一個漢人為夫本就是要面臨很多皇室之人的反對,現在還如此大張旗鼓,也當真是表現出了她在於闐的地位絕不弱於女皇。

花念吟心情本就不爽,沒有心思去看這些花里胡哨的排場,等這些稀奇古怪的禮節過了之後,終於看見從城門而出了一架類似車攆之類的東西,只是與中原不同,中原的車攆是用馬拉動,而她的車攆,卻是由大象來拉動的。

車攆上鑲嵌着珍貴的玉石珠寶,裝飾得富麗堂皇,車簾上用珠簾將阻擋,只能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珠簾內卧坐着一名女子,身着喜慶的紅裝,而在女子的身旁,花念吟看見了熟悉的那抹白色。

車攆內的女子卧坐在墨如斯的身邊,視線全部放在了墨如斯那張沉睡的臉上,嘴角勾出一個嫵媚的弧度,染着紅色丹蔻的手指輕輕劃過墨如斯的臉龐,嘴角的笑意未收,口中卻說出了一句漢語,“今日之後,你終於就成了我的男人了,哈哈。”

此話,不知是對墨如斯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抑或是對着對所有的人說的。

其他人聽不懂漢語,只是你從語氣中聽出他們的大公主此時很高興,而花念吟卻在聽到此話之後氣結,什麼叫做“我的男人”?還笑得這麼風騷,你這個妖女,賤人,婊子,不要臉的東西,敢跟她搶男人,也不問問她答不答應!

花念吟怒火攻心,也顧不了什麼了,對着自己身邊的玉湖心和陸者粼說道:“者粼,湖心,那些手下就交給你了,我去對付那妖女。”

也不等玉湖心和陸者粼回應,花念吟就從袖中摸出了數枚銀針,朝着車攆的珠簾內射去。

就在花念吟動手的時候,玉湖心和陸者粼也動身殺向那些手下,陸者粼迅速凝成了數道劍影,一齊朝眾人而去。

玉湖心也不甘示弱,一招鳳舞九天手中綢帶齊齊而出,將眾人一擊既斃。

他們二人,一人是玉宮的聖女,一個是武林盟的盟主,這些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銀針射入珠簾之中,簾中的人鳳目一緊,單手將銀針全部接住,大呵道:“什麼人?”

花念吟不顧她的問話,只是一張朝着車頂打了過去,將那鑲滿珠寶的頂給打飛了出去,花念吟飛身踩在了一頭大象的背上,看着車內的大公主,指着她身邊的墨如斯說道:“我來帶走我的男人!”

這一句話,花念吟說得那叫一個底氣十足,聲音震天,就連正在和別人打鬥的玉湖心也不禁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着花念吟威風凜凜地站在大象的背上,在心底對花念吟拍手叫好。

花念吟心中之前的憋屈現在在這一刻全部都發出來了,她好不容易能夠和墨如斯走在一起,現在卻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趁人之危趁着墨如斯昏迷要與墨如斯成親,花念吟的心中怎麼可能不窩火?

沒有多說任何廢話,花念吟手中的銀針再次而出,形成一個陣法將那妖女困在其中。

還未來得及讓花念吟得意,卻見她竟然迅速將陣法給破開,花念吟還未揚起的笑容瞬間凝卻。

為了以防萬一,花念吟可並沒有輕敵隨意動用陣法,可是為什麼她能夠這麼快速破解,寒水島上的陣法,豈是他人如此輕易能夠解開的?

她將花念吟的銀針打落,一雙媚眼看向了花念吟,眼中漸漸浮現出了一絲笑意,看着花念吟,竟然開口說道:“我倒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花大小姐來參加我和她叔叔的婚禮了。”

一聽此言,花念吟立刻一愣,再看向她的時候,眼中多了一層深意,“你到底是誰?”

“呵。”大公主冷呵一聲,鳳眸一凜,如同一道利箭一般射向花念吟,“想知道我是誰,去問閻王吧。”

說著,她的左手抬起,一股劇烈的黑氣朝着花念吟而去。

看着朝自己而來的黑氣,花念吟竟然避也不避,也是一掌迎了上去,穿過了如同迷霧一般的黑氣,數枚銀針射向了大公主的眼睛。

銀針被黑氣包裹,大公主看不清楚,只是感受到了危險,下意識地用手一擋,三枚銀針扎入了她的掌中。

花念吟的銀針,當然是有毒的,銀針一入手中,手掌瞬間麻痹,花念吟將黑氣打散,然後對着下方的陸者粼喊道:“者粼,快將墨帶走。”

在與眾人打鬥的陸者粼一聽見花念吟的聲音,便抬頭望花念吟所在的方向看去,可是當他看見大公主的那張臉的時候,整個臉色一變,憤怒地說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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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之毒醫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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