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往事
天瑜現在真是無比慶幸自己不是一個暈船體質，要不然真的是要生不如死了。
難怪，這蝶谷如此神秘，難怪這麼多年來，有人想要一探蝶谷的秘密，可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原來蝶谷根本就不是一個谷，而是一個島嶼。
天瑜已經跟着這李玉在這海上不知道漂流了多長時間了。
這天，天瑜終於是忍不住了，“李玉啊，你到底認不認識路啊！我們都在這海上不知道漂流多長時間了。”
自從答應跟李玉去蝶谷以後，天瑜就直接對他稱呼其名。一點都不客氣。
李玉看着外面湛藍的海水，扯了扯嘴角，“你放心好了，我認得路的。不過蝶谷的路確實難找，因為再過兩天，我們就要進入迷霧只中，那時候才是真正的難以辨認路途了。”
“啊，那怎麼辦。”天瑜清楚這時候可沒有什麼指南針，要是在茫茫大海上迷了路，然後死了。不被紫月那女人笑個半死，那才奇怪了，難道她天瑜，就要這樣子在這茫茫大海上喪命不成。
李玉看着紫月那可愛的樣子，實在是受不了了，呵呵的笑出了聲音。“好了，你別擔心了，海上其他地方我不敢說，可是蝶谷那我可實在是熟悉的很啊。師傅在我離開蝶谷的時候，可是給了我一隻靈鳥，你沒看到你只靈鳥一隻在我們船前飛嗎？”
天瑜這幾日因為心情憋悶，當然了，她是死都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因為洛霆那廝的不信任，所以才感覺不舒服的。一直都沒有在意，現在經過李玉的提醒，她才發現真的有一隻鳥在船飛啊！
“這是五彩神鳥，最擅長的可就是辨別方向了。有它帶路，怎麼可能會迷路呢？”
天瑜現在是完全聽不到那李玉的話，她已經完全被那五彩神鳥給吸引了。
這鳥可真漂亮啊！人如其名，不對是鳥如其名，身上的羽毛好像呈現這紅，黃，綠，青色五種光芒，頭頂上的金冠熠熠生輝，真是美極了。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竟然那麼有神，簡直是讓天瑜喜歡的不得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李玉是自己的師兄，那師傅給了他一隻五彩神鳥，那自己也是那人的徒弟，自己肯定也是有好東西的吧。
“李玉，你有五彩神鳥，那我有什麼啊！”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你不是我師兄嗎，怎麼連你那師傅給了我什麼你都不知道。”天瑜抓狂了。任誰滿心滿意的等待，可是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如此的令人傷心無奈，無論是誰都不會開心的。
李玉看着天瑜抓狂的小臉，無奈的說，“我真的不知道。師傅老人家只有你和我兩個弟子，師傅收我為徒的時候，每兩年就把你帶了回來。一開始你總是很沉默，什麼話都不願意說，我那時候從來沒有見過比你還要精緻可愛的女孩，所以一直想法設法的逗你，讓你開心。”李玉的臉上充滿了憧憬的神色。
李玉在那裏憧憬很厲害，可是當事人，天瑜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或者是原主跟他青梅住的故事吧，反正跟自己是沒有什麼毛線關係了。
“可我比你先出師門兩年，也不知道你在我不在的兩年裏到底過的怎麼樣。”李玉的聲音不難聽出惆悵之情。
“你跟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吧，我很想聽。”這倒是實話，天瑜缺失的記憶八成是跟李玉有關，從他的口中一定能多知道一些東西。
“我們的師傅是蝶谷的主人玉清真人。我雖然是水月的皇子，可是我的生母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婢女罷了，所以我在水月皇宮一直都是不受重視的存在。有一次我在偷偷練習射箭的時候，一個白髮老人竟然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副看到了好玩兒寶貝的模樣看着我。嘴裏還不停的說，‘資質上佳，資質上佳，小娃兒要不要拜我當師傅，我教你功夫。’那時候我在水月皇宮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跟着一個老頭子走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聽你說的，怎麼覺得那玉清真人是個老頑童似的人物呢？”天瑜若有所思的說道。
“老頑童？嗯，師傅確實似乎老頑童一樣的人物吧！童心未泯。”
天瑜好奇的看着李玉，“後來呢？”
“後來，就跟着師傅來到蝶谷了，本以為可以學習本事的，可是誰知道那師傅，直接就把我關起來看書，說，兩年的時間裏把這些書要全部看完。”
“看書？”天瑜的腦海中瞬時就想到了天龍八部中的琅嬛水洞，那可是遍藏天下武學的啊！
“那裏面都有些什麼書啊！”
看着天瑜發光的眼睛，李玉的心裏除了開心這天瑜跟以前一樣都沒有變，還有隱隱的失落，看來以前的事情她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心裏雖然是惆悵，不過一向都，天瑜回到蝶谷以後一定會想起一切的。
“裏面的書真是太豐富了，天文地理，醫卜星相可以說是都囊括其中了。我就是看着那些書，一看就看了兩年。”
“你說你比我早進門兩年，那麼你看完書以後，我就進門了？”
“是啊，你可不是進門了嗎？你那時候可囂張了。見到我的第一面說的就是，這個姐姐長得可真是漂亮。”
想着那時候的事情，李玉也不覺的笑出了聲音。
天瑜聽着李玉的話，心裏卻不禁想，這原主看來跟自己一樣是個腹黑的主啊！
“那時候你的話一出，我的臉也就黑了，我還沒有見過比你還要古靈精怪的女孩子。那時候師傅告訴我說，你是我的小師妹，要我好好的照顧你。”
“你是怎麼照顧我的？”天瑜好奇的看着李玉。
“不是我照顧你，是你照顧我，每天把蚯蚓放在我吃的飯里，這還不算，每天半夜還不睡覺竟然在我的門口裝神弄鬼的，那時候我可真是欲哭無淚啊！我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一個鬼丫頭。”李玉雖然嘴上是抱怨着，可是眼裏寵溺的神情是怎麼都遮擋不住。
“我有那麼壞嗎？”天瑜是不太相信自己竟然是如此調皮的。
“你當然是那麼壞了。可惜快樂的日子不長啊！”
“恐怕不是快樂的日子不長吧，是你的心裏沒有放下罷了。”
李玉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是啊，他放不下，難道他應該放下不成？自己的生母雖然出身不高，只是一個婢女，可是就被當時的皇後去母留子，後來皇后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對自己再也不像原來一般，竟跟跟敵人沒有什麼區別。那段眼中釘，肉中刺的日子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就算是失去了記憶，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聰明啊！”李玉看着天瑜，也不知道是感嘆，還是什麼了。
天瑜卻是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是啊，因為的我的不甘心，我放棄了蝶谷逍遙自在的生活，我回到水月的時候，可是好好的給我的父皇母後送了大禮。”
天瑜知道現在的水月皇根本就是一個傀儡，聽說每天甚至都不能下床，跟個植物人似的。至於那皇后早就瘋癲了，送到冷宮去了，想來這也是李玉的傑作吧。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李玉是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不過他很擔心自己在小師妹的眼裏是一個奸詐狡黠的人。所以問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
天瑜看着李玉那謹慎小心的樣子，心裏倒是一陣好笑，“對於無關緊要的人，我從來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
天瑜的話很明確，就是水月皇還有他那皇後跟自己毛線關係都沒有，自己幹嘛要為他們傷心。
“那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不是就認出我來了？”天瑜突然想起自己和李玉的第一次見面。
“說實話，那時候我是不確定。你跟原來長得是一模一樣，不過，你裝扮成男人還真是像啊！我看到你喉嚨上的喉結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個男人呢！不過，後來我確定你是我小師妹了。因為我們蝶谷名下的弟子，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氣味，平常人是聞不到的，只有我們蝶谷的人才知道。”
“特殊氣味？”天瑜自認為自己的鼻子是靈敏的，可是她也真的一點都聞不到。
“別想了，你現在忘了蝶谷的一切，怎麼可能還聞得到呢？那時候，我還在想，你是貪玩所以女扮男裝了，我也就索性陪着你玩玩兒，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你是真的什麼都忘記了。”
“原來是這樣子，那你這次來北冥祝壽，恐怕也是另有目的吧。”天瑜看着李玉問道。
“目的？也不是沒有，一來是想探一探這北冥的深淺，二來就是散散心罷了。”
天瑜聽着這李玉說的是雲淡風輕的，可是天瑜知道，在北冥國的日子，他肯定沒有少做什麼。
“到了。”
“到什麼？”天瑜的腦袋有一瞬間的轉不過彎來。
“到了迷霧了。”
果然，天瑜定睛一看，這周圍果然都是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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