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4)
當最終的秘密被揭開了,就如同切洋蔥一般的催淚,知道之後的他,會仰天大笑嗎?還是,隨着懊悔和漆黑,背影漸漸消失在了光明之中。
——題
西野,你一定不會知道的事情。
塗塗改改,她又刪掉一句話,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了一個斟酌好久的題目。咬着筆頭,她的腦細胞都要隨着那個被扔掉的紙給消耗殆盡了。為什麼就是想不出來呢?
瞎編吧?又太不認真對待了。
認真寫吧?又不知道寫什麼好了。
她終於折服的靠在椅子上,兩手舉起來,望着窗外的天空入了神。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早上啊?花溪打了一個哈欠。(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從昨晚開始寫那篇東西一直寫到現在才寫了一個題目而已!
差勁差勁差勁!她不停的在對自己說!
昨天從醫院做完檢查回來花溪就一直呆在了書桌的椅子上,其中腳麻了好幾十次,眼皮蓋上幾秒又睜開,她的內心似乎有一束光芒在提醒不能睡覺,不能睡着。就這樣堅持到了早上啊。
清晨,從窗外望去朦朧一片的,遠處白色的霧氣擋住了高高佇立的大樓,就在花溪家的窗外是院子的景色,但自從被她稀里糊塗的種上了一棵大樹,景色什麼的就看不清了,只有茂密的青色樹葉,就連她家院子的薔薇花叢也難以看見了。
這棵樹還真是隨着年齡一起長大,越長越大,和窗戶面對面的書桌時不時還會飄來幾片落葉。
“好像下雨了?”站起來能望見遠處那朦朦朧朧的霧氣,城市的上方被蒙上一層灰白色的顏料,打翻的顏料一般的把大樓給遮住,嚴嚴實實的,虛幻極了。
滴滴答答的雨滴沒有完全浸濕書桌,靠近窗戶的地方有幾滴水漬。飄飄落落的小雨點從透明的玻璃窗戶上緩緩落下,窗戶上的水珠有大有小的,有些像花溪看見的那一滴一樣落下,有些仍是保持原型不動。
西野……你還記得那場大雨嗎?
那是種上了薔薇花的時候下的雨,我第一次能這麼近距離的和你在一起輕鬆的聊天,你的微笑,在那場大雨里就是一個發光的太陽。
只是,你的溫度已經無法讓我覺得溫暖了,眼睛和笑容都冷若冰霜了。
還沒有到冬天,為什麼看起來就那麼僵硬了,就像是凝結成冰的湖上冒出的陣陣白色寒氣,從眼底某處在肆意的搶奪你的開心,一點一點的侵蝕。最後,我只望見你的寒冷。
花溪在心底里對自己說,又好像對心裏面的某個地方里住着的那個人說話。
說不出口,掩藏於心。
“西野,也許我虧欠你的還有告白。”沒有來得及告訴你,也不能告訴你了。那個秘密也許在慢慢發芽,在我的心裏面發芽,可是,現在你知道了,不還是沒能消除仇恨嗎?
所以,那個秘密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花溪嘆息一聲,淺淺的笑容在臉上出現,翠綠的樹葉上晶瑩的水滴映出她的模樣。
找不到了,永遠也找不到當初的模樣。
正當花溪在沉思什麼,另一邊的西野正在慢慢揭開了最後的秘密,誤會。
“車寒夏,不許你和她在一起。她是……”西野也沒有感覺厭煩的一次又一次的對車寒夏洗腦,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僅僅是不希望他在重蹈覆轍。
“哥。我沒有和她在一起,只不過是普通的關係而已!”車寒夏不再用沉默回答西野,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做些什麼,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於他,重要的。
“你這樣認為,她不一定。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告訴你花溪在那裏,不應該讓你去找她,不然就不會發生哪些事情。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她在……”西野的思緒回到了那天晚上。
他離開她的身邊,但心裏還是很忐忑不安。不能丟下她。似乎是一種天生就有的本能,他不帶走她,不帶她離開,卻找來自己的弟弟。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對一個傷害過他的人,卻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沒對我做什麼,她摔跤了你沒看見。”車寒夏很冷靜的直視西野,這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違反自己的意願。
“怎麼可能是摔跤,根本就是故意的。”西野反駁。
說完,西野又糊塗了,那天晚上她崴了腳,隨時會摔跤的可能,不是裝出來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是一個誤會?
“哥。你認識她那麼久為什麼還不明白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