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你的,住你的,玩你的
修長的身材,清秀的五官,一個宛如極品小受的男人,卻也有着不凡的來歷。
“它怎麼了?”低沉的聲音響起,好似臘月的寒風,冷冽中帶着一絲迷茫,又好似在自言自言一般,暗沉的眸光,一直緊鎖着手掌心的雪白。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在他們王上眼中,看到這種不屬於他的情緒。
白天陰柔的眉眼中,劃過一抹擔憂。隨即釋然,恭敬的回答道:“回王上,奴才猜想它應該是餓了。”
餓了嗎?
聽了白天的話,極富層次感的眼帘微抬,隨即想到。
這小東西回來之後,確實沒有吃過食物。想來,應該是餓了。
想罷,似乎有一抹罕見的溫柔,從他邪魅的丹鳳眼裏悄然滲出,一瞬間,再度恢復到寒意徹骨,配合那抹似有似無的霸氣,讓人無法抗拒。
下一刻,冰冷的聲線再次響起。
“傳膳!”
“是。”
聞言,白天再次跪拜,隨即起身,將手中的拂塵一揮,語調綿延的喊了一聲:“傳膳!”
不消片刻,身穿粉色宮裝的宮女,蓮步輕移,井然有序的將一道道色澤味道絕佳的菜品,放在了紫金木圓桌上。
隨後,一刻也不敢停留,垂着含羞的眉眼,立刻退到了殿外。
雖說帝弒天是天澤第一美男,可是他不近女色,舉國上下皆知。
即使再怎麼花痴,也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眼。
尤其是,還有一個白公公在,她們更加不敢放肆了。
白天淡然而立,清秀的眉眼裏流露着和藹,溫潤,平易近人。在這樣秀美的外表下,沒有人能想到他能用最殘酷的炮烙之刑處死一個小宮女。
只因,她偷看了王上一眼。
“啟稟王上,膳食已備好。”
帝弒天微微頷首,剛要抬腳。忽然一道白光閃過,手裏的小東西,已然躍到了桌子上。
見狀,白天陰柔的眉心一皺,剛想上前,卻被一道冰冷的眸光制止。
白天示意,立刻退到了一邊。
瀚如星海的魅瞳里,清晰的倒映着一個活蹦亂跳的小東西。除去周身戾氣,淡掃眉宇間寒冰,孤傲內斂,露出一抹罕見的柔情。
不知不覺中,寵溺已然緩緩流淌……
金絲銀線製成的龍袍,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金龍張牙舞爪,盤旋在騰雲之上,給帝弒天周身,鍍上了一層難以忽視的霸氣。銀髮適時飛舞,勾勒出如夢如幻的美感。
轉身,輕撩衣擺,端坐在金龍盤旋的紫金椅上。臉色稍凝,觀摩着那個小東西。
圓滾滾的身子宛如一個毛球一般,縮在紫金木圓桌中央,紫色的眸中泛着貪婪的光。
左摸摸,右瞅瞅。
艾瑪,發大財了。都是金銀玉器,古董啊。
毛茸茸的爪子,有些吃力的抱着一個金碗,尖聳的小嘴張開,用不怎麼鋒利的牙齒艱難的啃咬着。
純金的!
某獸在確定這個事實以後,本來就不怎麼大的眼睛,已然笑的都快看不見眼珠子鳥。
還好此刻它是只小獸,要是人的話,那樣子,簡直是無法想像的猥瑣。
就在某獸沉浸在發財美夢中的時候,忽然,一個強有力的吸力從上方而來。
下一刻,懷裏的金碗不見了。
我靠,偶滴金碗!
某獸炸毛,立刻一臉殺氣的轉身,欲和搶它金碗的小賊廝殺。
忽而,身子被什麼抓住了,緊接着騰空而起。
泥煤的,誰抓着人家,趕緊放開!
某獸四隻爪子不停地掙扎,尖聳的小嘴“吱吱”亂叫,試圖逃脫禁錮。
“怎麼,想離開!”
冷,比那數九臘月的寒風還有冷上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這個小東西奮力掙扎,試圖逃離的模樣,帝弒天趕緊冰封已久的心臟,驟然緊縮,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倒流了,怒氣,怨氣,戾氣,躍然而出。幾種感情相互交雜,讓他瞬間產生了毀滅天地的衝動。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着玉石俱焚般的氣息。宛如開往彼岸的曼珠沙華,鮮艷欲滴,卻美不可嘗。
奈何橋上的引路花,直通死亡!
“王上息怒!”白天立刻彎身下跪,清秀的面容上,寫滿了嚴肅。
他跟隨王上多年,雖說不上了解入微,可是是喜是怒,還是看的出來的。
他知道,此刻王上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帝弒天不予理會,徑直把某獸放到了他的腿上,目光灼灼,宛如熊熊冉冉的火焰,卻讓人感覺寒意刺骨。
此刻他的樣子,就宛如暴怒的雪狼,任誰看來都是相當可怕的。
可是,夏靈兒除外。
鳳眸挽眉斜入鬢,面容如刻色無雙。這樣一張絕色的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此刻,它竟然在他的眼中讀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害怕。
心,不自覺的疼了一下。緊接着,它做了一件連它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兒。
圓滾滾的身子緩緩移動,爪子勾着耀眼的龍袍,快速的爬到了帝弒天的胸口,然後,趴在他的胸口,用小腦袋瓜不停地蹭着。
那樣子,就好似在安撫他一般。
毛茸茸的小獸依偎在全天下最尊貴的胸口,金色與白色相互映襯,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一瞬間,雲開霧散,大地再度恢復清明。
某獸下意識的行為,成功的取悅了帝弒天。
因為盛怒染紅的雙眼,此刻儼然恢復如初。比起往日,似乎還多了些什麼。
薄涼的嘴角微揚,眉間那抹淺黑盡散。
清風適時從殿外鑽進來,銀髮隨風舞動,在空中劃出飄逸的弧度。
一陣涼意襲來,某獸稚嫩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隨即,反應過來。
泥煤的,它這是在幹嗎?
明知道這個男人有潔癖,還往刀口上撞。
這簡直就是打着燈籠進廁所——找死。
想罷,某獸立刻跳了下去,乖乖的趴在了帝弒天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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