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着眼於微
第二天一早，為了不引人注意，在拍賣行開門營業以前，葉若從地下金庫里走了出來。
雖然忙碌了不止整整一夜，但是葉若的精神卻很好。這是真氣等級升級后帶來的效果。
葉若也能切實感受到身體在升級之後帶來的輕鬆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胖子突然減肥成功瘦身後甩去一身脂肪后的輕鬆。
走出來的葉若已經在開始認真考慮怎麼掩人耳目煉製靈藥的事情了。
葉家拍賣行很需要拋售大量靈藥來拉動人氣，可他卻總不能天天在地下金庫里加班煉製靈藥，那樣會惹人懷疑。
葉若雖然手下不少，可是那些人統統不能用。因為那些人不僅僅是他的手下，也是葉家家族的手下人，終究沒有自己的人用起來放心。
雖然拍賣行還沒有正式開門，不過在拍賣行前已經有不少人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葉家靈藥的火爆程度可見一般。
葉若可以想到這個時候，林家，韓家，還有馬家，這三個家族只怕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吧。
葉家這些年雖然沒落，不過口碑卻不是其他三家遠遠可比的。這也難怪，這些小商小販們會來照顧葉家的靈藥生意了。
葉若想，雖然這些人這麼熱衷購買葉家的靈藥，但是卻不見得全是因為葉家靈藥的售價比市場上的同等級靈藥低了一成。
當然，價格因素肯定有，不過人情因素也絕對少不了。
“葉少！”
在排隊的人群里，葉若看到了一個並不算多陌生的身影。
原來是那個前些天賣給葉若最重要的織夢龍筋草，外號叫做瘦猴的男人。
“是你啊！”葉若奇怪地溫和問道：“你怎麼也來排隊買靈藥了？你現在可是百萬富翁了，難道還不打算退休收手嗎？”
瘦猴苦笑着道：“是啊，前些天還是百萬富翁，可是現在我可是負翁了，負債的負！”
“怎麼了？難不成你的金條被人搶了？林家做的？”
“那倒不是。不瞞葉少，我上次真折了三個兄弟，不過大家都是拿命拴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人，生生死死的都是命，這怪不了別人。所以，葉少給我的金條，我拿出了三根給那些兄弟的家人當了安家費。然後拿這生下的兩根金條全做了投資，到黑市上更新了一下設備，又招了幾個人，打算看看是不是能組建個靈草工作室，大幹一場。真賺夠錢了，再退休。”
葉若自然明白這個瘦猴說的所謂更新一下設備是什麼意思。
“你小心一點。在咱們國家，熱武器是被禁止的。”
像瘦猴這樣普通人家出來的人混靈草市場，不會古武，就只能靠熱武器堆傷害了。
“葉少放心，我只是謀個生活，又不是出來招搖禍害百姓。葉少你看我身上就算連個水果刀都沒有，所以我不會有事的。傢伙事兒都藏在大山無人區里呢。什麼時候上山挖草了，才拿出來用。我剛入行時，就曉得了這個規矩，傢伙事兒不入城。”
這個傢伙倒是個行事謹慎的人。
葉若心頭一動。
然後看了看瘦猴道：“你別排隊了，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談一下。”
“哦！”瘦猴先是有些吃驚，本來葉若會跟他聊天就已經讓他受寵若驚了，沒想到現在葉若竟然會突然找事找他，這更他吃驚了，忙連隊伍都顧不上排了，就忙道：“好的，葉少。”
瘦猴從排隊的隊伍里走出來，跟葉若走到了一邊。
“既然你打算組建個靈草工作室，我正好有個客戶需要大量的靈草。這件事，我不瞞你，我的拍賣行所出售的靈藥都是我這個客戶提供的。所以，你明白我這個客戶有多需要靈草了吧！”
“葉少的意思是打算照顧我生意？”瘦猴好不容易才在吞咽了一口口水后說出話來。
“嗯。你看，我不管你是做中間商從市場上收購靈草，還是組隊去野外大量採集，總之，你幫我弄到大量的靈藥，我按市場價給你提10%的利潤給你。怎麼樣？”
“百，百分之十？”瘦猴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10%，一百萬豈不是就是十萬的提成？真心很高了。
“那我就當你是你答應了。”葉若笑笑，然後拍了拍瘦猴的肩膀道：“不用驚訝，你要是做得好，葉家拍賣行可以跟你長期合作。所以，這些錢其實都是小錢，跟着我干，後面能掙錢的地方多着呢！”
“那，那我就跟葉少幹了！”瘦猴一激動的拍了下大腿，狠狠下了決心道。
葉若點點頭道：“不過，這件事你不能出面。你也應該能猜到我那個客戶既然能提供給我的拍賣行靈藥，他肯定就是靈藥師。所以你應該能想到這件事對我們葉家的重要性。我想，等下可能都會有人過來逼問你我跟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懂得。”
“明白，葉少。咱們就是閑聊，什麼也沒說。”
“聰明。”葉若道：“你不是新招了幾個兄弟嗎？讓他們這幾個生面孔出來做事，你在背後指揮。注意別暴露。到時候你把準備好的靈草裝箱，然後偽裝成裝着進口紅酒的木箱送到童話夜店。到時候，我會接收。有沒有問題？”
“葉少，放心。我曉得怎麼做。每天都是過着提心弔膽的日子，要是沒這點本事，早就掛點了，還能活到現在？”
“好。你能這麼說，我放心多了。”
“那葉少我繼續回去裝着排隊去了。等我排完隊，買到靈藥，然後正常離開市場，這樣才不惹人注意。我再讓手下人分散到各個市場小批量的收購靈草，寧願一次少買一些，也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葉少，你看我這樣安排合適嗎？”
“你果然猴精猴精的。不過這樣更好了。我就更放心了。”
“那葉少，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等等。”
“葉少還有吩咐？”
“既然咱們都合作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這太不合適了。”
“葉少太看得起我了。小的劉彬，葉少叫做我外號瘦猴就行了。我都習慣外號了。”
……
“林青大哥，你看那個瘦猴會不會有問題，會不會他就是咱們要找的葉家靈藥師？”
“那個瘦猴？就他，能是靈藥師？這個人我知道些，就是個普通傭兵，偶爾碰碰運氣挖點靈草到這個市場裏換點錢。不足為患！咱們還是繼續盯緊了這個葉若，看他跟什麼人接觸，然後挖出那個葉家背後的靈藥師。”林青又道：“錚子，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干這個葉若嗎？畢竟，他是你的哥哥。我倒沒什麼問題，我就是怕你到時候下不去手。”
“林青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韓錚可是獨生子女，哪裏來的哥哥。你可不要亂說。不然，我跟你翻臉。”
林青馬上笑道：“對，對，我怎麼給忘了，肯定是早上的茶點吃多了，有些醉了。你看我這會都說醉話了。”
“沒關係。只要以後林青大哥少醉幾次就行了。我呢，只知道這個葉家是咱們家族的死敵，我非得弄倒葉家不可。不管是誰擋咱的路，我都讓他死！不管是誰！所以，林青大哥，你看咱們是不是出去搞點事，找點樂子，讓葉家忙活一下？不然，我看着他們賣靈藥賣的這麼起勁，我就一肚子氣。”
這個傢伙夠狠！這麼看來，以後也得小心防着他。這種連親兄弟都敢弄死的人，更別提像他這種因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所謂盟友了。心裏雖然這樣想，不過林青還是滿臉笑容地道：“那好，走，錚子打頭陣，我壓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