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天兩次做案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這也是趙三炮一面之詞,只憑這些通話記錄不能說明和案子有關,我們目前沒有充分的證據說明他和胡繼成關係密切,田笛意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胡繼成即使和他有着合作的關係,做得相當隱蔽,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無法和他接觸。”岳自青說。
岳自青心裏有着顧慮,胡繼成在田笛意那裏當過半年司機,離開時間已經不短了,趙三炮也是憑他的感覺說說而已,即使如他所說,暗地幫他收帳和擺平對手,這也是為了自身利益,但不可能用綁架這種手段,田笛意經營企業多年,稱得上是老手,不可能不知道這是違法的事情。田笛意在縣城是個人物,各方面是個面面通的主,不是那麼輕易接觸,把他惹的不高興,會讓你吃個閉門羹,再有,田笛意和胡繼成合作,他們乾的都是暗地裏的事情,並且十分嚴密謹慎,不會輕易暴露,即使真的實施暴力行為討要帳款,那些人懼怕胡繼成等人報復,也不會輕易承認,沒有確鑿的證據,田笛意不可能承認,弄不好反倒讓人下不來台。
還有從目前得到的線索來分析,眼下發生的兩起案子都是胡繼成、尤玉明二人所為,開始覺得綁架傅東天出於某種目的,似乎是受什麼人指使,可是傅東天現在安然無恙,按照傅東天反映的情況,胡繼成、尤玉明只是為了錢才進行綁架,傅東天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便把他放了回來,不應該是受什麼人指使,也就沒有什麼背景可談。之後二人又再次作案,似乎也是為了金錢才和死者接觸。只不過因心臟病突發而死亡,由於出了人命,致使他們驚慌失措。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保住自己的性命。採取了焚屍手段,然後逃之夭夭,還有重要的一點,綁架傅東天得到了四十萬元,那麼綁架這個人會是什麼樣的人,人雖然死了,但是手中有沒有現金,假設那個人也是個大老闆。手中帶有大量現金,按照胡繼成、尤玉明貪婪的心理,為了金錢而採取焚燒屍體,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然而這一切和田笛意根本無關,和他電話聯繫應該是其他之事,有可能是討要帳款的事。
“從現在得到的線索來看,我轉變了自己看法。”黃麗梅說。
這兩起案件都是胡繼成、尤玉明二人所為,從綁架錄像來看,尤玉明在前面吸引傅東天,並把他拽下車。胡繼成是站在後面,應該是指揮操縱者,他們是為了金錢才鋌而走險。綁架傅東天時尤玉明所說的‘傅老闆,我有事要和你說。’應該指的就是錢,當時他們並不知道密碼箱裏有大量現金,只是覺得有重要物品才取走密碼箱,這樣一來,綁架案成立。
“那第二起案件你又作如何解釋?難道也是事先預謀好的,時間把握的那樣準確,接連實施兩起作案,這有些不現實。”岳自青說。
“我們不妨可以這樣假設。”黃麗梅說。
胡繼成、尤玉明綁架傅東天成功后。兩人離開了傅東天,由於傅東天軟弱。害怕丟掉性命,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並把現金給了他們,致使他們得意忘形,認為這錢來得太快了,可以說是天上掉個大餡餅,通過綁架傅東天,他倆從中得到了甜頭。也受到了啟發,受害者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會答應他們的條件,因害怕他們報復,更不敢報案。於是又萌發了再次以此弄錢的想法,他們在某個地方遇到了這個人,看似像個大老闆,身上必帶有大量現金,於是被將他攔截住,向他索要現金。沒想到這個人有心臟病,由於突如其來的驚嚇和刺激,導致心臟病發作。然而胡繼成、尤玉明反倒認為這人不想給錢,是在耍賴欺騙他們,根本沒有引起他倆的注意,反而更加實施恐嚇,致使病情加重,由於沒有得到及時救助死亡,這是他們倆沒有料到的事情,突如其來的事情把他們嚇懵了,這可是件人命案,知道此事的後果。他們搜查了死者的身體,得到了現金,知道他是外地人,由於當時精神高度緊張,沒有可行的處理屍體的辦法,於是便採取焚燒屍體,片面認為他不是此地人,公安局難以查清他的真實身份,可事後覺得有些不妥,但已無法挽回,這必定是件人命案,公安局不會輕易放過,早晚會查出結果,結果可想而知。
於是,兩人便決定出逃。這也是由於傅東天的荒唐做法,貪生怕死,存有害怕報復心理,沒有及時報案,給了他們充足的逃亡時間,以致成為現在這個結果。
“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假設死者是一個老闆,那他是如何來咱們這裏的?來這裏幹什麼?如果有交通工具,那麼他的車又在哪裏?”岳自青問。
“途徑有兩種可能,這個人距咱們這裏較遠,一是自己開車來的,案發後,胡繼成、尤玉明他們把車作了處理,這個對他們來說並不難,要藏輛車是件容易的事情。二是自己乘車過來的,由於道遠,開車來不如租車來更方便,現在出租車遍地都是,出行很是方便,自己開車反倒很麻煩。他獨自出現在某個偏僻地方,被胡繼成二人盯上。”黃麗梅說。
“麗梅說得不錯,鄭隊你的看法呢?你認為死者會是哪裏人?”岳自青問。
“現在的線索來分析,麗梅說的不無道理,似乎完全可以推翻我們原來的設想,死者應該是外地人,正如麗梅剛才說的那樣。”鄭萬江說。
可是這個人為何來這裏?不可能是漫無目的,一般常理不是走親訪友,就是做生意,要是當老闆的到這裏來,大都是來談生意,那麼必須來找他的合伙人,並且事先約定好,那麼這個人又是誰?肯定是本縣及附近人,事情已經發生幾天了,既然沒有見面,合伙人為什麼沒有找他,做生意的人都知道時間重要性,不可能幹等到現在。
“也有這種可能,他們已經見了面,談完了生意,這個人是在回去的路上,中途遇到胡繼成二人並被盯上,結果遭到如此厄運。”黃麗梅說。
“可是還是有些問題。”鄭萬江說。
不論是走親訪友還是來做生意,家人和被聯繫人突然間沒有了聯繫,並不知去向,不論是誰,肯定會相互聯繫,打聽他的下落,人失蹤了,尤其是家人不可能沒有反應,他們會立即四處尋找此人的下落,可是現在並沒得到失蹤者的相關信息,這也正是最大的疑點之處,要解開這些疑點,知道死者的身份,唯一的途徑是抓到胡繼成、尤玉明。他們搜過死者的身,會知道死者的身份,因為出遠門的人不可能不帶有效證件,只是證件被他們銷毀了。
“那樣,我們還不是又回到了現在的思路,經過這兩天的調查,可以說沒有他倆的下落的線索,難道他們躲得地方真是那麼嚴密,事先一點口風都沒有泄露。”岳自青說。
“你以為犯罪分子都是傻瓜,會把自己想法透露,那樣早被我們抓住了,何況現在交通、通信這麼發達,可以說剛才還在這裏說話,幾個小時之後就到了千里之外,人海茫茫要抓他們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他們畢竟是做賊心虛,不敢公開露面,但是不可能總是這麼躲藏,他們都是吃喝嫖賭的主,耐不住寂寞,一定會出來活動,這正是他們的薄弱點,口袋裝兔子,他們跑不了,抓住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鄭萬江說。
“對,只要我們把網撒開,牢牢地將他們罩住,任何罪犯都跑不了,俗話說得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狐狸再狡猾也會落出它的尾巴,罪犯不可能做得天衣無縫,必定有紕漏之處,抓住他們的弱點,遲早會落網。”馬勇生進來說。
“馬局,通過我們這兩天的調查,可以說沒有太大有價值的線索,連嫌疑人的下落都不知道。”岳自青說。
“你們的功勞不小,至少找到了案犯嫌疑人是誰,案發時間並不長,能做到這一點很是不易,可以說是功勞大大地。”馬勇生鼓勵地說。
案發已經兩天,這幾個人可以說沒有真正好好休息一會兒,整日為案子而奔波不停,他體貼手下的心苦甘苦。這個案子貌似不是很複雜,但他隱約感到案子不是向他所想像的那麼簡單,嫌疑人竟然一天兩次做案,並採用同一手段,可以說是膽大妄為、肆無忌憚、猖狂無比,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從案發到處理屍體,乃至最後潛逃,可以看出作案者的思路有條不紊,不同凡響,不然不會如此迅速銷聲匿跡,難道他的背後真的會隱藏着什麼,馬勇生也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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