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嫌疑人突然離家出走

第7章 嫌疑人突然離家出走

鄭萬江思索着,案犯有方便的交通工具,利用車輛把屍體用到這裏,從屍體的身高、體重、放置位置可以得出案犯是兩個人,一個人不可能把屍體弄進窯洞,必須有兩個人才能做到,然後用汽油進行焚燒,那麼死者會是誰?是在哪裏被殺害的?將人殺死並焚燒屍體,可以說是和死者有着深仇大恨,不然不會採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他們殺人的動機和目的又是什麼?這一切目前還是個謎。

鄭萬江想起了汽油,案犯是用汽油焚燒屍體,不可能從轎車油箱裏面抽油,因為從轎車裏抽油不是簡單的事情,那樣很是麻煩,唯一辦法就是去加油站買油,案犯當時心裏急於把屍體處理掉,如果沒有器具,更不可能從轎車裏面取油。

鄭萬江讓岳自青立刻趕到附近的加油站,調查前幾天有沒有人用塑料桶等器具買過汽油,用量二十公升左右,要把詳細情況弄清楚,岳自青駕車趕往加油站。

由於警車的出現,又有幾名公安人員在忙碌,引來了幾個好奇觀望的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有警察在場,足以說明發生了重大事件,他們不時的議論着。

“大爺,您是這村的人嗎?”鄭萬江問一老者。

“是,有什麼事你說。”老者回答。

“您知道這個磚窯是誰的嗎?”鄭萬江問。

“這個磚窯原來是村裡譚占常的,十年前砸死一個人,因為沒錢賠償,死者家屬起訴法院,法院將這個窯給查封,後來譚占常又因債務太多跑了,現在都不知去了哪裏?後來一直沒有回來過,由於這個窯死過人。還有債務糾紛,所以這個窯沒人敢動,時間一久窯洞塌了,一直就這麼擱着。”老人回答。

“這個人多大年紀,身高有多少?”鄭萬江又問。

“今年有六十多歲,個子不高,一個精瘦的小老頭,這麼多年了沒消息,說不定早沒了。”老人回答。

“剛才我又清理一遍現場,沒有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黃麗梅說。

“看來情況只能這樣。兇手是個狡猾的傢伙,才幹得如此乾淨,收隊。”鄭萬江說。

“死者會不會是窯主,不然怎麼會在這裏?”黃麗梅說。

“不會,窯主是個精瘦的小老頭,而屍體身材魁梧,可以確定死者是另有其人。”鄭萬江說。

岳自青先後走訪了三個加油站,詢問三天以前有沒有用油桶加過汽油,均沒有結果。附近還有一個順風加油站,如果再沒有線索,說明案犯從其它加油站買的汽油,如果那樣工作量可就大了。全縣的加油站不少,可以從任何一家加油站買汽油,時間又是三天以前,加油的人多了。人們記憶力不可能那麼清楚,看來還費一番周折。

岳自青來到順風加油站,向工作人員了解情況。一名叫郭曉鳳的女工作人員告訴她,三天以前夜裏十點多鐘,有一個出租車司機來油站用塑料桶買了二十升汽油。

“那個人長的什麼樣?”岳自青問。

“二十多歲,個子挺高,瘦瘦的,戴着一個旅遊帽,由於是在夜裏,燈光較暗,具體模樣記不清了。”郭曉鳳回答。

“就他一個人?”岳自青問。

“是的,看來是誰的車沒油了,租車來買油,這種現象以前有過不少。現在租車很方便,一個電話就到,尤其是在夜裏,租車費用高,比白天賺的錢多,路途又不遠,出租車司機都願意干。”郭曉鳳回答。

“出租車有沒有標誌,他的車牌號有沒有印象。”岳自青問。

“出租車是帝都出租公司的,車牌號我沒有看清,我知道的就這些。”郭曉鳳回答。

“謝謝你提供的情況。”岳自青離開了加油站。

得到有出租汽車司機買油的消息,岳自青心中有了底,出租汽車司機出於職業本能,對特殊事情都會有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夜裏,有人找他們買油,極少遇到這種情況,短時間內不會忘記這件事,如果真是兇手僱人買油,定會留下相關線索。岳自青馬上給帝都出租公司打電話,通知他們三天以前晚上十點去順風加油站買油的出租車司機馬上趕到公安局刑警隊反映情況。

這個人做得夠隱蔽,腦子裏有些思路,沒有親自駕車去買油,而是雇了一輛出租車,他這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蹤跡,兩地相差距離較遠,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司機也不會知道他們買油的目的,夜間出車為了賺錢不可能想的那麼多,更不會想到買油是為了焚燒屍體,這樣可以轉移人們視線,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暗中利用他們。

岳自青把剛才得到的線索向鄭萬江作了彙報,並告訴他已通知出租車司機馬上回到公安局反映情況,鄭萬江說他們已經回到局裏,讓她立刻回到刑警隊。

“明白,我馬上趕回局裏。”岳自青說著一踩油門,警車飛馳起來。

鄭萬江等人回到公安局,鄭萬江馬上安排法醫對屍體進行屍檢,隨後,打電話給帝都汽車出租公司,詢問三天前司機在順風買油的情況,出租公司告訴他,已經和司機取得了聯繫,司機郝志才十五日夜裏確實幫過一個客戶在順風加油站買過油,已經通知他馬上到公安局反映情況,這是一條重要線索,要了郝志才的手機號碼,和他取得了聯繫,得到了證實,那天夜裏是有人找他買過汽油,並說再過十分鐘即可到公安局反映情況。

黃麗梅打電話給八廟鎮派出所長蔣知偉,詢問尤玉明的情況,蔣知偉報告他已對尤玉明家實施佈控,並沒有發現情況。

“有沒有另外一名嫌疑人的情況?”黃麗梅問。

“我們走訪了他的相關親屬,他們都不認識這個人,具體情況正在調查中。”蔣知偉說。

黃麗梅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說:“看來今天的情況只能這樣。”

鄭萬江沒有說什麼,尤玉明失蹤等於傅東天綁架案線索就此中斷。找不到他,

就找不到另外一名嫌疑人,心裏再急也沒有用,現在又發現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也是剛剛得到一點線索,只找到一名出租車司機,還是負責買汽油,這和兇手作案有沒有聯繫難以確定,如果是受雇於人,不可能知道具體情況。那樣和他毫無關係,更會使案情複雜化,一切目前還難以確定。鄭萬江緊皺眉頭,隨手點燃一支煙。

馬勇生推門進來,詢問了案情進展情況,鄭萬江作了簡要的彙報。

“屍檢結果有沒有出來?”馬勇生問。

“已經送到技術科,目前還沒有出結果,待屍檢結果出來后,確定死者的身份。方可進行下一步的調查,出租車司機一會兒就到,或許從他那裏能得到一些線索。”鄭萬江說。

“出租司機出於職業本能,尤其是發生在夜裏。對這事應該有一些印象,況且時間不長,他能說出那個人的特徵。”馬勇生說。

“您說得不錯,我現在對他寄予希望很大。不過事情總會有意外,收不到我們想要的效果。”鄭萬江說。

“狐狸終歸是狐狸,再狡猾也逃不過獵手的眼睛。最終會露出它的尾巴。”馬勇生說。

鄭萬江遞給馬勇生一支煙,點燃后倆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都在琢磨眼前的案子,還有傅東天綁架一案,剛剛有點線索,嫌疑人突然離家出走,表面上看似乎是逃跑,為什麼要逃跑,按照案犯的作案心理,沒有達到目的不會輕易放棄,難道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那麼傅東天現在哪裏?如果沒有遭遇毒手,早就該有他的蹤跡,但是現在沒有任何消息,這一切都不是正常現象。

“你們還沒有吃飯,我讓伙房給你們弄點吃的。”馬勇生說著通知伙房做幾個人的飯馬上送到刑警隊。

馬勇生打開尷尬局面,知道幾個人還沒有吃飯,工作再忙也不能耽誤了吃飯,時間久了身體吃不消,可是鄭萬江他們哪有吃飯的心思,還在被眼前的案件所困惑,一門心思琢磨案情,連續發生兩起案件,性質特別惡劣,且沒有一點頭緒,所以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時,門衛打來電話,有一個叫郝志才的求見,鄭萬江讓他馬上把人放進來。

“看他怎麼說,也許會對我們破案有幫助,至少他見過買油的人,多少會有些印象,說不定他就是兇手。”黃麗梅頓時來了精神。

“也不要太樂觀,現在兇手狡猾得很,有些事情比我們想的還全面,從買油這一環節來分析,說明作案者有着一定的頭腦,異地買油、焚燒屍體,這讓人們很難把凶殺案聯繫在一起。”鄭萬江說。

“萬江說得沒有錯,我們一定要保持嚴謹的思維頭腦,從正反兩方面去考慮問題,多個角度去分析問題,尤其是從犯罪分子手段作更深入分析,抓住疑犯紕漏之處,這樣才能儘快把案子偵破。”馬勇生說。

“不管怎樣,這必定是一條線索,從中會發現蛛絲馬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犯罪分子再狡猾,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迹。”黃麗梅說。

一個帶着旅遊帽男子走了進來,見到鄭萬江他們,說:“警察同志,我叫郝志才,公司讓我來說明那天夜裏買油情況,請問發生了什麼事,並且這麼急找我,不會是發生了案子。”

“郝師傅,請坐,我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向你了解那天夜裏買油時的具體情況,由於涉及一個案子,可能會和那個買油者有關,請你好好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鄭萬江說。

“這人我可不認識,是接到公司配車電話,當時我正在附近,所以便去了。”郝志才見發生案件和買油者有關,心裏頓時緊張起來。當時就他一個人,沒有任何人可為他作證,如果真是發生了重大案件,無疑自己成了幫凶,找不着罪犯,這事說不清道不明,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和你沒有關係。你是無意中被人利用,只要你把當時情況說清楚,為我們提供破案線索。”鄭萬江說。

“情況是這樣。”郝志才說。

那天夜裏,郝志才收到公司調度室配車信息,古庄路口有人叫車,他當時正在附近等候客人,便把活接了下來,隨即來到古庄路口,看見有一輛黑色捷達轎車停在路邊,見他車過來。一個男人便攔住他,說是他們要的車。郝志才以為是他的車壞了,要用他的車拖到修車廠,可是他車裏沒有牽引繩,告訴他如果沒有牽引繩自己想辦法拖車。那個人告訴他,不是車壞了,而是汽車沒有油了。讓他幫忙到前面加油站買二十公升汽油,說著從車裏拿出一個塑料桶,並給他三百元錢。稱除了油錢剩下的是租車費。郝志才算計一下錢有富餘,當即去了加油站把油給買了回來,他們拿到油后便開車走了,隨之他又趕到另一繁華路口等候客人。

“什麼!你說是他拿到汽油后便開車走了?並沒有給車加油?那他為什麼要說汽車沒油了?”黃麗梅聽到這裏問。

“是的。他把油桶拎進車裏便走了,現在回想起來是有些奇怪,既然他的車有油,為什麼要打車去買油。如果有其他用處,完全可以自己去,何必多此一舉。並且出手大方,給的錢有富餘,難道他們要去幹壞事,那我豈不是無意暗中幫了他的忙,怪我當時也沒有考慮那麼多,說白了也是為了那點租車費,以後出車一定注意,不再干貪小便宜的事。”郝志才說。

郝志才知道自己闖禍了,這和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說得嚴重些,那是共同作案,抓不到兇手,他也是重要嫌疑人之一,老貓犯罪狗戴枷無辜受累,確實冤枉,可公安局不會輕易放過他,趕緊作了一番檢討。

“那輛捷達車的車牌號是多少?”黃麗梅問。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司機對車牌號很敏感,應該記得清楚。

“那輛車沒有牌照,是不是他們故意把牌照摘了,現在看來老母雞上樹,他們真不是什麼好鳥,不然不會這樣做,結果,把我也帶進了溝里,讓我無法說清楚。”郝志才說。

岳自青推門進來,馬勇生示意她坐下,她沒有再說話,悄聲坐了下來,聽着黃麗梅他們問話。

“那輛車真的沒牌照,你看清楚了。”黃麗梅追問道,如果那樣,問題更嚴重了,為了防止自己暴露,說明兇手早做好了準備,並不是臨時起意焚燒屍體,而是醞釀一段時間,不然不會做得如此嚴密。

“沒錯,絕對沒有牌照,這一點我敢拿性命擔保。”郝志才肯定地回答。

“那個男人長得什麼樣?”黃麗梅問。

“個子高高的,長方臉、歲數不大,長得不胖。”郝志才回答。

“我問你他的具體特徵,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黃麗梅問。

“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天又是夜裏,看得不可能那麼清楚,我這一天接觸好多人,真的記不起來了。”郝志才說。

“你看是不是這個樣子?”黃麗梅從電腦打出一份電腦模擬圖片問。

“對了,他的眼睛不大、嘴角好像在往上翹一點。”郝志才看了一會兒說。

黃麗梅又作了一番調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調出了綁架傅東天嫌疑人尤玉明的照片,根據郝志才提供的特徵有做了修改,隨即讓郝志才辨認,郝志才看了好一會兒,說這個有點像,可是他一時又不敢確定,到底是在夜裏,不可能看得那麼仔細,加之已過了三天時間,他接觸的人又多,說不清楚這也是實際情況。

“當時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鄭萬江問。

“下車的是一個人,對了,我當時還問他去不去人跟着,他說朋友喝酒喝多了,需要人照顧,便讓我一個人去,並說他相信我,不會欺騙他的。回來他把油桶放進車裏,通過車內的燈光,看清前面副駕駛坐着一個人,好像是睡著了,也許是酒勁還沒有醒來。”郝志才說。

“你確定他們是兩個人?”黃麗梅問。

“沒錯,肯定是兩個人。”郝志才回答。

“那個人長的是什麼樣?”黃麗梅問。

“這個我真沒看清楚,深更半夜誰會理這些事情。”郝志才回答。他說的是實話,只注意和他說話的人,不可能注意車裏面還有人沒有。

“今天就到這裏,以後有什麼情況會和你聯繫。”鄭萬江說。

“我隨時恭候你們調查,這也都怪我,沒有一點防範意識,輕易上了壞人的當,無形中成了幫凶,以後我一定注意。”郝志才歉意地說。

“好了,這也不能都怪你,只是犯罪分子太狡猾,抓住人們麻痹大意的心理,才給他們可乘之機。”鄭萬江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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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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