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百二十九 大結局
京城一處住宅,密道入口,蘇塵深深瞧了容世蘭一眼,忽而語調添了幾分柔和:“阿蘭,我想不到你竟如此待我。”
眼見逃出皇宮,容世蘭也是不由得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心下略鬆了幾分。
唐國皇宮,原本就有些個秘密通道,唯獨世族之人方才知曉。容世蘭挾持了姚雁兒,就靠着這樣子的密道,就這般輕輕巧巧的逃出來了。
自己那性兒,一貫也都是柔柔弱弱的,素來也是並不如何強硬。
可是為了蘇塵,她卻也是做了一樁從前自己想也沒想到的事情,此刻也是不由得心頭微顫。
可是當她瞧見了蘇塵俊美的面容,修長的身段兒,如春水一般的眸子,容世蘭的一顆心頓時也是醉了,覺得無論如何,一切都是值得的。
“公子,無論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對你愛意,是永遠也不會變。什麼家族,什麼對錯,什麼是是非非,都是沒你要緊。”
容世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得也是十分決絕。
而她眼中,卻也是透出了幾許痴迷之態。
姚雁兒卻微微冷笑,瞧着容世蘭那白裏透紅的臉頰,這個容世蘭,是在家族的保護之下長大的,故此也許就顯得那麼幾分不經世事吧。
宛如溫室中的花兒,卻也是經歷不過那狂風暴雨。
容世蘭的臉頰之上,卻也是透出了幾分興奮的紅暈。
蘇塵的嗓音卻也是越發輕柔:“既是如此,我有什麼,自然也是不能瞞着你。”
容世蘭聽得滿面紅暈,然而姚雁兒的心尖兒卻而生起一股寒意。蘇塵目光在姚雁兒身上逡巡,似有微微探尋。
容世蘭不覺心想,公子為什麼如此瞧昌平侯夫人,事到如今,他的目光居然也還這般和氣。莫非公子喜歡這個美麗婦人?不會的,公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待人很和氣的。
更不必說,自己已經是為了公子付出了那麼多。
蘇塵已經推開了石門,緩步而入,容世蘭是有他皆好,有他皆醉的,就隨蘇塵一併踏入。
宮裏,容世寒面上也是有淡淡苦澀,忽而又質問李竟:“侯爺倒是個多情種子,為個自己的夫人,居然也是放虎歸山。”
李竟眸色深了深,他自然是知曉,等德雲帝醒來,知曉這件事情,必定也是會惱怒的。可是自己卻並不理會德雲帝惱怒還是不惱怒。
如今他只擔心姚雁兒。
蘇塵雖然是溫潤如玉,可是到底有多可怕,除了自己,卻原也沒別的人知曉。
李竟眼底,亦是涌動點點深邃。
他忽而緩緩說道:“我夫人身上,是用了一種香料,別人不知,我卻也是知曉的。”
李竟摘下了一枚香囊,卻也是讓容世寒眼睛一亮。
若有這般味道,只要用那靈敏的獵犬,必定也是能尋出事情端倪。
踏入密室,姚雁兒目光流轉,忽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容世蘭眼睛裏只有蘇塵,渾渾噩噩,仍然是絲毫不覺的。
蘇塵溫潤嗓音卻也是在容世蘭的耳邊響起:“阿蘭,你瞧一瞧,此處原本就是我的秘密,我自然也是不能瞞了你的。”
蕭宜是那等精明能幹的人兒,膽子也不小,來到此處,仍然覺得駭然。
容世蘭沉醉在情愛之中,忽然就抬起頭,卻頓時駭得臉色發白,恐懼非常。
一具女子的身體,渾身赤裸,並不着寸縷嗎,卻沉浮在液體之中。
她雙目瞪得大大,黑色的髮絲輕盈的揮灑,好似水中的水草,柔潤的漂浮。
女子容顏原本可能是極好的,只是一個女子面上若是忽而露出這般表情,再也是無法好看。
那是一種極為恐懼的表情,是少女臨死前的一刻,定格在她臉頰之上的。
少女身軀之中,更有一道猩紅色的傷疤,瞧着端然是觸目驚心。
那傷疤,是從胸口到了腹部,令人不覺駭然。
房間之中的香味,也是未免太濃重了一些,那樣子的香氣,似乎是從池子裏泡着少女身軀的池水之中散發出來的,隱隱透出了一股子的糜爛艷麗的氣息。
少女身子沉沉浮浮,那已經發白的肌膚上,嫣紅的疤痕也是越發的鮮明。
這房間面積也是頗大,裏面有着大大小小的池子,無不是年輕男女的身軀,身子之上,都是有些個傷損,有的屍體還斷了手足,有着一股殘缺的奇異的美感。
容世蘭驟然看到這般觸目驚心的景象,不由得手足冰涼。
蘇塵的嗓音卻也是輕輕的在容世蘭的耳邊響起:“沒錯,這些人都是我殺的。阿蘭,你這般喜愛我,我自然是什麼秘密都告訴你,如今我將我最深的秘密告訴你。”
蘇塵的手,按上了自己腰帶。
容世蘭卻忽而不想知道蘇塵最深的秘密,她不由得退後一步,心下又升起了濃濃的恐懼。
蘇塵卻忽而緩緩褪下了衣衫,去了外套,再褪下了中衫。
他原本也是容貌俊美,氣質如仙,甚至連身段兒也是極好。
容世蘭不知多少次幻想過蘇塵的身軀,甚至還對蘇塵下藥,只盼望能得到蘇塵。
如今蘇塵居然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這曾經是容世蘭夢中的事情。
可是如今,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容世蘭跟前。
這甚至是讓容世蘭生出一絲莫名的,不真實的感覺。
這駭人的,宛如人間地獄的所在,一個美男子卻是在寬衣解帶,美與丑,恐懼與誘惑,似乎也是交織在了一起,成為了最為華美的樂章。
然而下一刻,容世蘭捂住了唇瓣,喉嚨里發出了尖叫!
容世蘭是知道的,蘇塵有潔癖,從來不許人碰,從來不喜人接觸自己。
也許正因如此,蘇塵的身子秘密,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甚至連姚雁兒,也是心裏一驚。
那具身軀,一塊塊的,卻是被猩紅的疤痕所佈滿了,顯得觸目驚心,令人不覺駭然。
也是不知道被人割了多少刀,方才是能弄成這般模樣。
眼前的蘇塵,好似一具彆扭的娃娃,卻是被人努力的拼湊在一起。那濃濃的拼湊氣息,亦是生出了一股子說不出的彆扭之感。
這就是蘇塵,那風姿若玉,令人心醉神迷的蘇塵——
“阿蘭,你瞧着驚訝了?其實是沒有必要的。我小時候開始,身體就開始不好,有名的大夫都瞧過了,什麼醫術蠱術毒術,都是用過了,可是都是不成的。直到那一日,一個南疆的邪醫,說我身體虛弱,器官會不斷的衰竭。只要慢慢的換上那些新鮮的,有活力的器官,就能勉強支持。這樣子的器官,自然也是要年輕新鮮的才好,並且有的器官,並不能這般移植過來,那位邪醫,說有什麼排異反應。這樣子一來,就不得不多殺幾個人,能有充足的來原。這身子,也是不知道被開了多少刀了,卻也是,十分有趣。”
容世蘭聽到這麼些個駭然聽聞的事兒,幾乎都要暈過去。
姚雁兒卻敏銳的捕捉到一些奇怪的詞彙,什麼器官移植,什麼排異反應。
納蘭羽曾經是穿越的,也是提及了她所在的世界。
那個世界,是能做一些手術的,手術甚至能換掉人的器官。
只是就算是納蘭羽曾經在的那個世界,合適的配選也是十分難得的事兒。
也許蘇塵這個邪醫,並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卻締造出這樣子的怪物。
蘇塵明明瞧見了容世蘭已經是被嚇得魂飛魄散,卻仍然是笑得十分溫柔。
“阿蘭,你如此待我,我當然也是非常非常的感動。我們也是可以永永遠遠在一起,我在你跟前,自然也是不必遮掩半分。”
他輕輕捉住了容世蘭的手,感受到了容世蘭的手分明是僵硬的,蘇塵的心裏,忽而就冷冷笑了一聲。
他的手卻又忽而緩緩伸出,撫摸上了容世蘭的臉頰。
容世蘭瞧着近在咫尺的疤痕,忽而發出了尖叫,她只覺得害怕,恐懼得無可附加。
蘇塵的呼吸輕輕吹到了容世蘭的耳邊,卻並沒有一絲熱氣兒。
“為何你的眼中,居然是如此惶恐害怕,難道願望得逞,不是應該喜悅不盡?是了是了,我都忘記了,你喜歡的,是那個溫潤若玉,無所不能的蘇塵。不是一個,一個如此醜陋,解下了衣衫就能讓你恐懼之極的怪物。”
容世蘭眼淚也是嘩啦啦的留下了,嗓音顫抖哀求:“蘇塵,你,你放了我,我有幫你的,有幫你的。”
忽而,容世蘭只覺得胸口銳痛,低頭一望,一把匕首已經是刺透了自己胸口。
蘇塵微微含笑:“你不是非常非常喜歡我?既然是喜歡,能在一起,也是極好的。我也尋一尋,你身軀之中有什麼器官是我能用的,這樣子我們都能真在一起就是。”
容世蘭瞪大了眼睛,喉嚨里發出了咯咯聲音,面上呈現一副極端恐懼模樣。
這樣子的恐懼,和池子裏的女子一模一樣,卻也是永遠定格在容世蘭臉頰之上。
少女嬌嫩的身軀之中,噴出了股股血液,好似永遠也是流不完的。
咚的一聲,女子身軀頓時墜入了水中,沉沉浮浮。
那池子也是不知道是什麼液體,似乎也是極有粘稠度的,沉沉浮浮的,也是濃膩度極高。
隨即蘇塵的目光,卻也已經落在了姚雁兒的身上。
姚雁兒心尖兒微微一緊,卻也是力圖讓自己沉靜下來。
那林中的猛禽,遇到時候,是絕不能露出怯弱之態,一旦展露,頓時會激發這些野獸的血腥之氣兒,抓得人鮮血淋漓。
“實在是無趣,嬌柔的女孩子,總是十分沒意思。還是音娘,顯得有趣些個。”
蘇塵如此言語,眼神凝動,亦是隨手就擦去了手掌上的血跡。
“雖是有趣,可惜並沒有對公子另眼相看。”
姚雁兒淡淡說道。
“夫人想來也是好奇,縱然你生了一副好面容,可是為何我卻又鍾情於你?容貌比你強的,姿色比你好的,原本也不是沒有。難不成,當真是因你待我,從來沒有另眼相看過?這也許是如此,只是你每次瞧着李竟時候的樣子,實在也是讓我羨慕得緊。”
蘇塵說這樣子話時候,容色十分溫柔,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兇殘的人。
姚雁兒語調也是頓了頓:“公子,你這樣子的人,原本不該如此的?”
蘇塵聽罷,卻亦只是一笑:“夫人聰慧,不就早就猜測出,我根本不是蘇家的子嗣,不過是前朝餘孽所出,偷龍轉鳳,魚目混珠。”
“你也許知曉,我的父親是被李竟父親殺的。可是那等俗物,又如何能是我生父對手。不過是我父親最信任的人,最後一把匕首戳過去了。”
最為信任之人?
姚雁兒不由得想起那副畫兒,那副蘇塵父親的畫兒,眉宇間是有幾分邪氣森森的。
繪圖的人,必定也是另有心思,所以方才畫出這樣子的人兒。而畫圖的,則是蘇塵的母親,那個容家女兒。
“母親原不喜我,殺了我父親之後,就自盡死了。別人還以為是蘇家寵妾滅妻,所以方才這般模樣。”
那容家之女,原本也是光彩華艷,可是卻被前朝逆賊捉了去並且生下孩子,作為算計的工具。
只恐這個嬌嬌女兒,內心之中也是少不得就有一些不平之意了。
蘇塵說這些話兒時候,容色還是平和的,卻也是禁不住竟透出了一絲莫名的哀傷之氣。
姚雁兒瞧見,心中也是一顫。
這些個秘密,蘇塵原本絕對不應該說給別人知曉的。
如今蘇塵說出來,這並不是因為自己能有多麼的特別,而是因為,蘇塵內心之中,顯然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了,自然也是什麼樣子的話兒,可都是盡數說出口。
姚雁兒卻也是知曉,自己是並不能露出半分恐懼之色。若是露出了半點,蘇塵必定是會滿懷嘲諷殺了自己。
她悄悄捏破了手中的香囊,一股子淡淡的香氣是悄然瀰漫的。
這股子香氣,在糜爛艷麗的濃香之中,是並不如何的分明。
甚至連姚雁兒自己,也是有些並不確定。
蘇塵忽而又問道:“夫人覺得我姿容如何,本事如何?”
姚雁兒毫不客氣,立刻便說道:“姿容出挑,舉世無雙。”
從前的蘇塵,確實也是這樣子的樣兒,只如今他露出遍體傷痕,自然顯得恐怖了些個。
姚雁兒卻是覺得,蘇塵能有那樣子的氣質,確實也是極為出挑的。
蘇塵容色也是添了幾分歡喜,他緩緩穿上了衣衫,遮掩住身軀之上難看的疤痕,仍然是那月下如玉,極為溫潤的人兒。
似乎方才那般血腥殘忍的事兒,是並沒有出現的。
若他願意,一定是能比這世上大多數的人都要生得溫潤好看的,姚雁兒不由得如此的想。
蘇塵微微一笑:“我又發現自個兒為何會心下喜愛你了。夫人總是會沉穩一些,氣定神閑,縱然心中十分驚懼害怕,卻也是做出那等欣賞冷靜的模樣,可不似一些年輕的女孩子,雖然口口聲聲,心裏那是十分喜愛,可是一轉眼,就是會不知所措。”
姚雁兒默然。
蘇塵輕輕的說道:“其實我也是這樣子認為的,這世上的人,也是有太多不如我了。這樣子庸庸碌碌的人,卻有健康的身軀,長長久久的人生,而我的性命,卻好似曇花一瞬,不得不在最美好的季節,就這樣子悄然消失,這是否就是極為悲哀和無趣?我從來不曾在這個世上感受到真正的溫暖與愛意,就算是得到的也不過是虛情假意,一個人縱然肯為你死了,不過是迷戀虛幻如夢。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要遵循這個世間的禮儀道德?我為什麼不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死的應該是那些庸碌之人。他們那樣子的人,無論死多少個,都是不打緊的,又能有什麼關係。我又能有什麼錯?當年的阿宜卻一定要我去死,為了那些毫不相關的,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庸碌之人——”
姚雁兒輕輕說道:“公子自視甚高,認定人不過弱肉強食,實在沒趣得緊。如今公子輸了,也沒見你心甘情願,就因為智謀不如,就心甘情願去死。這世上的人,無論是高貴如蘇公子你,還是那些個平庸的人,其實都是一般,活下去的念頭並無二致。更何況,惠安大師也不過是公子眼裏的庸碌之人,可惜她輕輕一番話兒,卻也是讓公子一無所有。”
蘇塵也是容色數變,最後方才緩緩說道:“夫人,你說的話兒,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其實阿蘭做與不做,救與不救,也是並無太多干係。”
姚雁兒不解他言下之意。
蘇塵卻是明白的,他心中好生諷刺,逆天改命,最後卻亦是盡數成空罷了。
一個人的身軀,承載之力到底也是有限的,如今自己,身軀做過太多次的手術,已經無力承載。他甚至已經將自己囚禁的那個穿越者生生弄死,畢竟自己已經是不能繼續動手術了。
“這人世間的一切,也是與我再無什麼干係,且我活着,原本也是並不覺得多有趣。只是臨走之前,居然能有一個我能喜歡的陪着我,那也是極不錯的。”
蘇塵忽而微微一笑,伸手便是撫摸姚雁兒的臉頰。
眼中卻又忽而掠動了一絲鋒銳。
姚雁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卻也是一動不動。
蘇塵忽而有些失望,大約也是嚇住了,故此也是一動不動。
倒也是讓自個兒失望得緊。
忽而蘇塵肩頭一疼,一枚袖箭頓時洞穿了蘇塵肩頭!
姚雁兒目光微顫,因為自己也是不會武功的,故此當初見到蘇塵的袖箭,也是仿製了一番。
並且因為知曉自己乃是不會武功的,所以那袖箭之上,也是弄了些個葯在上面。
姚雁兒也是一咬牙,轉身便逃。
她甚至沒去瞧蘇塵究竟是會如何。
這也是姚雁兒算計好的唯一機會,就更不必說蘇塵可巧並沒有派人守住這個地方。
想來是這個地方實在太可怕,又涉及了蘇塵許多秘密,所以蘇塵並沒有讓別的人知曉。
既然如此,姚雁兒若是離開,也是有機會的。
姚雁兒不覺心忖,自己要鎮定些。
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的。
自己那葯,甚至連個大象也是能麻翻。
只要能阻一下蘇塵——
記憶之中,蘇塵也是不會武功的。
一雙略略冰冷的手掌,忽而就搭在了姚雁兒的後頸,讓姚雁兒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蘇塵嗓音有些尖銳,有些急促:“夫人,你要往哪裏去?”
姚雁兒終於覺得害怕起來,自己並不想死的,她想到了惠兒,想到了李竟,心裏就生出了眷念之情。
她想到了諸般之事,自己還要喜歡的人,記掛的人,自然也是並不樂意死的。
就在這時,忽而那極為尖銳聲音響起,似乎是箭破風之聲。
背後忽而發出了慘叫,姚雁兒的身軀忽而跌入了一個極為溫暖的懷抱之中。
尾聲
那日蘇家叛亂之後,倒也是惹了多閑言碎語,議論之意。那蘇家公子從今以後,也是下落不明,而蘇家從此,也是就此沒落下來。
蘇後身死,德雲帝當即暈倒,隨即又因蘇塵之事,得了場面。他身子支持不住,很快就立了趙慎為太子,並且讓趙慎處理那些個國事。
等過了三四年,趙慎太子之位漸漸穩固了,德雲帝身子也是越發不成。
這宮中雖也是有那六宮粉黛,可德雲帝也是有心無力。
正是因為如此,趙慎的太子位置,竟然也是漸漸穩固起來了。
誰也沒曾想,趙慎最後,居然也是成為唐國君主。
不過昌平侯卻也似乎從那以後,漸漸就安靜下來。
聽說昌平侯身子不好,因此得病了。
原本朝中,也是有許多瞧不上李竟的,趁着這般機會,也是落井下石。
只是趙慎看似極為溫和的,卻對那些個針對昌平侯的朝臣十分嚴苛,心意已經是極為明顯。
有些明白的人,也是聽到了一些話兒,據說當年,昌平侯與是陛下有救的。
至於太上皇,這些年來,身子也是一直不好,當初別人以為他定然活不了多久了,卻也是摸摸索索的活了這麼多年了,只是頭髮漸漸白了,身子卻也不見利索。
只是以後昌平侯中,似乎總少了幾分大的動靜。雖然如此,昌平侯仍然是極為神秘的。
只是李竟雖然很少現身人前了,據聞那府中卻也是有個溫潤如玉的少主悄然長成了。
昌平侯府之中,姚雁兒舉起了梳,慢慢的為李竟梳理頭髮。
李竟這樣子年紀,頭髮卻也是隱隱生出了銀絲。
有時候,姚雁兒也是會想起了蘇塵的死。
到最後,蘇塵是在烈火之中,自焚身亡的。
這樣子的人,可能寧可死,也是並不樂意
落花一片片輕輕吹拂,姚雁兒也是覺得日子寧靜極了,這樣子的寧靜,是姚雁兒所喜愛的。
髮絲輕輕的滑過了姚雁兒的梳子縫隙。
她忽而禁不住在想,這是否就是相濡以沫,總這般靜靜在一道,卻也是及好的。
那一日,李竟推開了蘇塵,可是蘇塵中箭時候,卻也是將一把匕首刺入了李竟的胸口。
姚雁兒救了三天三夜,方才也是救回來。
那三日,她的心裏也是極為絕望的。
“母親,母親——”
伴隨少女嬌柔的嗓音,一道身影匆匆過來。
她鵝黃色衫兒,容貌秀美,眉宇間有一股活力與英氣,是生得極好的。
姚雁兒一笑,鬆了手,走出去:“別處說話兒,你爹可巧睡了。”
李月今年不過十四,是姚雁兒與李竟的次女。
她天真、美麗,身上似帶着一股子的活力,令人為之側目。
只是姚雁兒卻從女兒的面上,瞧出了一股子的羞澀。
那羞澀,是少女特有的風采,李月是明媚的,大膽的,多姿多彩的。
李月緩緩道:“娘,我有喜歡上一個人。”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道身影,春風之下,那道明黃色的身影卻可謂蠱惑人心。
就算比自己大上十歲,可是那樣子沉潤的風采卻足以讓李月動心。
姚雁兒微微一怔,雖然尚還不知李月心下那人是誰,可忽而又添了些個腥風血雨的預感。
文文到此就結束了,也很感激大半年來追文的親們,水靈能寫這麼多都是和你們支持分不開,在年末最後一段時間,水靈因為工作關係時常更新不穩定,也多虧了大家的包容。這篇文入V時候,水靈也是說過如果有三百訂閱就很開心了,可是實際上實際訂閱反正遠超過我最開始設想的目標。文文其實最喜歡的角色是蘇塵這個變態,最開始蘇塵設計是溫潤如玉的公子形象,具體怎麼樣,腦海里還是很單薄的,後來古劍奇譚播放時候認識了少恭,可以說蘇塵的發展是以少恭為原型寫的。文文結束水靈也很常人,不過想想,情敵啊前男友啊幕後陰謀者啊JP親戚基本都死光光了,所以,是時候該完結就是哎。另外答應的番外可能要等幾天到下個月再動筆,見諒啊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