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撲倒‘松樹
“咦?怎麼光長樹榦,不長葉兒,奇怪!?”長孫凝高燒,已經燒得意識不清,開始胡言亂語,晃到‘松樹’面前,小手一邊摸一邊自己嘀咕。“還熱乎,什麼品種?真好,趕明…弄…幾棵栽到大門口,呵呵……。”她笑得傻氣,卻不失可愛,微微揚着頭,大眼睛眨呀眨,像只賣萌貓咪,再跟主人撒嬌。
華子昂挪開身子,與長孫凝拉開些距離,不由得滿頭黑線。他是來看熱鬧的,怎麼遇上個‘瘋子’?難得休假,本來是去醫院看發小,路過急診室,瞥見裏面發生的一幕,被勾起興趣。擁有那樣一雙玲瓏剔透眼睛的小傢伙,該是怎樣的妙人?
當下把發小的事兒忘到九霄雲外,追出來。見她一次又一次被快餐店趕出門,羞愧,委屈,氣憤,隱忍,卻不放棄,他沉寂了快三十年的竟心漸漸有了溫度,想要伸開臂膀將她保護。后又看到她黑吃黑,像拿自己的錢一樣輕車熟路,利落的身手絕非普通人能擁有,對她感興趣的同時,更多幾分探究,警惕。
哪料到,她東倒西歪晃過來,嘴裏振振有詞,還把自己當大樹。就他這身材,這氣質,這風度,哪裏像大樹,誰家大樹長他這麼英俊瀟洒了?指出來,他砍了。
“喂,醒醒!”
“嗯?會跑?還會說話?寶貝呀!”長孫凝聞聲調整方向,落空的小手再伸向華子昂,一把抓住他胳膊,“嘿嘿……。”
“傻笑什麼?”華子昂板著臉,他很少跟女性接觸,被抓住胳膊感覺渾身不自在,局促不安,卻莫名其妙的沒有甩開。
她連他是人是樹都分不清,還哪能分出什麼臉色,用力抓住胳膊,抬腿就要往身上爬,“呵呵…,抓住了,寶貝是我的了。”
“……。”這女人……莫不是腦子有病?“喂,清醒點!”
“額!?不對哦,不是松樹,是……呵…帥哥!不…軍人…軍人帥哥!”長孫凝幾乎把臉貼在華子昂臉上,意識混亂,根本不知自己在說什麼,“那啥…,軍人帥哥,你…長的好像我…未來老公哦,呵呵…。”
汗!華子昂拍腦門無語,現在女人都這麼強悍嗎,撲上來就認老公?他堂堂中央直屬特種部隊‘卧龍’戰隊的指揮官,特戰旅旅長,全軍戰神級人物,潔身自好近三十年,竟在這犄角旮旯被‘腦子有問題’的女漢子給玷污了,果然好奇害死爺啊!說出去,他都沒臉做人。
“我……。”
華子昂剛想辯解點什麼,長孫凝手指壓上他的唇,“噓!讓我…靠會兒,好難受!”說完,‘咚’的栽到他懷裏。
嘶…,這麼燙!?抱着她好像抱着一個正在烤肉的烤爐,難道會胡言亂語,再燒下去非燒傻了不可!病成這樣還出來亂跑,簡直就是傻瓜。
毫不猶豫,華子昂打橫將長孫凝抱起,奔向自己座駕。
天光暗下來,風止了,飄起鵝毛般的大雪。
一段故事就此拉開大幕……
當長孫凝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事。
悠悠睜開眼,抬手摸摸腦袋,不燒了,感覺腦子清明不少,習慣性的觀察所處環境。陌生的房間,寬敞明亮,暖風開得正適宜,不冷不熱。黑白兩色調裝修風格,簡單大方,與前世自己房間相似。房間收拾得十分整齊,屋裏除了必須物品,沒一件贅余擺設。
可以判定,此間卧室的主人,是個嚴肅,高貴,強勢,冷靜,利落的人,而且是個帶有輕微潔癖的男人。
等等,男人?自己怎麼會在男人的房間?這太驚悚了!
只記得有個搶匪搶了她的包,她去追,搞定了搶匪,黑了他的錢,往回走,高燒得厲害,記憶很模糊,好像看見一棵松樹…,哦不對,是個男人,然後……。想半天,長孫凝也沒想起後面發生了什麼。怎麼到這裏來的?這裏又是哪裏?那男人家嗎?
靠!該不會遇上色狼,趁她病得嚴重,手無縛雞之力,意識不清的時候打包扛回家,拆骨入腹了吧!
靠了,趁人之危,人渣!
卑鄙,無恥,下流!
最關鍵是,她根本就沒感覺啊!虧大發啦!
長孫凝急忙撩起被子檢查,不看還好,低頭一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自個兩條白皙修長的美腿,身上只套着一件男人的大襯衫,勉強能遮住大腿根,不小心就會露出粉紅色小內。胸前襯衫被撐得鼓鼓的,伸手一摸,驚了。
哇塞,有料啊!
重生之時,被土掉渣的棉服遮住,身體又不舒服,本也沒理會。這一摸不由得驚喜,別看小身板瘦,一陣風就能吹跑,但盈盈一握,至少有e,飽滿上翹,男人見了流口水的那種。
檢查一番,身上並沒有可疑痕迹,也沒有某事後的後遺症,看來自己還是完璧之軀,還好,還好!可是,面對這樣誘人的獵物,都沒感覺的話,還是男人嗎?
哎呀!管他呢?長孫凝發現自己重生后,不知不覺,越來越像小女生了。不管了,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衣服呢?
坐在床上,四下看了半天,也沒看到自己那件實在不想穿上身的衣服,太土了!她除了是特工之王外,可還是時尚達人,叫她穿十幾年前,還是中年大媽型的衣服,那不是拔了她一身漂亮的鳳凰羽毛,非要給插上雞毛嗎?要命!
糾結不能解決問題,長孫凝向來是行動派,下床,光腳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
軍裝,一套。
其他的,沒有。
額……,住這麼好房子的有錢人,就不能多備幾套便裝嗎?
等下!軍裝?自己身上這件也是軍裝的襯衫,腦子裏有些畫面慢慢浮現,她好像記起,失去意識前看到的男人是名軍人,自己還叫他……
未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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