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你良心讓狗吃啦!?

179、你良心讓狗吃啦!?

挨了打,還扯着脖子問敢不敢,這是蠢到家,不能再蠢的問題。長孫凝常想,若換成是自己,肯定想都不想,二話不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加倍打回來再說。

眼見,馮琳琳就要撓到長孫凝,以她那十年八載都沒剪過的指甲,要是被撓到,破相是肯定的,要是再攜帶點兒莫名其妙的病菌就毀完完的了,去棒子國恐怕都回天乏術。

長孫默雖行動不便,但連連驚聲提醒長孫凝躲開,可見她彷彿沒聽見似的定定不動,不由焦急得掙扎着要起來。劉藝趕緊叫他別亂動,老大不在,他有責任保護嫂子和侄子的安全,但就在他低頭說話的那一剎那,事情瞬間發生,連反映都來不及,何況是阻止!

“姐!”

“嫂子!”

“啊!”

驚呼與慘叫幾乎同時響徹病房,隱隱傳到外面,那聲音痛苦凄厲,刺得人耳膜生疼,就好像殺年豬,捅了許多刀都沒殺死,活活遭罪。

除了長孫凝,和地上蜷縮痛苦的,三個男人都驚住。天吶!他們看到了什麼?電光火石之間,長孫凝右手往外一撥,以臂代腿使出橫掃千軍之勢。緊接着‘隨意’一踹,只見馮琳琳就如破麻包似的先撞上牆壁,彈起來,小腹撞上桌角。要是孕婦遭遇這種情況的話,十之有**,孩子是崩想保住了,除非是哪吒一樣的‘怪’胎。

半天,馮橋生率先反醒過來,畢竟是多吃幾年咸鹽。“琳琳!你怎麼樣?傷到哪兒了,爸馬上去給你叫醫生。”馮琳琳抱着肚子直喊疼,馮橋生一邊扶她起來,還不忘怒斥長孫凝,“長孫凝!你的心怎麼那麼狠毒,她是你妹妹!要是琳琳有什麼意外,我絕饒不了你!”馮橋生話說得狠,底氣卻明顯不足。

他自身身手一般,但這些年不說閱人無數,也有成千上萬。剛剛長孫凝那‘一撥一踹’的動作,看似是出自本能自保而條件反射一般的還擊,實則不一般。如果她再多用一分力道的話,撞到牆上脊椎必折,落個高位截癱也不無可能。對力道把握精準得不差分毫,單單這一點,足夠讓他重新審視這個被自己遺忘了二十年的女兒。

忽然,他似乎明白華子昂為何痴迷於她了。她就如同迷霧一樣,很輕很淡,抓不住,打不着,只要她自己不想露出真面目,任人再如何努力也無法看清,更無力挽留。

長孫凝睥倪的瞥眼馮橋生,不會饒過她,那她倒是拭目以待呢,看看他是何不饒法?她承認的兄弟姐妹可就長孫默一個,至於馮琳琳么,連狗屁都不算。如果不是自己有功夫傍身,恐怕此刻躺在地上哀號的就是她了,而腹中的孩子更難活命。早料到馮琳琳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竟如此沉不住氣,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這一腳不算重,卻也不輕,日後還能不能當孩兒他媽,就看老天爺的是否慈悲為懷了。

哼!惹她可以,惹她在乎的人也可以大事化小,但想打她腹中孩兒的主意,絕不能姑息。馮琳琳敢如此明目張胆,這次就小懲大誡,全當為腹內的孩子積福。若是再執迷不悟,還動不該動的心思,可休要怪她心狠手辣!

“馮先生,少亂攀關係。限你三秒,請速速圓潤的,滾蛋!”此二人多留一刻,病房裏空氣就被多污染之分,饒是鮮花滿屋,也掩蓋不了噁心的人渣味兒。長孫凝語氣又輕又淡,這不僅是習慣,也是對馮橋生的輕視與嘲諷,氣得他雙眼泛着紅光,恨不能將她揍之而後快。

“你!你個不孝的逆女!”馮橋生一手扶着馮琳琳,一手指着長孫凝鼻子罵道。

聽之,長孫默還劉藝都氣憤非常,但長孫凝卻不以為意,無所謂的聳聳肩,也懶得再開口,沖門口比個‘請’的手勢。再不走,她不介意每人免費送他們一腳,癩蛤蟆上腳面子,膈應人。憑他馮橋生也配說‘孝’字?啊呸!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縱使本尊不孝,那也是遺傳到‘良好’基因,且在他身上發揚光大。

長孫凝看來,馮橋生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無恥小人,外界盛會他如何如之何的寵愛馮琳琳,可她疼得大汗淋漓,他還有心思糾纏自己。哼!所謂的寵愛也不過如此,現在馮琳琳對他而言是枚很好操控的棋子,但是能力實在差強人意,所以在緊要關頭他依然不死心,吃着碗裏的,惦記着鍋里的,也不怕把‘肚子’撐爆。

心知再僵持下去也討不到便宜,馮橋生冷哼一聲,扶着馮琳琳出病房去找醫生。此時,馮琳琳疼得幾乎休克,否則偷雞不成失把米,吃了這麼大的虧她豈會安靜的善罷甘休?長孫凝傷她不重,卻很巧妙,足以令她承受十倍的痛苦。惹到她,向來代價都不會小,有時心情好,不願計較,但並不是不計較,多罪並罰,迎頭痛擊更叫人覺得痛快,不是嗎?

呼呼~,終於滾了。

惹人厭的兩父女走後,長孫凝陪着長孫默聊天,不過,她現在是重點中的重點保護對象,才聊一會兒,連同劉藝在內都催促她趕緊回去休息。長孫凝拗不過,離開病房后,她沒急着回家,而是去找馬醫生了解長孫默病情的最新進展。

兩人談論一番,臨了,長孫凝起身要告辭的時候,馬醫生叫住她,說道:“剛才在你過來之前,有個自稱是你‘父親’的男人過來找我。”打拚大半輩子,形形色色的人也見得海了去了,他邊說邊留意長孫凝神色,態度十分謹慎。他年紀是不小了,但記性可一點兒不差,眼前這女孩兒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那天手術後到他辦公室的人當中就有她的父親,兩人神色氣質如出一轍,若說他們不是父女,恐怕十個人有九個半都不信,另半個在他媽肚子裏。

如果那個人是她真正的父親,今天來這位又是怎麼回事兒,他可是郭家的乘龍快婿,現任x市公安j長,她到底有幾個爹?而且,她姓長孫,根據近來x市的八卦傳聞,十有**就是跟華家有關係的那位。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天一同出現的應該就是x市夫妻之典範,幾十年如一日恩恩愛愛,伉儷情深的華氏夫婦。他們不說明想要低調,他自然不會點破,但越想越替自己捏把汗,那五千塊錢啊……

“哦?”父親?看來有人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不用想,背着她偷偷摸摸的肯定是馮橋生無疑,長孫凝心底冷笑,“他來幹什麼?”

“打聽你弟弟的情況。”馬醫生半點兒不敢隱瞞,如實說到,他只希望自己的表現能令長孫凝滿意,安安穩穩的熬到退休。

聽馬醫生一說,更肯定是馮橋生無二,狄龍可是很清楚長孫默情況的,長孫凝黛眉微挑,問道:“那馬醫生是如何回答他的?”

“實話實說。”馬醫生仍然不敢撒謊,他只是小小醫生,可不敢得罪權貴。“不過,關於令弟雙腿存在可能性我並沒告訴他,只是說了這次的傷情。”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真是個左右逢源的聰明人!長孫凝對馬醫生給馮橋生的回復很滿意,不曉得那傢伙又要耍什麼么蛾子,突然關心起長孫默來,情況實在異常。若說他這是真的良心發現,除非太陽西升東落,河流倒置。有句話說的好,叫狗改不了吃屎,像馮橋生那樣一心為榮華與權力的自私份子,要是不謀划些什麼,真心實意對他人好,恐怕比上蜀道還難。

“有勞馬醫生費心。”長孫凝淡淡一句話,在馬醫生聽來,如同一道皇帝頒發的特赦令,不由得鬆口氣。明明她什麼也沒做,甚至淡然得有些飄渺,似乎大風一吹就能散去,卻不自覺讓人有種王者的威壓,為什麼呢,奇怪啊?

馬醫生心裏如何糾結,長孫凝不知道,也不管,離開他的辦公室,裹了裹大衣逕自下樓。在她印象中,醫院裏的溫度普遍都比較低,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事實真如此?

等半天電梯也不見上來,長孫凝心想算了,還是走樓梯快點兒,反正五樓也不高,累不到哪兒去。她有些餓,想到狄龍在家準備好吃的就更餓,恨不能一下子飛到家裏,美美吃上一頓。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思,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長孫凝一邊哼着經典的《傳奇》,一邊獨自沿樓梯下樓,偶爾遇到一兩個病人或醫護人員,都忍不住停步多聽兩句。

“哎呀我的天吶!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有好人的活路哇……。”

剛出住院部大門,長孫凝就聽這麼一串哭號,只見不遠處圍着一群人,有病人,病人人家屬,也有醫護人員。從人縫中,隱約能看見一個穿綠色破舊棉襖的婦人人匍匐在地,哭號正是她發出的。長孫凝只是瞥一眼,就繼續走自己的路,她不是多事的人。

可哪料,剛走兩步,那婦人斜刺里衝出來,像離弦之箭一般,直撲長孫凝,嘴裏還大聲嚷嚷着,“你良心讓狗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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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寵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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