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林燕兒
“發生這種事情你們就沒有想過到這棟樓查查嗎?”
“怎麼可能沒有,莊主暈倒的第二天我們就進去查探了,可是裏面除了一堆灰塵,什麼也沒有,就是夫人也發現不了裏面有什麼機關。”
“關於夫人,我想問一個問題。”川芎問的謙卑,劍名點點頭。
“不知前任夫人叫什麼名字。”前任,劍名奇怪的看了川芎一眼,但老實回答了。
“名為鍾雲,夫人身前不喜歡江湖中事,所以都不怎麼出面,一直呆在家裏,江湖中甚少有人知道他,她在生下小姐的那一年就因為生病死了。”
“什麼病。”
“不知道,當時是莊主在她身邊,等大家趕過去的時候,夫人已經死了。”劍名眉頭緊皺。
“川神醫,不知道你問夫人有什麼問題。”川芎搖搖頭沒有回答,劍庄在某種程度上跟他有一定的緣分,鍾雲,鍾雲,吾女從小喜歡天空的白雲,我便取名為鍾雲,燕鍾雲。
川芎抬起頭看了這棟樓一眼,突然嘆了口氣,這不知是福還是禍。
“管家,你應該去看看你們莊主了,我不是說他這兩天就會醒過來嗎,你看看吧。”劍名猶豫了一下,馬上轉身離開。
“喂,你小子發現了什麼。”木半夏站在他後面,川芎這小子一旦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他知道了什麼,可是喜歡藏着掖着狡猾的很。
“木少爺真是我知音。”
“我才不想當你的知音,有失我的身份,快說。”
“還沒有,有些問題還沒解開,有點想不明白。”川芎又坐回桌邊開始啃剛才剩下的饅頭了,官傾城看了一眼,整個人都靠過去。
“夫君,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官傾城朝他眨眨眼睛,川芎笑了一下。
“不用勞煩官兒姑娘,我吃飽了出去逛逛。”川芎動作很快但很優雅,優雅的讓人一點都不覺得失禮,其實其中帶着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小丫頭不要玩的太過火了,川芎這個騙子雖然看起來謙卑不怎麼認真的樣子,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他很認真的,而且很認死理,有點固執。”
“我就喜歡這樣子,不要忘了你是共犯哦。”官傾城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臉上的千嬌百媚已經不見了,而是狡黠和高貴。
木半夏輕哼一句轉過頭,他木大公子又不是真的白痴,川芎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可是畢竟相處的七年,知道這小子比誰都精,想騙他一般很不容易,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幫助官傾城,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能玩的太過頭。
“你掂量着,不然我叫你哥哥來接你回去。”木半夏輕輕的敲了一下官傾城的頭,官傾城馬上瞪了他一下,氣鼓鼓的轉身了。
從竹樓里走出來的川芎伸了一個懶腰,往劍輝的別院走了過去,路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他一邊走一邊探頭探腦,突然發現了什麼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等快走近的時候前面的人開口了。
“川神醫,我老了,不經嚇。”川芎聽到這個聲音停了下來站直了,笑道。
“蕭婆婆這是要給誰送吃的。”
“川神醫這不是也要往那邊過去,何必明知故問。”前面的老婆婆轉過頭,赫然一臉的恐怖。
“是是,我來幫婆婆拿。”川芎恭敬的接過蕭婆婆手上的東西,蕭婆婆應也那隻恐怖的眼睛看了川芎一眼。
“我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川神醫,川神醫以前來過劍庄嗎?”
“婆婆記性真好,很多年前來過一次,那次沒有和婆婆聊聊天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我一個小小的奴僕,有什麼憾事。”
“不不。”川芎有點感嘆的搖搖頭。
“若是那時候認識蕭婆婆,我的一個朋友便不會抱憾而死了。”川芎笑看着蕭婆婆,蕭婆婆恐怖的臉上有一瞬間愣住了,眼睛瞬間睜大。
“你到底是誰。”
“在下川芎,略懂醫術,江湖人喜歡給人起稱號這個壞習慣沒有改變,便給我起了個神醫的稱號,蕭婆婆,這路不好走,我替你送過去。”川芎還是笑眯眯的樣子,提着食盒自顧自地走了,留下蕭婆婆一個人站在後面。
走到一半,川芎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就躲到一個角落裏把食盒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裏面是一些清淡的飯菜,川芎聞都沒有聞直接倒到池裏,下面的魚馬上爭着搶東西吃,然後他提着空空的食盒繼續往前走。
“燕兒姑娘,燕兒姑娘我來了,你還在這裏嗎?”川芎笑着走進別院,從主屋裏露出一個小小的頭,是林燕兒,他看到是川芎才走出來。
“川神醫有什麼事情?”
“我來看看,半路上遇到蕭婆婆給你送飯,我就幫忙送過來了,誰知半路不小心拌了了一下,東西不小心都灑了,如果姑娘不介意,我這裏還有一個饅頭。”川芎笑着拿出一個饅頭,林燕兒的臉色不太好,很蒼白,就像是生病的人,她看了饅頭一眼,接着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燕兒姑娘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畢竟這裏發生了這麼多事,很不安全,特別是有鬼。”林燕兒吃完后坐在川芎邊上,她對川芎的戒備少了很多,隨即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是想離開,早就想離開了,其實根本就不想進來,可是姐姐和劍大哥都進來了,我沒有辦法。”
“你從小就跟他們一起生活嗎?”川芎問的很輕也很溫和,好像可以包容任何一切的錯誤,林燕兒點點頭。
“恩,姐姐只比我大十歲,我從小沒有父母,是她把我和劍大哥撿回去的,我們三個人雖然過的不是很富裕,可是很開心,三個人一直在一起,直到遇到了劍庄的莊主,他一眼就看中姐姐,姐姐就嫁給他了,劍大哥也成為他的義子,雖然這裏錦衣玉食,可是我一點也不開心,特別是莊主還想把劍瑤嫁給劍大哥。”
川芎沒有插嘴和發表任何意見,就靜靜體貼的聽着,林燕兒的戒備心更加低了,像是在訴說她的委屈似的。
“其實一開始都還算是好的,都是三年前那把劍的到來,有時候我還巴不得那把劍沒有出現,那把劍一出現,莊主整個人都變了,無論是性情還是脾氣變得很奇怪,就是那個時候起他眼裏除了劍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連姐姐也話他也聽不進去。”
“還常常把自己關在那個屋子裏,那個客房怪怪的,前任莊主夫人就是死在裏面,反正很恐怖,因為以前是個鑄劍的地方,所以大家都說裏面的冤魂太多,隨後姐姐也有點變化,有時候我還覺得她有點恐怖,而劍瑤還是老樣子,她本來就是一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個恐怖的蕭婆婆陪着她。”
“然後就是一個多月前了,莊主昏倒后,姐姐和劍大哥吵了一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兩個吵這麼大,姐姐哭的很傷心,就是那個以後,劍大哥就不再理我了。”
林燕兒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川芎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慢慢的讓她平靜下來。
“都是劍瑤的錯,莊主倒下后,劍瑤就提出和劍大哥成婚,讓劍大哥順理成章的當上莊主,劍大哥就是和姐姐在吵這件事情,因為那個時候姐姐已經說了要和我們一起離開,三個人重新過以前的那種快樂的日子,他對莊主已經死心了,當時我真的很開心,可是第二天莊主就倒下了。”
“如果沒有這裏和劍瑤,我們三個人早就離開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用給、、、、。”林燕兒突然捂住嘴巴,驚恐的看着川芎,剛才她說的太多了,而川芎只是笑笑,臉上有太多的包容和理解,林燕兒猛的站起來,沖回房間。
川芎站了起來,抬頭看着天空,這說來說去罪魁禍首就是摯蒼,若是沒有他的出現也許這些人的選擇會更加謹慎一點,也不枉害了那些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