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全部的嫁妝
司空昕見一寧沒有說話,以為她在猶豫,心裏卻突然不舒服了,本以為她是和那些庸姿俗粉不一樣的女子,難道也是表象,內心裏也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
此時的司空昕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聽到的答案是什麼了,心裏希望她答應,這樣自己就可以擁有她,但在他的心裏的地位就等同於那些庸姿俗粉了。另一個想法,卻又不希望她答應,這樣至少證明她的確是一個內心和外表一樣冰清玉潔的女子,他沒有看走眼。
司空昕心裏矛盾着,嘴上卻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霍小姐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吧?對於女子來說,可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機會的。”話落緊盯着一寧不放,等着一寧的答案。
一寧心裏怒極了,把香囊收拾起來放好,從軟榻上起來攏攏披在肩上的衣服對司空昕道:“昕太子,知道女子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司空昕聞言眉頭一皺對一寧的不答反問有些不解,但還是答道:“美貌、地位、財富。”
一寧一笑道:“昕太子果然不了解女人。”
司空昕眼神晦暗不明,“那霍小姐有何見解?”
“女子最想要的就是愛人獨一無二的愛,為此她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乃至於太子殿下所說的美貌、財富、地位。當然也不排除有一些愛慕虛榮的女子,就像有些男子也會為了財富和地位而拋妻棄子一樣。”一寧越過司空昕望向窗外。
司空昕一怔,原來她想要獨霸自己,但還是有點佩服她的膽大。便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逍遙王雖然答應了你,但他也絕不可能做得到。”司空昕想到自己的謀算自大的說道。
“我想,昕太子是誤會了,這和逍遙王做不做得到沒有關係,就算昕太子為我空置後宮,我也不會答應你,因為我不愛你。”一寧覺得沒有必要在和司空昕糾纏下去,便明確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司空昕聞言一愣,才注意到一寧剛剛用的是“愛人”兩個字,心中陡然一松,隨即又浮上一抹失意。
“你是說你愛北冥赫?你怎麼確定北冥赫娶你不是為了你侯府的兵權呢?”司空昕有些羨慕北冥赫了,不甘的問道。
提到北冥赫一寧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我看人是用心去看的,一個人再會偽裝,他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就如此時的昕太子,雖然你極力的在隱藏你的不耐,但你的眼睛卻告訴了我一切。那裏面有權欲、狠辣、不甘、疑心還有孤獨,唯一不存在的就是真情。”
司空昕身子一顫,心中陡然一驚,從母妃死去的那一刻起,雖然父皇很寵愛他,但是他知道父皇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父親,所以他就封閉了自己的心,因為他知道只有狠辣無情,才能讓自己活下去。眼前這個看上去嬌小,只有十四歲的女子居然看的透他真實的內心。這樣的一個女子的確很可怕,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只有除掉了。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一寧嫣然一笑,身上煞氣和殺氣片刻間傾瀉而出:“收起你的殺意,你還奈何不了我。”
司空昕感覺到一寧身上的殺氣大驚,同時也感覺到了周圍有幾道強烈的氣息逼近了他。
司空昕一拂衣袍,陰冷的面容上此時又布上了一層文雅的笑意,話語中頗有深意的道:“霍小姐果然不同凡響,我很期待逍遙王會不會真如你所願,但願逍遙王不會辜負了你的一片深情。”說罷一縱身消失在黑暗中。
一寧轉過頭對着竹林的另一處幽幽的道:“鍾離錦,這戲看得怎樣啊?”
“呵呵,嫂子戲都演完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了。”竹林里傳來鍾離錦淺笑聲。笑聲還未落,竹林里一陣微風拂過,鍾離錦的氣息消失無蹤了。
一寧瞥了眼竹林,輕輕的關上窗戶,把夜明珠拿起放在床頭的錦盒裏。
鍾離錦離開了一寧的院子,一路飛奔的來到了如意樓的後院,如入無人之境般,很快就出現在北冥赫二樓的書房中。
門外的蕭隱和清逸見是鍾離錦,也沒有阻止。
鍾離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壺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了下去,才看向北冥赫。
北冥赫很顯然對鍾離錦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了,淡定的撇了眼鍾離錦。北冥赫一揮手,屋內的其他人就消失了身影。
“師兄,我今晚可看了一出好戲呢!”鍾離錦看着北冥赫得意洋洋的說道。
“寧兒的戲你也敢看,看來是跑得挺快。”北冥赫打量了一下完好無損的鐘離錦說道。
鍾離錦一怔道:“你知道了?”
北冥赫白了眼鍾離錦,很有看白痴的意味道:“一寧什麼事我不知道?”
鍾離錦疑惑的問道:“那師兄你還在這裏穩穩的坐着?人家可是拿皇后的位置來誘惑嫂子呢!”
北冥赫聽到鍾離錦口中的嫂子,心中頓時好了幾分。剛剛暗衛來彙報的時候,他可是恨不能立刻就把司空昕給五馬分屍了。
“要是能被誘惑了,也就不是寧兒了。”北冥赫想到一寧的話,嘴角噙着笑意幽幽的說道。
鍾離錦嘴角一抽,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又道:“師兄,你還是小心點吧,聽司空昕話的意思,可是對你沒安好心啊!三國可是都帶着最美的公主來的,特別是南離國的第一美人司空靜雯可是對你情有獨鐘的啊!據說她發誓非你不嫁啊!你可要有所準備,否則嫂子要是吃醋了,可有你受的了。”
這個司空靜雯據說不但是第一美人,還是南離國的第一才女。
北冥赫無所謂的道:“寧兒已經準備好砍桃花了,你就不必擔心了。”想到一寧當時說砍桃花時的表情,北冥赫不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鍾離錦一愣,隨即都一臉期待的樣子,都在心裏歪歪一寧砍桃花的樣子。
鍾離錦正沉浸在想像中,突然被北冥赫的一句話驚醒了。
“你還是看好你妹妹吧,別讓寧兒一不小心給砍了。”北冥赫當然知道鍾離錦心中想什麼呢,提醒道。
鍾離錦嘆了口氣道:“本來我還指望月兒能把你拿下,這樣我還可以聽你叫一聲大舅哥的,看來是沒希望了。”
北冥赫瞥了他一眼道:“你就認命吧,這輩子你都的叫我師兄了。”
鍾離錦鬱悶的看着得意的北冥赫,當初拜師時怎麼就比他晚到半個時辰呢,結果他就是師兄了,明明自己比他還大上一個月呢!
北冥赫看着糾結的鐘離錦無語了,這點事至於糾結這麼多年嗎?當師弟有什麼不好,自己多照顧他這個師弟啊!
“好了,快辦正事吧!”北冥赫一句話打斷了鍾離錦的遐想。
鍾離錦聞言正色的坐好了,沒有了剛才的隨意。
“北冥宇把救災的事交給我了,你們也知道他的用意,我已經想好了辦法,北襄國也受了災,錦不妨也試試這個辦法。”
兩個腦袋湊在了一起,商量了一晚上,天快亮了,鍾離錦才離開,離開時臉上是舒心的笑容。
第二日,柳紫煙正拉着一寧看她的嫁妝,還缺什麼少什麼不。霍慕凡喜氣洋洋的從外面進來了。見到了一寧哈哈一笑道:“寧兒,你是沒看見今天皇上那黑着的臉啊!”
一寧一笑,她知道北冥赫今天在朝上一定是一舉成功了。
還沒等一寧和柳紫煙問話,霍慕凡已經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來了。
“當時逍遙王一提出募捐時,滿朝的文武有一大半都反對,誰也不想掏自己的腰包,可又不好明說。只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在逍遙王捐出了自己三年的俸祿時,他們還在想逍遙王是想博得個好名聲。可是在先後有十多位品級很低的官員捐出自己一年的俸祿時,他們都傻眼了,看看那些官位不及自己的人都捐了,便不好意思再反對了,只好忍痛都捐了,最少的捐出了自己的一年的俸祿,有很多機要大臣都捐出了自己兩年的俸祿。你們沒看到皇上氣的眼都綠了,但還要笑呵呵的誇讚逍遙王足智多謀,那個憋屈啊!”霍慕凡從來沒有一起說過這麼多的話,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好。
一寧眼珠一轉道:“大伯,今日早朝共捐了多少銀兩?”
“整整三十萬兩白銀。”霍慕凡伸出手比劃笑道。
國庫空虛,這些大臣的腰包到是都很豐厚啊!一寧眼珠一轉道:“大伯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這些居家的女子是不是也要支持一下。”
柳紫煙瞬間明白了一寧的意思。笑道:“我現在就去發請帖,邀請各府女眷來侯府一聚。”
一寧拉住柳紫煙道:“大伯母,想法有就可以了,實施起來就不必親力親為了,而且這樣的領頭人還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夫人比較合適。”話落一寧趴在柳紫煙的耳朵上耳語了一番。
柳紫煙一愣,忽地一笑道:“你這個鬼精靈,好,伯母知道怎麼做了。”
先前在朝廷上霍慕凡首先捐了俸祿支持了北冥赫,已經讓北冥宇不快了,如果侯府在出面募捐,肯定會讓北冥宇狗急了跳牆,打破表面的和諧,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霍慕凡自是明白一寧的顧慮,讚賞的對一寧點點頭。
一上午的時間,整個京城就傳開了,丞相夫人明日要在如意樓舉行慈善募捐,為天朝受災的百姓盡一份心意,希望有善心的各府家眷來如意樓為國盡一份力,為受災的百姓盡一份心。
各府的女眷見丞相夫人都準備出面募捐了,誰也不甘落後的拿出自己的私房錢或者首飾前往如意樓募捐,誰也不想拖自己丈夫的後腿。
第二日,讓一寧意外的是,寒王府的安平郡主也出面在如意樓募捐。各府的小姐也都前往捧場,雖然損失一點銀子,但能博得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安平郡主更是捐出了一萬兩銀子,另外還加上自己的一些首飾。讓各府的小姐又都不得不拿下自己頭上戴的首飾捐了。一時間,京城就把安平郡主募捐的事迹傳遍了,都傳安平郡主不但人長的美,還有才華,心更是善良。
這個安平郡主的舉動不禁讓一寧另眼相看了,還真有些頭腦,看來她是早就有所準備了,只是一寧給柳紫煙出的主意和她正好碰上了而已。這樣更好,有了對比,想必捐出來的銀子會更多。
一寧嘴角噙着笑意,懶懶的躺在藤椅上,在外面曬着太陽。
此時的丞相府,丞相嚴松正一臉黑色的厲聲呵斥他的夫人自作主張。皇上明明是想讓逍遙王難堪的,這個婦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凈添亂。本來太子的事就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還沒想出什麼辦法把太子從天牢了救出來,現在倒好,一個募捐也能波及到他。
丞相夫人很冤枉的啜泣着,小聲的辯解着,自己根本就沒有擅自做主的去如意樓募捐,也不知道是誰陷害她。
丞相聽了他夫人的話后一愣,隨即明白了,嘆了口氣道:“好計謀。”然後無奈的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道:“還不趕快去如意樓主持募捐,這是一萬兩銀票,你自己在貼補一些首飾應該可以撐場面了。”皇上哪裏只好自己去解釋一下了。
話音剛落,外面的管家就跑進來道:“相爺,寒王府的安平郡主今日也在如意樓募捐,她自己就捐了一萬兩銀子,還捐不少的首飾。”
嚴松一聽,氣的面色鐵青。又從懷裏拿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遞給他夫人,沒有好聲的道:“還不快去,再不去,說不定又有人捐的更多了。”
丞相夫人握着銀票,雖然很肉疼,但還是趕緊向自己的院子跑去,她還要準備些首飾。管家也緊跟在後面出去備車了。
一連幾日京城都是這種氛圍,街上的人遇見了話題也都是募捐的事。那個官員捐了多少銀子,誰家的的夫人小姐捐的多,三皇子妃和太子妃今日也來捐銀子了,那個府里捐的多等等。
北冥赫又藉此聲勢開始了在商戶間的募捐。有京城最有名的如意樓和肖氏的帶頭,商賈的募捐也很順利。
明明想難為北冥赫,藉機會好除掉他,可幾日間,事情就來了個大轉折,北冥宇氣憤的坐在龍案前。
“父皇,何必生氣,雖然沒有打擊北冥赫,這不是也解決了我們的一大難事嗎!也讓我們知道了,北冥赫是絕對留不得的。”司空昕出現在御書房內。
北冥宇看見司空昕怒氣頓時減去了一半,和藹可親的道:“賢兒,來了。”
“父皇,看來我們要抓緊了,這個北冥赫可是不好對付。”司空昕也就是北冥子賢說道。
“嗯,借這次朕的大壽,一定要除去他。”北冥宇狠狠的道。
“父皇,司空靜雯可是南離國第一美人,還有第一才女之稱,想必應該失不了手。”北冥子賢右手撫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好,聽說北襄國的月公主也對北冥赫一往情深,要好好的利用一下。”北冥宇陰陰的道。
“放心吧,我就不相信,在這麼多的美女面前,北冥赫還能無動於衷,只要他有一點點的動心,霍一寧都不會容忍的,只要他和侯府決裂,我們就好辦的多了。”北冥子賢眼中發著亮光,到時候我看你霍一寧還怎麼囂張。
一提到霍一寧北冥宇的臉就寒了下來:“想不到,我們居然都被一個黃毛丫頭給騙了這麼多年,這個霍一寧還真是讓人不可小看了啊!這樣的一個女子,只可惜是侯府的人了,要不和賢兒還真是般配。”
說到這裏北冥宇眼睛一亮道:“賢兒,父皇給你留了個最好的女子呢!”
北冥子賢看向北冥宇用眼神疑惑的詢問,這天朝還有他不知道的出色的女子,比霍一寧還要優秀。
看着北冥子賢疑惑的眼神北冥宇一笑道:“到壽宴的時候賢兒就知道了,倒時只要你點頭,朕就給你們賜婚。”
北冥子賢收回眼光點點頭道:“如果真如父皇所說的這麼好,我會考慮的。”心裏卻不信,還有那個女子能比得過霍一寧呢!
“父皇,我今天來是想說一下收回侯府兵權的事。”北冥子賢一臉正色的說道。
“賢兒放心,兵符已經到手,就算侯府不放手,也沒有可以調動兵力的兵符。更何況這次壽宴過後,侯府能不能存在還不一定呢!就算能避過此次,侯府丟失了兵符,也是大罪,不死也會大傷了元氣。”北冥宇信心十足的說道。
“還是要小心點的好。”北冥子賢想到三皇子針對他的一系列動作道。
北冥宇揉揉眉心道:“賢兒,選個時機回來吧!”
“看看情況,如果一切順利,就在父皇的壽宴上吧!”北冥子賢想到一寧要是知道自己是天朝的二皇子,將來的皇上時,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會不會後悔拒絕了自己呢?
他根本沒想到,其實一寧早就知道他的真是身份。
募捐已經進行了好幾天了,現在去募捐的人應該少了。她是侯府的小姐,逍遙王的王妃,自然是不能給侯府和北冥赫抹黑的。
依心指揮着侯府的僕從正往後面的馬車上坐上馬車,一寧來到如意樓。下了車,很多人早已認出馬車是侯府的,都議論着,這一定是侯府的小姐逍遙王妃來捐銀子了。能捐多少呢?逍遙王可是捐出了自己三年的俸祿呢!
一寧緩步踏進如意樓,每走一步都能深切的感受到眾人探尋的目光。
這幾日,安平郡主寒弱水一直在如意樓整理着募捐事宜。看到款款而來的一寧,眼神一暗,輕移蓮步上前道:“是霍小姐來了,我說這幾日怎麼沒見到霍小姐,想着你今日也會來了。”
一寧眉頭輕輕的一蹙,寒弱水看是親呢的話,實際上的意思是在告訴眾人一寧本不想捐,可又迫於壓力,所以才來吧!
一寧不動聲色的道:“想着前幾日募捐的人一定很多,安平郡主一定很忙,就等差不多的時候來了,這樣也不會給安平郡主添麻煩,這數銀子也是個很累的活呢。”
本來一經寒弱水提醒,大家都在切切的私語,霍府的小姐可真是摳門,那裏有安平郡主善良,還有大家風範的話都噎在了嗓子眼裏。都想着是這麼個理,可是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數銀子也是一個很累的活,她要捐多少啊?
寒弱水手一緊笑道:“不知霍小姐要捐多少銀子啊?我帶了四人丫環呢!”
一寧瞥了眼寒弱水身後那身穿黃、綠、紫、粉四色的丫環一眼,絕美的容顏一笑,露出一排潔白如玉的皓齒道:“我還沒有數過,聽說很多的地方災民連飯都吃不上了,已經有餓死的人了,所以心裏很難過,就想着要多捐點。想來想去就把自己的嫁妝都捐了吧。”
聽到一寧說把自己的嫁妝都捐了,眾人都一愣,有開始議論起來了,這侯府的小姐可真大方,這才是真的善良呢!
一寧繼續道:“可是嫁妝里有很多都是物件,所以這幾日就命人分批的換回了銀子,這樣方便運往受災的地方。可是這樣一來銀子就有些凌亂了,還沒來得及清點數目,大約有十萬兩,想着反正來到這裏也要清點就直接拿來了,還要勞煩安平郡主費心清點一下了。”
大家一聽到銀子的數目都愣住了,十萬兩銀子啊,就這麼的捐出去了。都不禁愣眼的看着一寧。要知道這還是一寧算來算去,怕捐的再多,即便有爹娘做引子也會引人非議的。
一寧舉止大方的對着寒弱水一施禮,好像是真的很麻煩一樣。
寒弱水心中有怒氣,她敢保證霍一寧一定是故意的。可自己也沒有得罪她,她為何如此呢?難道是想嘩眾取寵!心裏想歸想,但還要笑着說:“那裏費心了,霍小姐就不要客氣了。”
一寧一笑道:“安平郡主果然是個體貼的人,依心,快把銀子抬進來。”
一寧話一落。依心和依月就指揮着十個小廝,兩人一個的抬進來五個大箱子。放到了寒弱水的面前,並且一一打開。裏面全是散碎的銀子。
寒弱水嘴角一抽,五個箱子都是散碎的銀子,要數到什麼時候去啊!
“這些是我爹娘留給我的嫁妝,還有爺爺,大伯給的嫁妝,我全部換成了銀子,安平郡主要讓人仔細的數好啊!”一寧看了眼五個箱子對寒弱水道。
寒弱水回過神來溫和端莊的對一寧道:“那是當然,所有的銀子都是我親自計數的。”
一寧暗笑道:早知道如此,才會有今天的這五箱子的散碎的銀子,讓你覬覦赫,現在先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不是已經一連五天都在來這裏數銀子嗎!很累了吧,今天讓你數個夠,以後見到銀子就會吐。
暖香、暖玉想到主子讓她們去準備五箱子的散碎銀子時,還不解,現在才明白原來是教訓人來了。
寒弱水再不願意,也只好認命身後的四個丫環趕緊數銀子。看到她們兩人一個箱子也要數很久,就對一寧道:“不知霍小姐可否讓你的丫環幫幫忙?”
一寧為難的說道:“我也想,可是這樣難免會讓人懷疑,萬一數目對不上,到時一定會懷疑是我的侍女做了手腳。所以還是麻煩安平郡主的丫環數吧。”
寒弱水從來沒有這麼的生過氣,可偏偏一寧說的也在理,沒辦法認命的讓自己的丫環去數了。
依心上前道:“主子,你的身體剛好,不易勞累,還是讓暖香和暖玉陪主子先上樓去歇息,我和依月在這裏看着就好。”
一寧看看那五個大箱子道:“好吧。”
轉過身對張山道:“張掌柜,如意哥哥在嗎?”
張山趕緊上前道:“公子剛剛回來,小姐跟我來吧。”
一寧一臉高興的道:“快點吧,我的嫁妝可都被我捐出去了,如意哥哥可要多給我準備些嫁妝啊!”
張山嘴角一抽,還要準備嫁妝,只要姑奶奶你一句話,主子會把所有銀子都給你的,但這想法也只是敢想想,說是不敢的。
“小姐,放心吧,公子早就給小姐準備好了嫁妝。”張山邊說著,便在前面引路。
一寧跟寒弱水打了聲招呼就上樓去找如意了。
寒弱水看着上樓去了的一寧,臉一下子就黑了。暗自的吩咐暗處的暗影回王府去叫幾個麻利的丫環來。
一寧來到三樓如意的房間,一推開門,就見北冥赫和紫夜、鍾離錦三人在房間內喝着茶。
見一寧進來了,北冥赫嘴角含着笑意對一寧招招手。一寧很自然的走到北冥赫的旁邊坐下了。
紫夜和鍾離錦都用崇拜的的眼神看着一寧。紫夜趕緊倒了杯茶放到一寧的跟前。
一寧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白了眼眼冒星星的二人道:“我只是先試試刀,不快的話好趕緊磨磨,省的砍桃花時誤事。”
鍾離錦聽了一寧的話,渾身打了個哆嗦,心裏暗道:回去要看好月兒,這要是碰上一寧,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呢?
張山正好端着點心進來,聽見一寧的話,不禁為樓下的安平郡主默哀。惹誰不好,惹這個小姑奶奶。
張山放下點心,趕緊的退出去了,他還要到樓下盯着去呢。
轉眼間就已經午時了,寒弱水已經清點了一個時辰了,看着還有三個滿滿的箱子,寒弱水都要暈了。可是這麼多人都看着的呢,她又不能歇着去,只能硬挺着。
一寧不時的看看下面,看着寒弱水依舊維持着高雅的姿態。回頭看着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心情大好的坐下大吃起來。還不忘讓依心和依月趕緊吃飯,好換暖香和暖玉上來吃飯。雖然她們兩個不用幹活,但是一直坐在那兒,也很累的。
依心和依月吃過飯下去把暖香和暖玉換上來了。暖香和暖玉一進來就對着一寧說個不停,看那寒弱水明明氣的不行了,還裝着很端莊的樣子,她們就想笑。
北冥赫看着興奮的暖香和暖玉,又看看聽得津津有味的一寧,好笑的搖搖頭。
吃過午飯,一寧進了裏間休息去了。北冥赫則去辦事去了。紫夜和鍾離錦也離開了。等北冥赫回來時,已經接近傍晚了。看寒弱水也馬上就要點好了,進了裏間,看着還在酣睡的一寧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一寧的鼻子。一寧喘不過來氣,一下子憋醒了。
看見北冥赫悶悶道:“幹什麼,人家還沒睡醒呢。”翻了個身還要睡。
北冥赫無奈的抱起她道:“安平郡主馬上就要完事了。”一寧才想起來,立即起來了。來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果然要完事了。
寒若水看看周圍看熱鬧的人,暗自的嘆了口氣,這麼多人都看着的呢,她又不能歇着去,只能硬挺着。
一寧不時的看看下面,看着寒弱水依舊維持着高雅的姿態。回頭看着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心情大好的坐下大吃起來。還不忘讓暖香和暖玉趕緊吃飯,好換依心和依月上來吃飯。雖然她們兩個不用幹活,但是一直坐在那兒,也很累的。
暖香和暖玉吃過飯下去把依心和依月換上來了。依心和依月一進來就對着一寧說個不停,看那寒弱水明明氣的不行了,還裝着很端莊的樣子,她們就想笑。
北冥赫看着興奮的依心和依月,又看看聽得津津有味的一寧,好笑的搖搖頭。
吃過午飯,一寧進了裏間休息去了。北冥赫則去辦事去了。紫夜和鍾離錦也離開了。等北冥赫回來時,已經接近傍晚了。看寒弱水也馬上就要點好了,就進了裏間,看着還在酣睡的一寧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一寧的鼻子。
一寧喘不過來氣,一下子憋醒了。看見北冥赫悶悶道:“幹什麼,人家還沒睡醒呢。”翻了個身還要睡。
北冥赫無奈的抱起她道:“銀子馬上就要數完了。”
一寧才想起來,立即睜開了眼睛,起身來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果然要完事了。
北冥赫幫着一寧收拾好有些亂的髮髻和衣衫,寒弱水也已經點好了銀子的數目。不多不少,正好十萬兩。
寒弱水現在是非常的、非常的確定霍一寧是故意的。只是她納悶自己哪裏得罪她了。
暖香上來稟告銀子已經清點完了。
一寧神清氣爽的下了樓,還不忘謝謝面色很疲倦的寒弱水,然後上了馬車回侯府去了。
寒弱水累的渾身跟要散了似的,那四個丫環更是,一直彎腰數銀子,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小臉都白了。好在後來又調來了四個丫環,否則她們四人要數到半夜去。寒弱水帶着八個丫環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恨不能插上翅膀飛走。想想那些銀子都想吐,從來都想不到有一天,她們會這麼的反感銀子。
一寧心情愉悅的回到了護國侯府,先去了霍青天的院子,又去給霍慕凡和柳紫煙請了安,才回到香竹苑。
回到香竹苑一寧小息了一會,依心就端上了晚膳,一寧正要吃的時候,就見霍彥聰進來了。對於現在行蹤不定的霍彥聰,一寧一點也不好奇,她知道一定是北冥赫安排的。
一寧笑道:“哥哥用過晚膳了嗎?”
“還沒有。”霍彥聰看到桌上的飯菜,就坐了下來。
暖香趕緊又拿過來一雙碗筷。兄妹二人安靜的用過晚膳后,坐在一旁聊天。
“寧兒,後日就是壽宴了,有些事要解決了。”言外之意是那日會有行動。
一寧一笑道:“哥哥,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霍彥聰精神一震,心裏頓時明了了,因為事情終於要解決了,心情也大好,也沒再多問,到是調笑道:“不過,寧兒的嫁衣恐怕要改改了。”
一寧明白要是事情都解決了,年後的婚禮規模肯定是不一樣的了。柳眉一蹙,道:“春兒四人給我繡的嫁衣我還真的很喜歡呢!”
霍彥聰也跟着一皺眉道:“那可怎麼辦?”
一寧一擺手道:“先不想了,到時再說吧!”
霍彥聰想着這事還是跟北冥赫說一聲吧,別到時候亂了。便又和一寧聊了一會兒,說了些壽宴的事就離開回去了。
霍彥聰走後,一寧靠在床上拿出香囊接着綉了起來。明亮的夜明珠照的床上通亮。在如意樓躺了一下午,雖然沒睡實,但現在也沒有困意了。
半夜子時,北冥赫來時就看到這樣的情景,他一皺眉慢慢的踱着步子向一寧走去。
一寧察覺到,趕緊藏起香囊道:“不許看。”
北冥赫看看一寧的樣子一挑眉問道:“難不成不是給我繡的?”眼神卻很明顯的表示,你敢說不是試試。
一寧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說,這香囊只有在新婚夜才可以給新郎看。”
北冥赫臉色好了許多,一副知道了,我不看就是了的表情。
收好香囊,一寧往裏挪了挪,北冥赫很自覺的脫下靴子和外面的錦袍上了床,把一寧摟進懷裏道:“以後不要繡的這麼晚,對眼睛不好。”
一寧心頭一暖,點點頭溫順的道:“知道了,今天是因為在如意樓躺了一下午,沒有困意,才多綉了一會兒。”
北冥赫把一寧長發攏到一邊,怕壓着了疼,“我都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一寧把臉貼在他的胸前,手環着他的腰閉上眼睛道:“我也是。”
北冥赫嘴角一勾,低頭在一寧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如意明日就會起程去永固城,放心吧,今晚就好好的睡一覺吧。”一揮手,床頭柜上裝夜明珠的盒子就合上了。屋子裏暗了下來,不一會兒就傳來二人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日一早,一寧醒來時北冥赫早已走了。明日就是北冥宇的壽宴了,一寧想着今日還是在府里清靜一下吧!
吃過早飯就去給霍青天請安,結果就被霍青天拉着下起棋來。自從一寧回來陪霍青天下了一次棋后,霍青天是只要一寧來她的院子,一定拉着她下棋。
這不下了一上午,連午飯都是和霍青天一起吃的。
霍青天用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飯,一雙老眼泛着光的盯着一寧手中的筷子。
一寧看看手中的筷子,自己還沒有吃飽呢!“爺爺,您孫女我可是實打實肉長的,您老總的讓孫女我把飯吃飽吧!才好有力氣陪您下棋啊!”
霍青天老臉一紅,自己是有點急了,訕訕的道:“丫頭,你吃,多吃點。爺爺這不是十年沒有遇到對手了,手癢的很嗎!”
“赫的棋藝也很好,到時爺爺可以和赫對弈一盤,不過爺爺連孫女都下不過,想贏赫基本上是沒什麼希望。”一寧毫不客氣的打擊霍青天道。
霍青天本來聽到前半句心裏一樂,以前總是贏不過他爹,這回贏他兒子一次心情也能好一點。可是聽到後半句,原本笑着的臉僵住了。半響才鬱悶的道:“那小子的棋藝當真這麼好?”
一寧肯定的點點頭道:“您孫女我一次也沒贏過他。”
霍青天一拍額頭道:“以前和他爹下棋,我就沒贏過,怎麼這兒子的棋藝也這麼的利害啊!”
一寧咯咯一笑,“還是我陪爺爺下吧!”亮閃閃的眸子看着霍青天意思是,還是您孫女我好吧!
霍青天一聽鬱悶一掃而光,立即命人把棋盤擺好,祖孫二人又下了起來。專註下棋的祖孫二人都沒看天一晃就已經到了傍晚了。
一寧回到香竹苑,君離出現在屋內。
此時,皇后的寢宮中嚴嬤嬤看着憔悴的皇后,嘆了口氣道:“皇後娘娘,皇上這是不給您和太子留活路了。”
嚴碧落眼中閃過一絲痛意,垂下了眼眸,想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坐在一旁臉色也不怎麼好的嚴松道:“哥哥,我們可輸不起,我說的事你考慮的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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