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他又追來了
一寧對他一笑,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執起他的手腕,摸上他的脈搏道:“你很高興?”火兒跳到一寧肩上看着子超。
“嗯,很高興,每一次有人用那樣嫌棄的眼神看我們時,軒都很難過,軒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也最喜歡軒了,我想讓軒高興。”子超看了姬少軒一眼,臉上帶着一點羞澀,低聲的說道。
姬少軒眼神寵溺的看着子超道:“我只要看見你就很高興了,別人對我來說無所謂。”
一寧收回手道:“等我看完了,你們再親昵吧!”
姬少軒臉一紅道:“子超怎麼樣?”
“沒那麼嚴重,但需要三日的時間,我要給他施針,逼出寒氣。”一寧淡定如水的說道。
姬少軒很驚訝,他自己本身的醫術就不錯了,幾年來他都沒有找到好辦法醫好子超,終於知道血狐的血可以清除寒氣,可是一直尋不到血狐,前短時間說隱霧山發現了血狐,他也去了,可是空手而回,不過聽說一個少年得到了血狐,他就開始尋找那個少年,想着無論什麼條件,只要能求得一滴血狐的血就好。
姬少軒看了眼一寧,見一寧很自信的樣子,莫名的就相信一寧說的是真的,他高興的握住子超的手道:“子超,三天你就會好了。”
子超笑着任他握着手,感覺着姬少軒的激動。
一寧無奈的拍了下額頭道:“姬公子,你現在是不是給我們準備房間,讓我們休息一下,然後準備午飯呢?”
姬少軒連忙道:“三樓還有一間房間,霍公子就住在那間吧,他們兩位就住在二樓好了。”又連忙吩咐下去準備午飯。
眉眼處的喜悅溢於言表。輕輕的把子超從藤椅上抱起送回了房間。
一寧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兒,趁這個功夫讓姬少軒準備好銀針,並把一些藥材煮開裝在浴桶里備用。
午飯後,一寧來到子超的房間,讓子超脫去上衣,挽起褲腿露出膝蓋。一寧看到子超的雙腿的肌肉都很好,一看就是有人給他常年按摩的結果。
一寧看了眼姬少軒對子超道:“有人如此待你,你可真幸運啊!”
子超臉上帶着羞澀的笑意道:“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一寧看着他們嘆了口氣,拿出銀針,飛快的從上而下的開始施針,不一會兒,子超的上身就佈滿了銀針。一寧又在他的膝蓋處施了幾針。然後對姬少軒道:“半個時辰后拔下銀針,然後把他放進準備好的浴桶里泡到水涼了即可。”
姬少軒點頭表示明白了。他本身的醫術就很好,看過一寧施針后頓時明白了一寧的用意,原來寒氣還可以這樣的排除的,不過那施針的手法可不一般,他並沒有把握。
一寧來到三樓的露台上,坐在子超坐過的那把藤椅上,秋風吹來陣陣的涼意,看着遠處的楓林,美景彷彿就在眼前一樣。
姬少軒還真是用心了的,他們的感情讓一寧很感動,她想起北冥赫對自己的寵愛,好像一切都應該的一樣,北冥赫一直遷就她,給了她無盡的寵愛,無論怎樣的環境下,都沒有讓她受一點委屈。一寧忽然很想北冥赫,恨不能立即飛到他的身邊去。
此時的一個小院子裏,北冥赫正看着手中的信件,旁邊還有好幾封。時而臉上笑意盈盈,時而眉頭一皺。
忽地嘆了口氣道:“就知道,她離開我會睡不着。”
“她居然遇到師傅了,這樣我也放心點。”
“這隻小狐狸,居然戲弄師傅,看來師傅很喜歡她。”
“又管閑事去了。”
“還有兩天才能見到她,真難熬啊!”放下手中的最後一封信,北冥赫無奈的揉揉太陽穴道。
清風暗自的想着:王爺,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才一天而已就這樣了。清風看着桌子上的一堆信翻了個白眼道。這要一個時辰就寫一封信吧!可憐那些訓練有素的暗衛了。
“清風,你說武林大會有什麼看的,要是喜歡,我在府里給她辦一場好了,何必跑那麼遠去看。”北冥赫嘟囔着。
清風嘆了口氣沒有說話,這一下午了,王爺就在看這些信,都看好幾遍了。
聽見外面的動靜,清風無奈的道:“還有完沒完了,從昨天到現在這已經是第幾波了。”
北冥赫盯着那些信,外面的廝殺好像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似的。半響忽然道:“清風,京城的事我都安排好了,眼前的事你都能應付,我去接寧兒回來,這三天你就辛苦點吧!”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清風騰地躍起攔住他道:“王爺,兩天而已,王爺看看外面,現在外面有多少人等着要王爺的命啊?”
北冥赫如仙似畫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眉頭輕蹙道:“我的命還沒有人能拿走。”
清風咬着牙心裏暗道:王爺,你們兩個能不能安分點啊,就不能讓人放心點。
北冥赫笑着拍拍清風的肩道:“清風,你把心放到肚子裏吧,你主子我去看看我的王妃是怎麼欺負人的。”
明知道王妃只有欺負別人的份,那主子還追去?清風在心裏腹誹道。
“只要別給我惹一路的桃花回來就好!”北冥赫摸摸鼻頭,臉不紅心不跳的嘟囔了一句。
清風頹然的一抱拳道:“王爺放心的去吧,屬下會把事情做好的。”
北冥赫嘴角一勾,閃身離開了。“三天後京城見。”遠遠的北冥赫傳來一句。
清風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的起身向外面走去,看到外面的廝殺狠狠地喊道:“一個不留。”
外面正在廝殺的暗衛都不禁納悶,今天清風是怎麼了,好像有很大的氣啊!
北冥赫卻早已沒了身影。
晚上,一寧跟姬少軒、子超告辭后,就一路回到肖氏酒樓。也和姬少軒約好明天下午再來給子超施針。
回到酒樓,並沒有看到武仙回來,一寧想到那個怪老頭的功夫也不擔心。用過晚飯後,一寧泡了個花瓣浴,然後上床窩在被子裏摟着火兒閉上了眼睛。
半夜時,一寧在翻了不知道多少個身之後,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果然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睜開那雙如水般的雙眸,無聊的揪着火兒的毛玩着,嘴裏嘟囔着:“火兒,你說要不我們明日就回去吧,反正武林大會也沒什麼看頭,那件事讓肖楚寒去辦也一樣,哎!對了,還要給子超施針呢,我也真是,多管什麼閑事。”
翻了個身,一寧把火兒舉起來逗弄着道:“也不知道赫在幹什麼呢?”
點點火兒的鼻子,一寧又問道:“火兒,你說赫會不會也在想我呢?”
一會兒又揪着火兒的耳朵不放心的道:“我不在,他會不會亂惹桃花啊?”
忽地又嘆了口氣:“要是赫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那是多幸福的事啊!”
“小狐狸,真的這麼覺得?”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帶着絲絲的戲謔響起來。
“當然了……”一寧剛說出口三個字,就感覺到不對,誰在和她說話啊?
一寧使勁的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睜開,反覆了兩次,確定自己沒有睡着,不是做夢。
“呵呵呵”旁邊又傳來了一陣愉悅的笑聲。
“小狐狸原來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啊!”北冥赫的那如天籟的聲音響起。
一寧刷地轉過頭,就看見了日思夜想的北冥赫站在她的床前笑看着她。
一寧愣了一下后,忽地從床上跳起來,蹦到北冥赫懷裏,雙手環抱着北冥赫的脖子,把北冥赫的唇、臉、鼻子都吻了個遍,然後臉上仿若初綻開的花蕊一般明艷動人的看着北冥赫。
笑了半天才高興的道:“赫,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我好想你啊!”
北冥赫抱住一寧,很滿意她熱情的歡迎方式,一個旋身坐到床上,把一寧放到腿上語氣有些幽怨的道:“是誰說要給某朵桃花個機會的了?”
北冥赫已經到了一會兒了,聽見一寧蹂躪着火兒嘀嘀咕咕的,就聽了一會兒,越聽心情越好,本來一路上來的時候想了好多種懲罰一寧的方式,但是現在看到一寧從來沒有過的熱情,想着這次小狐狸的不辭而別還是有些好處的,看來不光他忍受相思之苦呢!
一寧討好的一笑道:“我那不是藉機來永固城嗎!”
北冥赫臉色裝作一沉的道:“沒有別的借口了嗎?上次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一再的食言,你說我該把你怎麼辦呢?”話落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一寧。
一寧立即感到了一種危機,眨着大大的眼睛,撅起嘴看着北冥赫道:“赫,昨晚我就後悔了,沒有你我都睡不着覺。”
北冥赫一挑眉道:“原來想我就是為了讓我陪睡啊!”
“誰說的,我是從心裏想你的。”一寧看着北冥赫糾正道。
“還算你有點良心,沒枉費我一路沒日沒夜趕來的辛苦。那你應該怎麼表示一下啊?”北冥赫憋着笑問道。
一寧想了想,摟着北冥赫脖子,在北冥赫的唇上又深吻了一下。
北冥赫唇角勾起一絲笑意,按住一寧的頭,吻上了他思念了兩天的唇。一翻身把一寧壓在身下,吻變得狂熱起來,絲毫不遜於一寧剛剛的火熱,毫無顧忌的釋放着自己的想念。
火兒抖抖自己被一寧蹂躪的亂鬨哄的毛,很自覺的跳下床,又跳上窗前的軟榻上,頭尾相接的窩在上面,閉上了眼睛。
溫存了好一會兒后,北冥赫才放過一寧。一寧喘着氣,臉上也是嫣紅一片,微微紅腫的唇,紅潤剔透,晶瑩如雨後的花瓣。秀髮散亂的鋪在床上,凌亂的衣衫裹着那越發豐滿的嬌軀。
北冥赫眼神一暗,想想遭罪的還是自己。無奈的把一寧摟進懷裏,在她的唇上又狠狠的吻了一下道:“小狐狸,你就折磨我吧,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忍到成親時。”
一寧恢復些了神智,聽到北冥赫的話向他的懷裏偎了偎,低語道:“我又沒有讓你忍,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的。”
北冥赫如玉的俊顏上露出一抹淺笑,但那笑意卻是直達心底的。
“可是我想給小狐狸最好的,最美的時刻我也想留到我們洞房花燭的時候。”北冥赫緊了緊手臂,讓一寧和他貼的更緊一點,眼神有些神往的幻想着那一天的情景。
一寧探出頭,在北冥赫精緻的下巴上親了一下,“赫,京城的事你都準備完了?”一寧忽然想起來問道。
正在走神的北冥赫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他趕緊把一寧的小腦袋按到懷裏道:“都安排好了,不出所料,北冥子賢已經開始動手了,京城有大半的官員都是支持他的。”
“這裏有他老爹的功勞吧?”
“正是,不過只有北冥子賢的外祖父兵部尚書李明逸是實心實意的支持他的。”
“君離來信說京城現在瘋傳,侯府前一段時間失竊時,兵符被偷?”一寧把玩着北冥赫的一縷頭髮幽幽的說道。
“只是北冥宇為了除掉侯府做的鋪墊,北冥宇一定是想在壽宴上出手,不過他想的太美好了,但是事實卻會讓他很失望的。”
“事情越來越好玩了,我還以為他會在我們沒回京城之前就動手呢。”
“他是想在宴會上一舉全部掃清我們吧!”北冥赫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想得美,也不看看我願不願意!”一寧嘟起嘴囂張的說道。又轉頭看向北冥赫道:“赫在其中做了什麼?讓他們這麼快的就動手了?”
北冥赫無所謂的道:“我只是讓北冥子軒偶然間看到了北冥子賢和北冥宇在一起的情景,不巧的是他聽到了一個讓他心驚的秘密而已。”
一寧嘴角一抽,什麼偶然、不巧的,明明就是你蓄意的好不好。
北冥赫嘴角侵着笑意,目光如火的看着一寧。
一寧一眨眼問道:“幹什麼這樣看着我?”
北冥赫眼中流光一閃道:“我不是來陪睡的嗎?”說話間自己的外袍就已經脫下了。
一寧正想反對,北冥赫已經把一寧緊緊的摟在懷裏,閉上了眼睛道:“睡吧!”
一寧看着北冥赫一臉的疲憊,知道他一直都沒休息,連夜趕路來的,肯定很疲勞了,就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裏,沒有在動,熟悉的氣息讓一寧很安心,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北冥赫聽着一寧均勻的呼吸聲,嘴角一挑,閉上了眼睛睡了。
第二日,武仙又在門外大喊道:“懶丫頭,快起床了,小心那個臭小子嫌棄你。”
一寧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見北冥赫撐着手臂,在她身側笑看着她。立時高興的道:“赫,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昨晚是做夢呢!”
北冥赫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笑道:“起身吧,外面那個老頭急的快跳腳了。”
一寧想起武仙來,便要起身。一動身子才發覺自己一條腿還搭在北冥赫的身上。這姿勢怎麼看怎麼都很曖昧。一寧拿下搭在北冥赫身上的腿,羞澀的看了眼北冥赫,轉着眼珠找她的衣服。
北冥赫眼中笑意深深,手一揮衣服不遠處的衣服出現在他的手中,拉起一寧,給她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好,修長的手指總是有意無意的劃過一寧白皙如脂的皮膚,惹得一寧渾身一陣顫慄。
終於衣服穿好了,一寧的臉也跟煮熟的大蝦一樣了,一寧白了他一眼,心道:這腹黑的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北冥赫把一寧的表情盡收眼底,淡笑不語。
“喂,丫頭你怎麼還不起,不會是昨晚惹桃花去了吧,我跟你說啊,據我十年來對那個臭小子的了解,那小子寵着你任何事都行,就是這件事不行,要是讓他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那小子黑着呢!”武仙在門外嘟嘟囔囔,一副我為了你好的語氣。
門忽地打開了,武仙滿臉堆笑的道:“丫頭,你終於捨得起來了。”話落看向門口笑容僵在了臉上。
北冥赫抱着雙肩,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倚在門口道:“原來師父這麼了解徒兒啊!”
武仙緩過神來指着北冥赫道:“你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在丫頭的房間裏?”
北冥赫眉頭一挑道:“師父,寧兒是我妻子,我不在她房間裏在那裏?”
“你們還沒有成親呢?”武仙一想好像是啊,便找了個很給力的理由道。
“老頭,你怎麼那麼愛管閑事啊?”一寧探出腦袋問道。
“你這個臭丫頭,我是為你好,女孩子要注重名聲知道不。”武仙花白的鬍子一撅一撅的,氣呼呼的說道。
“原來師父還知道名聲很重要啊!”北冥赫幽幽的說道。
“那個,那個,那件事是誤會,為師也沒想到會那樣子,誰讓你們總是冷着一副臉,都沒有另外一個表情的,我只是好奇嗎!”武仙明顯的做賊心虛的樣子。
一寧好奇的看着師徒二人,想着當年是什麼事,讓赫這麼的忌諱,好像還有鍾離錦一個。
看着一寧那明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北冥赫給了武仙一記眼刀,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敢說,有你好看的。
武仙眼神閃了閃,揉揉鼻子道:“那個,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快點啊!我先下去了。”說完,一閃身就沒了人影。
看着一寧渴望的眼神,北冥赫臉一黑向樓下走去,丟下兩個字“休想。”
一寧失望的跟着下了樓。
北冥赫並沒有易容,樓下的魔煞看見北冥赫從樓上下來了,眼神一暗,瞥見緊跟在身後的一寧,見她很是高興,心裏覺得特別的堵。
“霍兄,你昨日怎麼沒看完就走了,我本來去找你一起吃午飯的。”席無悔是聲音傳來。
北冥赫眼神一凜看向席無悔。
席無涯看到北冥赫心裏暗道:糟了,逍遙王什麼時候來的。趕緊拉住席無悔道:“無悔,霍兄今天有朋友,我們不要打擾了。”
席無悔看了眼北冥赫,驚艷了一下,世上還有這麼美的男人。又對自家哥哥道:“霍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避諱什麼。”說完還大大咧咧在一寧的對面坐下了。
席無涯恨不得敲暈他,無奈的看向北冥赫,祈禱着逍遙王今天心情很好,不要計較。
北冥赫什麼也沒做,靜靜的坐在那,飄逸中夾雜着強悍,狂放里摻着高貴,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睥睨天下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的有種想臣服的感覺。
席無涯用傳音道:“王爺息怒,家弟性子耿直,我會看好他的。”
北冥赫收斂了一身的殺伐之氣。席無涯暗暗地舒了口氣。
一寧不知二人之間的互動,看着席無悔問道:“昨日走的早,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英雄豪傑出現啊?”
席無悔立即興奮的道:“你不知道啊,昨天武林三大世家,梅家的少主梅羽凡的,守了一下午的擂台,愣是沒人打得過他,要知道,他可是一直都沒有休息啊,大家都傳今天要是沒有天才級的人物出現,勝利者一定是他了。”
梅羽凡?是那個和黛兒搶江昕然的梅鳳兒的哥哥。看來這武林三大世家現在就剩兩家了,競爭更是激烈了。梅家既然派了個小輩來,是很有信心贏嗎?
“你那麼羨慕人家,怎麼不上去試試?”一寧問道。看上去,席無悔兄弟兩人的武功應該也不錯啊!
席無悔立即蔫了下來道:“我娘不許我們參加,她說練武是讓我們有自保的能力,只要我們好好的快樂的生活就好,名利都是浮雲。”
一寧一愣,這個世上還有這麼開明的母親,這思想就是連現代大多的母親也沒有吧!
席無涯解釋道:“爹娘只是看多了世人爭名奪利,有幾人有好下場的,所以才有此想法。“平平淡淡才是真,你們有世上最好的父母,真是幸運啊!”一寧感嘆的說道。
北冥赫安靜的給一寧夾着菜,一寧自然的吃着。
席無涯看着那麼協調的二人,心裏暗嘆了一聲,看來逍遙王寵溺王妃不是假的。
武仙邊吃邊看着北冥赫和一寧,眼中都是欣慰的笑意。終於有人能讓這可憐的孩子敞開心了。
不過別人看着就不那麼舒服了,都不禁暗嘆,兩個這樣的美男居然是斷袖,可惜呀!可惜呀!
北冥赫無視眾人惋惜的眼神,一寧則是壓根就跟沒看見一樣。
吃過飯,一眾人一起出了城。一寧以看比武無聊,要去欣賞楓葉為由和席無悔兄弟兩個分開了,和北冥赫向姬少軒的住處走去。
因為和姬少軒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一寧突然興起要去楓葉山最高的山峰頂上去看楓葉,那樣就一覽無餘了。
北冥赫應道“好”,知道一寧下午還要施針,不許她用內力,他把火兒扔到自己的肩上,抱起一寧運起輕功,向最高的那座山峰掠去。
魔煞和肖楚寒很費力的跟在後面,但是還是被落下了好遠。
武仙看到北冥赫的輕功暗自罵了一句:真是個變態!這個臭小子是怎麼練的功啊,老頭子我已經練了好幾十年了,還趕不上這個臭小子。心有不甘地跟在後面,但臉上的表情那是明顯的自豪啊!
到了山頂,北冥赫放下一寧。魔煞和肖楚寒都驚訝的看着北冥赫,武仙前輩也就算了,畢竟人家功夫在哪呢!可北冥赫帶着一個人還這麼的輕鬆,竟然比武仙前輩還先到的,他們自己上來已經氣喘噓噓了。心裏對北冥赫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一寧可沒有時間看他們,眼睛已經不夠使了。果然站得高看的遠,一片如火海一樣的美景豁然出現在眼前。綿延數百里的紅葉深淺不一,零星夾雜着的一些還沒紅的楓葉,此時到更襯托出已經紅了的楓葉的妖嬈多姿。秋風一吹,樹葉隨風而動,就像一片紅色的海洋,波濤翻滾。在看向永固城,整個永固城都一覽無餘的呈現在她的眼底。這種俯瞰天下的感覺還真是爽啊!
北冥赫寵溺的看着一寧那因為興奮,一會兒就變了好幾樣的臉色,心道:只要她喜歡就好,看到她開心的笑顏那是比他得到了天下還幸福的事。
一寧搖着北冥赫的手歡快的道:“赫,我們在這裏多呆一會兒,就在這烤肉吃吧?”已經回到一寧肩上的火兒也連忙點點頭。
北冥赫好笑的看着一人一狐點點頭道:“早就猜到了,我已經讓人去抓野物去了。”
一寧幸福的笑了,靠在北冥赫的懷裏,這個男人比自己還了解自己,她可是臨時起興,他卻能早一步知道她要幹什麼!她好像越來越愛這個男人了。
看着膩歪在一起的兩個人,武仙撇撇嘴,不過一聽到烤肉,武仙就樂了,丫頭烤的魚那麼好吃,這烤的肉,味道準保也錯不了。那三個老傢伙怕被赫小子出招整,就合起伙來算計我,讓我來看丫頭,沒想到丫頭還真的把這腹黑的小子吃的死死的。哼,這回讓他們羨慕死。我還不急着回去了,急死你們!
北冥赫一擺手,就有暗衛拿着裘皮做的墊子,放到一塊青石上,北冥赫攬着一寧坐下。
一寧看着那千金難買的裘皮就這樣坐在了屁股底下,嘴角抖了抖。
北冥赫笑着道:“雖然這裏的氣候現在還不冷,但怎麼說現在也是初冬了,坐久了會涼的。
武仙看着裘皮問道:“我怎麼沒有?”
北冥赫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我娘子。”
武仙白花花的鬍子,隨風飄着,本來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一寧正看得津津有味,這被北冥赫一句話氣的直跳腳,立即形象全無。
一寧搖搖頭:“老頭你怎麼那麼好騙,你身後是什麼。”
武仙回頭一看,一個裘皮墊子,放在他身後的地上。轉頭對北冥赫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也就你,老是被他們三個算計,還不長記性,又被算計了吧?”北冥赫瞥了眼武仙揭短道。
武仙一張老臉頓時有種被揭穿了的窘迫,一瞪眼掩飾道:“什麼被算計,是我最惦記你了好不好。”
北冥赫把暗衛遞來的斗篷給一寧披上道:“錦,也來了,三日後就能到京城了,可別說我沒給你打招呼啊!”
“什麼,那個小子也來了。”武仙拍拍胸脯驚呼道。
一寧一挑眉,看看北冥赫,看來這老頭是把兩個徒弟都惹翻了,相比較下,鍾離錦更甚,看來有好戲看了。
“丫頭人我也看了,也該回去和那三個老東西知會一聲了,要不他們還不急死,就先不和你們去京城了,等你們大婚時我們一起去!”武仙眼珠一轉,立即做出他認為最明智的選則。
一寧驚詫的看着武仙,做師傅做到他這麼窩囊的還真是天下第一人!
“老頭,你是專門來看我的?”一寧大大的眼睛閃着狡黠好似不在意的問道。
“是啊,那三個老東西聽說赫小子要娶媳婦了,想看看又害怕這個臭小子,不敢來,所以就算計我來了。”
“那你是赫的師傅吧?”一寧又問了一句。
“那還用說,除了我誰能教出這麼厲害的徒弟來。”武仙臭屁的道。
“那我是你徒弟的媳婦吧?”
武仙終於意識到什麼了,打量了一下一寧道:“丫頭,我怎麼有種涼颼颼的感覺,你不會又有什麼壞點子吧?”武仙抱着雙臂小心的道。
“你是赫的師傅,我怎麼會算計你呢!”一寧一副我很乖的表情。
武仙眨眨老眼,還是不放心啊!
“可是,既然你是赫的師傅,第一次見面是不是要給徒弟的媳婦一份見面禮啊?”一寧靠在北冥赫的懷裏,唇瓣一動,一句讓武仙差點崩潰的話就出來了。
武仙半天無語,還有這樣光明正大的要禮物的?他不是長輩么?難道不是應該她送禮給他這個長輩嗎?怎麼到了他這裏就都變了呢?
見武仙半天沒說話一寧又道:“嗨,這些天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看我都沒計較,你不會連禮物都沒準備吧?”
武仙現在的老臉是白一陣紅一陣,活了好幾十年了,第一次這麼的沒面子。喏喏的道:“怎麼會沒準備禮物,你看,這個丫頭喜歡不?”說著武仙從身上掏出一個布袋扔給一寧。
一寧接過布袋,打開一看,是一副天蠶絲的手套。一寧驚詫的看了眼武仙。
武仙得意的屢屢鬍子道:“聽說丫頭醫術了得,醫好了這個臭小子,還喜歡制毒,制毒難免接觸劇毒之物,這手套是用天蠶絲所制,不懼任何毒。”
一寧歡喜的把手套戴在手上,正好,看來是特意給她做的。
北冥赫看了眼武仙道:“你還真捨得啊,三師傅要了十年的天蠶絲你居然給寧兒做手套了。”
武仙捋鬍子的手一頓,差點扯下幾根鬍鬚。剜了眼北冥赫道:“還不是怕你個混小子說我摳門。”
北冥赫笑了笑,知道那是借口,是因為他真的喜歡寧兒,要不就算先準備好了,寧兒不合他的心,他也不會拿出來的。
“看在你對寧兒大方的份上,那件事就算了。”北冥赫看着擺弄手套的一寧笑道。
武仙一聽,頓時樂了,這麼說以後就不用躲着了。可一想道鍾離錦又看向北冥赫。
北冥赫立即明了的道:“錦的事我可管不了,你自己解決。”
武仙一聽又垂下了頭,心裏盤算着要是那個小子也趕快找個心上人就好了。本來他看上一寧就是想給鍾離錦打算的,以為給他找個合心的媳婦是不是就不怨他了,你沒想到他看上的卻是北冥赫的媳婦。
一寧把手套收了起來,對武仙道:“既然師傅都給寧兒禮物了,寧兒也不能小氣不是。”掏出一個藥瓶扔給武仙。
武仙接過藥瓶不滿的道:“丫頭,你也太摳門了。”
一寧幽幽的道:“不要小瞧了這瓶葯,那可是用了很多珍貴的藥材配置而成,我敢保證你打開看看,用一座城來跟你換你都不會換。”
武仙聽了一寧的口氣,趕緊打開瓶子,剛一打開,一股幽香就撲鼻而來,他還沒見過有人能把藥丸的味道做的這麼誘人的。更讓他吃驚的是,他鼻子多年的老毛病,只是一聞,就舒服的多了。
武仙詫異的看向一寧道:“丫頭,你怎麼知道我鼻子有病,赫小子告訴你的?”
一寧白了眼他道:“拜託,見到你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赫的師傅是誰好不好。”
武仙還是不解的看着一寧。
看着武仙疑惑的表情一寧嘆了口氣解釋道:“從你的喘息就能聽出來,這是鼻炎,而且你的鼻炎是小時候的毛病,幾十年下來已經很頑固了,即便用藥也不能根除是不是?”
武仙點點頭,一寧接著說道:“你放心,吃了我的葯,保證不會再犯。”
武仙聞着藥味鼻子就已經很舒服了,聽了一寧的話趕緊倒出一顆扔進嘴裏,藥丸入口即化,口齒間還留着葯香。頃刻間一股熱氣湧向鼻間,多年不通的鼻子居然可以呼吸通暢了。頓時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腦袋也清明了許多。
武仙興奮的跳了起來道:“哈哈,太舒服了,丫頭,你的醫術可真是不一般啊。這回讓那個老毒物再囂張。”
北冥赫欣慰的看了眼一寧,看來師傅也得到寧兒的認可了呢!
說話間暗衛已經把打好的獵物收拾乾淨,還砍了些柴一起拿上來了。
魔煞和肖楚寒過去幫忙,很快火就升起來了,魔煞很熟練的處理着肉,然後放到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兒,肉就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來,魔煞熟練的在上面撒着調料,香味更加的濃郁了。
武仙搓着手,焦急的盯着烤肉。火兒也在一寧的懷裏動來動去的,黑亮的眸子緊緊的盯着烤肉。
一寧看向遠處,晴空萬里,山巒如畫,風景宜人;眼前,一張張笑臉,情意濃濃。前世她不敢想,也從來沒擁有過的幸福,今生好像都擁有了。現在的一寧沒有了一身嗜血的冷酷,多了一個正常女子該有的溫婉。前世那些毫無溫情的生活,生死相搏的瞬間,一幕幕從眼前劃過,突然覺得好像是那麼遙遠的事了,遠到都有些模糊了。
一寧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神飄渺的望向遠方,身體緊緊的靠着北冥赫,心裏被幸福充滿。
北冥赫好似感覺到了一寧的心情,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幽深的鳳眸和她一起看向遠方。
旁邊的幾人看到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打擾他們。
魔煞垂下頭,安心的烤着肉,這一瞬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同時也明白了他們之間是沒有人能插進去的。那就讓自己以這樣的身份守在她的身邊吧,至少還能時時的看着她,看着她幸福也是一種愛她的方式吧!
武仙瞥了眼魔煞,又看了眼魔煞手裏的烤肉嚷嚷着道:“魔小子,注意你手裏的肉,別烤糊了。”
被武仙一喊,魔煞回過神來,才發現手裏的肉已經烤熟了。瞥了眼武仙,撕下一個大腿遞給武仙道:“前輩先吃!”
武仙不客氣的接過來,邊吃邊暗自的嘆氣,瞥了眼一寧,這個小丫頭太招風了,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發現了魔煞的心丟在了這個小丫頭的身上了。又看了看北冥赫,難怪這小子看的這麼緊。
落霞寺後院的一個清靜的小院裏。一個清麗的少女,柔弱、安靜的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身上蓋着薄毯,手中一串佛珠安靜的待在她那如玉的手裏,晶亮的杏眼看向遠處的楓葉。搖椅輕晃着,看上去很是悠閑。
旁邊四個身穿綠、粉、紫、黃衣裙的丫環垂首而立,茶几上的茶杯里冒着絲絲熱氣。半響那女子開口道:“暗影,有他的消息嗎?”
女子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跪在地下道:“回主子,逍遙王出了梅城后,就一路向京城而去,途中只在隱霧山停留了三日,後來遇到北襄國的太子鍾離錦和公主鍾離月,逍遙王妃吃醋,半途離開,現正在永固城。今日逍遙王也追來了,現在和王妃在楓葉山的最高峰上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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