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但是你沒有。你要想跟溫天擎走,我告訴你白欣榆,不可能。”他索冷下臉,“你生氣也好,你不想理我也好,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你想離開我身邊,那就絕不可能,我不會允許,你也做不到。”
欣榆像是瞬間被抽掉了力氣,她爭不過他。她平靜下來:“既然這樣,再談下去也沒用,我們走吧!”
厲幕陽也討厭這樣的結果,他不知道拿欣榆怎麼辦,他一心要離開她,他怎麼可能會放手。不僅不會放手,這個時候他只會看她看緊,絕不讓溫天擎有可趁之機。他摟上欣榆的腰,結了帳出去。
青青的腿恢復的不錯,到底她身體好,只是她身上的燒傷還不能拆紗布。厲幕陽有專機,已經定了日期他們去做手術。欣榆聽了這件事,回家后直接拒絕了他。
“天擎已經安排了,他包了頭等艙,你的專機還是送陳雯西吧!”欣榆毫不客氣的拒絕他。
“白欣榆,你存心在惹我。”厲幕陽臉色難看的瞪她。
“我不認為讓青青和陳雯西在一個機艙會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而且那個女人就是死了,我也不想看到她。你對她有情義,你可以去盡你的情義,跟我無關。”欣榆也前所未有的強硬,表情也非常的生硬。
厲幕陽被欣榆氣的直跳腳,可是偏偏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不想對她發脾氣。本來兩個人現在就在冷戰期,心裏對他有很多不滿,所以大多時候他都讓着她。於是這次的之行,欣榆和溫天擎帶着天賜和青青上了飛機,厲幕陽坐着自己的專機跟上。
上飛機后,欣榆在照顧青青和天賜坐好睡下,她坐到溫天擎的身邊。
溫天擎看了看她,說道:“真神奇,厲幕陽明明這麼緊張我和你在一起,居然肯讓我和你單獨坐飛機。”
“他可以不同意,只不過不想大家再繼續吵下去。”欣榆淡淡的說,看着窗外的雲層發獃。
“你會不會太狠了,就算坐他的專機也不會如何還要吧給我省筆錢。”溫天擎想逗欣榆笑一笑,她實在是太緊張了。
欣榆笑了,她看出天擎在跟自己說笑,她道:“別擔心,我一定幫你把這筆錢從厲幕陽身邊拿回來,不讓你掏這個錢。”
溫天擎也笑了,他發現這麼久不見,欣榆完全不一樣了。他道:“厲幕陽好像是你男人,你幫着我從你男人身上訛錢”
欣榆笑:“他錢多,訛點也沒啥”
“欣榆,如果你還想跟厲幕陽再在一起的話,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不然會適得其反。”溫天擎意味深長的說道。
欣榆嘆息:“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我不得不這樣做。我本想和他分開一陣子,可是他不肯,你知道的,他不同意我什麼都做不了。既然他硬是要將我綁在他身邊,我就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至少我要讓他知道,有些東西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他掌控一切,就什麼都可以的。”
溫天擎定定的看她,他真真發現欣榆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體現在她對人對事的態度上。以前的欣榆,是絕不會用這樣的小心計的。
“其實我是真的很失望的,我已經決定跟他在一起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想在他身邊,因為我是真的愛這個男人。”欣榆有些動情的說,“可是他讓我失望了?我知道我媽的事,桓榆的事不能全怪他。他對陳雯西有責任,我不能怪他。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去做,怎麼去抉擇,誰也說不好。可是他對陳雯西的心動,或者稱不上心動,但是哪怕是那麼一瞬間,我發現我都不能忍受。我十八歲愛了他,我的人生太多的第一次都給了他,我以為我和他已經到了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地步。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太天真,世個的女人千千萬萬,任何一個女人,只需要那麼一瞬間,都可能讓他心動。他給不了我安全感,我對他真的很失望。”
“欣榆?”溫天擎心疼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如果你真的想離開他,我可以幫你。”
“我不能,天擎,我不能。”欣榆無奈的苦笑,“我不能離開天賜,我錯過了天賜八年的成長,我不想再錯過了。我想看着他一點點的長大,長成一個男子漢。我更不可能從厲幕陽身邊帶走天賜,我也不能離開他。”
溫天擎抱住她,緊緊的抱住她:“還是會有法子的,會有法子。”
“還有一點,那就是我還愛這個男人。”欣榆靠在他的懷裏,“只是這一次,我不能讓他再有機會這麼對我。”
“只要需要我的,我一定幫你,這一刻開始,我不離開你。”他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幽幽的說道。
欣榆是累了,其實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辦可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她不會這麼快原諒厲幕陽,也不會這麼快就讓他好過。她得讓他吃足苦頭,讓他不能再犯。
他們一下飛機,厲幕陽已經到了,正在外面等。他穿着黑色的西裝,戴着墨鏡,看着還是很酷。他是一個小時之前到的,陳雯西的父親已經將她的遺體接走。厲幕陽沒有跟過去,他容許欣榆和溫天擎在飛機上近二十個小時,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所以他安排是了人跟着陳家走,他自己還留在機場。看到他們出來,厲幕陽走過去,摟上欣榆的腰:“車已經在外面等了,醫院那邊都安排好,青青到了醫院馬上可以手術。”
欣榆沒說話,走到坐在輪上的青青面前。現在青青的話很少,多半是不說話的。她蹲在青青身前:“青青,你覺得怎麼樣”
青青點點頭,意思是很好,然後表情又變成無神空洞。
欣榆對青青笑了,看溫天擎在後面推着,天賜像個小保鏢全程都陪在青青身邊,她對溫天擎笑了笑,扶着青青的輪椅走。
厲幕陽看着他們的眉來眼去,只覺得生氣。可是他氣歸氣,還是得忍住。他強硬的摟上欣榆的腰,他得提醒她,誰才是她男人。
上了車,欣榆和厲幕陽坐一輛車,溫天擎,帶着青青天賜坐在後面的車。
“累了嗎睡會吧?”厲幕陽想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但是欣榆顯然不怎麼醒配合,她靠在車門邊,情願看車外的風景,也不願看他。他說話,她也像沒聽見一般,全然不把放在眼裏。
他是該氣的,可是忍住了。只是霸道的摟着她,頭埋在她的頸邊,她的氣息。
到了醫生,醫生很快安排給青青做手術,最重要的還是面部身上的植皮手術,手術還是很成功的,雖然不能完全恢復,復健做的好的話,青青還是可以恢復之前的樣子。
厲幕陽安排了酒店住,他們從醫院回酒店,欣榆一進房說道:“對了,天擎包機的錢我寫在你的帳下面,麻煩到時候你結一下。”
他正在換衣服,看欣榆已經拿了衣服進浴室了,在她要關門的時候,他擠了進去:“明明我有專機,完全坐得下這個人,他自己逞強包機,到頭來還是我付錢”
欣榆正解下頭,開始放水,對他冷冷的說道:“你要是不想付錢就直說,權當我欠了他的就好。現在我要洗澡,請你出去。”
“我沒說不付錢。”厲幕陽被她這種冰冷的態度刺的全身都疼,“白欣榆,你把着別的男人來詐自己的錢你好樣的?”
欣榆笑:“你可以不付錢,我沒強迫你,是我說這錢讓你出,既然你不肯出,我相信天擎很願意扛下來。”
“你真能耐了,白欣榆。”厲幕陽將她按在冰冷的磁磚上,“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麼都得遷就你”
“你可以不。”欣榆抬頭涼涼的看他,“你厲幕陽是誰,在哪兒你都吃得開,在哪兒都有你的勢力,我就是你籠子裏的小鳥,你隨便逗隨便玩兒。我逃不開你,任你擺佈,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話太嗆了,厲幕陽本還想怎麼樣,現在卻動也不能動,只能睜着眼睛瞪她。
“厲幕陽,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外面大把的女人正寬衣解帶等着你去臨幸,她們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比我聽話,更比我溫柔。個個都是陳雯西,可以讓你隨心所欲,你在我身上只會找不痛快,何必”欣榆還嫌不解氣似的,大大方方的回視他的憤怒,毫不怯懦。
“你說的很對,我確實不應該在你身上找不痛快。”厲幕陽說完,氣沖沖的拉開門走了。
欣榆沒理他,關好浴室門開始沖澡,沖完澡換離睡衣再去陪天賜睡覺。
天賜的心情也很低落,這多半是受了青青的影響。欣榆抱着他睡,在他下邊哼着歌兒。
“媽媽,你跟爸爸在吵架,對不對”那天的話,他也聽聽到了。他感覺爸爸是犯了很大的錯,所以媽媽不原諒他。他也覺得爸爸做的不對,可是如果爸爸可以改正錯誤的話,他還是希望媽媽能原諒爸爸的。
“爸爸和媽媽沒事。”欣榆親著兒子的額頭,“天賜,我和你爸爸都不會離開你,青青也會好起來的,知道嗎”
“我相信溫青青一定會好起來的,只是她現在都不愛說話。雖然她不愛說話,可是我可以說話給她聽,她有很認真的聽。”天賜相信媽媽不會騙他,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厲幕陽沒去哪兒,他一路下樓,在酒店的旁邊咖啡廳坐下。這會兒正看到溫天擎進來,他冷下臉,沒打算理他。
“厲總,不介意我坐下吧?”溫天擎看到他時,大大方方的坐下來,“厲總心情不太好,剛才那位女士是你的朋友嗎”
厲幕陽神色一正,剛才的那個女人是上次合作項目方的,吃過幾次飯,看到他,正好打個招呼。他道:“一個大男人,也這麼八卦”
“不是我八卦,剛才那個女士很漂亮,是男人都會多看兩眼。”溫天擎別有用意的笑道,他看出厲幕陽心情不好,完全不介意拔他龍鬚。
“溫天擎,我告訴你,欣榆我老婆,她是厲太太,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離她遠點兒。”厲幕陽被他這話一說,馬上怒了,站起來瞪着他說道。
“那厲總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溫天擎也不生氣,只是笑着反問,“欣榆是你的太太,你是她的先生,你是不是也應該規範自己一下,避避嫌,至少你得讓她有安全感。”
厲幕陽最恨的是有人來教訓他,所以溫天擎這幾句話觸到了他的底線。“這是我和欣榆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
“我和欣榆是朋友,是知己,我和她的事情,似乎也輪不到你來過問。”溫天擎也毫不客氣的反駁。
厲幕陽怒極反笑:“是知己朋友的話,就應該安守本分。”
“這一點就更不需要厲總你來提醒,我相信我做的肯定會比你好。對了,你說你欣榆是你的太太,你們結婚是八年前,你們分居了八年,還有離婚協議。如果現在欣榆離婚,到法院申請一下,應該可以很順利的判下來。她不是厲太太之後,任何男人都可以是她的選擇,特別是我這個知己。”溫天擎說完,轉身就走。
“在我厲幕陽這裏,她去哪個地方都不可能給她判下來,更何況我和白欣榆不可能離婚,你永遠都不要打那個主意。”厲幕陽說完,比他更快一步的走了。
他回到房間,欣榆並不在。一股強烈的恐懼襲上來,她會去哪兒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她不會走的,因為天賜還在,青青還在醫院。這麼一想,他便去天賜的房間,果不其然,她自在天賜的房間睡着。
他二話不說過去抱她,他一碰她,欣榆就醒了。
她轉頭看是他,不由的皺眉,懶懶的說:“幹嘛?”
這女人,剛把他氣跑了,居然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抱著兒子呼呼大睡。連他會不會回房,會去哪兒都不關心。難道她真不在乎自己了嗎他絕不允許?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回我們的房間睡。”
“我陪天賜睡,你自己愛跟誰去睡跟誰去睡。”欣榆不想理他,挨着天賜像是馬上就要睡着。
厲幕陽要被氣炸了,什麼叫愛跟誰去睡跟誰去睡,除了她,他沒跟別人睡過。
他愣是將欣榆抱過來,見她要動,他不由的威脅:“你最好老實一點,要是吵醒了天賜,你自己負責。”
欣榆看了看天賜,這男人太可惡了,她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放開我,我自己下床可以走。”
“別動。”這個時候他可不想放開她,愣是將她抱了起來,回他們的房間。
一回房間,躺到欣榆埋頭就睡,根本不管厲幕陽。她是真的累,在飛機上沒怎麼睡,馬上又趕到醫院,折騰了這麼許久,這會兒一沾睡她馬上就能睡着。所以回到房,看也不看厲幕陽,自己沾着枕頭睡的呼呼的。
厲幕陽發現這女人越來越沒心沒肺,不僅眼裏沒他,現在完全無視他。
他從浴室出來,她已經完全睡的死沉了去,對他的存在無知無覺。厲幕陽半跪到床邊,他眼神一黯,他認為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讓女人重視他,知道誰才是她男人。
“別用吻過別的女人的嘴來吻我,臟”
那個髒字刺激到了他,他眼神一黯,再深深的吻住:“要臟就一起臟”他抓住她的手按在頭頂,這會兒已經全柔情全無,
“你不累嗎?你不累我累,我要睡覺,要女人找別人去。”
“白欣榆,你好樣的,隨隨便便就說讓我去找別的女人,別到時候我找了,有你哭。”他說完,咬上了她的下唇。
“隨你便,愛找不找,你先放過我再說。”欣榆也顧不得照顧他的感受,只想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次日早上醒來,欣榆直不起腰來,她恨恨的盯着他:“厲幕陽,你不能再碰我,我的腰都要斷了。”
“那恐怕不行。”他圈住她,“誰讓你是我太太,你忘了夫妻有同居義務嗎?你得負責滿足我。”說完,他抱住她,
天哪,欣榆無力的被他壓住,她覺得今天很有可能命喪於此。
厲幕陽捧着她的臉,此時他想佔有她多過於真的做那件事。他就想這麼佔有她,提醒她,她是誰的,誰是她男人。讓她眼裏有他,把他穿到心裏去。
欣榆受不住他的眼神,別過臉去:“我還要去醫院。”她喘息着,冷冷的提醒他。
厲幕陽又被她傷到了,這女人現在太狠了,隨時不忘來刺他一刀,就連這個時候還是這麼冷冰冰的。難道她真的對他失望了,真的不愛了他大驚,他絕不允許。
他吻住她,:“欣榆,我們重新開始,乖,我們重新開始,嗯?”
“厲幕陽你知道嗎?”欣榆被他撞的腦子發暈,可是沒有失去理智,她的手放在他肩上,突然極是認真的對他說,“之前我可以說,你只愛我,因為你不可能像吻我那樣去吻另一個女人。可是看了那個視頻,我連說那句話的資格都沒了。”
厲幕陽臉一沉,他瘋狂的吻住她的唇,吻到兩個人都呼吸不暢,他的指腹按在她紅腫的唇上深深的說:“欣榆,我向你發誓,我只這麼吻過你。那天陳雯西的舌頭是伸了進來,可是我沒回應他,氣息不對,感覺不對,味道也不對。我很快的就推開了她,我只會這麼吻你,只有你。”說完,他又吻了上去,
欣榆心頭一熱,不自覺的開始回應,連她都沒有意識到時,
這一天,他們註定起晚了,特別是欣榆,她下床的時腿都發軟,厲幕陽很‘體貼’的抱她下床。給她擠好牙膏,四肢和她纏在一起,騰出一隻手和她一起刷牙。
欣榆受不住他這樣,冷冷的道:“我能站穩了,你站開些,我不舒服。”她嘴裏還有泡泡,說話吃吃的,口齒不清。
厲幕陽笑了,刷完就着嘴裏的泡沫和她吻起來,欣榆吃了不少泡沫,推開他:“你瘋了不是,還去吃不吃早餐了。”
他嘴角勾出一抹偷腥得逞的笑意,等她漱完口,她捏起她的下巴又吻上去:“你不是說你沒那個資格說那句話了嗎?現在我會證明看,只要你有資格說那句話。”
欣榆真真是後悔了,她有事沒事的,幹嘛要說那句話,真是自己找罪受。
她頂着紅艷艷的唇出房間,天賜吃早餐的時候看了她的唇好一會兒,很擔心的看她:“媽媽,你的嘴巴好紅,腫的像香腸一樣。”
欣榆臉一熱,溫天擎還跟他們一起吃早餐,她狠瞪了厲幕陽一眼,紅着臉埋頭吃早餐。
青青的治療結果比他們預料中的好,拆紗布的時候,臉上微微有一道紅印子,不細看不出來。言琥濾尖伐只是還得坐輪椅,腿要完全站起來,還得看她復健結果……
欣榆看着這道疤,還是忍不住想找醫生商量,要是能完全去掉就更好了。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好在青青年紀小,或許隨着年齡的增長,那道印子會逐漸的消失。”醫生這麼回答。
欣榆還是憂心沖沖,青青是個女孩子,臉上留道疤,會非常影響她的生活的。
“我們可以再去韓國一次,那邊的整容技術很好,等青青完全康復了,到韓國再做個手術。”厲幕陽說道。
欣榆看了他一眼,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溫天擎看青青恢復的不錯,免費也能站起來了,便提議回英國,讓青青回英國休養。
欣榆二話不說要跟着去,天賜更是一刻不肯離開青青,青青去哪兒就去哪兒?
“你要是國內有什麼事,你先回去,我帶着天賜去英國就好。我們會盡量在他開學前回來。”欣榆對厲幕陽說道。
“天賜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你不知道嗎?”厲幕陽陰沉着臉看她,不悅的說道。
“欣榆媽媽,你們回去吧。”不知何時,青青坐着輪椅出來了,就在他們身後,“讓厲天賜也回去,我和天擎爸爸回英國就好。”
“青青,你不想讓欣榆媽媽陪你嗎?”欣榆走過去,握住青青的手說道。
青青搖搖頭,只是臉上不太自然說道:“我和天擎爸爸一起就可以了,我現在也好了,真的沒有關係了。”
“青青……”欣榆看着青青的小臉,這段時間青青安靜的厲害,大多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這會兒跟他們說話,卻是讓他們離開。
青青沒再說什麼,而是自己轉動輪椅回病房。
欣榆還想追上去,最終還是沒有,她知道青青心裏還有芥蒂,在青青看來,是厲幕陽的人殺了她的父親。她沒辦法釋懷,她的母親也死在那個島上,雖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對青青來說,那也是一個痛。
欣榆突然覺得,他們的存在對青青來說,是不是已經是是一個痛苦了。她一味的想要去補嘗,實在是在提醒她里的傷疤。她永遠不可能跟青青說當初是花詠琦設計人去開槍,害死了駱正宇。如果青青知道,只會更痛。
厲幕陽也沒有說的打算,與其讓青青知道這麼殘忍的事實,還不如她對他們存着芥蒂。
於是欣榆不堅持跟有他們一塊兒去英國了,倒是天賜不肯走,他執意要留在青青身邊,照顧他。
青青看着厲天賜,她能感覺到天賜是真的對她好,想陪她,讓她站起來,然後他們在回到以前一樣的生活。可是青青知道,她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大人很自覺的把空是留給他們,天賜就趴在她的床邊,不停的跟她強調:“溫青青,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着你,你會站起來,就算、就算你真的變成醜丫頭,我也一樣喜歡你。其實我丑點兒,更好看,真的。”
“厲天賜,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其實我一直都很妒忌你。言琥濾尖伐”青青看着他,說道,“你有爸爸疼,有媽媽愛,而我什麼都沒有,還一副不知足的樣子,我真的很討厭你。”
天賜微怔,他不明白為什麼青青突然說這樣的話,嘴裏結結巴巴的問:“溫青青,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喜歡你,現在我更加討厭你。”青青露出厭惡的表情,“你的爸爸害死了我的爸爸,我的媽媽也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害我又變成了孤兒,我真的很討厭你。你現在什麼都有了,那麼幸福,真的很刺眼。”
“溫青青,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天賜被她說的話刺傷了,似乎不敢相信溫青青居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本來就是我的心裏話。”青青冷冷的說,“你現在更讓我討厭,幹嘛要一直纏着我,想向我炫耀你有多幸福嗎?我一點也不想你跟我去英國,本來我還高興終於不用看到你們了,現在你要又要跟着過去,是要提醒我,我有多可憐,你有多幸福嗎?”。“溫青青太討厭了。”天賜說完,哭着跑出去了。
“天賜,怎麼了?”欣榆看天賜跑出來,一把將天賜抱住,“怎麼哭了?”
“溫青青太討厭了,我再也不要喜歡她了。”天賜抱着媽媽的脖子,哭着說。
欣榆看了旁邊的厲幕陽一眼,猜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抱緊了兒子,輕輕的拍着他的背。
溫天擎先帶着青青回英國,欣榆和厲幕陽去送他們,天賜坐在車上,愣是不肯下車。
青青沒有看到厲天賜,還是很失望,一直都低着頭不說話。
欣榆半跪在青青的身前,撫着她的小臉:“青青,這些天,欣榆媽媽去看你,好不好?”
青青點點頭,不肯說話。
欣榆抱住青青:“青青,在欣榆媽媽心目中,你永遠是我的女兒,除非你不想要我這個媽媽。”
青青也抱着欣榆,眼睛裏閃着淚光:“對不起,欣榆媽媽。”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呢?”欣榆含着淚,輕颳了一下青青的臉,“下個月我去看你的時候,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青青用力的搖頭,然後小聲的說:“我傷了厲天賜的心,他肯定很恨我。”
欣榆笑了:“他一點兒也不恨你,青青這麼好,沒有人會不喜歡你。他只是怕你不想見到他。”
青青低下頭,沒再說話。
厲幕陽蹲下來,握住青青的小手:“青青,你從來就不是孤兒,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只要你還願意叫我一聲爸爸,我就是你的爸爸。”
青青抽回了手,她仍低着頭,她不能忘記,她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就算,就算幕陽爸爸不是故意的,可是爸爸還是了害死的,她沒法子還叫他爸爸。
厲幕陽看她這樣的反應,心中苦澀,此時機場響起了登機提示。
溫天擎在一旁說道:“我會照顧好青青的,到了我再給你們電話。”
欣榆親了親青青:“青青,媽媽真捨不得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欣榆媽媽,你也要好好的。”青青摸了摸她的臉,小手落在她的眉角那裏,“欣榆媽媽,你要常常的笑,一定要幸福哦。”
欣榆點頭,再緊緊的抱了抱青青:“我們都好好的。”
青青也重重的親了一下她,才由溫天擎推着往機場裏走。欣榆和厲幕陽一直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完全消失。
“我們走吧。”厲幕陽摟上她的腰說道。
“你不是要去參加陳雯西的追悼會嗎?你去吧,我和天賜自己回酒店就好了。”欣榆對他依然不冷不淡,拉開他的手,走到前面。
“我先送你們回酒店。”厲幕陽穿着西裝,恩師的再三邀請,他不可能再推卻。
“不用了,你好好送她,我和天賜可以自己回去。”欣榆的臉更寒,“別讓你的老師等太久,送她時你沒去,你甚至都沒好好跟你的老師聊過,好不容易開個追悼會,送她最後一行,你要不去,你會抱憾終身的。”
欣榆是說中了他的心事,可是她這麼一說,讓他心裏分外不好受。因為她的表情到眼神都冷的,諷刺味十足。
“那也不差這一會兒。”他仍堅持要送她回酒店。
“我說了不用了,你走吧。”欣榆非常的堅持,人已經大步往前走。
“欣榆,我只去露個面就回來,明天我們再回國。”厲幕陽追上去,去拉她的手。
“這麼多人,不要拉拉扯扯的。”欣榆抽回手,到了機場外面,她拉車門的時候轉頭對他說,“你自己打車回去吧。”說完,她人已經上了車……
厲幕陽嘆息,只好吩咐司機安全護送他們回去,看着他們離開,自己再坐上了另一輛車……
欣榆抱着天賜,看他的車走遠了,她對司機說:“我突然發現我落了個東西在機場,你調頭回去。”
前面開車的是厲幕陽在美國的下屬,一聽總裁夫人這麼說,馬上緊張的問:“厲太太,你丟了什麼,打電話給總裁,再通知機場那邊先去找。”
“不用,你調過頭回去,還有,不準給厲幕陽打電話。”欣榆冷冷的命令。
司機被欣榆的氣勢嚇住了,想打電話還是忍住了,只能調頭回去。
下了車,欣榆拿出自己的包,牽着天賜下車。那位可憐的司機跟上來:“厲太太,你丟了什麼?我給您找。”
“不用你了,你回去吧。”欣榆說著,到前面去買了兩張馬上就要登機的票,其實是溫天擎給她預訂的,她現在只需要拿着護照去換票就可以了。可是之前就買了,肯定會被厲幕陽知道的。
“厲太太,你要做什麼?”後面的這位可憐的小伙兒汗滴滴的,“厲太太,你要去哪兒?厲總知道嗎?”
“你告訴厲幕陽,就說我和天賜先回國了,他可以留在美國慢慢的陪他的心愛的陳雯西。”飛機再過半小時就起飛,所以她頭也不回拉着天賜往前走。
天賜也乖乖的聽話,之前媽媽就跟他說了,今天要回國,還不許跟爸爸說。
他知道媽媽在生爸爸的氣,現在爸爸都要時時的討好媽媽,他當然也是站在媽媽這一邊的。
“厲太太,您先別衝動,厲總要是知道我讓你和小公子這麼走了,會扒了我的皮的。要不您等一下,先跟厲總打個招呼。”小伙兒擦着汗,小心的對她說道。
“你就把我剛才跟你說的話跟厲幕陽說一下就可以了,他不會怪你的。”他們已經走到了檢票口,欣榆將機票遞出去,牽着天賜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坐上飛機,天賜才不安的坐在母親身邊:“媽媽,這樣爸爸會不會生氣?”
“沒事的,你不是也想早點回去嗎?”欣榆摸摸兒子的頭,“他自己會飛機,他認得回家的路。”
天賜心情本來就很低落,這會兒靠在媽媽懷裏,也不說話。
“天賜,聽媽媽說。”欣榆當然知道兒子為什麼心情會不好,她親了親兒子的額頭,“青青絕對不是不喜歡你,她正是因為太喜歡你,才故意那麼說。等你開學有假期之後,我們去看青青,你說好不好?”
“那不是她的真心話?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天賜不解的問母親。
“正是因為她太喜歡你,她想在自己準備好之後再見你,難道你真的覺得青青是那樣的人嗎?”
天賜搖頭,青青才不是那樣的人,青青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她說過她會永遠保護他的。
“天賜,你是男孩子,如果你真的喜歡青青,你就要學會去保護她,照顧她,不讓她受傷害。”欣榆也摸不準天賜和青青究竟是兩小無猜,還是單純的只是小孩子之間的喜歡。但她還是想讓天賜能有自覺,“男孩子要在責任感,你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天賜似懂非懂,還是很認真的點點頭。
厲幕陽下了飛機,直接回家。欣榆正在打掃衛生,她穿着一身家居服,扎着馬尾頭拖地。天賜很乖的在旁邊幫媽媽的忙,幫着擦一旁的玻璃的茶几,父親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欣榆抬頭看到他,表情淡淡的說道:“你回來了。”
“你居然不跟我商量一下,自己就先跑回來了。”他還沒到追悼會,下屬就打來電話,說她帶着天賜回國了。那個不識好歹的下屬還不忘把她的話重複一遍給他聽,他氣的直冒煙。再給她打電話,她已經關機了。
欣榆不理她,埋頭認真的拖地。一旁的天賜很開心的對媽媽說:“媽媽,我擦完了,你看,是不是很乾凈。”
“天賜真棒,很乾凈。”欣榆給天賜鼓厲的一吻,“乖,去把抹布搓一下,去擦那邊的桌子。”
“好。”天賜得到媽媽的吻,非常的開心,真的到水桶邊非常認真的搓抹布。
這女人居然讓他兒子幹家務,干這種活兒。而且天賜見到他,只小聲的叫了他一聲爸爸,就乖乖的聽他媽媽的幹活去了。這小子,他做了他快九年的爸爸,居然敵不上欣榆這麼短短的幾個月,陣線清晰的站到了他媽那邊去了。
“白欣榆,我在跟你說話。”
厲幕陽受不了她的漠視,站到她面前,讓她正試自己。
欣榆緩緩的抬頭:“厲大總裁這麼忙,要和逝去的知己談心,我和天賜很識相的先回來,這麼貼心,我以為你會感動。”
“白欣榆,你好樣的。”他被氣的死,不過他還保持風度,沒忘記天賜正在不遠處睜着眼睛看他。
“謝謝誇獎。”欣榆手裏拿着拖把,那個拖把毫不客氣的掃到他腿下,“讓開,我在拖地。”
厲幕陽狠狠的瞪着她,看她一派輕鬆的打掃衛生,特別是她穿着隨意的休閑服,嘴唇紅潤潤的,肌膚水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他咽了口水,發現自己居然某一處又火熱了。要是被她發現,她肯定會嘲笑他。
“白欣榆,你會不會太過分?”他一手攬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咬她的耳朵。
“我過分嗎?”她很自如的拉開他的手,“我做什麼過分了,我早早的回來,打掃衛生,操持家裏的事情,我這樣就叫過分?”說完這句話,她還不忘向他眨眨眼睛。
厲幕陽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這女人越發的伶牙俐齒。他面前毫無肆無忌憚。
“對了,我的行禮拿回來沒?”欣榆才不管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淡淡的問她。
“你還記得你有行禮?”厲幕陽挑眉。
“你要沒拿算了,也不重要。”欣榆說著,拿着拖擺去洗拖把去了。
厲幕陽很受傷,所以把一幫子人叫出來,那些哥們都在那聊天,他一個人猛給自己灌酒。
“說實話,你這幾個月,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必要嗎?”羅子傑看他這個樣子表示相當鄙視,“在外面女人多的去了,找個乖的,聽話的,自己也少費心。”
展耀揚無聲的笑了,他對厲幕陽和白欣榆的感情再清楚不過,如果陽子真的能放開,早就放開了。
“我只能說你有是自做自受。”展耀揚毫不客氣的恥笑他,“男人一生愛幾個女人再正常不過,一個真正聰明的男人應該是對每個自己愛的女人,都讓她以為你愛的只有她。”
“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等你碰到那個女人,有你好看。”厲幕陽一想到家裏的那個女人,不由的又狠灌一口酒。
“要不你也涼她一陣子,我看這女人不能太寵,你先涼她一陣兒,讓她知道你沒有她也不是不行的。”江修文在一旁說,“我保證,你涼她一陣,她肯定就老實了。”
“他現在是留校查看階段,他要敢涼人家,到時候鬧婚變,你負責嗎?”展耀揚對江修文揚揚眉。
“什麼婚變,我們不可能有婚變。”厲幕陽一聽展耀揚一說婚變,馬上糾住他的衣服大吼……展耀揚不由掏掏耳朵,有點同情這位從小玩天大的哥們兒,為情所困,哪裏還是那個在外面叱吒風雲的厲大總裁。
“看那妞兒。”羅子傑對厲幕陽使使眼色,“是不是有點像你們家那位,那身材,還真火辣。言琥濾尖伐”
厲幕陽別過頭,順着羅子傑的目光望過去,那邊有個捲髮女郎,還真真跟白欣榆有幾分像,特別是鼻子和眼睛,那一揚眉真真就像她在自己面前。
“你別給他出嗖主意。”展耀揚也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那個女孩兒也注意到他們,顯然他們這麼一群俊男在這酒吧還是非常養眼的。
那個女孩真的就走過來,露出一抹她對着鏡子訓練過無數次的笑容:“各位帥哥,可以請我喝杯酒嗎?”
“當然可以。”羅子傑移開了位置,“到這邊來,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走了過來,看了在喝悶酒的厲幕陽一眼,對羅子傑嫣然一笑:“我叫欣欣,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羅子傑沖大伙兒使使眼色:“我叫什麼不重要,你叫星星,你旁邊的是太陽,他一直在找你呢?星星。”
欣欣的手貼在厲幕陽身上:“你叫太陽,真有趣的名字。”
厲幕陽聞到了一股陌生的脂粉香水味,他差點打了個噴嚏。白欣榆不喜歡化妝,也從來不抹香水,他自然習慣了她清淡的味道。這麼強烈的脂粉味,讓他皺眉,很不客氣的說:“滾。”
欣欣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眼熟,而且這麼帥這麼酷的男人,好不容易讓她逮到,她怎麼可以輕易放過。這種男人都很酷,難以親近。她挽住他的手說:“太陽,你的心情不好嗎?我陪你喝酒,好不好?”
“我叫你滾,聽到沒有。”厲幕陽一把抽回手,將她一把推開,“你是我老婆嗎?誰准你這麼碰我。”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笑了,展耀揚一口酒噴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噴在羅子傑身上。
“展耀揚,你幹什麼?”羅子傑衣服都濕了,他拿了紙巾不停的擦。
“他、他結婚了?”欣欣結結巴巴的站起來,“結婚了幹嘛到這種地方來,太過分了。”
厲幕陽是有些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拿酒灌自己。
“小妞,這些人都是瘋子,不要介意,去玩你的吧。”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個另外一個穿着性感的女孩,紅色的亮片小可愛,超短剛好只能包住小屁股的短裙,外面是一個皮甲克,一頭捲髮落在肩上,化了濃濃的妝,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欣欣看這些人根本沒有一個人在意,分明就是耍她,她恨恨的走了。
“鈴子,好久沒見你了,想死我了。”羅子傑一看到她,便走過去摟住她,臉湊到她頸邊。這女人肌膚十年如一日的好,味道真好。要是有一天,能一口吃下去就好了。
“羅少,你女伴這麼多,想的過來嗎?”鈴子一把推開了羅子傑,在展耀揚身邊坐下,展耀揚很自然的將她圈在懷裏。看了厲幕陽一眼,“陽子怎麼了,他不是很久不參加我們的聚會了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鈴子,我問你,你們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厲幕陽一看到她來,激動的抓着她的手問,“我對她還不夠好嗎?我只有她一個女人,我寵她,愛她。她還是不滿意,天天擺臉色給我看,,我真的受夠了。”
居然爆粗口,要從厲大少嘴裏聽到粗話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鈴子看了展耀揚一眼,對厲幕陽說道:“女人的其實很簡單,只是男人的心而已,只需要一顆心,其他無所求。”鈴子說完,眼眸間流露出一抹落寞。
“什麼心,我什麼都是她的,她還是滿足。什麼陳雯西,我都跟她說了多少遍,沒有動心。除了她,我不可能對其他的女人怎麼樣,她還想怎麼樣?”厲幕陽說完,又狠命的往自己嘴裏灌酒。
“那她真的很幸福。”鈴子淡淡的說。
欣榆很晚都沒睡着,這男人被他氣走了之後,沒在家吃晚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愛回不回,雖然這麼想,欣榆還是翻來覆去的沒有睡着。她坐了起來,拿出一本書心不在嫣的翻看。看着看着,她還是睡著了。
她是被一電鈴聲吵醒了,她醒來的披了外套出去,厲問天已經出來開門。展耀揚和鈴子扶着醉醺醺的厲幕陽進來,她下樓一看到他這樣,不由皺起眉頭。
展耀揚看到她,解釋說:“他今天心情好像很差,喝了很多。”
欣榆看他醉的不醒人事的樣子,真不想理他。不過來者是客,她對展耀揚露出感激一笑:“謝謝你們送他來。”她看了旁邊的鈴子,只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我叫鈴子,白欣榆,我們見過。八年前,你和陽子還沒結婚的時候,在夜色。”鈴子看到她眼眸中的疑惑,解釋說道。
欣榆想起來了,那個跳脫衣舞的女孩兒。她是展耀揚的女伴兒,沒想到八年了,她居然還在展耀揚的身邊。
直接讓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去送他們。
到了門口,展耀揚回頭對她說道:“今天在酒吧,有個女人找他搭訕,你知道他說了一句什麼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欣榆本來就不高興他這麼晚到酒吧喝酒,一聽還有女人搭訕,更是生氣。沒好氣的說:“他說什麼?”
展耀揚道:“你是我老婆嗎?誰准你這麼碰我。”
鈴子不由的也笑了:“真難想像是陽子說的,好可惜我沒有聽到。不過陽子對你是真的,他今天問我,一個女人究竟要什麼?我說女人要的很簡單,只需要一顆心。他說他什麼都是你的,一個女人要的不過也是這些,你說對不對?”
欣榆點點頭,不由的想着躺在沙發上的厲幕陽,送他們上車:“謝謝你們,路上小心。”
送走了展耀揚,她回到家裏,厲問天正在給厲幕陽擦臉。欣榆走過去,對厲問天說:“叔叔,很晚了,你去睡吧。這裏我來就好。”
厲問天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才回房。
欣榆給他擦臉,看他醉的昏迷不醒,他這麼大的身體,她是肯定扶不動他。可是讓他一個人在沙發上睡一晚,她又忍心。她拍拍他的臉:“厲幕陽,醒醒。”
他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看到她的臉,他別過臉說:“滾開,誰許你碰我的,除了我老婆,誰也不許碰我。”。
欣榆感動的笑了,她挽着手問他:“你老婆是誰?”
“我老婆是誰?”厲幕陽像是她在問一個特可笑的問題,“我老婆當然是白欣榆。”
欣榆站了起來:“好了,厲幕陽,別裝了,起來自己回房間。”
厲幕陽側頭看她:“你是誰,怎麼跟我老婆長這麼像。這是哪兒?你怎麼在我家?我老婆呢?”。
“你裝吧,我不陪你了,你再慢慢裝。”欣榆說著,轉身就走。
“老婆。”厲幕陽上前去將她一把摟住,緊緊的圈住她的腰,“我今天可是把自己守的嚴嚴的,沒讓別的女人碰我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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