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16暖暖離開了
“把你父母的電話給我,我和他們說。”蔡毅把蔣琬弄到了他那裏,打電話回學校請了兩天的假,打算專門處理蔣琬的事情。
蔣琬來了開始就沒吭過聲,卓凡過來這邊也沒走,直接跟着暖暖他們進了門,這會逗坐在蔡毅的小客廳里坐着,人一多客廳顯得擁擠了一些,實實在在的覺得地方小了。
蔡毅一開始坐在蔣琬身邊,坐下后就一直握着蔣琬的手看,但蔣琬總是有意無意的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蔡毅有些擔心,但蔡毅最要緊的是先安撫蔣琬,然後看看這事怎麼處理。
卓文始終保持着旁觀者的態度,此刻正坐在沙發的一邊做着,卓凡來之前已經請過假了,算是專門陪着暖暖來處理蔣琬的這件事情,必要的話他會幫幫忙。
蔡毅這邊安撫了一會蔣琬,把蔣琬拉過去,蔣琬還是起開了,乾脆找個角落坐着,誰也不看一眼,擺出了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人管的樣子。
蔡毅沒辦法才拿出了手機,想找蔣琬的父母溝通溝通,不然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蔣琬沒給,手機朝着裏面塞了塞不打算給蔡毅,蔡毅也不想鬧得在不愉快,剛剛在外面沒好氣的喊了蔣琬一通,現在看蔣琬怎麼看怎麼找人可憐,心裏也不是很舒服,這會蔣琬沒給他也沒上前去要,經歷的剛剛的事情,蔡毅的情緒已經基本平和了,剛剛蔡毅的盡頭儼然是誰來搶他媳婦了,現在則是兩碼事,搶媳婦的人雖然還在虎視眈眈,但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心平氣和了,這事也就有辦法了。
“這事晚上說,你們也挺忙,先回去,我問明白了給你們打電話,我想單獨和蔣琬呆一會。”蔣琬沒理蔡毅,蔡毅才朝着暖暖和卓凡說,兩個人看了一眼暖暖起身先起來走了,隨後卓凡才起來去外面。
人都走了蔡毅轉身回來把房門給關上了,一邊脫身上的衣服一邊朝着坐在沙發上還有些蹉跎的蔣琬走去,蔣琬覺得事不好起身想說什麼,蔡毅的衣服已經拖得差不多到了而跟前……
出了門暖暖沒坐車一直朝着學校那邊走,後面卓凡開着車子跟了一路,原本一個小時用不到的路程,兩人兩個小時才到,暖暖進門卓凡車子也進了門。
下午卓凡一節課上,但暖暖下午課沒過來,下了課卓凡去了法津學院那邊,卻沒見到暖暖的人影,打電話也沒辦法打,暖暖的手機都摔了,電話打了也不通。
卓凡放下了電話開着車子回了家,到了家照舊做飯燒菜,到了時間等了暖暖一會,但暖暖沒回來。
暖暖是回了她二哥那邊,去之前暖暖打的電話。
暖暖的二哥是李盛世,李盛世這個人平時很忙,掌管着家裏大大小小的聲音,從二十二歲起就經手家裏的生意,二十四歲后正式接管了李航遠名下所有的生意,包括李航遠的李氏,正東方家正氏,所以說李盛世每天都很忙。
說起來暖暖在這邊一直住在曉峰叔叔那邊,這都是因為李盛世一直很忙,而且李盛世沒有做早飯吃早飯的習慣,幾乎每天只有兩頓飯,一頓中午飯一頓晚飯,三餐先是去掉了一餐,每天的作息也與其他人嚴重不一樣。
李航遠的四個孩子裏面,其實每個孩子都是夜貓子,晚上都有晚睡的習慣,但李航遠這個人要求嚴格,自覺的晚睡對身體不好,所以四個孩子一項要求晚上十點鐘之前一定要去休息,這一點在兩個女兒的身上還很突出,一般時候安安和暖暖在家裏八點鐘就休息了,為了這事安安中學的時候還鬧出了笑話。
安安上中學的時候初三有晚課,每天都要十一點鐘才去休息,為了這事李航遠專門去找了學校,但後來為了這事安安也被學校叫去問了兩次話,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李航遠后還一肚子的火,也是妻子王安然做了思想工作,這才算是過去。
輪到了暖暖李航遠是真做不了暖暖的主,好在暖暖喜歡住在曉峰那邊,對這事李航遠那是一百個樂意,總比住在兒子李盛世那裏的要好,李盛世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為了晚上大半夜不睡覺的事李航遠說過多少回,但後來總是答應了不辦實事,李航遠算是徹底失去了耐心,索性也不管了,只要不惹了他不高興,李航遠對李盛世這個二兒子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比起另外的三個孩子,對李盛世李航遠可以說是要求最低的一個了,誰讓人家有靠山,是妻子王安然的心頭肉呢。
說起來李航遠也覺得不可思議奇怪的不行,論起來,李航遠他的四個孩子裏面,最優秀的當屬大兒子正浩然了,不論是人品還是心思,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兩個女兒也都是各有千秋,李航遠不明白,怎麼妻子王安然就喜歡二兒子李盛世喜歡的不行。
要說李盛世也不是多不好,李航遠就是覺得奇怪,照理說正浩然長得像親生父親正東方,這一點李航遠打從正浩然小時候就看出來了,別說是長相,就是走路的姿態看人的神情那都是十分十的像,即便是偶爾在他面前笑出來的一個表情,都讓他時常想起那個情深緣淺的弟弟正東方,聰明正浩然聰明絕頂,什麼事一點即透,才思敏銳,上學開始就一直耐各種獎學金讀書都沒花過他多少錢,為人更是少見的品格。
正浩然不喜歡親近人,這一點和正東方一樣,喜歡結交朋友,這一點也和正東方很想,對朋友親人慷慨豁達的態度也與正東方一樣,就連做事情的姿態都一模一樣,常人看來正浩然和他的父親有些區別,懂得收斂心性,在為人處世的這一方面態度很端正,但在李航遠看來,那都是因為環境造就了一個人,但是本質上還是沒什麼區別,他的孩子他比誰都清楚,是過早了經歷了一些事情,才讓大兒子變得過早的成熟穩重。
李航遠別看這對兩個女兒愛護有加,可心理上卻特別的喜歡自己的大兒子正浩然,而那種喜歡已經超出了李航遠自己所想像,雖然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李航遠內心還是比較喜歡正浩然這個兒子,比起李盛世則是多了一分。
至於李盛世這個二兒子……
李航遠一直就覺得,這個二兒子李盛世怎麼也比不了大兒子正浩然,雖然也不差,但比起正浩然總覺得欠缺了一分,可李航遠一點不明白,怎麼這個二兒子就深得妻子王安然的心。
說道妻子王安然對二兒子的溺愛成都,簡直讓李航遠髮指。
李盛世從小就喜歡闖禍,不是打了小同學,就是頂撞了老師,學校里總能把電話打到家裏來,李航遠雖然不覺得這個事有個什麼麻煩,但學校總打電話找他也總歸是不好,難免會生氣,偶爾就會要找李盛世說說這事,但他還不等說王安然就來了,還告訴李航遠,他敢動李盛世一下她就和他沒完,弄得李航遠一肚子的憋屈。
妻子王安然對二兒子李盛世的溺愛也不光是這些,時常的還跟著兒子出門玩,而且就兒子和她兩個人,李航遠想跟着都每份,母子倆天南地北的玩,扔下家裏這一家子老老少少不管,李航遠那個氣,要不正浩然喜歡做什麼他都同意,輪到了李盛世只能長官家裏的生意,家裏生意多,李盛世坐上去就沒時間和他搶人了。
說道一忙起來,李航遠就不放心把自己的小女兒放在李盛世的身邊,一方面是擔心李盛世把暖暖給帶壞了,一方面是當心兩個人都不會照顧人,過去了還要受罪,這才把暖暖安排在了曉峰家裏。
李航遠在國內的時候一直和家裏人住在年輕時候的老宅里,也就是和王安然一起長大的地方,李敖和王若冰住過的地方李家,至於這邊,一直是李盛世住在正東方的家裏,還有正東方的父親。
這些年李航遠就這麼住,所以說家裏其實就一個李盛世在,正東方的父親偶爾會在,但也不是總在家裏。
暖暖這次給二哥李盛世打電話是為了蔣琬的事,暖暖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說她不管,關鍵時候還是她管,就像每次蔣琬在學校外面惹了麻煩的時候,最後出面解決事情的總會是暖暖。
接到電話李盛世正在辦公室里做事,接了暖暖的電話才從百忙之中抽身出來,安排了一下回家了。
李盛世不像是他大哥正浩然那麼喜歡下廚做菜,每天都下廚做飯,李盛世從中學開始就沒自己做過一頓飯吃,大部分不是去外面飯店餐廳吃,就是找人給他做,至於自己親自做飯,李盛世不是不會,而是十分討厭。
李盛世從小就跟着正浩然吃,正浩然做什麼他就吃什麼,平時正浩然不在他就跟着李航遠,為此李航遠也不止一次說過,怎麼他大哥都能下廚做飯,他就不能,對此李盛世從來沒什麼可說的,做好了就吃,解釋他一句沒有。
李航遠是李盛世的爸爸,還能為了吃飯把兒子趕出家門,最後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到了家李盛世沒看見門口有人,打電話一問才知道,家裏根本沒人,他家老老頭子去國外玩還沒回來,家裏出了幾個傭人就沒別人了,暖暖肯定是還沒過來。
掛了電話李盛世把車子開進了別墅里,下了車車門關上邁步朝着門口走,到了門口李盛世望了兩眼,之後又出去了,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靠了上去,一邊等着小妹暖暖過來,一邊看起了股市行情。
李盛世平時愛好極少,除了養狗玩車,研究股市是李盛世最大的愛好了,正看着一輛出租車由遠至近開了過來。
收起手機李盛世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裏,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容望着自己下車的妹妹。
暖暖下了車,推上了車門朝着二哥李盛世看了一眼,這人還是老樣子,一直沒什麼變化,黑色褲子,彩色襯衫,從黑到白,從黃到藍,再到各種顏色,他二哥有所有顏色的襯衫,其中酒紅是最多的一種顏色,他二哥喜歡酒紅色的襯衫,今天穿的就是一件酒紅色襯衫,她二哥從小就喜歡酒紅色,聽說那都是因為他喜歡紅酒的原因。
看到暖暖李盛世邁步走了過去,停下了腳步雙手還插在褲子的口袋裏,對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妹妹有點好奇,好奇她脖子上的痕迹是自己掐的還是別人給弄上去的,太不小心了,這麼野蠻的男人,他有點不喜歡,雖然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也會這麼野蠻。
“這麼好來看二哥?不忙了?”李盛世對這個妹妹可算是及其的了解,無事不登三寶殿可就寫在這丫頭的腦門上,就是不知道什麼事能把他妹妹請動找上了他,暖暖可不是個會求人辦事的人。
“來都來了,還那麼多的廢話。”暖暖也還是老樣子,不喜歡話多的人,也不願意多說什麼。
李盛世忍不住笑了笑,轉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一邊走一邊問暖暖:“留下吃飯么?”
“我想住一晚上。”暖暖第一次有這種要求,李盛世十歲開始就沒聽見暖暖說過這種話,李盛世大暖暖五歲,李盛世十歲的時候暖暖也只有五歲,五歲的小女孩就不再要求和大人一起睡了,在李盛世看來很不可思議,畢竟三妹安安都十幾歲了還在他父母的床上睡,就是現在還跟着他家老頭子睡在一塊,時常的他能看見三妹靠在老頭在的床上睡覺,可是這個小一點的小妹卻很早就自己一個人睡了。
“你像是在說晚上要謀殺我,我很擔心你晚上會那把刀子來找我。”李盛世開了句玩笑進了門,暖暖壓根沒什麼反應,進了門兩個人直接坐在沙發上,暖暖這才問他爺爺的事。
“爺爺呢?”進門暖暖沒看到爺爺,一幫情況下她爺爺要是在家都會在客廳里,這個時候這個時間,沒看見多半是不在。
“去國外了,這兩天不能回來,你不用擔心有人看着你喝酒了,二哥買了兩瓶,你來了都給你。”李盛世知道暖暖喜歡喝酒,平時在外面喝不喝不知道,到了他這裏隨便喝,他酒窖里最不缺的就是酒。
暖暖也沒說什麼,坐了一會把來此的目的說了出來。
暖暖跟家裏人也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來這邊找李盛世自然是有事情,要不然她都不會出現。
“我找二哥有事。”比起安安暖暖的開門見山式更顯她的豪爽,超出了安安的直爽。
“嗯。”李盛世知道暖暖有事找他,但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暖暖脖子上的那塊東西,李航遠定下的規矩他可沒敢往,沒有二十二周歲不能談戀愛。
暖暖看了一眼正看着他打量的二哥,不記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有個朋友,家裏出了一點事情,我想幫幫她。”暖暖說的是蔣琬,但李盛世以為是個男人。
“他自己為什麼不來找我,你沒告訴他你來找我?”李盛世起身去了酒櫃的前面,拿了一瓶酒倒了兩杯,低着頭目光注視着漸漸注滿的酒杯,放開了瓶子,端起兩杯酒送到了暖暖面前,一杯給了暖暖,一杯留給了自己,暖暖端起酒如同是端着一杯水,先是喝了一口,而後才抬頭看着二哥李盛世。
李盛世喝着酒,坐到了暖暖對面。
“她不知道我來,我是想知道想要轉租一千萬要多久。”這才是暖暖來次的真正目的。
李盛世看着這個妹妹,喝完了被子裏的酒,放下才說:“三天。”
“給我三個號碼,回去了我自己選。”暖暖很直接,李盛世完全被自己的這個妹妹給打敗了,她這是請人幫忙的態度么,像是來打劫的一樣。
“你把人帶來,見到了人我親自安排。”李盛世要見見這個人,心裏才能有底。
暖暖考慮了一會,算是答應了,而後兩兄妹才說起話,放下了酒杯兩個人在客廳里一會說東一會說西,李盛世對着暖暖的時候話比較多,很喜歡暖暖說話嗆人的強調,輕蔑的目光,犀利的言語,李盛世跟暖暖說話覺得是種享受。
兩個人吃了頓飯,也都喝了不少的酒,十點多鐘暖暖才去樓上休息,李盛世這才靠在沙發上想起事情。
望着暖暖放在沙發上的包包,李盛世起身坐了起來,拿起暖暖的包打開看了一眼,在裏面李盛世看了一塊鐵杵。
乍一看李盛世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拿出來仔細的看看確實是一塊鐵杵,看了一會李盛世把鐵杵放了回去,直到暖暖會下樓找包,李盛世起身把包拿了起來,上了樓敲了敲暖暖的房門。
暖暖剛去洗了澡,這會正換着睡衣,聽見敲門的聲音直到是她二哥,邁開步光着腳去開了門,門開了李盛世站在門口,把她的包給了她。
“什麼東西,這麼沉,你裝了金子還是銀子在包里?”李盛世問,暖暖沒說什麼,拿走了包把門關上了,進了門隨手把包扔到了床上,剛扔上去擦着頭髮的手頓了一下,拿開了頭上的毛巾轉身朝着門口看去,拿走毛巾猶豫了一會,呼了一口氣轉了個身暖暖去了門口,拉開了門果然看到還沒走多遠的二哥李盛世還在樓梯上。
“二哥。”暖暖叫了一聲,李盛世遲緩的停下了腳步,但卻沒轉身去看。
“不是他有事幫忙,是一個女同學。”暖暖很少解釋什麼,即便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或者是什麼事情給人誤會了,暖暖也懶得去解釋,但這一次想到二哥可能會誤會了卓凡,暖暖還是特一出來解釋了一遍。
“叫什麼?”轉身李盛世朝着暖暖看着,暖暖卻沒說話。
“很為難?”李盛世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暖暖的性格不會這麼吞吐。
暖暖關上門走了出來,到了李盛世的跟前才說:“是我老師。”
“老師?”李盛世乍聽有點意外,暖暖邁步去了樓下,李盛世轉身看着暖暖跟着走了下去,兩個人坐下了暖暖才簡單的把卓凡和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李盛世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到此時李盛世才知道,李航遠的擔心不是沒有必要,果然還是出事了,要不是去酒吧也不會出事。
“結過婚?”李盛世現在很關心這件事,老師有幾個不結婚的。
“沒有。”暖暖也不願意多說什麼,李盛世問一句暖暖就說一句,最終李盛世問到了點子上:“多大年紀了?”
既然是老師,總有三十歲了,這是李盛世最壞的想法。
四五十歲的男人有幾個去酒吧的,暖暖能看得上么,就算是真發生點什麼事,暖暖的性格,還不把對方碎屍萬段了,但現在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讓李盛世抱了一絲僥倖心理。
大學的老師,有幾個是蔡毅那樣年紀輕輕的。
暖暖沒說什麼,李盛世有些沉不住氣了,平時很內斂的一個人,這時候也收不住了。
“到底多大了?”李盛世這時候也是強撐平靜。
“明天你準備三個號給我,我帶蔣琬和蔡毅過來,你教給他們,順便和卓凡見一面。”暖暖扔下一句話走了,卻讓李盛世一個晚上都沒能睡一會。
李盛世為了這個叫卓凡的人一個晚上都沒休息,連樓上都沒去,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
早上李盛世靠在沙發上才眯了一會眼睛,暖暖下樓李盛世又睜開了。
“起來了?”暖暖下樓李盛世站起身看了一眼暖暖,而後去了洗手間裏去洗了把臉,清醒了清醒,出了門看了一會暖暖,直接走了過來。
“上午我有個會議,下午你三點鐘去學校接你,把人帶上。”李盛世還算平靜,過了一個晚上才好了一點,上班之前就和暖暖說了這麼一句話。
李盛世把暖暖親自送到了學校,之後就走了。
暖暖到了學校先給蔣琬打了一個電話,手機是李盛世給暖暖的,暖暖打電話找李盛世的時候用的是電話卡,李盛世也沒問是怎麼回事,早上把暖暖送過來給了暖暖一部手機,讓暖暖先用着,說晚上送一部新的給暖暖,暖暖根本不是客氣的人,跟李盛世什麼時候客氣過,小時候沒少搶李盛世的玩具,拿着當然不會覺得手軟。
下了車暖暖就是用李盛世給的手機打的電話,結果蔣琬連電話都沒接,蔣琬的電話不通暖暖才打電話給了蔡毅,蔡毅接了電話才知道是暖暖,這才問暖暖什麼事。
暖暖告訴蔡毅三點鐘帶着蔣琬出去一趟,她有點事情,蔡毅答應了,還說他不在學校了,在家裏陪着蔣琬,晚點打電話再聯繫。
掛掉了蔡毅的電話,暖暖打了電話給卓凡,和卓凡說了她二哥要和他見面的事情。
“要準備么?”卓凡電話里問,暖暖沒回答,卓凡說:“你等我,我過去找你。”
卓凡先掛了電話,請了假直接去了學校門口,暖暖還沒走多遠兩個人碰見了,見了面卓凡打量了暖暖一氣,目光很快落在了暖暖烙着痕迹的地方,邁步走了過去。
“把衣領立起來,我去開車,去外面等我。”走過去卓凡馬上說,暖暖這才發現又不對勁的地方,才想到為什麼二哥一見面就看出了端倪。
轉了個身,暖暖去了外面,沒多久卓凡開着車子出來了。
車子停下暖暖上了車。
“昨晚你二哥來過?”暖暖上車不久卓凡問。
“我去找過我二哥,想讓他幫忙。”暖暖話少,但幾個字足以說明了一切。
卓凡開着車子,車子停下卓凡看向了暖暖,暖暖期初一直看着車子前面,後來才看向卓凡:“我告訴他你是我老師,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呢,準備好了么?”卓凡抬起手梳理着暖暖的髮鬢,暖暖看了一會卓凡,轉開煉面向了別處,卓凡看開手才去開車。
車子停下的地方是卓凡的住處,下了車卓凡走在前面暖暖走在後面,進了門卓凡就脫了衣服,暖暖剛走到了門口,卓凡就轉身將暖暖抵在了牆壁上,低頭突然親了暖暖……
暖暖和卓凡下午一點鐘才起來,換了件衣服卓凡站到了鏡子前,身後站着一言不發的暖暖。
卓凡穿了件黑色的襯衫,領口還有兩顆水晶扣子,腰上是黑色的腰帶,褲子也是黑色的,全身上下似乎只有手和臉是其他顏色,而且還是那種對比度很高的白凈。
卓凡整理者襯衫的袖口,目光從鏡子中折射出來,暖暖第一次走過去主動靠在卓凡身後,將雙手穿過卓凡的腰身摟過去,慢慢的將手收緊,無聲的閉上雙眼,將臉貼在了卓凡肩上。
卓凡側過臉看着身邊的暖暖,一句話不說,抬起手摸了摸暖暖的頭,轉身將暖暖的下巴抬了起來。
“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卓凡能說的只有這些,而暖暖什麼都不想說。
離開了卓凡的住處,暖暖和卓凡過去接了蔣琬和蔡毅,蔡毅和平常一樣,但蔣琬始終臉色不是很好,看到了暖暖也一句話不說。
幾個人上了車蔣琬才問暖暖:“我們去哪?”
“去一個能給你賺錢的地方,你不是想要錢么,我給你!”暖暖這話說的很輕鬆,聽得蔣琬卻渾身一震毛骨悚然,這話聽來就像是在說暖暖已經把自己買了,買來的錢終於能讓她過上好日子一樣,說的蔣琬一顆心七上八下,這一路再沒敢說過一句話,緊張的一直攥着手,手心裏也全都是汗,蔡毅扒了兩次都沒鬆開。
終於到了要下車的地方,蔣琬猶豫着不願意下去,蔡毅彎腰把蔣琬給抱了下去,蔣琬這才下了車。
卓凡和暖暖分別從車子兩邊下的車,下車兩人一同朝着餐廳門口看去,暖暖先看了一下停車位,二哥的車子已經到了。
“走吧,人已經來了。”暖暖先一步走去,身後跟着卓凡,隨後是蔡毅和蔣琬兩個人。
進了門服務生馬上走了上來,暖暖問了一下有沒有一位姓李的先生在這邊訂的位子,還問是不是在等人,對方詢問了暖暖的名字,馬上帶着暖暖一行人去了樓上的包房。
進了門包房裏果然坐着一個年紀輕輕,且相貌出眾的男人,門一開正喝着茶的李盛世抬頭朝着門口看來,服務生把暖暖一行人請進門直接離開了。
李盛世坐在桌子最裏面的位置,面朝著包房的門口,一個人叫了一桌子的菜,桌子上擺放了一圈的酒水,李盛世卻喝着茶,暖暖他們進門的時候李盛世正一邊交疊着腿等着,一邊握着茶壺給自己倒茶,茶壺剛剛放下端起茶杯剛抿了一口,暖暖一行人就進門了。
看到暖暖李盛世放下了茶杯,蔡毅和蔣琬都是一臉意外,沒想到等着他們的人是個這麼年輕的男人,蔡毅和蔣琬都懷疑李盛世有沒有二十五歲,看着是那麼年輕,而事實上,李盛世確實也只有二十五周歲。
卓凡的面容很平靜,進門一直注視着李盛世的面容。
李盛世是個長相極好的人,這一點是卓凡的第一個印象,第二個印象就是李盛世身上的氣息,卓凡進門就覺察出了和李航遠一樣的氣息。
“二哥。”暖暖那邊開了口,李盛世這邊馬上放下了架子,起身先走了兩步,都來暖暖面前直接伸出了手給蔣琬,依次是蔡毅和卓凡,最後的一個是卓凡。
“我是暖暖的二哥,李盛世,很榮幸見到你。”
“李盛世,很高興見到你。”
“李盛世。”
三個人,李盛世分別用了三種不同的方式,最後的一種完全是針對卓凡。
卓凡抬起手給了李盛世,開口說道:“我見過你,在你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都能忘記,一會我罰酒三杯。”李盛世是個場面人,卓凡話一出口李盛世這邊就把話遞了過去,兩旁人都看着兩個人客套,表面看很平常,背地裏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先坐,我已經點了菜,看看有什麼不夠的再點,暖暖你坐裏面。”李盛世一番安排最終把暖暖安排在了自己身邊,卓凡坐在自己的另外一邊,剛好把暖暖和卓凡分開了。
都坐下了李盛世先客套了幾句,道了一圈酒先喝了一杯,而後才說起今天吃飯的目的。
“暖暖昨天過去找的我,要我給她三個號碼,順便介紹我給你們認識,我這個人喜歡結交朋友,你們是暖暖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以後我也有機會和你們一起玩,話不多說了,說正事,正事說完了在聊這些。
這是三個號碼,預計漲勢會好,你們一個星期之內可以賺這個數。”
李盛世抬起手比量了三個手指,對面的蔣琬也看明白了,感情遇上貴人了,還不快點進入狀態,李盛世一說她就上心了,路上來的時候那點愧疚情緒瞬間一掃而光了,聽說會漲蔣琬大眼睛一瞪問起李盛世那是多少。
“三百萬?”蔣琬問,一旁的蔡毅早就想到了不止這個數。
“三千萬之內會很穩定,當然,你們要有足夠的資金。”李盛世說的很明白,漲多少沒有資金都白費,一聽李盛世這話蔣琬的小臉立刻垮了。
“我有錢,可以暫時借給你們用。”卓凡在一旁說,蔡毅眉頭深鎖着朝着卓凡看,雖然卓凡有錢,可也不能有這麼多的錢。
卓凡其實一早就有準備,暖暖沒開過口他也沒說過。
拿出錢夾卓凡在裏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給蔡毅,直接放到了蔡毅面前。
“這裏面有足夠你們買股票的錢,用完了原數給我就可以。”放下了銀行卡卓凡收回了手,李盛世看了一眼卓凡,抬起手倒了一杯茶給卓凡,而後又倒了茶給蔡毅他們。
蔡毅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臉的意外看着桌上的三個人,出力的出人的出錢的都齊了,他得怎麼感謝他們?
“我以茶代酒敬你們幾個,我說不出別的,以後你們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辦。”蔡毅起身端起茶喝了,卓凡和李盛世也喝了,只有暖暖沒什麼動靜,放下了茶杯蔣琬湊到了暖暖跟前,問暖暖:“還生氣呢?”
蔣琬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好了就是太陽,不好了就是烏雲,暖暖沒工夫和她生氣,暖暖只不過不領蔡毅的謝。
“我幫你,和他沒什麼關係。”言下之意是這事壓根不看蔡毅的面子,茶也沒必要喝,她關心的是蔣琬不是蔡毅。
一聽這話蔣琬笑了,起身倒了兩杯酒,一杯自己留下一杯給了暖暖,站起來給暖暖碰了一杯:“我知道你對我好,以後我也會對你好。”
端起酒蔣琬一口喝了,暖暖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也沒喝,蔣琬這邊坐下了就說:“你不喝算了,你還收了我一條鏈子呢,也不是白幫忙。”
一聽蔣琬這話李盛世多看了兩眼蔣琬,長得還行,說話也聽有意思,難怪金不換喜歡。
蔡毅臉都有點綠了,這是人說的話么,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她竟然說也不是白幫,還有條鏈子迴路。
“你那條破鏈子扔到街上乞丐都不要,我扔了!”暖暖的嘴也一點不吃虧,那邊蔣琬一說她還有條鏈子賄賂她,這邊立刻拆了蔣琬的台,蔣琬那個憋屈,最想乾的一件事就是起來好好和暖暖理論一番,好好說說她那條鏈子多重要,但礙着有李盛世在場,這口氣才悶下去了。
“行行行,你扔了!”蔣琬給暖暖笑了笑,李盛世也跟着笑了,反倒看了一會蔣琬,就這一會把蔡毅看得有點不痛快了,吃個飯一個大男人總看他女朋友,還當著他的面時不時的笑,算怎麼回事。
“我還有事,我先帶着蔣琬回去,改天我單獨請李先生吃飯。”蔡毅這話說的在明顯不過了,他要單獨謝李盛世,不是帶着蔣琬,明白人都聽得出來是怎麼回事,李盛世也不是個傻子,當然明白。
“你既然有事我就不勉強了,回頭見,暖暖你去送送他們。”李盛世客套了兩句,暖暖看了一眼卓凡起身去送蔡毅他們了,門關上之前服務生陸續的進了門,飯菜很快齊了。
暖暖去送人始終沒回來,這邊李盛世給卓凡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不喜歡打官腔,有什麼我就說什麼,有什麼地方說的過了,你擔待着,你我都是為了同一個人,相信你也能夠理解我的心情。”李盛世這邊一開口卓凡就知道李盛世想說什麼,來之前卓凡已經想到了,但卓凡最在乎的是暖暖怎麼想,所以沒說話。
“你叫卓凡,我要是沒有記錯,你是龍傑的義弟對么?”李盛世十幾歲的時候聽母親王安然說起過這件事情,說起過一個叫龍傑的男人,其中還有過一段故事,而且王安然說過龍傑臨死之前把她們母子託付給了卓凡,對於這件事他母親還一直念念不忘,他記得兩年前母親王安然還提起過這個叫卓凡的男人。
他一直以為卓凡去了國外,讀書後會留在國外,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有過聯繫,想不到這次的相遇竟是這種情形。
卓凡也有些意外,沒想到李盛世會知道這麼多,卓凡清楚的記得,當年他離開前王安然還不知道他就是龍傑的義弟,如今既然知道了,原因只有一個,是雷雲告訴了王安然,李盛世是從王安然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切。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沒想到會有人記得這麼清楚。”卓凡只是就事論事,對過去他都快不記得了。
“我媽媽提起過你,說你對我們母子有恩,是龍傑的弟弟,照例說我還要……”李盛世開了口,卓凡卻先一步打斷了李盛世要說的話。
“一碼是一碼,我和暖暖之間是我和暖暖之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龍傑也好,你媽媽也好,我現在愛的是暖暖,和別人無關,和過去也無關,我希望你能理解。”卓凡的愛說出口,李盛世頓了頓,目光淡淡的在茶杯上流轉了一會,很久才說:“我沒愛過我家人以外的人,不知道那種感覺,也無法體諒你的心情,拋開了你是否真心不提,我只是想知道你為暖暖考慮過么?以你的年紀給暖暖做父親都不為過,你覺得這對暖暖公平么?
暖暖二十歲,還是個沒開始綻放的花朵,而你已經走入了中年,你們一個在開花結果的位置上,一個在成熟即將被摘掉的位置上,整整錯過了一段年華,你認為你能夠給暖暖什麼?”
李盛世的一番話讓包房裏陷入沉默,卓凡很久都沒說過話,端起桌上的茶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放下后暖暖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個是親生的哥哥,一個是喜歡的人,面對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目光,暖暖關上門走了進來,進門后坐到了剛剛自己的位子上,兩個男人又不約而同的朝着暖暖看去,看了好一會才拿起筷子夾了菜給暖暖,巧的是,兩個人的筷子如同他們的目光不期而遇在暖暖的面前,一人筷子上夾了一片竹筍,都是暖暖平時吃慣的東西。
筷子停在暖暖面前,暖暖起身走了,看着暖暖離開卓凡沒有追出去,李盛世也沒有。
暖暖這一走,再也沒有回來,時常的蔣琬一想起當年的事情就會懊惱不已,總覺得是自己虧欠了暖暖,才讓暖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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