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談判是反着的

?安瀾笑着說：“午陽，你真厲害，這樣也能夠算出來。我只要涉及到數字，大腦就一片空白。我們的做法，這些學校、寫字樓、商務休閑區、金融商業集群，都是自己管理。”

午陽說：“那這個地方的管理，必須一直延續下去呀。”

“當然，有錢賺為什麼不延續？”

午陽問：“這個地皮是劉瑾的，你們這樣怎麼跟她合作？”

安瀾說：“還真有點難，特別是那些留下來自己經營的房產和‘交’給雙雙姐她們銀行用的房產，合作期都不知道要延續到什麼時候，萬一到時候有矛盾了就不好了。午陽，要不然我就跟她買這塊地皮算了，給她賺點錢，應該會出手吧，她反正還有那麼多塊嘛。”

“好，你就試試唄，不行就在南部工業園買一塊大地皮，明天就跟苗俊他們一起過去吧。”

安瀾說：“你不參加？”

午陽說：“我有我的工作，不能參加，我可能派秘書車江來給劉瑾幫忙。”

“好吧。你去忙你的，這點小事我還能應付。以後遇到麻煩你再幫忙。”

午陽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你都能應付得了。”

安瀾俏皮地說：“那你是不是該任命我一個總經理的職務了？”

午陽說：“我任命你為董事長兼總經理。以後你的高端城市綜合體開多了，就只當董事局主席算了。”

“你拉倒吧，我還是自己給自己下委任狀算了。”

午陽笑道：“就是嘛，自己有老闆不做。還要讓別人下任命，莫名其妙嘛。”

安瀾說：“午陽，在易河工作那段時間還是收穫不小的，要不然我們根本就不敢去闖呢。”

午陽說：“這次回家，過了年再走？”

“不知道。哪天將潭州的事情落實了再考慮。你想不想我留在家裏嘛？”

“看見你就想了。”

“那要不要甘‘露’回來？還有她的保鏢呢？”

“都回來吧，保鏢回來就可以放假了。”

“顧瑩瑩和‘毛’栗幾個也放假？”

“隨便。”

第二天上班不久，車江就過來跟午陽說：“書記，劉瑾打電話過來，說是你朋友到了，要我陪她過去談判。”

“你去吧。今天我就準備呆在辦公室。應該沒有什麼事的。車江，劉瑾是得了她舅舅這麼點地皮，如果不爭取，可能還銀行的貸款和利息都不夠。我朋友是大老闆，應該讓他們讓點利的。”

車江說：“書記。談判桌上，只有合情合理，沒有同情憐憫這一說，我們只能爭取最好的結果。我們約好了，下午3點，我中南大學的同學會組織畢業生在學校等劉瑾和您朋友，您過去嗎？”

“我就不去了，我相信你們肯定能搞好的。”

車江高高興興走了。午陽坐下來開始翻閱文件。過了一陣，常江敲‘門’進來了。“老闆，忙不贏啊。”

“看看文件。請坐吧，我給你泡茶。”

常江說：“您別動，我自己來。您秘書還沒有到位？”

“到位了，我安排他出去工作了。你呢，安頓好了嗎？”

“在3號樓要了一個標間，生活上算是安頓好了。辦公室用了一間裝修好了還沒人用過的，雖然在角落裏。可能夠現用。工作上的事嘛，現在的3個副秘書長都沒有走。還沒有確定去向，我就暫時落得清閑。”

午陽說：“聽你話中的意思，是幾個副秘書長都要走？”

常江說：“是的，辦公廳的人都在傳，省府也就只有這3位副秘書長是劉省長的鐵杆了。現在劉省長成為了劉書記，又是換屆之年，有的是位子安排，他們當然要走了。”

午陽說：“現在各市州的黨政一把手都安排好了，他們就只能在機關任職了。”

“老闆，我們國家的事情，怎麼能說得清楚啊，不是還有幾個市的一把手都沒有動么？不想動他們，有一萬條理由，想動他們，一條理由就夠了，反過來也是這樣。”

午陽笑道：“我們常江現在老練了，成熟了。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多了解一些機關的情況，兩會以後就接手工作。”

常江說：“現在去了解情況，名不正言不順的，我怕被人家防賊似的防着。今天您秘書不在，我來冒名頂替充當好了，反正人家也不認識我。”

午陽說：“你真是沒事找事，不能在辦公室看書呀？既然想過做秘書的癮，在車江回來以前，你就得替我通傳接待了，去秘書室獃著去吧。”

常江說：“好的，來了人我就過來通報。”

午陽笑道：“你在我這裏選本書過去看，沒人來。”

常江說：“那可不一定喲。”

果然，午陽才看了一會文件，常江就過來通報了。“書記，農業廳的趙廳長來彙報工作了。”

“好，請他進來，你負責泡茶。”

一會，一個臉‘色’黝黑的大個子進來了，握住午陽伸過去的手微笑着說：“黎書記，我是趙錦華，現在在農業廳任職。今天過來給您彙報一下農業廳的工作。”

午陽說：“趙廳長請坐，我現在還在潭州任職，彙報就免了吧，我們隨便聊聊。”

趙錦華說：“您已經是省委副書記了，農業廳也是在省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嘛，我是7年前從縣委書記任上到農業廳的，5年前省里兩會上，當選為正職的。”

午陽算了一下，7年前和5年前都是洪書記在省里任書記，那趙錦華話里的意思，應該就是張書記的人了。“趙廳長，洪書記是慧眼識英才啊。這幾年我們省的農業生產，在你的領導下，成績斐然啊。”

趙錦華說：“說成績斐然可不敢當。這些年，由於經濟建設和城市建設，以及公路、鐵路的建設。我們省減少耕地面積50萬畝，退耕還林、退耕還湖70萬畝，造成減產糧食近百萬噸。但在中央和省委的領導下，我們省‘花’大力氣興修水利，使很多荒地得以復墾，變成了高產穩產良田。或者是種植了經濟作物，所以我們省的耕地面積凈減少不到20萬畝。這在全國來講，是減少比例最少的。而且經過幾年的努力，我們帶領農民向荒山要收入，先後種植了油茶林、茶葉、水果等經濟林300多萬畝。還有150萬畝將在今冬明‘春’種植好，易河跟淥江的蔬菜大棚，今冬明‘春’也將再建設80萬畝。書記，這些數字可是沒有任何水分的呢。”

午陽說：“我相信是真的。”

趙錦華說：“很多都是在您的主持下搞的，您比我還清楚，我不敢報假數。書記，那些養豬場、養牛場、珍珠養殖場、網箱養魚我都沒有報，就是還存在不確定因素呢。”

午陽笑道：“你今年底就可以大大方方報了。”

趙錦華說：“書記。省委辦公廳給我們幾個廳局傳達了省委省政fǔ的工作思路，將在今年大力推進公司加農戶的辦法，種植優質稻、水果、烤煙。養殖珍珠和魚類，實現由農業大省向農業強省的轉變，我們幾個廳局正在制定詳細的實施計劃，要將省委省政fǔ的宏偉藍圖變成現實呢。”

午陽說：“趙廳長，你們如果能夠在兩會上面將實施計劃拿出來，將總目標分解到各市州。市州再抓具體落實，最重要的。是要將省委省政fǔ的目標，變成你們的自覺行動。那目標就有實現的可能了。”

趙錦華說：“書記，我今天來彙報工作，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想請您介紹一些公司來，好跟各市州聯繫。現在我們已經跟中煙公司中南分公司聯繫好了，烤煙的種植面積將增加120萬畝，農民將增收30億以上呢。”

午陽笑着說：“我就是等你們來人找我嘛。你記一下，我給朋友的電話號碼給你，你去約他們具體談。”

“好的，謝謝書記。”趙錦華拿出筆記本，又拿出了筆。

“養殖豬、牛、魚方面的老闆是羅旭光，他的手機號碼是……；種植糧食的老闆是簫旺琦；種植水果的老闆是周小郎；種植油茶樹、茶葉的老闆是方曉陽；養殖珍珠的老闆是尹立志和陳大寶，你兩個人都可以聯繫。趙廳長，為了把事情辦紮實了，你坐一會，我跟他們都打電話，以後你直接跟他們聯繫就是了。”

趙錦華說：“謝謝書記。講老實話，這些人仗着兜里有錢，又有您這樣的朋友，我一個小小的廳官，恐怕還跟他們說不上話呢。”

午陽說：“你放心，我的朋友都是實實在在的人，沒有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過你在跟他們打‘交’道時，只要不違反政策，不損害人民群眾的利益，就一定要給予方便，為他們服務好，要不然他們可能會到省經濟環境優化辦告狀喲。”

趙錦華說：“這樣的財神爺，我們求都求不來的，如果誰敢擺譜，甩臉子給他們看，我饒不了他。我處分不了的，報省委省政fǔ處分他。”

“好，有了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趙廳長，做出了成績，我向省委和中央給你請功，特別要報告給洪書記。他這個伯樂發現的，確實是千里馬呢。趙廳長，你今年有40歲了嗎？”

趙錦華說：“書記，我已經42了，提農業廳長的時候，才37歲，也算得上年輕有為呢。現在不行了，老啦。”

午陽說：“開玩笑，就說老啦，那還得了啊。我們現在大部分的縣委書記和縣長，都是這個年齡呢，趙廳長前程似錦啊。今後這15年，正是本系統實力猛增的時期，你機會多着呢。”

趙錦華說：“謝謝書記。我會緊緊圍繞在書記這面旗幟的周圍，努力為黨和人民多做有益的工作的。書記，洪書記都在中南培養了一批幹部，他們都將成為執行您指示的中堅力量呢。”

午陽說：“好。洪書記走前。都跟我提到了。有機會請你轉告同志們，努力工作，上級會記得我們的。趙廳長，我對同志們的要求，工作業績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廉潔奉公，否則一倒一大片，是任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好的，我會轉告大家，和大家共勉。”

“好，我現在來給幾位朋友打電話。”

午陽先撥通了簫旺琦的手機。跟他聊了一些發展優質稻的事情，又介紹了趙錦華，讓他跟趙錦華說了幾句。然後又跟周小郎、羅旭光、方曉陽、尹立志打電話，最後跟陳大寶說了擴大珍珠養殖的事情。

在大寶的心目中，可能從來沒有將午陽當領導看過。聽說農業廳長要跟他說話，忙不迭地答應，要多去購買一些蚌苗，爭取多養殖一些。

趙錦華滿載而歸，他走後不久，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主任董家祺，公安廳廳長盧燦輝，水利廳廳長戴革來彙報了工作。吃過飯也沒有休息，監察廳廳長石木全，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廳長‘毛’遠明、城鄉住房建設廳廳長黃新輝都到辦公室彙報工作。

送走黃新輝。午陽就接到車江的電話，“書記，我們的談判和招聘工作都基本上完成了，想請您過來一趟，雙方就可以簽字了。劉瑾說，他父親也會過來的。”

午陽說：“你們在哪裏？”

“在中南大學。您過來時打我電話。我在大‘門’口等。”

“好，我很快就過來。”

準備出‘門’。常江又過來了，“書記。‘交’通運輸廳的廳長荊其松，商業局凌雲局長，審計廳廳長徐衛兵先後到了，您這是準備出去呀？”

“我跟你過去見他們一面，劉書記找我有事。”

常江介紹了3個人，握手寒暄了幾句，午陽說：“同志們，實在對不起，我有點急事，不能陪你們了。你們留下電話號碼，我有時間約你們好不好？”

徐衛兵說：“書記，您去忙吧，我們都隨時聽候召喚。”

陳然開車來到中南大學，車江已經在大‘門’口等着了。車輛在一棟四層的老式樓房前停下，看見劉書記的車已經到了。隨車江進了會議室，劉書記朝他招手，指指旁邊的座位。

午陽坐下后，看到只有苗俊、劉炳德、安瀾、劉瑾和車江這幾個人，沒有看到車江的同學，就問：“車江，招聘畢業生的事情搞好了嗎？”

車江說：“劉瑾聘用的人，要等這裏的事情定下來以後再簽字，要不然沒有意義。苗老闆他們招聘的人，基本上都定好了。”

苗俊說：“劉書記，黎書記，要不我們先介紹一下情況？”

劉書記說：“不用說太詳細。我和午陽同志是以‘私’人身份來參加你們會議的，你們談好了簽字，我們表示祝賀，簽不了字，大家散了就是了，我們不能給你們任何承諾的。”

午陽說：“你們是我的朋友，事先我都跟你們說過了，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差池。當然，如果你們給的條件達不到劉瑾的要求，劉書記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過來，也不過是舐犢情深，沒有給你們壓力的意思。”

劉瑾說：“大哥，他們都很客氣了。我們的談判跟別人談判正好反過來了，他們要給的條件高，我就覺得不能接受。比如說安瀾安老闆吧，她要買我兩塊地，我舅舅當時是每平方米1萬塊的價格買進來的，後來市政fǔ按國家的政策，返還了50％，等於就是每平方米5000元買下來的。現在安老闆非要全部按每平方米1萬塊給我，我就不能接受了。”

安瀾說：“劉瑾，我都跟你說了，我買下這兩塊地進行開發，肯定是有利潤的，你就不必要再計較了。”

午陽說：“劉瑾，安老闆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估計她也是圖個撇脫，吃虧佔便宜，就是這麼一鎚子，你就別糾纏了好不好？”

劉瑾說：“大哥，我知道她是給你我面子，可我不能就白賺這50％吧，這樣做人也太過份了吧。”

午陽說：“你還要償還貸款利息，還要繳納契稅，剩不下多少的。你知道安老闆買下這些地，開發后的利潤有多少嗎？我跟你算算賬，可能要嚇壞你呢。”

車江說：“劉瑾，既然黎書記都這麼說了，你就不再堅持了吧。你反正還剩下15塊地跟苗老闆他們合作開發，到時候能夠賺多少錢，肯定很清楚。如果覺得安老闆實在虧了，你退還一些給她也行。”

劉瑾說：“這樣說，我心裏就好受一些。安老闆，那我們就這樣講好了，簽字吧。苗老闆，我們的協議也是這樣，如果我以後覺得拿多了，也得退還你們一些。”

苗俊笑道：“我就不怕錢多，你全部退還給我都行。當然了，你如果用不上這些錢，留在我們公司，肯定收益比存銀行強多了。”

劉瑾說：“我要建設影視基地，需要的投資很大，最近幾年可能沒有多餘的錢投到您公司去。如果有，我肯定優先考慮您公司的。“

劉書記說：“劉瑾，我建議你將影視基地辦到潭州的北部去。一個，是符合省委省政fǔ的安排，南部都建設工業企業；二個是那邊風景比南部好，你建影視基地，人文景觀在哪裏都是要建的，北部就多了自然風光；三個，地價低多了，南部每畝45萬，沿京珠高速往北走20公里，每畝10萬就能夠拿下來，你將南部的14塊地賣掉，扣除已經拿到的40％返還款，還有27萬，差不多可以用一畝換3畝呢。”

劉瑾看了看午陽，“大哥，你覺得我爸的話怎麼樣？”

午陽說：“此計甚妙。如果是前景好的公司，同意你以土地入股的話，我覺得也可以參股幾家公司。這樣就長期有收益，用幾年時間收回土地成本后，就是純利潤了。”

劉瑾說：“我管不過來呀。”

午陽說：“沒事，你不是要成立經營管理公司么，增加一些人員，分別進行管理就行了。”

劉瑾說：“這樣當然好了。大哥，苗老闆，你們關係廣，幫我介紹買主和前景好的公司來，可以嗎？”

苗俊說：“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你趕快成立自己的經營管理公司，我就介紹朋友過來。”

車江說：“劉瑾，我們馬上就去跟聯繫好了的學生簽約。現在人員可能不夠，但是沒關係，架子搭起來了，招聘人員不難，你明天就可以去租用寫字樓了。”

安瀾說：“我們簽約后，馬上將資金轉給你，然後去酒店慶祝一下。”

劉清源說：“那好，你們繼續，我和午陽書記走了。”

安瀾說：“兩位領導，跟我們一起吃飯去吧。平時都難得約到你們，今天正好湊齊了呢。”

劉書記說：“你們去就好了，我和午陽同志還有事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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