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現代番外(完)
短短的兩段視頻便讓石之軒在網絡上徹底紅了起來,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極其稀奇的事情。
歸根到底還是要感謝他點的圓滿的武功技能。
網絡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各種猜測層出不窮,更有人認為石師肯定是什麼隱世家族的高手之內的,總之要有多玄乎,就有多玄乎。
於是,當石之軒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顏景白對着電腦笑得歡樂的臉。
他走到對方身後,雙手伸出,摟住顏景白的脖子道:“看什麼呢?笑得不懷好意的樣子。”
“有么?”顏景白轉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道:“網上的人都快把你形容成妖怪了,就連說你是外太空來的人都有,石師大人魅力無窮。”
石之軒嗤笑,他可不認為這和自己的魅力有什麼相關,如果說這些話的人站在他面前的話,他一點都不介意將人拍成灰的。
雖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但從他身上冒出的寒氣,顏景白也察覺到了對方不佳的情緒。他一邊關掉電腦,一邊轉開話題道:“你的戲份應該拍完了吧,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石之軒聞言,回答道:“隨時都可以。”
說走就走,兩個人都是行動派,次日一早還真的招呼都沒打一個的就走了。
相處了這些時日,向信已經有些了解這兩人的脾氣了,特別是石之軒,絕對是自傲自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人。
他不是傻子,雖然很惜命,在石之軒面前也是事事依從的樣子,但他看的很清楚,從那個晚上被威脅着把從天而降的男人帶回來的那刻起,對方雖然身處這個世界,卻從來沒有將這個世界的一切看在眼裏。
直到通過螢屏看到顏景白,為了找到他,他才答應拍戲試着與這個世界接軌,再然後,直到兩個人重逢,那個危險的讓他心生戰慄的男人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那兩個我行我素的男人做出什麼事都是正常的,會在臨走前來和他打招呼,那才是奇迹。
並不知道向信心中關於他們的想法,顏景白在回去別墅之後,就和石之軒商量着要不要搬家的事情,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
要搬家,就要買房子,這裏的房子死貴死貴,不花個千八百萬的根本就買不到那種讓兩個人都稱心如意的房子,可惜,兩個人現在缺錢!
這裏不是古代,沒辦法讓兩人劫富濟貧,也沒辦法讓他們繳個匪窩山寨什麼的,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堂堂皇帝邪王竟淪落到連住的地方都是別人的地步了。
石之軒對於銀錢方面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上過心,直到顏景白說到買房子錢不夠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家陛□份貴重,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於是,以前因為擁有現代化風格的看上去還算新奇的別墅,現在怎麼看都不對勁起來,外面的庭院不夠大,別說御花園了,就連同他們在大唐隱居時的那個院子都沒法比,內里的裝潢亮閃閃的,看上去就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如果向信在這裏的話,絕對會被他這副嫌棄的嘴臉虐哭。
為了養活自家陛下,石之軒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弄錢,拍電影的錢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算少了,但是恐怕連顏景白的一根手指頭都養不了,他家陛下可是很金貴的。
於是,某天晚上,在顏景白睡着之後,他整個人化作流光消失在窗外,直到天光泛白的時候,才回來。
之後的日子每天如此,顏景白何等敏銳,只是一直沒問,直到半月之後石之軒拿着一大堆的東西放在他面前,他才徹底明白對方是幹什麼去了。
支票、房產證、存摺,以及各種各樣的文件和公司產權,顏景白只大略的翻了翻,便挑眉道:“你打劫去了?”
石之軒喝了口茶,理直氣壯的嗯了一聲,他淡淡道:“這個城市的暗中勢力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暫時就這些,以後會更多。雖然這裏沒有皇帝,但我會給你打造一個黑暗裏的帝國。”
顏景白聞言,感動沒有,倒是有些無奈,“不是讓你低調些的嗎?這些東西我不需要。”皇帝他當膩了,現在只想輕鬆一些。
石之軒走到他身邊,重重的啃了他一口,然後道:“你放心,並沒有人見過我的真面目,而這些東西,是我一定要給的,至於是不是你需要的那是另一回事。”
......
東西既然弄回來了,以顏景白的責任感就不會什麼都不管,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日子註定與他無緣,而且這些雖然是石之軒用不正當的手段拿回來的,其中大半勢力更是是見不得光的,但不得不說,這對他們在這個世界更快更好的立足,有很大的幫助。
等向信的拍攝接近尾聲的時候,顏景白已經接手的差不多了。
當向信回來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但並不是女助理徐殷,而是程曉霜。
漂亮靚麗的程曉霜一見到顏景白,就跑了過來,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但還沒等她碰到他的衣角,就被石之軒一揮衣袖,震退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
如果不是顏景白適時地喊了一聲,程曉霜就不僅是後退幾步,摔疼屁股這麼簡單了,而是變成一具屍體躺在地上。
石之軒的面色很不好,偏偏程曉霜還一點都不害怕,而是一臉驚奇的說道:“我認得你!你就是網上的那個石師,他們都說你會功夫,你剛剛推我的那下就是嗎?好神奇,可不可以再推一下給我看看!”說到後來,臉上的驚奇已經轉為振奮。
一旁的向信下意識的後退幾步,身子靠在門邊,一副一有不對勁就拔腿就跑的姿勢,他看着程曉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大象穿着草裙在他面前跳踢踏舞,滿心滿意的不可思議,難道她神經已經粗大到能夠摒避石之軒身上強烈的殺意加寒意了?!
空氣凝滯,最後解圍的還是顏景白,他暗暗警告性的瞪了一眼石之軒,然後上前幾步,親自將程曉霜扶了起來,冷氣更強了,不要錢一樣往外冒。
顏景白卻像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問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程曉霜身子抖了一下,但很快就被顏景白的問題吸引了注意力,她哼了一下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一聲招呼都不打的就忽然消失了,也不知道有人會擔心的么?這次是我畢業了為了以後當個著名的導演去觀摩學習,碰巧就聽到了你的消息,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見到你呢,連個電話都不打來太不講義氣了。”
有人關心的感覺還不錯,顏景白像個長輩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程曉霜有些惱,她抗議的嘟囔了一句,才說道:“幸好嚮導認識你,也是他帶我來的,否則我還不能這麼順利的見到你呢。”
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向信手腳僵硬,他乾巴巴的說道:“湊巧而已,湊巧而已。”他內心的怨氣幾乎要化為實質了,女漢子你高大威武想要找死,別拉上我啊!
程曉霜來得意外,在顏景白的心情尚可,石之軒的冷眼黑臉中,每天跟在向信的身後,向他學習,她的理想是和向信一樣成為知名大導演,這次機會難得,她不好好把握多學一點東西簡直是對不起自己了。
而向信,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生怕石之軒哪一天沒忍住,一掌拍死程曉霜,而他也遭了魚池之殃,好在老天總算看到了他的多苦多難,他回來后沒幾天,顏景白二人就搬家了,雖然搬得不遠,就在他隔壁那座更大,更貴,因此一直沒有賣出去的別墅中,但他還是鬆了口氣。
至於被石之軒強行留在他這裏的程曉霜算什麼,總不會比那兩人更難伺候了。
石之軒的心情一直很差,搬了新家都沒有緩和一點,顏景白見此也有些不高興,你說你都把人扔向信那兒了,還鬧什麼彆扭啊,於是不高興的他故意的說出自己以前暗戀者的身份。
石之軒的臉色黑的堪比鍋底,一陣陣的殺氣往外直冒,當然是衝著程曉霜去的。
眼看他真的要去殺人了,顏景白一句輕飄飄的“你以前可是有妻有女的,當初還為你的妻子精神分裂了,我只不過是有一個暗戀之人而已,還是個沒追到手的,你有什麼好氣的?要氣也是我氣吧!”瞬間把他釘在原地。
晚上睡覺的時候,石之軒又出去了,他是去殺人的,程曉霜不能殺,那他殺別人好了,朴有哲一直都沒空料理,這次正好讓他出氣。
於是,次日報紙頭條,h國當紅明星在家中自殺的消息被刊登出來的時候,也就不稀奇了,反正這也和他們的生活無關。
雖然礙於顏景白,他是無法殺程曉霜了,但她的存在一直讓石之軒耿耿於懷,哪怕是幾年之後都是如此。
顏景白一把將手中的文件扔在一邊,無奈的說道:“你也適可而止,人家都結婚了,孩子都出生了,你還糾結個什麼勁啊。”
石之軒整理着自己的長發,表情似笑非笑。
真是任性的傢伙!顏景白頭疼,“別再故意打壓她,害的她一直和各大獎項無緣,不然下次我要插手了。”
石之軒冷哼,“陛下難道不知道么?就是因為你一直護着她我才更加的要給她添堵。”
“你好意思么?論年紀你都不知道比她大了幾輪了。”
“你也比她大。”石之軒不悅。
“所以啊,”顏景白摟着他的腰親吻,“我們兩個老傢伙湊一起了。”
這話他愛聽......
等他們從卧室出來的時候,已經都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坐上車,出了門。
他們要去的是頒獎典禮,這幾年顏景白的暗夜王國發展的不錯,而石之軒也在短短几年之內便迅速崛起,囊括了國內一切獎項,然後又進軍國際市場,以精湛的演技,東方男人的神秘氣質獲得了無數人的青睞,而今天就是他真正成為影帝的日子!
顏景白當然是跟他一起去的,石之軒就是進入演藝圈也一直沒有隱瞞過自己情人的存在,雖然一開始引起過軒然大波,連着幾天上了報紙頭條,但石之軒的誰,顏景白又是誰,他們都是不在意任何人的,慢慢的,在顏景白幕後勢力的操控下,事情也就漸漸淡了下去,娛樂圈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石師有個很愛的男性情人,你得罪他還能留個全屍,但得罪了他的情人,還是直接抹脖子來得痛快。
兩人是一起走的紅地毯,頒獎典禮上的燈很閃,佈置的非常華麗。
顏景白坐在椅子上,看着主持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將一項項的獎品名單公佈。
他皺着眉,忽然問身邊的石之軒,道:“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也察覺到了?!”石之軒挑眉,剛要再說話,就聽耳邊響起“最佳男演員,石師”,然後就是啪啪啪的鼓掌聲。
顏景白二人的手握的緊緊的,在燈光照過來的時候,兩人被強烈的光線射的刺眼,然後就是一陣頭暈目眩,等他們再次睜眼時,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紅木大床上。
熟悉的紗帳,熟悉的室內擺設,連床柱上雕着的紋路都一模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驚疑不定。
顏景白並不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他只是有些可惜已經上了軌道,完成了一半的暗夜中的帝國。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忽然就見身邊躺着的人拍了拍額頭,略有些懊惱的說道:“我的影帝,就差一點就到手了,真實該死!”
顏景白忽然就笑了起來,他的手還與對方緊緊交握着,好像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一樣。
那是一個非常黑暗的地方,混混沌沌子之中,唯有一個乳白色的光球跳來跳去,扭來扭曲,它已一種除了自己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嘟囔道:“坑的就是你們,哼哼,誰讓你們嫌棄我的,讓我想想,下次要把你們丟去哪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