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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庄籍第二天還要和夏榛一起飛澳洲,走路的過程完全是種煎熬,但他又是個十分要面子的人,所以忍着疼痛,做出一副和平常一樣的優雅從容姿態,還每每和人微笑着打招呼,別說跟着夏榛同行的人發現不了庄籍身體的難受,就連夏榛都沒發現,還以為他沒有事了。
坐在飛機上之後,庄籍和夏榛在一起,庄籍當即就將帽子拉下來,掩住自己的臉,眉頭皺得緊緊的,那種地方的難堪,讓他疼得坐立不安,所以換了不少姿勢,才稍稍好受一點。
夏榛這下才看出了庄籍的不對勁,柔聲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庄籍心裏煩,根本不理他,甚至把臉轉到了另一邊去。
庄籍不理自己了,夏榛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低下頭從他的鴨舌帽沿下看他的眼睛,發現庄籍眉頭緊皺,臉頰泛紅,漂亮的桃花眼裏是山雨欲來的陰沉,那種視線,恨不得把夏榛戳幾個洞。
夏榛一驚,眼睛心虛地眨了眨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要給庄籍再上一次葯,庄籍不要他碰,自己在衛生間裏呆了半個小時才出來,夏榛還以為他情況好多了,看來他果真是將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雖然庄籍一臉不高興,夏榛還是伸手探到他的臉上去,發現庄籍臉頰發燙,才知道他在發燒。
夏榛擔心地說:“寶貝,你在發燒,叫醫生好不好。”
飛機上是配有醫生的,庄籍緊抿着唇,此時將夏榛的手抓住拿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我的包里有退燒藥,你拿出來我吃了就好了,我覺得我是發炎了,你把消炎藥也拿出來我吃。”
夏榛這下是真的內疚了,那種意氣風發的雄性徵服欲,在心愛的人身上只體會了一個小時,之後就要內疚擔心痛心許多天。
庄籍吃了葯,夏榛就向空乘要了毯子枕頭等物,讓庄籍坐得舒服些,他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向庄籍道歉和做小伏低,只是時刻關注着庄籍,看他難受了就噓寒問暖。
到了墨爾本,庄籍的燒退了,但該疼的地方還是疼,夏榛要找醫生來給他看病,或者去醫院做全面檢查就更好了,不過庄籍不可能答應。
他作為偶像的形象,在他心裏比他自己的健康還要重要。
夏榛沒辦法了,只好在賓館裏照顧他,本來下飛機就有事,也讓往後推了,他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一天倒了時差再去辦事。
庄籍因為實在難受,這次也不和夏榛較勁了,他怕自己情況再壞只能去醫院,那就太糟糕了,有可能在國外看病,消息也會傳回國內去。
夏榛照着視頻和文字解說自學護理,花了一個小時才為庄籍處理好傷處,庄籍趴在枕頭上,眼神里對夏榛全是怨念,夏榛只得歉意地親他,“對不起,是我太過了。”
庄籍不理他,因為實在太困了,而且上藥之後舒服了很多,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夏榛忙完了才躺在他旁邊睡,揉了揉庄籍的頭髮,甚至不敢用胳膊摟着庄籍,怕又讓他難受了。
這般睡了一晚,庄籍狀態才好多了,但他接下來幾天,都沒有離開賓館,只窩在床上看劇本和書,而且只吃清淡的流食,由夏榛帶着的廚娘做。
這種情況下,廚娘是知道庄籍的狀況了,好在是別人都不知道。
夏榛來澳洲便是出差的,自然不閑,在處理事務之外,還和好幾個礦業行業的巨擘見了面交流,庄籍在一周之後,狀況才差不多好了。
這期間,夏榛無論怎麼朝他求/歡,他都沒有答應。
以前他還在心裏瞧不上那些和人在床上玩得過分,以至於鬧出很多不能見人的笑話的人,現在他易地而處,才知道這種事情上受傷有多麼痛苦,不僅痛苦,還是有苦不能說。
即使夏榛願意讓他在上面,庄籍也毫無興緻,想着就覺得痛得不行,而且他不覺得夏榛是鐵打的屁股,受得住他。
所以兩人直到從澳洲回國,夏榛也沒能依靠任何辦法和庄籍親熱,夏榛這才意識到事情已經特別特別嚴重了,他想是不是自己那次之後,讓庄籍變成了性冷感。
勃/起障礙倒是沒有的,庄籍早上的時候,是有反應的。不過心理障礙的話,那情況也很不樂觀。
夏榛雖然盡量趕工了,但和庄籍回到國內,也已經是大年初三,夏榛是沒有什麼自己的時間的,即使閑的時候,也是在和別人打交道,諸如和生意夥伴打個球,參加聚會,參加宴會,諸如此類。
和庄籍在一起后,他就將一些不是非要他參加的活動取消了,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在家。
夏榛覺得庄籍的情況很糟糕,但不敢諮詢國內的醫生,就電話聯繫了a國的醫生,說了庄籍的情況,醫生乃是一個這方面的權威名醫,給出了夏榛非常好的建議,還給他傳了不少教材,夏榛覺得這個醫生為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幸福美滿的夫妻床上生活在向他招手。
所以之後一段時間,夏榛也不向庄籍求歡了,有了空閑時間就專心致志研究起那位名醫傳給他的東西來,甚至在車上時,他都戴着耳機捧着掌上電腦看教程。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夏榛突然在床上變得規矩了,庄籍反而覺得不安了,心想是不是自己前段時間太冷淡了,打擊了夏榛的積極性,所以他在心裏和自己慪氣,要做那坐懷不亂的君子。
庄籍還在想要怎麼緩和這床上關係,夏榛就又出差了,直到三月才回來。
庄籍新接了一部現代電影,幾個**/絲創業奮發圖強的故事,有笑有淚,有女神有鄰家小妹,故事又勵志又輕鬆,還講男女相處之道,庄籍覺得劇本還不錯,又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就接下了這部電影。
電影在四月開機,兩個多月就能拍完,是去n城拍。
庄籍一進劇組,就要一直待在劇組了,所以這次夏榛出差回來有幾天時間可以待在s城,庄籍就有心和他和好,再說,兩人還要回b城去辦訂婚酒,雖然只是請幾家親戚聚一聚就算完,因為大家都忙併不大辦,但總歸還是要花心思的。訂婚戒指都不是夏榛挑的,還是庄籍和柳雲琇去挑的,酒店和酒宴也是庄籍去安排的,雖然是在君騰旗下的酒店,事情交涉起來簡單很多,但很多細節要確認,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所以庄籍希望能在訂婚前,兩人能夠完全和好。
庄籍想了一想,覺得兩人也沒有什麼矛盾,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因為痛了一個星期就真和夏榛生氣。
只是夏榛不和他親熱了,他就覺得問題很大。
這完全可以影響兩人的正常生活,成了庄籍心裏的一塊大石。
夏榛出差回到家,庄籍為他整理箱子,找浴袍讓他去洗澡,又準備了些吃的給夏榛吃。
夏榛這次倒不特別累,在h城待了幾天參加林生葯業決策性會議,飛回s城,倒還精神奕奕。
夏榛坐在餐桌上吃東西,只吃了一點就問陪在他旁邊的庄籍:“庄庄,你陪我喝點酒吧。”
庄籍心想要喝酒最好,便說:“要喝什麼?我去拿。”
兩人都是酒量奇好之輩,只喝一點酒,夏榛完全不覺得自己可以達到目的,他按住庄籍的肩膀,說:“我去拿,我看看喝什麼好。”
庄籍就由着他去了。
一會兒,夏榛拿了兩瓶一模一樣的紅酒過來,他將一瓶放在庄籍的面前,又給他一個杯子,自己面前也放了一瓶酒和一個杯子。
兩人坐在飯廳裏邊吃簡單的夜宵邊對飲,好在飯廳一面牆有大窗戶,窗外的城市繁華夜景也是佐酒的好材料,更何況,對着十天半月不見的心愛的人,不喝也是熏熏然的。
兩人一人喝了一瓶紅酒,庄籍已經有些醉了,用高腳杯輕輕去碰紅酒瓶,說:“我們又不是喝悶酒,怎麼就把整瓶酒都喝完了呢。”
夏榛一點醉意也沒有,但眼神卻是熏熏然的,說:“那是因為心情好。”
庄籍臉上帶着些許酒暈,眼睛也是濕漉漉的,笑得既單純又魅惑,“嗯,的確是的,心情好。我們後天回b城去,就要辦訂婚宴了。夏榛,你有沒有後悔?”
夏榛說:“怎麼會後悔。這是我最高興的事了。”
庄籍已經有些暈,用手撐着腦袋,睡袍寬鬆的袖子就往下滑了下去,露出他潔白的胳膊來,“你看,我們不是天天待在一起尚且有矛盾,結婚了,說不定會有更多矛盾。”
夏榛道:“沒事的。難道因為會產生矛盾,你就不愛我了嗎?”
庄籍對着他笑:“當然不會。”
夏榛走到他的跟前去,低下頭親他,說:“我也不會呀。親愛的,你的酒量是多少?”
庄籍說:“不多,不多,我一杯就會醉,醉了姿態難看。”
夏榛心想看來庄籍是醉了,對着自己居然撒這樣的謊。
他將庄籍一把拉了起來,說:“我找不到我的那件黑襯衫了,你趕緊幫我找找。”
庄籍埋怨地說:“你有好幾件黑襯衫,你一件都找不到了嗎?我也沒看到呀,是你帶到你媽那裏去了嗎?”
夏榛說:“我也不記得了。”已經把庄籍拉到了卧室,一進去,夏榛就關上了門,庄籍要進更衣室,夏榛就把他抱住了,說:“哎,不找了,喝了酒頭暈,先睡覺,明早上再找吧。”
庄籍也有點暈乎,說:“那明早上再找吧。”
夏榛是知道的,庄籍醉了,說話也是有條有理,只能從他變得溫順這一點上看出,他是真醉了。
夏榛把庄籍哄上床,然後拉上被子把兩人蓋住,等庄籍睡得暈暈乎乎了,他才開始伸手摸他,又傾身去親吻他的嘴唇,庄籍張開嘴迎接他,伸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