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糜爛的生活

第二章 糜爛的生活

華夏口中新開的酒吧,其實算算時間也開張有半年時間了,我跟華夏一個星期去混三回,不是因為酒不要錢,只因為女人很多。記得開張第一天,我們也去湊過熱鬧,這個城市的名人來了不少,門口停滿豪車,讓我在看着流了好久口水。這家店開張后,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人氣旺得爆棚的同時,知名度也在成都也是首屈一指,到後來發展到你要是沒去過這家酒吧,人家都會笑你老了,不適合出去玩了。

慢慢地,你就會看到很多外地人,有的是從北京,有的是從廣東省那邊打飛的(坐飛機)來到這間酒吧玩一趟,就圖個開心。真是玩無止境,超越了距離。地球都是村子了,一個中國最多也就算個院子。

我不知道外省消費觀念是怎麼樣的,反正在這裏,灑越貴,玩的人越多。

你要是三不打四搞個酒水促銷的活動,公子哥們還會說,我錢多得用都用不完,你還要搞個這樣那樣的活動,降低老子身份。其實他們不知道,有錢的畢竟是少數。人氣越旺的酒吧偶爾搞一次促銷,有利於留住中低層消費人群,不至於存在客源流失的情況,總是不停地有人在往酒吧裏面走。試問誰願意去一個人少得可憐的酒吧里玩呢?

而且在這個城市,似乎總有許多精力用不完的年輕人,或者是第二天不用上班的人,從晚上九點到凌晨三點酒吧中都能達到人數爆滿,如果凌晨三點還沒走的人,那基本上是準備玩完出了門直奔街對面吃早飯了。這種玩法你讓夜裏過了十點,連個人花花兒都看不到的城市情何以堪?

不知是哪一年,我愛上了夜店酒吧。被華夏帶着穿插在各種大小酒吧,ktv,夜總會,娛樂會所,樂此不疲。很不幸,前女友就是在酒吧里認識的。

我記得那天在芭芘的吧枱上點了幾瓶啤酒,不可思議的是華夏竟早早地回家睡覺了。百無聊賴中我還是決定喝些酒。她從卡坐上的台階走來時,摔了個狗吃屎。竟然就昏了過去,旁人都當她是喝醉了,各種調笑。

可能只有我能看見,她抬腳下台階那一剎那,腳被“人”絆了一下。那“人”得手之後,還掩嘴竊喜。本以為沒人能發現他,結果瞧見我一直盯着他。

他身體往左,我眼珠也往左,他身體往右,我眼珠也往右。他還不死心,飄到我面前,伸出那亦幻亦真的用掌在我眼前晃了晃。才知道我真的能看見他。

我攤開左手掌,右手指在左手掌中虛划起來,嘴裏說道:“再不滾,你就真的沒機會了!”這“人”倒也識貨。一見我的動作就知道不是對手。向後一飄,本就模糊的身體慢慢隱沒於人群之中,不見了。

幾分鐘過去了,地上的女人還是沒人去扶。最後我把她扶了起來。沒想到這一扶就扶了一兩年。我把她被髒東西絆腿的事給她說時,她竟然也相信了。不久前才知道,原來只是騙我的。

在公司里雜七雜八做了一堆事後,已經快五點了,華夏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交待幾句后也下班回家。

一進家門,哈!昨天晚上帶回家的婆娘還沒走呢,這是準備叫我把晚飯給她管了嗎?

“回來了啊?等下,我化好妝我們就出去!”她對着鏡子,把那粉拚命往臉上塗著。這典型自來熟,想把一夜情往多夜情發展。意圖太明顯不過。俗話說,天亮說分手,再見兩低頭,偷偷瞄一眼,啊!炮友。

“出去?出哪兒去?你自便啊,我昨天沒休息好,洗個澡準備睡了!”說完我就進了衛生間拉屎去了。

屎拉了一半,我就聽見關門聲。那女人明白我的意思后,終於走了。我拍拍馬桶旁的浴缸說道:“喂,小姐,看了這麼久是不是該走了?”

浴缸里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嬌笑道:“賴子,眼睛越來越好使了,姐姐現在想跟你捉迷藏都不行了。”說完后就憑空消失掉了。這不是科幻片,也不是鬼片,這就是我的真實生活,除了和人打交道,也跟它們。有時候我並不能看見它們,只是能感覺到,這些東西只要靠近我三米的之內,我全身的毛髮都會有想立起來的衝動。我每到一個地方,總會發現這些“室友”。當年在大學寢室里如此,畢業后租房子也是一樣,有時候還會碰見個“老熟人”,我都有些懷疑,這些東西其實一直都跟着我。

我實在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鬼魂在這世間遊盪,難道不用投胎轉世嗎?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我家老爺子。老爺子回答說,“我曉得個球啊!”

我從褲兜里摸出電話給華夏打過去。

“喂,晚上不要開車了,這都快年底了,交警叔叔全體出動,就是為了抓你這樣的不法分子。”我一邊說一邊摳着鼻孔。

“不開車?不開車走路啊?交警怎麼嘛?了不起?老子看到他就把車停下來給他敬個禮!”我在電話這頭都能想像到他那一副要不完買不到的樣子。

酒駕開始嚴查也就是這兩年的事。記得有一年大學放假,我跟老爺子借了輛車串個遠門兒,晚上還得往家裏趕,爺倆都喝了酒。老爺子把車鑰匙扔給了我,“你開。”這父親當得可真沒話說。如果是現在,被抓去關的人就是我。醉駕,說不定要關三個月以上啊!

“我懶球得理你,你不想被抓去關十五天你就開吧,我在拉屎,你什麼時候出門兒?”

“老子整你個狗日的哦,我還在吃薯片,你就屎啊屎的,你怎麼不吃進去?到你樓下給你打電話哈,瓜娃子。”

話還沒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小子干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記不清是多久前的一個晚上,我們都喝醉了,他還開着車送我回家,路上闖了個紅燈,那闖紅燈照相連續閃了兩下。華夏一腳踩住剎車打開車門跑了出去,大喊道,還有人給我照相啊?然後擺出一個很帥的造型說,來來來,再來一張。結果再沒有了閃光燈,他很掃興地開着車離開了。

第二天我把這事兒一跟他說,他臉紅脖子粗說我跟他鬼扯。跟一個宿醉的人說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完全是自討沒趣。在他的酒史當中,斷篇的次數手指加腳趾一塊兒也不夠數的。

華夏他父母都從商,生意做得挺大,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們人,他大舅是市公安局裏一個副局級幹部,在什麼位子上,也從來沒聽他詳談過,舅媽算是名門之後,也從商。用他的話說就是,低調,誰都不能知道。只知道他跟他舅舅一家很親,感情好得超過了父母,張口閉口就是我舅舅,舅媽怎麼怎麼樣,很少聽他說我父母怎麼樣。

洗了澡,弄了頭髮,換好衣服剛好八點,到了樓下小區外的路口站了幾分鐘華夏就來了,他果然還是開着那輛破奧迪。

我經常說他的車是爛車,他說我就是心裏不平衡,酸葡萄心理,還說我不知道這個車子上沾了好多處女的鮮血。對他的這一說法,我是無力吐槽,這葡萄再甜我也吃不下去。

這種情況下,我通常選擇閉嘴。不得不說的是,他用這輛車不知道騙了好多女人上床,有些可能連床都沒上,直接就在車裏解決了。周瑜打黃蓋的事情天天都在發生,長此以往,我見怪不怪。對他的這種行為,我不表態,絕對不算支持。雖然我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鮮血?我要是沒猜錯,估計那隻不過是大部份在車上被他上過的女人生理周期來了而已,這**人已經是習慣性搶黃燈,闖紅燈。

如果說他是兇手,他老二,就是兇器,這輛車就是幫凶,也可以說是案發現場。

我剛上車,電話就響了。

“喂,你好,哪位?”

“咦?你不是說你不出門兒了嗎?”

“你哪個?”

“哪個?昨晚上被你日那個!”

“哦,是你啊,幸會幸會!”

“幸你二爺,幸會!晚上準備去哪兒嘛?把我帶上一起啊?耍完再讓你日一晚上。”

“你在哪兒?”

“老子在你家樓下吃牛肉麵!”

“那你慢慢吃,我走了!”掛了電話我就想,這女人是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碼的?都出了我家的門還不死心,這也太扯了。

華夏問我誰打的電話,我給他說就是他昨天晚上想吃而沒吃到那個。他翻了翻白眼,油門轟得老大就想在路上狂奔。

這個時間段的馬路上堵得跟便秘一樣,所以車輛都以龜速前進,怎麼可能奔得起來,裝神弄鬼的。

到少陵路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華夏問我想吃啥?我說,“吃個鎚子,你龜兒子的心早就飛進去了。”

我跑到街邊小賣店拿了兩包天子,丟了一包給華夏,順便問他想不想吃方便麵。

他說,“哥,你在這兒吃方便麵?你別把兄弟我的臉丟盡了。”

我管他那麼多,必須吃桶面,於是我帶了一桶方便麵走進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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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蛇琉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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