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集結隊伍
“噌啷”長劍出鞘的迴音刺痛着人的耳膜,長劍在拔出的一瞬間,便已被高寒揮舞到了司徒嫣面前,寒光四射,劍上涼氣逼人,在鄭空的驚呼中向著司徒嫣劈去,速度之快鄭空的眼睛都跟不上,至於司徒嫣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
長劍飄飄落四方,勢凌天下無人擋,就在鄭空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高寒的長劍在司徒嫣面前停了下來,劍上的寒氣叫司徒嫣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其實高寒並無殺人之心,只不過想嚇唬一下這個刁蠻少女,畢竟一劍流盡紅顏血那種煞風景的事情,高寒也不屑於做,況且兩人也沒這麼大的仇恨!只不過看她的行為不順眼而已,高寒將長劍回匣。
並未聽到想像中長劍劈到人身上的聲音,鄭空連忙睜開自己的眼睛,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回到的肚子裏,拍拍自己的胸脯驚魂未定的對高寒道:“嚇死我了,寒哥,你要是將這妞。。。。。。我表妹殺了,那咱倆就完了!”
高寒聽到這驚奇的看了鄭空一眼,心裏有了一絲絲溫暖,在天武大陸的武者通常都是十分自私的,但是剛剛鄭空說如果將自己的表妹殺了,他們兩人便完了,明顯有與自己同患難的決心,這叫這五年嘗盡白眼的高寒不得不有一絲感動!但是也僅僅是一絲而已。
高寒臉色依舊寒冷無比:“若是他人也早成為我劍下亡魂了!”高寒還未說完,一聲驚天動地,鬼哭狼嚎的聲音從司徒嫣嘴裏迸發了出來,來的是那樣的突然。
鄭空也被嚇了一跳:“我靠!誰啊!”高寒則摸了摸下巴:“這一哭的氣勢簡直是是磅礴大氣,有將河中之水哭盡的趨勢,壯哉,豪氣干雲哪!”鄭空聽到高寒說這話簡直沒氣的吐出血來,哭喪着臉道:“別鬧了,這妞的追隨者能夠幾口水將你淹死!”隨即奔向正站在地上,仰面大哭的司徒嫣:“妞。。。。。。呸呸呸!小妹!別哭了行不,看在哥哥這張老臉上!行不?”
司徒嫣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看了鄭空一眼,哽咽着說道:“你這臭**,還有什麼臉啊!”說罷繼續大哭,鄭空的臉都漲紅了,不過最終還是忍住心中的怒氣,無奈的在旁邊勸着。
高寒剛想笑鄭空,但是突然一道強大氣息正在想着自己這邊走來,忙提醒正在蹲在地上的鄭空:“有人到了,不是弱者,最少是你哥哥那個境界!”鄭空也表情嚴肅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司徒嫣一看居然沒人管她了,在司徒家的時候自己每一次哭都會有無數的人過來哄自己,現在自己居然被扔在地上沒人管了,心氣反倒上來了,停下哭泣看着自己的**表哥和剛才差點殺了自己的可惡男人。
隨着時間的過去,一道身影出現在高寒的視野中,是一個消瘦而朗逸的青年男子,右手搖着摺扇,不緩不慢的朝自己這邊走來。鄭空當然也看到了來人是誰,對着高寒輕聲道:“此人是胡家第一繼承人-胡凱,年僅二十四歲,便修得一身好修為,據說現在已經到達化真一層中期巔峰,而且據說此人還謀略無雙。而且這胡凱,是我表妹的忠實追求者之一!”
聽到這后,高寒微微的搖了搖頭,再好的謀略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也不堪一擊,此人天賦過人,如果專心習武有可能到達更高的成就,但是要分心在玩謀略的話,那就顯得有些貪婪了。
而遠在百米之外的胡凱也遠遠的望見了司徒嫣,高空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高聲喚道:“司徒小姐!”快走幾步來到司徒嫣近前,剛要說話,卻看到了司徒嫣那哭紅的雙眼:“請問司徒小姐,因何如此傷心?在這偌大的鄭府中還有人敢欺辱司徒小姐,那人真可謂膽大包天啊!看來鄭府的防衛有些鬆弛,有可能是常居高位,無人敢得罪的緣故吧!”
高寒雙眼一眯,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一是說鄭家之人故意欺辱司徒嫣,二是說鄭家常居高位,誰都不放在眼中了,造反之意很明顯!
這時候鄭空嚎叫道:“我說孫子,你有完沒有,這是我們表兄妹鬧着玩呢關你屁事?你難不成查明白了不是胡家之人,而是我鄭家子孫?”
胡凱在聽到鄭空如此侮辱之後,臉色依舊面如春風:“鄭兄說笑了,在下只不過是看司徒小姐在這哭泣,大感心痛,想邀請司徒小姐外出飲杯熱茶,以安慰小姐之痛苦!”
高寒越來越確定,此人極不好對付,證空如此辱罵,此人竟然仍然面色如故,心機之深,令人無法揣摩。
不過胡凱今天出來好似沒有看黃曆,碰見了鄭空這個不講理的貨,註定倒霉,俗話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嘛!
“我說你小子怎麼還亂管啊!尼瑪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你難不成認了我鄭家之人做乾爹乾媽的?那你啥時候改的姓氏?認得是不是我侄子輩的小子做的乾爹,那你叫聲爺爺我聽聽叫的怎麼樣?”鄭空一個肩膀聳着一個肩膀耷拉着,就差在自己臉上寫“我是**”這四個字了!
這次胡凱忍耐不住了:“鄭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只不過是教訓後備而已,你這是說的哪裏話來,偶米疙瘩!”鄭空說著說著不由得咬文爵字起來,最後還說了一句武僧們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只不過說的有些怪異,司徒嫣也被鄭空這**的言辭逗得破涕為笑。
胡凱在家人面前丟盡臉面,勃然大怒,再也不是那幅彬彬有禮的模樣了,而是變得可怕猙獰:“鄭空!我一再的尊敬你,但是你居然敢侮辱我胡家,當我胡家好欺負,隨你鄭家欺負是嗎?我要和你決鬥!”
“打架還要找個理由!不愧為偽君子?何須廢話!戰!”高寒有點不耐煩了!跟此人說話實在是太過麻煩。
高寒說完一掌拍向胡凱,那胡凱也沒想到這高寒說打就打,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被逼的手忙腳亂,但是畢竟對方是化真武者,很快就扳平了局勢,但也僅限於扳平為止,高寒的內氣實在是雄厚,擁有長河落日訣的高寒內氣之雄厚簡直是普通凝氣九層的三倍,簡直是無法想像,再加上高寒那精妙的掌法與內氣的特殊性質,叫胡凱連連吃虧。
不過胡凱也沒有使出全力才導致他不斷吃虧的,胡凱最拿手的是就是扇子,其實胡凱手中拿的不是普通的摺扇,那把扇子的扇骨是由精鋼打造,扇面也是由堅韌無比的天蠶絲編製而成,刀槍不入。司徒嫣雖然也知道胡凱沒有使用出全力,但是眼神還是禁不住看向大發神威的高寒,看着那不屈的身影,與強悍的實力,目中異彩連連。
剛才胡凱見高寒沒有使用兵器,自己也不好意思使用手中的兵器,但是沒想到自己的連連吃虧,最使得胡凱受不了的是司徒嫣看向高寒的眼神,叫胡凱有些瘋狂!他顧不得臉面從腰間拿出自己那把摺扇,摺扇合攏,扇子朝着高寒的掌心戳去,在扇子頭部突然出來幾根鋒利的尖刃。
這時候高寒的手掌距離扇刃不過兩尺,拔劍依然來不及了,如果扇刃擊到高寒的手掌上,那就是被穿透的結果。
鄭空不由得喊道:“卑鄙!無恥,王。八。羔子。。。。。”司徒嫣的眼神也帶着緊張。
就在這危險的時候,高寒的身影忽然急速向右飄去,使得胡凱這一刺落空,然後高寒轉身抽劍使出奔騰破靈,向著胡凱的脖頸揮去!胡凱聽到背後有長劍破空聲,便已經知道對方將長劍拔出來了,這一劍簡直是要取自己性命。
摺扇打開,向自己的脖頸護去,只聽得當一聲,胡凱雖然性命得保,但是強大的力量幾乎將他的脖頸震裂,胡凱隨即轉頭憤恨的看着高寒:“你敢傷我?”
這時候鄭空的心也放下了,對高寒能夠越級戰鬥他早就免疫了,在旁邊諷刺道:“怎麼?要告訴你爸爸去?哈哈真是好玩!到時候是不是你爸被打敗了還得去叫你爺爺啊?”
胡凱也不去理整空,那如毒蛇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高寒看了一眼,張嘴狠狠的吐出幾個字:“你會後悔的!”說罷轉身就走,都沒跟鄭雲清告辭,就奪門而出,離開鄭家!
雖然鄭空已經習慣了高寒的越級挑戰,但是司徒嫣沒有啊,她心裏不由想到:這小賊真棒,居然能夠以凝氣境打敗化真武者!真是令人着迷啊!隨後她敲了自己雪白的額頭一下,自己想什麼呢?這小賊着實可惡!誰會喜歡他啊!然後又幻想連連。
高寒二人自然不會知道司徒嫣在想什麼,即使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會放在心上的!“鄭空,為何胡凱會出現在鄭家?”“哦是這樣的,五大家族之間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每一次五家聯合行動,五家的家主都會聚在一起商量一下領隊是誰?由於每次都是皇室領隊,所以最後這種規定逐漸演變成了一種形式,每次出發前都讓參與任務的幾個領頭人物聚在一起,反正最後都是皇族成為領隊!”
“那會有人聽從嗎?”
“哼!五大家族都分為兩派,只不過是一隻小小的隊伍而已,怎麼可能會齊心協力?”
。。。。。。
兩人邊走邊說,進了鄭空的小院,都把剛才哭的慘烈無比的司徒嫣忘記了!司徒嫣在旁邊氣的使勁跺了跺小腳,眼珠轉了轉,心道:你們不理我我去求爺爺讓我參加這次的行動!哼!
說罷歡快的蹦着向鄭家後面一個極為隱蔽的小院飛奔而去。
那所小院裏,兩個老者年過半百的老者相對而坐,正在互相博弈。其中一個赫然是鄭雲清的父親-鄭沐風,而能與鄭沐風平齊平坐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老司徒,你說這次恆原山谷的異變是不是陸家故意製造的,目的是消滅我們兩家的繼承人?”鄭沐風一邊思考着棋局,一邊對對面那名老者道。
那老者微微的搖了搖頭:“不可能,陸家不可能這麼笨,咱們兩個老不死還能活上個幾十年,對現在的局勢來說,除非咱倆死一個,才可能打破這種局勢!不然的話死一兩個繼承者也無濟於事!”那名老者停頓了一下,接着問道:“雲天現在快要突破了吧?”
鄭沐風聽到這那緊緊鎖着的眉頭終於展開了:“不錯!如果我天兒突破了,咱們也就不用這麼步步維艱了!”
那名老者也在臉上露出笑容:“不錯,到時候咱們這邊也有三名合靈武者了!倒也不怕對方死磕了!這幾年陸鳴那老小子忍着不對咱們出手,為的就是自己培養人才,到時候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咱們兩家念滅!但是他忘了一件事:他強大的同時,他的對手也在不斷的變強!
就在這兩位談的正歡的時候,一道聲音由遠及近:“爺爺,鄭爺爺!你們在哪呢?我表哥居然帶人欺負我!”
那名老者微笑着站了起來:“我那小惹禍精來了,看來還是告你孫子的狀!”此人就是司徒現任家主的老爹-司徒威,也是司徒家的頂樑柱合靈武者!
第二天,隊伍開始集結,高寒也早早的從打坐中醒來,立於鄭家大廳前面,這次鄭家的領頭人是鄭凌,凝氣九層的武者六名,高寒與鄭空都在其中,還有四名旁系弟子!
等去的人漸漸到期,一行人騎着駿馬向城門口行去,五家每次聯合行動都會在城門口集合,鄭家的人都習慣早起,當然鄭空除外,但是高寒可是習慣早起的!所以鄭空被早早的從被窩中提了出來。
鄭家由於來的都比較早,所以幾人到達城門口的時候,天才微微亮,一行人坐在馬匹上耐心的等着另外幾家的到來。
其實這幾人都蠻有特點的,鄭空在一邊不停的嘀咕着什麼!鄭凌不斷的向另外幾名弟子吩咐着什麼!最奇特的就屬高寒了,居然閉着眼坐在馬上修鍊起來,要說武者在什麼時候最脆弱,那就是在修鍊的時候了,那時候的武者心無旁騖,隨便一點驚嚇都能使這名武者走火入魔。
高寒卻是不怕,因為修鍊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了,從鑒定出是水體質開始,高寒就開始不斷的修鍊,甚至可以說從那時候開始,高寒睡覺的時間加起來都沒一個月的時間,這對一個剛剛開始修鍊的孩子來說是可怕的,也是無法想像的,可是高寒做到了。
現在修鍊對於高寒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的自然,吃飯喝水被打擾后總不會走火入魔吧!就是這個道理。
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了,首先來到的是顧家,顧家也是軍人出身,所以氣的也不算太晚,領軍者是顧家的大少爺-顧雲巒,顧家一共有四子,兩個在飄渺宗做弟子,就是高寒打敗的顧雲離與顧雲別,四子本來也想加入飄渺宗的,但是一直沒有他進宗門的消息傳來,現在顧家已經開始在調查這件事情了!不過一直沒什麼進展!
顧家與皇族陸家是一夥的,所以對鄭家十分不感冒,面對面也就冷哼一聲。因為顧家是大將軍之職,而鄭家是全國兵馬大元帥,壓顧家一頭,都是軍人,任誰也不會希望被別人壓過一頭!
再來的是司徒家,領頭者是司徒嫣的親哥哥-司徒劍,看到來着鄭凌臉上充滿了笑容:“表弟,這呢!”鄭空也不得不停止自己的嘀咕,跟司徒劍打招呼,而司徒劍也大笑連連的與兩者打招呼。隨後帶着後面的幾人和鄭家合成一夥,而司徒劍也和鄭凌小聲的談論着什麼!
最叫人奇怪的是,這次司徒家的六名凝氣武者中居然有司徒嫣的身影,此刻她全然一身男兒裝,寬袍玉帶,頭戴白色玉冠,看起來風度翩翩,若不是姑娘,肯定迷倒萬千少女。當時鄭空兩兄弟看到司徒嫣都大跌眼鏡,兄弟二人齊齊想到:難不成舅舅失心瘋了?司徒嫣的眼睛一直偷瞄閉着眼睛的高寒,心裏暗罵:豬頭!看你這次能說什麼,我要整死你!
接下來就簡單了,胡家胡凱帶隊!鄭空看到胡凱后,在一邊嘀咕:“不知道這小子回家用了啥春藥,居然這麼快就精神抖擻了!”旁邊的鄭凌聽到了,奇怪的問道:“你說啥?”
本來鄭空不想說,但是在鄭凌的逼迫下終於還是講了出來,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跟自己的大哥說了一遍,司徒嫣也信誓旦旦給自己的**表哥作證。
原本司徒劍也很奇怪,鄭家凝氣境界的弟子這麼多,為啥找來一個名不轉經傳的小子來呢?現在看來是自己將對方小看了,要知道他與胡凱也只不過伯仲之間,高寒能將其擊敗,那擊敗自己估計也不是什麼問題。
四大家族又一起等了半個時辰,遠方傳來嘚嘚的馬蹄聲!陸家到來!
而在這時候,高寒那始終閉着的雙眼睜了開來:對方好大的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