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歐陽炎

周妙妙回到歐陽老宅，徑直走到自己的宅院。歐陽老宅的設計很有意思。先佔山為王，然後再山頂建造一所主宅。主宅也是最原始的歐陽老宅，建築風格也都是古老的四合院風格。然後在山腰山腳，散落着各式各樣、風格迥異的小宅。小宅的佔地面積和大小都是由歐陽家的當家來決定的。所有歐陽家的子孫，不得在外居住，只能在山上再造一棟又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庭院，每個歐陽家的分支也就劃分着各自的土地所有權。

歐陽燁的這座庭院是新建成的，面朝江河，背靠環山，是平輩中唯一一個擁有自己庭院的子孫。據說是當時歐陽老太力薦歐陽老爺子建造的。

周妙妙還正在計劃着自己今後的全職太太生活該怎麼度過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歐陽炎。

“按照歐陽家的規矩，你應該從正門拜帖，經我同意后才能進來吧？”

沒錯，這位歐陽炎大爺是翻牆進入的。周妙妙長吁一口氣，幸好負責的傭人現在都去主宅受訓去了。不然得遭人非議了。

“這種規矩已經不適合這個年代了！”歐陽炎嘲諷的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起來。

周妙妙其實很想跟這位大爺解釋這些連三歲小孩都懂得的禮儀。後轉念一想，又何必解釋呢，解釋的主要意義是在於對方的接受。眼前這位大爺是絕對不會接受了，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不知小叔伯今日到訪是有何事呢？”

“你知道自己是歐陽家的犧牲品嗎？”

周妙妙一口茶水噴口而出。暗念：這人也太直接了吧？

“何處此言。”

“用得是陳述句，那你自己也清楚你跟歐陽燁的婚姻不過是拯救歐陽家敗落的犧牲品了。”

周妙妙不做聲，等着歐陽炎的繼續發言。

“何苦跟一個利用自己的人結婚呢？他又不愛你！”

“他愛不愛我，你說了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利不利用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接近我就是為了歐陽家。而我選擇跟他在一起是我心甘情願並且知情的情況下，所以，應該說不上是利用。”

“那應該說你傻嗎？”歐陽炎嘲諷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彷彿自己眼前的人是一個虛影，而自己根本看不透。

“在我的世界裏，沒有傻和不傻。人人都說大智若愚，你又怎麼知道傻不是一種聰慧？所以，你今天來是想讓我退出這場婚姻，而你可以看着歐陽家落敗？”

歐陽炎看着眼前的女人，竟無以言兌。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輕易的看穿了他的想法，卻做着世界上最蠢得傻事。

“歐陽燁可以讓你這麼付之一炬么？”

“人生本來就是賭博，賭贏了春風得意，賭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賭輸了的後果也許是你抗不起的！”

“我無非賤命一條，我能白手起家創造着一切，從來再來我就能創造更好的一切。”

歐陽炎現在才知道面前的小女人是有多麼倔強了。

“那我拭目以待你的結局。”

周妙妙不做回應，聽說歐陽老爺子年輕時比較風流，所以才造就了今日歐陽大家族；聽說歐陽炎是歐陽老爺子五十歲時才得到的兒子；聽說歐陽炎的母親是老爺子的專屬女傭；聽說那個女傭生下歐陽炎時已年近四十；聽說那個女傭一生聾啞，左眼失明，還是個瘸子；聽說歐陽老太十分厭惡歐陽炎；聽說。。。。。。。

周妙妙暗想，看來這些聽說都是真的了。

歐陽炎，估計會對歐陽燁不利。需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