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洗頭的尷尬
S市火車站。沈楓背着行李，走出站外。
S市地處東北，是東北三省最大的省會。之所以選擇這裏，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當初，沈楓打開地圖，隨便選了個離家較遠的地方罷了。
“先生，住店嗎？”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小店離這裏不遠，又乾淨，又便宜。”
沈楓看了看中年婦女，感覺她挺面善，而且自己現在也不是什麼富家公子，不可能再去住什麼五星級酒店。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問道：“住一晚多少錢？”
“不貴，單間才四十元，有電視，席夢思，熱水什麼的，住嗎？”中年婦女問道。
“好吧，帶路！“沈楓揮了揮手。
中年婦女帶着沈楓，七彎八拐，鑽進了一片亂糟糟的小巷中。沈楓不由瞪大眼睛，這，這算個什麼事啊？於是忙着開口道：“我說大姐，你要把我帶到哪裏？這地方，這地方就是你說的乾淨？”
“帥哥，你不要急啊，”中年婦女笑了，“這地方看起來的確是亂了點，但我們旅店保證乾乾淨淨。這地方地盤這麼貴，四十元，你還想着住大酒店啊？”
想了想，的確也是這個道理。沈楓嘆了口氣，算了，來都來了，反正也不是長住，湊合住上幾晚，到時找到工作后，再租個環境好點的地方。
“好了，到了！”中年婦女領着沈楓來到一個院落。走進去，沈楓發現，這裏比起外面，的確乾淨了許多，院中還種着一些花草。“陳姐，人領來了，你出來幫他登記。”中年婦女對着屋內吼道。
“來了！”隨着應聲，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帥哥，跟我來吧！”陳姐第一眼看到沈楓時，愣了一下。隨即又衝著沈楓笑了，甚至還眨了一下眼睛。
沈楓看了一下這個叫陳姐的女人，發現這個女人其實還是挺漂亮的。特別是她的身材：胸挺大，腰挺細，腿也挺直。
“帥哥，看什麼呢？”陳姐又叫了一聲。沈楓回過神來，臉不由微微紅了。
“沒什麼，走吧，先登記是吧？”
登記完后，陳姐又親自領着沈楓上了二樓，打開一個房間，對他說道：“好了，就這裏了。這是鑰匙，門不要反鎖，一會我叫人給你送一瓶開水來。”
將東西放下后，沈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養了一會神。然後又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鬍子拉茬的。嗯，要找工作，個人形象也很重要，先去理髮，刮鬍子。
一切，從頭開始！
走出旅社，拐了二個彎，便發現了一家理髮店。沈楓對周圍的環境也不熟，懶的再找，便邁了進去。
“兄弟，按摩嗎？”剛一進去，一個女人便站起身，笑語盈盈地問。
“啊？”沈楓有點尷尬，“我，我理髮的……”說完，沈楓便想走出去。
“沒事，我會理髮，”女人見沈楓要走，忙着叫道。
“我，我還要刮鬍子，”沈楓又說。
“沒問題，來，這裏坐！”女人指了指椅子。
沈楓無奈，只得坐了下來。女人幫他圍上毛巾，又加了一件罩衣。然後，在他頭上噴了點水，開始修剪起來。
修剪完后，沈楓照了照鏡子，心裏暗暗嘆息一聲，這手藝也太差了點了吧？不過算了，總比沒剪之前看起來精神。
“嗯，鬍子也刮一刮吧，”沈楓說。
女人將椅子的靠背放下，沈楓也隨之躺了下來。女人又打來一盆熱水，沾上毛巾，敷在沈楓臉上。
“兄弟，你是第一次來咱們S市吧？”女人邊刮著鬍子，邊問道。
沈楓應了一聲：“嗯那。”
“來這裏做什麼呢？”女人又問。
“嗯，出差。”沈楓隨口答道。
“兄弟，我看你也挺疲累的。不如，颳了鬍子后，我幫你按摩一下，放鬆一下筋骨好嗎？”
“不用，不用，”沈楓想搖頭，可刀子正在臉上刮著，只得含混地拒絕了。
女了笑了笑，“你就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嘛，按半小時，才二十元。你放心，正統按摩，包你舒服的，我的手法可是比較專業的哦。”
聽了女人的話，沈楓有點動心。說實話，自己坐了二三天的火車，身上的確是有點酸痛，按一下，才二十元。
“好吧，就按一下吧！”沈楓答應道。
“兄弟你真好！”女人高興地笑了。
刮完鬍子，女人便帶着沈楓往後面走。後面有幾個包房的門緊緊閉着，裏面傳來陣陣異常的響動，甚至還有絲絲壓抑的呻吟。
沈楓感覺有點不對，可是，都走了進來，也只有硬着頭髮跟着女人進了一個空着的包間。
“兄弟，你躺上去吧，”女人指了指那窄窄的按摩床。
說實話，要說按摩什麼的，沈楓也不是沒試過。以前，常陪商界的一些大客戶去泡澡，按摩什麼的。不過，那時進的，都是高檔的娛樂會所。裏面的小姐雖說不上國色天香，但至少一個個色着光鮮，氣質也挺不錯。不過，像今天這樣如此簡陋的環境，倒還真是第一次見識。
沈楓將上衣脫下，掛在牆上的一個衣勾上，然後躺了下來，閉上眼睛等着女人按摩。
女人抓起他的手，捏了幾下，問道，“重嗎？”
“還行！”沈楓答道。的確，這個女人的手法，還說得過去，按了幾下，都感覺酸酸麻麻，但隨之而來的，又是那種血液暢通的感覺。
“給你揉揉肚子，”按了一會，女人說道。然後她將沈楓的衣服掀了起來，將二手交合，使勁地搓了搓，然後放到了沈楓的小肚子上。
那溫燙溫燙的感覺，令沈楓舒服的哼了一聲。不錯啊不錯，這種感覺，真的好舒服。
過了一會，沈楓感覺女人突然停了下來。不過，他也沒在意，仍然閉着眼，等着女人繼續按摩。
突然，沈楓突然覺得呼吸困難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臉上。沈楓不由睜眼，嗯，看不太清，只白花花一片。頭努力地向後挪了一下，再一看，天！這個女人，竟然把上衣全給脫了，此刻正一臉媚笑地看着自己。
“舒服嗎？兄弟？”女人問道。
“你，你別這樣，”沈楓頭上開始冒汗，“算了，我不按了，我要走了。”說完，沈楓便翻身起床。
“別呀！”女人叫道，“難道，你就不想和我……”
沈楓自認不是什麼柳下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像這種地方的野雞，怎麼能隨便上。他揮了揮手打斷女人的話，“行了，你不用說了，我沒那個興趣。”說完，取下自己的衣服穿上，又掏出一張五十面值的錢扔到按摩床上，“不用找了！”說完，慌慌張張地走了。
來到外面，沈楓忍不住吁了口氣。四處看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吃點東西。雖然時間早了點，但既然出來了，就提前吃了算了。
順着記憶，東彎西拐，終於來到車站廣場。火車站的廣場，一年四季，都是那麼多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沈楓自嘲地一笑，搖了搖頭。轉悠了一會，找了家麵館，走了進去。
“你要吃什麼面呢？”一個年青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我們有牛肉麵、雜醬面、三鮮面、拉麵、燴面、刀削麵。”女服務員的語速極快，不過倒也吐詞清楚。
“嗯，來碗牛肉麵吧！”沈楓答道。
“大碗還是小碗？”
“大碗吧，”自己肚子有點餓，還是來大碗實在。
面不一會兒就端上來了。吃了幾口，味道實在不怎麼樣。管他了，填肚子要緊。吃完面，沈楓付了錢，又在書攤上買了本書，便回到旅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