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舊友重逢
安千晨如今是沉陷在愛情里的小女人,從骨子裏就帶着一抹難以令人抗拒的嫵一媚風情,而且她在望着姬御北時,眼睛裏動情的笑意全然迸發出來。再加上安千晨原本就是清純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散發出來的魅力比那些妖艷的更加奪人眼球。
這幾個月來,安千晨都把姬御北的努力付出看在眼裏,也深深地放在了心底。她也發現自己越發離不開姬御北的包容和體貼照料,有時候看到姬御北濃濃的溫情泛濫時,她就會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明顯是已經對姬御北動了情。
原本她還不肯相信,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相信了,只有身邊這個呵護她至情至深的男人,才是自己可以避風的港灣呵。
安千晨臉上出現一抹羞澀的酡紅,輕咬着下唇看向姬御北,“這樣盯着我看做什麼?人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姬御北已經佇立在安千晨身旁有一會兒了,聽到小老婆的嗔怪,姬御北邪肆地揚起唇角,將她攬入懷中,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晨晨,要不咱們回家吧!”
“額!”安千晨不解地眨了眨萌萌的眸子,詫異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姬御北輕咬着她的耳垂,動情地說道,“爺只想扒光你的衣服,然後壓倒在床上不下來!”
安千晨愣了愣,隨即啐了一口,“色一胚!”
姬御北理直氣壯地反駁,“爺只一色一你!”
安千晨嘴角一抽,沒好氣地說道:“你那裏又能做那種事了?你忘了冷情的忠告了嗎?快些離我遠一點,別惹我了!”
說著的時候,安千晨卻忍不住甜蜜地笑了出來。姬御北時不時地痞子話,總是讓她心裏痒痒的。
姬御北面色一沉,額頭上瞬間青筋暴起。該死的,她不提的話,他還想不到腿間的疼痛。但是一看到她那如沐春風的笑意,他身下的某一處簡直要腫一脹死了。
Shit!姬御北懊惱地低咒一聲,該死的傷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啊啊啊啊——
姬御北親自開着車帶安千晨到凌家去,一路上到處都是張燈結綵的,都在迎接着新年的到來。
看着窗外的這一切,安千晨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的悵然。哥哥今年應該過得很快樂吧,因為有嫣兒陪在身邊了。
既然是凌家開盛大的晚宴,那哥哥會不會也參加呢?
安千晨心裏有些忐忑,輕咬着下唇,如果再度碰到哥哥的話,她又該說些什麼?或者是怎麼相處才更好?
不知道,她不知道。安千晨迷茫地搖了搖頭,把目光從車窗外移了回來,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的晚禮服發獃。
為了保證足夠的暖意,姬御北還特地為安千晨選了一款貂裘的披肩,那柔軟順滑的毛毛貼在肉上的感覺很舒適,也很柔軟。
姬御北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輕哼道:“如果你怕見到某個人,我可以讓那裏的人直接清場。”
“不用!”安千晨快速說道,她看向姬御北,勉強地笑了笑,“我心裏已經放下那段感情了,就沒有什麼不好面對的。御北,如果我越是要慌張的逃避什麼,那才說明我沒有真的放下。不是嗎?”
姬御北抿着薄唇,久久沒有說話。他心裏霸道地想,不管她放下沒放下,尉遲涼肯定是沒放下的。所以,即便是不防着她,也要提防尉遲涼對安千晨吹什麼耳邊風。
車子緩緩駛進凌家寬大的院子,姬御北把車停了下來,帶着安千晨從車裏走出來。
安千晨抬起頭來看向凌家,好復古的設計,低調的奢華!
那金碧輝煌的房樑上八角處還各蹲着一隻龍頭,而牆壁上的浮雕更是龍飛鳳舞的呈現在人們面前,隆重而又大氣。
院子裏的地板磚都是撲的那種鵝卵石,給安千晨的感覺,像是在走皇宮裏的御花園,兩邊的花草都用透明的玻璃房罩了起來,裏面的花競相盛開,就連不合時宜的荷花都在睡上挺立着妖一嬈的身姿,美妙絕倫。
安千晨不禁看得有些痴了,這裏的設計還真是另類呢,她見識過端木珩家的設計,與現在看到的是迥然不同的兩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風格,都各有千秋。
這時,管家走上前來,恭敬地彎身,溫聲說道:“三少,大小姐吩咐我,若是看到您來了,就帶您去書房。”
說著的時候,他還看了看身旁的安千晨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是只帶姬御北一個人過去。
姬御北點了點頭,攬着安千晨就隨管家走。管家微微蹙眉,歉意地說道:“抱歉,三少,大小姐交代了,只讓您一人進去。”
“我堅持帶着我妻子一起過去。你又能怎樣?”姬御北盛氣凌人的目光倏然掃向管家,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地笑意。
“對不起,請三少和三少奶奶隨我來。”管家拗不過姬御北,只好任由他帶着安千晨一起去。
這是安千晨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看到姬御北如此傲慢的堅持,似乎很少有人能夠說動姬御北改變什麼決定。不過,她也知道,姬御北是不放心自己不再身邊,所以才會一直帶着她。
想到這裏,安千晨心裏暖暖的,不由地貼得姬御北更近了一些。
凌家的一樓大廳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上層人士,還有不少富家千金們都在等着一睹凌家獨苗凌流月的風采,準備找機會跟他勾一搭上關係,妄想着能夠坐上凌家少奶奶的位置。
管家帶着姬御北他們從側門走進去,直接避過了一樓大廳,直奔向二樓小少爺的書房裏。
凌家當年在T市的地位原本也屬於頂尖,要不是當年莫名被洗,凌家屬於枝葉繁茂的大家族。現在雖然已經衰敗了,但是仍舊有着不容小覷的地位。
書房裏,凌流月正坐在書桌前,翻看着他離開家以後,一直都隨身攜帶着的相冊。上面是三個小男孩的照片,但更多的則是一個鬼靈精怪的漂亮男孩,他的眼睛閃爍明亮,他的薄唇嫣紅可愛,正對着鏡頭放肆的笑着。
凌流月痴戀地望着那個小男孩,指腹也不由自主地輕撫着照片上的他,眼裏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
募地,敲門聲響起,凌流月抬起頭來,看向走進門的管家和身後的兩個人。
姬御北的容貌跟照片中那個小男孩的容貌重疊,赫然就是大了幾號的人。那正是幼時的姬御北,調皮搗蛋,又經常自作主張的闖禍,每次都弄得他很是頭疼地為姬御北背黑鍋。結果,姬御北還是一次又一次地闖禍,根本就不肯悔改。
“你……”姬御北錯愕地望着面前的凌流月,瞬間就愣住了。那到了嘴邊的稱呼卻一直都沒辦法喊出來,但是心裏那些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在那一刻也茅塞頓開了。
凌流月早就知道安千晨是姬御北的妻子,見他帶着她一起進來,含笑吩咐管家:“管家,好好照顧三少奶奶,帶她去樓下大廳里就席。”
姬御北任由凌流月這樣吩咐,也沒有阻攔。他此時此刻的腦海里嗡嗡作響,全是對面前的凌流月的不解。他為什麼會倏然變成凌家的小少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怪……難怪大媽一聽說凌流月回國了,就快速收拾行禮回到了凌家。怪不得當初那個人的死亡原因不明,甚至還找不到屍首……
安千晨偷偷瞄了姬御北幾眼,見他一直沒有反對,便只得跟着管家下去了。
但是,安千晨心裏卻升起一抹怪怪的感覺。姬御北剛才還無論如何也不肯讓自己單獨一個人的,這才見了凌家小少爺一面,就改變了主意。
他們的關係又是什麼?難道以前就認識?
可一路上都沒聽姬御北說起過啊,而且姬御北言語中好像還說自己也沒見過這個橫空出世的凌流月呢。
姬御北眼神里充滿了複雜的情愫,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傳說中已經死了的大哥——姬赫南。如今卻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還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他隱隱能夠感覺到面前的人對自己的感情有些異樣,但並沒有聯想到其他地方去。他眉頭緊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當初又是怎麼一回事?”
凌流月含笑看着姬御北,雙眸里滿是脈脈溫情,溫聲喊道:“小北,沒想到你真的結婚了!”
曾經凌流月幻想過姬御北一直都不肯娶妻生子的情況,儘管他也知道姬御北身邊一直不缺女人,但他更加清楚姬御北最厭煩那種被管束和捆綁的婚姻。這才多少年不見,兒時那個趾高氣揚地表示絕對不會結婚的小北就已經嬌妻在懷了。
姬御北嫌惡地皺眉,他有些厭惡這個稱呼,更加不能接受。不過,眼下他比較關注的是凌流月的身世之謎,“你怎麼會成了凌家的少爺?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凌流月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三句兩句帶過:“凌家不能絕後,祖父希望我過來繼承,剛好我也不忍心看着媽的娘家就這樣落魄下去,便回來了。而且凌家混的是白道,更加適合我。”
凌流月的樣貌就屬於那種純潔的天使形象,美麗不可方物,又溫文儒雅,談吐得體,給人一種十分正直的感覺。
平日裏,凌流月所展現給別人的也都是那種優雅成熟男人的形象,但他骨子裏卻屬於很固執的男人。凌流月沒有把自己另外的身份告訴姬御北只是告訴他,自己現在是著名的國際名模Blue,偶爾也會在T市裡駐留一段時間,只是從來沒回過姬家。
姬御北從來不注意什麼男模,更想不到已經死了那麼久的大哥竟然會忽然出現在眼前。這樣一想,他不禁懷疑老爺子也一直知道大哥從來都沒死,所以才總是厭惡大媽,還說大媽不好好教育孩子。
凌流月如今的形象是藍眸金髮,經常在歐美一帶走秀。帶着美瞳的眼睛裏閃爍着幽深的光亮,對於姬御北一眼就把自己給認出來了,他感到有些欣慰。這證明小北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樣貌,正如他做夢都會夢到小北的音容笑貌似的。
但是,再一看到姬御北眼裏那狐疑和深邃的神色時,凌流月心中一緊。
“怎麼?大哥回來,你不歡迎?莫非是真希望大哥已經死了?”凌流月雙眸微沉,故作鎮定地說道。
可凌流月心裏在莫名地害怕,怕姬御北忽然真的來一句:真希望你死了。
姬御北妖嬈淺笑,痞痞地說道:“沒死就好。什麼時候回姬家來?剛好我可以卸任,免得老頭子天天叨念我。”
其實姬御北也曾經懷疑過姬赫南當初並沒有死,但查了很久,都不曉得他去哪裏了,便只得作罷。
凌流月但笑不語,他當初既然選擇離開姬家,就沒想過再回去。站起身來繞過書桌,緩緩走向姬御北。
兩個身高同樣高大的俊逸男子站在一起,各有各的魅力。雖然姬御北不是金髮碧眼,但他一直都歐美范十足,比凌流月差不到哪裏去。
“我聽說你做凌天集團的未來門主,把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我一向只對白道上的事情感興趣,只怕會把凌天集團給毀了的。”凌流月抬起手拍了拍姬御北的肩膀,手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言下之意很明顯,他不願意再回去繼任姬家的凌天集團,只甘願做凌家的小少爺。
姬御北不着痕迹地躲開他的手,被他這樣扶着肩膀的感覺有些彆扭。他擔心安千晨的安危,並不想跟凌流月獨處太久,淡淡地說道:“好了,外面一堆人還等着見凌家的大少爺呢!趕緊出去把,免得外人會以為爺把你給怎麼著了似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調侃的意味。外面那些人一定會以為姬御北在找凌流月的麻煩,主要是姬御北最近所做的事情太不講情面,不但黑吃黑,甚至還打壓白道,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凌流月看着僵在半空中的手,心裏有些失落,面上卻淡笑着點了點頭,隨他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