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桂降順

第七章 三桂降順

戰國末期,少數民族犯邊,時常騷擾中原大地。東胡犯邊,燕人無奈,只得在東北築城,以阻東胡,即燕長城。群雄爭霸,築城以拒敵,由來已久,三晉分家,魏趙戰亂不斷,趙不敵魏,趙在南、北邊境、漳水和滏水之間修築一道長城,以拒敵國。後趙武靈王胡服騎射,聲勢大振,驅胡趕夷,築長城,自代並陰山下,至高闕為塞。而置雲中、雁門、代三郡,以拒其歸來。即趙長城。秦孝公商鞅變法之後,富國強兵,攻城略地,大敗魏國,奪取魏西河郡(今陝西洛河流域)和上郡(今陝西東北部)地。為了防止匈奴人南掠,昭王下令於隴西、北地、上郡北部邊境修築長城,並派軍駐守。即秦長城。

秦始皇統一六國,為鞏固政權,以防匈奴,使蒙恬北戍守藩籬,調百萬農夫,日夜修築,將燕、趙、秦長城連接起來,以為萬里長城。

秦漢長城拒匈奴,尚無大事。晉長城無用武之地,五胡亂華,雄霸北方,中原塗炭,漢人南逃。隋唐長城拒突厥,亦無大事。宋,漢人無長城之朝,無所謂長城,遼、金、西夏之長城也,漢為胡做嫁衣,徒勞。元長城,奇觀,裝飾,沒用。明長城先拒蒙古,后拒滿洲,功不可沒。

山海關古稱榆關,也作渝關,又名臨閭關,時間明洪武十四年,因其北倚燕山,南連渤海,故得名山海關。山海關享有“天下第一關”之稱,依山阻海,地勢險峻,與嘉峪關、居庸關並稱三大名關,素有“兩京鑰匙無雙地,萬里長城第一關”之美譽,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天下第一關”以箭樓為主,箭樓開有觀察敵軍,射箭的窗孔。輔以靖邊樓、臨閭樓、牧營樓、威遠堂、瓮城。

城有四門:東門面向關外,叫鎮東門;西門對關內,叫迎恩門;南門面海,稱望洋門;北門臨北疆,稱威遠門。鎮東門,為鎮東樓的門戶,券門之上有一石匾,上鐫刻“山海關”三字。由此門進入就是東羅城,東羅城內只有一條東西向主幹道,名為東羅城大街,是關內外的必經這路。因此歷史上稱之為“兩京孔道”。

東羅城大街,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客店、腳店、廟宇、公廨等等,本應該是繁華的街市,如今早已失去往日輝煌。

明廷在遼東軍事重鎮開設“馬市”,以促進女真、蒙古的商業貿易和物資交流。馬市貿易很繁榮,交易的商品,來自蒙古和女真的,有各種牲畜、皮毛、人蔘、藥材等土產品;來自漢族地區的,有鐵制生產工具,如鏵、鏟,有生產資料,如耕牛、種子,有生活用品,如米、鹽、絹、布、緞、鍋、衣服等。

作為入關的大道,山海關自然而然成為重要的貿易市場和軍事重鎮。再加上山海關,南連渤海,明朝初年,就曾在東北增設建船廠,擔負“造船運糧”和運送軍隊的任務。

如今,大明已經滅亡,哪裏還有誰管這山海關,哪裏又有誰管山海關。

關外,朝廷的軍事重鎮早已損失殆盡,唯剩下寧遠城。關外滿洲人,自立乾坤,國號大清,聲勢浩大,數次叩關,虎視眈眈。

關內,李自成勢如破竹,京師已破,崇禎自縊,大順國立。

關內關外勢必有一決戰,孰勝孰負,未知之數。吳兮,吳兮,奈若何?

山海關總兵府里,一人正撫頭思索着他的前途命運。這是每一個明臣,現在最關心的問題。變天啦,改朝換代啦!

膚白無須,典型的小白臉,現在女子心中偶像,也是拍片的好材料。不過,膀大腰圓,典型的武家子,有這一點更是拍片的上品。這人不是誰,正是山海關總兵吳三桂。

二月初,李自成兵分兩路進攻北京,一路由先已進入山西的大將劉芳亮等率領,從平陽(今山西臨汾)經陽城,越太行山出豫北,先下衛輝(今河南汲縣)﹑彰德(今河南安陽)等地,然後經真定(今河北正定)北上,以牽制明朝南路援軍。一路有李自成親自率領渡黃河,下太原,經大同﹑宣府(今河北宣化)南下,南北夾擊北京。生死存亡之際,崇禎飛檄,賜封吳三桂為平西伯,放棄寧遠,入京勤王。

可惜,吳三桂不是袁崇煥,在吳三桂眼裏,袁崇煥值得佩服,可是不值得學習。我才不傻呢?

“迂腐啊!”這是吳三桂對袁崇煥的內心評價。

當年,袁督師得知皇太極繞過自己,從蒙古入山西,千里奔襲京師。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兩天兩夜,而且還忍飢挨餓,要不是袁崇煥治軍嚴明,與士卒同甘共苦,親如兄弟父子,士卒早就跑光了。千里救駕,不想最終落得個“勾結滿清,圖謀不軌”,晚節不保,還深受千刀萬剮之刑,世人無知,競爭相買崇煥之肉而食。

世人愚鈍不知,聽風就是雨,朝廷說什麼就是什麼,竟以為袁崇煥叛國,然欲食其肉,何等無知,何等悲哀!

然吳三桂之流,焉有不知者。

入京勤王,成則加官進爵,不成則身死。與其做亡國之臣,不如做新朝功勛。可是,這新朝是大清還是大順。論親疏,李自成是首選。論實力,吳三桂屢屢敗北,清軍的實力要強。

順大清,民族罪人,漢奸。

順大順,明廷罪人,明賊。

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中國史就是這樣,雖然前朝滅亡,不過生活在時代交替的人們,通常在一段時間內,世人還是對前朝有所眷戀,尤其是儒士,文人。文人力求齊家、治國、平天下,但是雖然一個時代走到了盡頭,他們歷來都是選擇作為時代的殉葬品。這就是中國人講的“忠臣不事二主”,中國曆來最忌恨那種朝三暮四的小人,最崇拜那種自一而終的君子,文天祥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吳三桂在接到崇禎的詔書的時候,他就在考慮出路了。不過,他對明朝早就不報希望了。當年袁崇煥也是從寧遠趕往京師,兩天兩夜就到天子腳下。吳三桂接到崇禎詔書在三月初,而李自成到京師是在三月中旬,入京勤王是綽綽有餘的。

“啟稟將軍,居庸關總兵唐通在門外求見。”一軍士在門口施禮稟告。

軍士報告把他從思索中拉了出來。李自成會派人找他,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

“有請。”

“多日不見,唐總兵別來無恙。聽說唐總兵已經另謀出路,現在已經是位居權將軍啦!恭喜,恭喜啊!”吳三桂有些諷刺道,更是帶有些嫉妒。

“其實,吳老弟也別挖苦老哥啦!你的心思別人不知我還會不知嗎?明人不說暗話,你奉命進京勤王,卻遲遲不到,致使京師陷落,帝崩后隕,別人不知道你怎麼想?我還不知道嗎?哼,實不相瞞在下奉闖王之命前來招降,你若棄暗投明,憑闖王的威名,也封你個權將軍,要不然、、、、、、,莫不是、、、、、、”唐通臉色稍變,很快又恢復,也不廢話,直搗黃龍,說明來意,他最討厭的就是吳三桂這種“君子”,心裏想什麼,卻不敢做,都是暗地裏動手腳。

像吳三桂這種老滑頭,不一針見血,是不行的。做事情瞻前顧後,總想兩全其美,不給他雷霆一擊,他到明年還不知道跟哪一個好。就像男人有色心沒色膽那種,想**,又要偷偷摸摸的。

“你可要想清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狡兔死,走狗烹。更何況我泱泱中華,豈能投降夷狄,百年之後,汝之子孫是華是夷,將如何看待於你。難道你想成為炎黃罪人,受萬人唾棄,千古流‘芳’嗎。”唐通說得擲地有聲,指手畫腳。要不是吳三桂臉皮厚,早就無地自容。

吳三桂徘徊許久,走到門口,眼睛搜索了一遍,沒什麼外人,將門暗暗關上。

“吳某所有家眷均在京城,只求闖王留我一家性命,我願率50000軍士棄官投降闖王。”吳三桂拱手施禮哀求道。

本來還想拿吳家大小上百口人來威脅他,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如此最好,日後加官進爵必不可少。哦,對了,汝父,修書一封在此。”

信根本就不用看,肯定是李自成逼迫父親寫的勸降信,雖是如此,但是吳三桂還是裝孫子一般拆信認真細讀。

讀罷,吳三桂喜道:“家父有闖王照顧,真是吳某三生有幸,吳某定當誓死報效闖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既然如此,明日你就率軍進京,山海關就由我的軍士接管。”在唐通眼裏,事情越快越好,他可不想夜長夢多。接管山海關后,即使吳三桂想反悔,那也來不及。

吳三桂有些猶豫,臉色陰晴,降了李自成,以後就沒回頭路啦!更重要的是他有些不甘心,李自成不過是個泥腿子起家的痞子,自己出身官宦,卻要向他屈服,不甘心啊。憑什麼他能當老大,而我要當小弟。

“怎麼又有問題嗎?”唐通見吳三桂臉色難看,繃臉質問道。

“沒什麼,那我明日,就點兵入京,覲見闖王。”吳三桂慌忙和顏回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救出家人再說。

“那好,在下日夜兼程趕來,可是為了吳老弟的前程,風餐露宿,杯酒未沾,今在舍下,滴酒未沾,豈是吳老弟的待客之道。”唐通心事已了,心情大悅。

吳三桂突然拍頭醒悟道,“來人擺酒設宴,為唐總兵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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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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