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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房車裏有椅子有沙發有茶几和桌子,有廚房,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吧枱。||
封御離微眯着眼睛,看着緊咬雙唇的安以柔。
她問:“不是要月圓的時候才發作嗎?為什麼這個時候就發作了。”
封御離說:“天中的蠱毒是你的十倍,所以發作的會頻繁一些。而且情、人蠱就是這樣的。見到心上人情動難持,就會發作。”
“十倍?”安以柔嚇了一跳,沒有想到母親出手這樣狠。她又問:“如果這個蠱一直留在體內除了痛還會怎麼樣?”
封御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會越來越羸弱,像棵植物一樣慢慢枯死。”
安以柔驚訝的看着封御離,因為他的癥狀正像一棵即將枯萎的植物。
她記起他說過他也被自己的父母種過情人蠱的事。
可是他有解藥,為什麼不吃下去呢。
封御離精神又不大好了,閉目養神,只是緩緩的問:“你不想讓他枯死是不是?”
“是。”安以柔肯定的點頭。
封御離輕飄飄的說:“你應該知道天的蠱毒一直沒有解是為什麼。”
安以柔聽鳳凰說過他是不想忘記她,所以不肯吃解藥。
封御離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我相信,你總會有辦法讓他吃下去。”
*
房間裏靜悄悄的,封御天還在昏睡中的。
橙色的夜燈下,他的長而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溫暖的暗影。
大概是痛還在繼續,他的眉心緊緊的凝着。
安以柔伸出手,想給他撫平。
指尖觸及他的眉心,他的眉梢動了動,似乎就要醒來。
安以柔心底一慌,她擔心他看到她又會疼痛難忍。
她退後一步,想要離開。
卻被封御天一把握住了手腕。
接着,明明是昏睡中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目光明亮熱烈,沒有一點初醒的朦朧。
安以柔望着他忽然明白,他是故意的:故意暈倒,故意攪亂了婚禮,故意引她來。
安以柔冷笑一聲,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說謊和演戲。
她怎麼忘了呢。
封御天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不是送你走了嗎?為什麼還回來?”
安以柔冷笑道:“你在我的婚禮上放我鴿子,我怎麼能讓你的婚禮那麼順利。”
封御天凝視她,忽得輕笑一聲,寵溺的目光深深的鎖住她,伸出一隻手用指尖輕輕撫上她的臉,聲音很輕,說出的話卻很重:“你不走可能一輩子都走不了了。”
安以柔想抽回手,他卻緊緊的握在手心,一用力,她踉蹌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他懷裏。
下一秒,他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的炙熱狂野,靈巧的舌尖滌盪她口腔的角角落落,霸佔着她所有的甜美,掠奪她的所有,包括呼吸。
許久許久在她唇上反覆輾轉研磨,不願放開。
半年來,她的氣息她的味道,只出現在睡夢裏,就是此時她出現眼前還是有絲絲不確定。
他急於確認她是真實的出現在他面前。
相對於他的激動,安以柔除了氣息不穩,樣子還有點冷淡,等他停下來,她問:“我的媽媽呢?”
封御天微微皺起眉頭,他差點忘記了,她是破壞氣氛的高手。
他笑笑說:“她很好,也很安全,而且近來似乎對我有點改觀。”
“我要帶她走。”
封御天道:“她可以走,你不可以。”
安以柔詫異的看着他,讓她走的是他,不讓她走的也是他,這個人怎麼這麼矛盾。
封御天卻已經動情。
積蓄半年的思念與牽挂,就此爆發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反身將她壓到床、上。
火熱的唇一路向下,在她漂亮的鎖骨上流連。
修長的手指開始解她的衣服。
忽然聽到她的聲音:“封御天。”
他抬起頭望着她,滾燙的呼吸灼到了她的皮膚。
安以柔抬手,重重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一個無比響亮,無比心酸的耳光。
她該拿他怎麼辦?恨他逃婚,恨他娶熙娜,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她還是不可救藥的愛着他。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忘記了她,看她如同一個陌生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封御天愣了愣,低沉的聲音透着傷痛:“柔柔。。。”
聽到那個聲音,安以柔緊繃的一根弦斷了。
要是明天一早,他們形同陌路,就讓他們在放、縱這最後一次。
她環着他的脖子,拉低他的頭。
主動吻住他的唇。
*
封御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安以柔已經不再身邊。
他心底一陣緊縮,相見不如不見,既然已經見到了,怎麼能承受再失去她一次。
他披衣下樓來找她。
竟然發現她儀態萬千的坐在吧枱前喝酒。
聽到腳步聲,眸光微動,溫柔的可以滴水的眼神轉向他,。
封御天心放下了,走過來,抱住她,把臉埋在她披在肩上柔軟的頭髮里,她剛洗過頭髮,一股清新的味道。
安以柔動也未動的任他抱着。
“還好你沒有走,要是走了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封御天在她脖子悶悶的說。
安以柔輕輕的說:“找我做什麼,給我分手費,還是再拋棄我一次?”
封御天抬起頭,含笑望着她,捏捏的她的鼻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這次就是和全世界作對也不會放開你了。”
他的承諾永遠是那麼讓人感動。
安以柔凝視着他,許久才轉過眼光,拿過一個杯子,倒上酒,遞給他說:“既然這麼在意我就陪我喝點酒。”
封御天垂眸看了一眼酒,緩緩的勾起半個唇角:“我要你喂我。”
“好。”
安以柔端着酒微轉身,一陣熟悉的男人香襲來,安以柔心被刺了一下,手一抖。
封御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深深,意味不明:“喝完這一杯酒,我們都忌酒好不好?”
溫柔的詢問,讓安以柔幾乎失力,手一抖,幾乎摔了酒杯。
封御天握着她的手,把酒杯放在唇邊,一點一點優雅又享受的把酒喝完。
安以柔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見他喝完,手也無力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