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夜,你混蛋
“無理取鬧。”莫子冥無奈的聳聳肩,對上安馨恍惚的目光,心突地一顫“馨兒,你怎麼了?”
“我想去看看他。”雖然楚嬌婉說話有些誇張,但她總感覺楚凌夜出了什麼事,她心神不寧。
“呵。”他輕嗤,斂起眸底那絲失意“馨兒,是不是明知是他楚凌夜為你設下圈套你也傻傻的往裏鑽?”
“我想這次不是,莫子冥,我去換衣裳。”轉身走回卧房裏去。
“安馨,我王兄說一個時辰內去見他,不然以後你們人鬼殊途。”門外傳來楚嬌婉聲嘶力竭的呼喊。
人鬼殊途!
楚凌夜不是個愛開這種玩笑的人,她的手不由發抖,迅速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走出去。
“我送你。”一直等在門外的莫子冥迎上來,他倒要看看楚凌夜搞什麼鬼。
“好。”安馨魂不守舍。
……
寰宇酒樓是依仗楚王府勢力蓋的,也是楚王府生意交易的地點,位於這座城的中心地帶,共三層,在那時三層建築實屬罕見的,樓下的是主幹交通要道上此時人潮擁堵,一大群人正抬頭望着樓頂處。
有個男人要跳樓,而且還是楚王爺。
“這是要殉情么?他楚凌夜好歹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做這麼幼稚的事也不怕別人笑話。”莫子冥輕嗤,言語間帶着刺。
安馨臉貼着馬車窗看着前上方,心懸的好高好高,莫子冥的話就在耳邊,她卻似沒有聽到。
視線里,一條瘦長的黑影就站在樓頂,雖然相隔遙遠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出是楚凌夜,他站的如此靠邊,彷彿稍有不慎就會跌落下來。
“馨兒,別理他,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跳!”
莫子冥放慢了車速,正想找個路口拐彎,身側卻傳來“咔”開門聲,他來不及阻擋,她已經下了馬車匆匆朝酒樓的方向跑去。
“馨兒,你別去!馨兒……”
他焦急的大喊喊,可她就像聽不到。
自從看到楚凌夜站在樓頂后,這個小女人就像掉了魂兒似的,他跟她說什麼她都心不在焉。
倉皇的跑進酒樓,直上頂樓,一路上安馨心裏就像塞了塊鐵,沉重的厲害。
上了通往樓頂的梯子時,才發現裏面圍了一大堆人,眼熟的、陌生的男男女女,清一色的穿着楚王府的家丁衣服,全是楚王府的人。
“紫凝,你可來了。快去看看王爺吧,不知道他中了哪門子邪,我們怎麼勸他都不肯下來。”
“是呀,他站的地方好危險,上月就有人不小心從那裏摔了下去,聽說頭都摔成堆爛泥了。”
“紫凝,快去吧……”
一個個暗嘆的聲音在耳邊掠過,彷彿飄渺的雲,她聽得恍惚,腦海里沉沉浮浮全是楚凌夜的身影。
快步走上去,第一時間就望見了他,他孤寂的站在那裏,腳尖幾乎觸到了牆壁邊緣,上面寒風獵獵,他的大氅和頭髮都被吹的不停擺動,依稀的,她甚至看到他健碩的身子都在搖動,彷彿風只要再大一點,他就會被吹下去。
心似乎錐子刺中,她大聲喊“楚凌夜,你不要命了!”
耳邊傳來她的聲音,順着風,這麼清晰、這麼好聽……他轉回頭去,凝眸望着她“我的茹茹都不要我了,我還要命做什麼?”
他輕笑,墨色的眸子彎起來,裏面卻分明盛着對她的抱怨。是風太寒么,她嬌小的身子劇烈顫了顫“你給我過來。”
“不過去。”他勾唇“我今天既然上來就沒打算活着下去。”
這個男人在說笑嗎?
“你這樣有意思么?你先過來,我們有話好好說。”她急的直跺腳,可是這裏實在是太高,她只要朝下看一眼就全身發軟,而他站的地方太靠邊,她不敢過去。
“除非你答應留在我身邊,不然我就從這裏跳下去……”他抬手向下指了指,此時忽然一陣疾風吹來,他重心不穩,左腳先探下樓去,身子隨之一個趔趄就朝下栽去。
清晰的看到這一幕,安馨大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凌夜!”倉皇的喊叫着不顧一切的跑過去。
“啊!”
隨着一聲驚叫,楚凌夜兩手條件反射的亂抓,萬幸右手正抓住二樓打開的窗子。
安馨一溜煙的跑過來,抓住他大氅,用儘力氣往回拉他。
他右臂隨之用力,重新回到樓頂上,又被她拉的向里走了兩步才站穩,還沒回過神,她的小拳頭已經雨點般落在他胸膛上。
“楚凌夜,你真想死!你這個瘋子……”失控的淚水絕了提般湧出來,明明他就在眼前,可她看不見他,只顧不停的捶他、打他。
她的凌夜王兄不要她了,剛剛只差一點,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楚凌夜,你混蛋,混蛋……嗚嗚嗚……”
這一刻,再不用掩飾自己的感情,她忽然撲在他懷中,雙手緊緊環抱住他健碩的身子,在他懷中低低抽泣。
這個男人是個瘋子、是個混蛋,然而,她好怕失去他、她不能再失去他……
懷中的她在哭泣、在顫抖,他心如刀割,緊緊的將她抱住,低頭在她耳邊呢喃“茹茹,明明是你逼我這樣做的呢。”
是這個善變的小女人,忽然無情的冷落他、疏遠他,令他覺得惶恐、覺得無助,他沒有別的辦法。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她一直在偽裝、在掩飾,他的茹茹根本就捨不得他。
“你知道么?你不在的一年裏我有多苦悶、多壓抑,我覺得人生都沒有了意義,我幾乎是行屍走肉的熬過了一年,還好上蒼可憐我,把你活生生的送了回來,還讓我知道你,我的王妃跟我的茹茹是同一人,我欣喜若狂、我覺得生活重新變得美好,我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你,可一轉眼你卻變了,變得害怕我、討厭我、疏遠我……呵呵……”
他笑,笑的憨憨的,傻傻的“我真傻,還以為我的茹茹真的討厭我,我的茹茹怎麼會討厭我……”
“我的王妃,你究竟在猶豫什麼?回來吧,快回到我身邊來。”
清澈的聲音和着劇烈的風聲,笛聲般在安馨耳邊迴響,化作溫暖的泉流層層包裹住她的心。
他的心意她明明是知道的,可過去的她就像是只小心翼翼的蝸牛,蜷縮在堅硬的殼裏,因為太容易被傷害,所以輕易的不敢展現自己。此刻,拋下重重的殼,內心的情愫瞬間絕了堤般衝出來,化作洶湧的淚水。
懷裏的她又哭又笑,一如那天在小河邊時,小臉不老實的在他懷中蹭動着,將淚水全部擦在他身上……這才是他那個調皮又可愛的茹茹。
“茹茹,回來吧,我已經等了太久。”顫動的聲線中,楚凌夜用手指勾住她下巴,將她小臉抬起,垂頭去吻她濕潤的小嘴。
“楚凌夜,你羞不羞?”她抬起小手擋在他薄唇上“整個城的人都在看着呢。”
他稍稍一愣,她已輕輕推他一把,背離他走去。
“茹茹……”他伸手去抓,卻已抓不到她。
“楚凌夜,下次跳樓可別再通知我。”回頭淺笑着落下一句,她加快腳步朝天梯口處走去。
“茹茹,你去哪裏?”楚凌夜走出危險地帶“喂,茹茹……別忘了你的東西還在我手裏,今天下午回王府幹活,不然……喂,喂!”
她充耳不聞,嬌小的身影早已衝進天梯中的人群里,前行、遠去。
“王爺,你可嚇壞我們了。”說話的是總管家柳肖東。
宋留也嘆息“那裏好危險,如果不是紫凝恐怕,王爺……”
望見楚凌夜沉冷的臉,話音嘎然而止。
“你們不好好乾活在這裏湊什麼熱鬧?”楚凌夜黑着臉的站在天梯口。
一群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柳管家,統計一下,今天湊熱鬧的統統無償幹活一個時辰。”
“好的,王爺。”
眼前的人們稀稀拉拉的走回去,楚凌夜長長舒口氣,朝樓下看過去。那裏,擁堵的人群正在散去,卻仍有好事的人們在那裏小聲議論着。
他楚凌夜因為莫子冥的妻子跳樓,這該是全城的特大事吧,他嘴角不禁勾起來。
天梯處腳步聲響,片刻后便是那清脆的聲音“王兄,你太威武了。”
楚凌夜沒說話,右臂一緊,已經被緊緊抱住,楚嬌婉仰着臉,一臉喜色“王兄,以前我總覺得你在感情方面是個榆木疙瘩,今天才知道你簡直是情聖啊,這一招虧你想得出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跟我說說。”
“去。”楚凌夜作勢甩甩手臂,卻沒捨得用力。
過去的一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就連他至親的家人也無法體會,旁人都覺得他冷漠無情,覺得他將事業看的比生命還重,卻有誰知他最在乎的從來都是那個小女人。
……
在酒樓出口處擦拭臉上的淚痕,安馨抬起頭,竟望見銅鏡中那張笑臉。
心裏甜甜的,美美的,就像那年吃了他送的棉花糖。
幾乎剛下台階,幾個好事之人就餓虎撲食般圍了過來。
“莫夫人,能講述一下你救王爺的經過嗎?”
安馨怔了怔,禮貌笑笑“對不起,無可奉告。”
轉身,想繞行,可是左右兩邊不知什麼時候被兩個大塊頭男人擋住了,兩座小山似的將她擠在中間,令她無法行動。
“聽說王爺是因為你才想不開,是真的嗎?”
“莫夫人,我們剛剛看到你在樓頂和王爺相擁接吻,你和王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你和莫兄新婚不到一個月,那場婚禮大家有目共睹,現在又和王爺戀上,請問這件事莫兄知道嗎?”
越來越入骨的發問連珠炮似的襲來,彷彿一根根毒刺,精準的刺在安馨心上。
“讓開,請讓開……”她努力的想逃,可是沒有用,不知哪裏來了這麼多人,將她圍住、困住,她被擠在中間,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夏紫凝小姐,你在緊張什麼?”
“楚王府和莫府是生意場上宿敵,你怎麼會和王爺產生戀情?”
人們不停的詢問,聲音彷彿一隻只卑鄙的手,將她的衣裳一件件剝落,安馨忽然覺得自己就赤。luo。luo的站在這裏,她所有的,所最不想被人知曉的事情都被無情的曝光、曝晒。
她掙扎、掙扎,像是被困在層層細繭中的蝴蝶,一片肺無法承受太過窒悶的氣氛,她壓抑的厲害。
“請問莫夫人……”
“夠了!”徹底被逼急了,她忽然提高了聲音“我沒有違法,不需要你們審訊,請讓開,讓開!”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面前那個女人,快步向前跑去。
剛跑兩步,頭部忽的撞在一個堅實的身子上,她穩了穩身形,沒抬頭,繞開了他想繼續向前走,右手卻被他溫柔的拉住。
“馨兒,是我。”
溫潤如玉的聲音,是他……她止步,回頭望過去,只見面帶微笑,竟是滿臉的溫柔與寵溺。剛剛她和楚凌夜在樓上的事他應該也看到了,他心中該是不舒服才對,然而,他表現的還是這麼溫和……
“莫兄!”
被安馨推開的女人驚叫一聲,見了金子般撲上來“莫兄,您對您的妻子和王爺的事怎麼看?”
楚王府和莫府都是本城的大生意客戶,楚凌夜和莫子冥這兩個青年才俊一向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這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情事……這件事絕對是值得議論的熱點。
“馨兒,我們走。”莫子冥早已輕攬住安馨肩膀,呵護的攙着她向前走去。
這人有什麼毛病?眼睜睜看到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抱了又親,還當寶貝似的寵着她、護着……那女人目瞪口呆。
裝備極好的馬車門關上,隔斷外面的喧囂,一切回歸平靜。
他卻不駕馬前進,倚在車座上,遠遠看着樓頂上的楚凌夜和楚嬌婉,清晨的薄光透過車窗氤氳在他臉上,將他的臉映的像塊美玉般俊美無暇,而他璀璨的眸子裏蓄着的黯光又是什麼?
是憂鬱……安馨知道,他心裏並不舒服,她經歷過,更深知眼睜睜看着自己所愛的人跟別人親近是什麼感覺。
“莫子冥……”
“沒必要道歉。”他打斷她,凝眸看着遠處,她從來都不可能知道她每每說出“莫子冥”這個疏遠的稱呼,他心中是何種傷痛的感覺。
安馨閉上小嘴,看着他完美的側臉。
他緩緩看向她“馨兒,告訴我,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相互擁抱是什麼感覺?”
她怔了怔,對望着他傷感的眼眸說不出話。
“開個玩笑罷了。”他轉回頭去“你早飯還沒吃,我帶你去。”
鞭子在馬上抽了一下,馬車快速前進。
彼此相愛的人,他這輩子是不會有了……
路邊光線黯淡的角落,穆雪漫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車影,小拳頭緊緊攥起來。黯然咬緊嘴唇,將視線抽回,努力不想去看,可還是禁不住抬起頭望向樓頂。
他還在那裏,和他的妹妹楚嬌婉不知在談着什麼。可她眼中怎麼還是浮現出他和那個女人在樓頂擁抱的畫面?
那一幕,好溫馨、好浪漫,她在夢中都不敢奢求與他那樣,可是他竟毫無顧忌的在人群的矚目下把這美好給了另一個女人,那個有夫之婦……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她憑什麼就能同時得到兩個優秀男人的愛?!
“穆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身旁傳來個壓抑的男性聲音。
她轉回身去,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張猙獰的臉,還是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氣“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傷害凌夜。”
“儘管放心。”男子嘴角邪肆的勾起,鳳眸中不禁露出兩道凌厲的恨意。
他從前不是這樣子,是楚凌夜還有姓穆的那個賤女人令他容貌盡毀。
“好,我會照做!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穆雪漫深深吸氣。
……
翌日午後。
安馨在林蔭小路上緩步的走,當年確診得了肺病後,她就時常來這座小山,喜歡這裏的安靜和空氣的新鮮,有多少的心事此時都可以暫時放下。
“咦,這個人不正是畫冊的那個美女嗎?”
身邊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安馨循聲望去,只見右前方有一對年輕的情侶,說話的正是那年輕男子。
“誰讓你看的?!”那年輕女子用力扭住男子胳膊,斜着眼打量了安馨一眼“以後不準看這種齷齪的東西!”
“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看的,哎呦,彆扭了,疼,疼……”
男女嬉笑吵鬧着自她身邊走過去,她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狐疑間,男子倏地回頭望了她一眼,彷彿她臉上有金子似的,目光那麼火熱、那麼奇怪。
“馨兒,原來你在這裏啊?”
是感覺的原因嗎?她怎似覺得莫子冥的聲音有些焦急?她更加疑惑起來“莫子冥,發生什麼事了么?”
“沒有。馨兒,我辦完事正好經過這裏,遠遠看你在這裏,我們一起回府吧。”
“嗯。”
“好。”
路上人們來來往往,為什麼她總覺得他們看她的眼光很奇怪?總感覺有人在對她指手畫腳,可是她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又迅速偽裝回正常,就彷彿她是個可怕的怪物。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忐忑不安。
莫子冥的馬車早已等在路邊,她上了車去,看向莫子冥“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昨晚睡得晚,人睡眠不足時都會沒緣由的焦慮。”他輕笑,深深壓抑着內心的不安與煩悶。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他纖秀的右手已經伸過來,輕覆在她雙眼上。
“乖,閉上眼睡會兒就好了。”
或許吧,昨晚她失眠,直到凌晨才睡。
閉上眼,竟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沒過多久,她隱隱感覺車子停下,依稀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隨之身子一輕,他已將她橫抱起來,穩健的向莫府里走。
“莫子冥,我自己走就好。”安馨瞬間驚醒。
他來不及說什麼,她早已掙扎着從他懷中下來,他無奈勾唇,眉宇間的失意來了又褪。
這個小女人從來都這麼倔強、這麼殘忍,連他為她付出的機會都不捨得給。
“聽話,好好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
親眼看她躺在床上,又叮囑過了,等到她肯定的答覆后,他才放心離去。
“咔!”
關門聲響,他身影已在眼前消失,那匆匆一瞥間,她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那絲慌張,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安馨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索性把府里知道消息最多王丁叫來了。
“少夫人,你叫我。“王丁怯怯諾諾的走過去。
“有什麼奇聞怪事說來聽聽。“安馨試探的問他。
“沒……沒……,少夫人我還有事,先下去了。“說完急忙轉身就走。
“站住!再不說我就要將你趕出莫府。“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故意嚇他。
不安的將畫冊從衣服里拿出,遞於安馨,急忙道別。
“一本畫書,還把他嚇成這樣?“驚奇的拿起畫冊翻看。
第一張圖是楚凌夜親吻他的畫面,她被楚凌夜擠壓在門上,右手從她上衣里探進去,顯然正在撫摸她的xiong。部,畫面是從楚凌夜背後的方位畫的,雖然她大部分關鍵部位都被他身子遮擋,但還是能看出她下身的衣裳都已經被褪到腿彎處。
第二張更是露骨,她下身的衣裳已經完全被褪去,他的身子仍舊緊貼着她,他的xie褲也已經褪了下去,而她的小手則放在他下。體最敏感的部位,雖然畫像的角度看不到她在幹什麼,但明白的一看就能想到,她正抓着他的……
“砰!”
畫冊從顫抖的手中滑脫,掉落在地上,心中彷彿也傳來一聲破碎的聲音,因為畫面上的人實在很像她。
難怪人們看她的目光都那麼諷刺、那麼鄙夷,難怪莫子冥那麼驚慌、那麼反常,原來楚凌夜真的這麼做了……
他真的這麼做了!
“茹茹……別忘了你的東西還在我手裏,今天下午回王府幹活,不然……喂,喂!”
耳邊似乎迴響起他昨天的話語,眼前似乎浮現起他那時的臉,那麼俊美邪肆,似在調侃、似在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