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損友
世上的事總是那麼奇怪,以前明明一個星期都見不到面的人,只要一開始關注就總會在很多時候很多場合神奇的相遇,人們總是樂觀的把此歸為緣分二字,其實,哪來那麼多緣分,歸根結底也只不過是上了心罷了,如果對一個人絲毫不在意,即使面對面擦肩而過也不會意識到。現在的寧殊言和池惟兮就是這樣,自從那天一起買瓜后,寧殊言發現她每天都會見到池惟兮,大清早下班回家的路上會遇見同樣哈欠連天的池惟兮,早餐攤上也會遇見坐在那裏悠閑吃早餐的池惟兮,傍晚回家還會遇見雙手空空樣子慵懶的池惟兮,一開始的時候寧殊言還以為池惟兮和自己一樣也是在醫院工作,因為他們兩個上下班的頻率幾乎在同一幅度上,雖然,她和作為電台dj的程洛也在同一幅度上,但寧殊言覺得池惟兮怎麼看都不像是做dj的樣子,因為他身上有着一股常人很少有的正氣及嚴肅,當然那得是在池惟兮不插科打諢,玩世不恭的情況下。後來有一天和他聊天,才知道原來他是警察,還是那種特接近人民群眾的片警同志。好吧,寧殊言覺得其實照着池惟兮這形象,做刑警更符合他形象,不過是警察也就能解釋的清他身上那些浩然正氣了。
這天早上寧殊言和池惟兮又在早餐攤上不期而遇了,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各自端着早餐在同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護士小姐,早啊。”池惟兮自從知道了寧殊言是護士后就不叫她名字了,總是護士小姐護士小姐的叫,剛開始寧殊言還反抗過,後來見池惟兮寧死不從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她在醫院也沒少那樣被叫過,多他一個也不多。“警察同志你也不晚啊。”寧殊言咬了一口油條后朝池惟兮促狹一笑。池惟兮也綳不住笑了出來,那笑容讓寧殊言特後悔沒把自己的相機給帶身邊,錯失了把這一美好景色定格留下的良機。“言言,好久不見,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程洛那個不靠譜的傢伙來的時候,寧殊言正好低頭喝了一口豆漿,結果被那貨一拍差點沒紅顏早逝,接過池惟兮好心遞過來的紙巾后寧殊言用殺人的眼光秒了始作俑者一分鐘,繼而暴躁的開口,“程洛你欠揍吧?!信不信我要是嗆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全家!”寧殊言的話一出口,把池惟兮又嗆個半死,池惟兮覺得越和寧殊言接觸就越發現這姑娘的內心和表面那是差了不止多少個光年,乍一看外表,寧殊言總給人一種美麗大方的錯覺,可只要她一開口,你就會發現這姑娘大家閨秀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彪悍異常的漢子心啊!程洛對寧殊言的惡語報之一笑,“我家歡迎你。”然後轉過頭看着輕聲咳嗽的池惟兮笑道,“嗨,帥哥,看着眼生啊,你是言言搞定的男人呢還是新來的房客?”“滾!大早上的發癔症就去看醫生,別在這禍害人民群眾!”池惟兮還沒開口寧殊言就發飆了。程洛一邊躲着寧殊言的拳腳一邊笑嘻嘻的說,“哎喲,別害羞嘛,你一大齡女青年找個男人不正常事嘛,不找才不正常,來來來,介紹一下。”池惟兮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主動開口說,“你好,我是寧殊言的新鄰居,池惟兮。”程洛聽完后噢了一聲,原來真不是男人啊,不過鄰居變男人的幾率還是大大滴啊,想到這,程洛臉上帶上了個讓池惟兮看着總覺得自己進了青樓的笑容,“新鄰居啊,你好,我是言言的閨蜜,最好的那種,對了,我告訴你啊,言言這姑娘可好了,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她的優點俺以後一點點給你數,你要加油,她可搶手了我告訴你。”寧殊言看着自說自話的程洛,怒羞相加的特別想找一棵歪脖子樹自掛東南枝,可她環顧了一下周圍,別說歪脖子樹了,連片葉子都找不到,於是乾脆低下頭去找找看有沒有老鼠洞之類的,池惟兮好笑的看着寧殊言紅着臉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模樣,覺得其實寧殊言那彪悍的漢子心裏估計也還是有絲絲閨秀之心的。“噢?那改日還真要好好聽你數數,你今天是要上班還是下班?”池惟兮覺得他要是還不把那話題揭過去,等下寧殊言真的就要暴動了,到時候自己的工作地點就直接在這了。經過池惟兮這一提醒,程洛才想起來要打個呵欠,羅里吧嗦的要了池惟兮的聯繫方式后才又回過頭跟處於瀕臨爆髮狀態的寧殊言說道,“言言,咱們改日繼續聊啊,我昨晚晚班,累死老子了,兩位拜拜哈……”說完一路呵欠的離開了早餐攤。“他過來就是為了和我們說話?”池惟兮有點難以置信的看着兩手空空的程洛,他以為怎麼著程洛也應該拎份早餐回去吧。“他腦子經常間歇性抽風,別理他!”寧殊言說完狠狠的咬了口油條,池惟兮覺得她是把油條當作程洛了,果然彪悍的女紙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