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往長安城
第十九章前往長安城
楊小劍苦笑一下，他根本就不知道趙凝雪在說什麼，只好客氣地說道：“趙師姐，我要運功療傷，如果趙師姐沒其它事兒，不妨明日再談如何？”
“嗯，既然如此，我亦回房休息。”趙凝雪見楊小劍氣色並不是很好，知道這次他受傷比較重，若不及時療傷，對日後必然有影響。於是便告辭而去。
楊小劍見趙凝雪離開，便靜下心來運行自然訣的功法，進行療傷。果然，有不少經在這次戰鬥之中被震裂，有些已經被瘀血堵塞，所以楊小劍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修補疏通好受損與堵塞的經脈。“呼……”楊小劍吐了一口濁氣，經過自然真氣的疏通之後全身輕鬆不少，而且還感覺到修為有些進展。“嗯，再修習一下清風真訣。”楊小劍運起自然真訣，果然運行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修為也增加了，運行七個大周天後真氣並不飽滿，一真運行到第八個周天完滿，丹田之內才充滿真氣，竟然隱約間可以運行九個大周天，只要能運行九個大周天，就有突破的徵兆。楊小劍心裏欣喜，自己停留在練氣後期已經有三年多了，看不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所突破。“哎，可惜自然真訣只有第一層功法，要是能找到第二層功法多好。”楊小劍無奈地搖搖頭，這次戰鬥之中，能夠在最後一刻刺殺掉蝙蝠精，自然真氣起的作用很大，當時幾次的交鋒，清風真氣已經所剩無幾，只好調出自然真氣，可沒想到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出來。
“劍意？什麼是劍意？”楊小劍在回想着打鬥的每個過程，第一劍用的是清風劍法，給蝙蝠精輕易毀去精鋼劍，第二次用紫雲劍法中的刺，加上劍氣的攻擊，竟然能傷得了蝙蝠精，雖然是在蝙蝠精大意的情況之下，但那一刺的確已經是自己最強的一劍；第三劍同樣是刺，一樣是配合劍氣，但並不是重傷蝙蝠精，只有一道劍氣傷了蝙蝠精。第四劍是自己在最危險的時候刺出，那時候自己的腦海里什麼也沒有想，全部的精神和力量注入劍中，那一刻，彷彿眼前的事物全部消失，彷彿天地之間無限延長無比寬廣，彷彿那一刻自己就是天就是地，天、地、人彷彿融合在一起……。
“不對啊！據云前輩對劍意的理解，劍意就是劍中的意境，劍里包含着人對劍的理解，激發劍中的最大威力。比喻，劍中帶有水的攻擊力，那麼用劍之人必然對水有很深的理解，才能悟出帶水的意境出來，使用之時，劍會調動自然間的水元素，以達到劍中的最大威力！這就是劍意中水的意境，也就是水劍意。可是我的劍意又是什麼呢？沒有水，沒有風，沒有雷電，沒有金木，什麼都沒，只天地，廣闊的天地，這是什麼意境？況且，我還沒能領悟到劍芒的境界，怎麼會產生這樣氣勢磅礴的一劍出來？想不透，真讓人想不透，況且竟然不單單隻用出一劍，最後的一劍竟然也是這樣無可匹敵的一劍！”楊小劍越想越想不通，甚至迷茫困惑起來。然而楊小劍那知道，他所使出的是劍意的一種，叫浩然劍意，及是所有劍意中最厲害的劍意，當然以楊小劍如今的修為，還沒領悟到真正的浩然劍意。而且他對劍道的理解全是在雲志強對劍的理解的基礎上受到啟發的，因此，在劍道上並沒有更多的理解。也可以說，雲志強在劍道上的基礎理論上本來就有些錯誤，比喻他所說的劍修，先練劍，而生劍氣，再生劍芒，再悟劍氣……。其實也是一種偏差，也導致他走了幾十年的彎路，最終才在楊小劍的啟發之下悟出劍意。其實劍修先練劍不錯，但練劍先練的勢，劍勢是一切的開始，沒有劍勢的劍修，就算修出劍氣劍芒，根本就沒有強大壓迫感，沒有威壓的劍勢怎麼可能有強大的攻擊力？而當時楊小劍在那種情況之下，面對蝙蝠精的壓力，不得不提升自己的氣勢來抵抗，不期而合地領略到劍意的邊沿，也從而將他帶入一個全新的劍的世界之中。
“哎先不想這些，先練好劍氣，修出劍芒再說吧。”楊小劍想不通就不去再想，正要從貯物袋中取出他的下品法器飛劍，卻發現竟然沒有，這才想起，自己的飛劍還留在那蝙蝠精的身體裏面，可是，兩天過去，自己的飛劍還在嗎？想到這裏，楊小劍喊道：“夥計，夥計。”
“少俠，你有什麼吩咐？”夥計一臉迎笑地走進來，見楊小劍已經下床，不由愣了一下說道：“少俠，你的傷好了？”
“唔，沒多大問題，夥計，我來問你，那蝙蝠精現在在那？”楊小劍問。
“少俠，你說那妖精啊。”夥計笑着說道：“那妖精正吊在南度鎮的大街中心，供人參觀。”
“哦？那我的劍可否還在？”楊小劍問。
“就是插在那妖精身上的那把劍啊，原來那柄劍是少俠你的。”夥計笑着說道：“少俠，那柄劍已經取了下來，是趙姑娘拿走了。”
“哦，那是我師姐？”楊小劍放下心來，便問道：“我師姐現在在那間房間住下？”
“原來趙姑娘是你師姐啊。”夥計笑着說道：“你師姐真的很大脾氣，連張縣令求見也不見，還不允許別人打擾她。不過既然少俠是趙姑娘的師弟，想必沒有問題，趙姑娘就住在荷花房中。”
“趙師姐在嗎？”楊小劍根據夥計的指點找到了荷花房，在門口敲着門。
“楊師弟你找我何事？”趙凝雪帶着冷淡的聲音傳了出來，她似乎並沒有請楊小劍進房間的意思。
“趙師姐，聽說你幫我取回了我的飛劍，不知可有些事？”楊小劍苦笑地搖搖頭，這個趙師姐怎麼對人這麼冷淡？但又肯出手幫村民除去蝙蝠精，看來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嗯，本來我早上就想拿回給你的，誰知說著就忘記了。”話音剛落，房門打開，趙凝雪俏生生地站在門口處，她遞上楊小劍的飛劍說道：“看來楊師弟的傷基本上沒大礙了，明日我就離開。”
“趙師姐要走了？”楊小劍接過飛劍問道：“不知趙師姐要到何處歷練？”
“四處看看。”趙凝雪說道：“那楊師弟又要往何處去？”
“我有些私事要往長安一趟，如果趙師姐暫時沒有決定去處，倒不如順路去長安看看。”楊小劍笑着說道：“聽說長安是大城，繁華無比。”
“長安？”趙凝雪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出來歷練，四處皆可，此去長安路途遙遠，且紅塵之地，並非好去處，我就不與師弟你一道了。”
“嗯，那明天我為趙師姐送行。”楊小劍拱手就要告辭。
“楊師弟等下。”趙凝雪突然想起什麼，叫住了楊小劍。
“趙師姐有何事？”
“楊師弟，那日你刺殺蝙蝠精的那一劍，我感覺到很強的劍氣，不知道楊師弟所學的可是劍道？”趙凝雪當時閉目等死，根本就沒看到楊小劍所刺出的驚人一劍。
“嗯，趙師姐，我資質太差，修練道法難有成就，所以一心修劍，那一劍確實是我平生最強的一劍，已經生出劍氣。”楊小劍根本無法解釋自己能夠發出劍意，而自己卻能發出劍氣，那隻好說是劍氣了。
“哦，原來是劍氣，難怪那麼強大氣勢。”趙凝雪也釋然，紫雲派本來就是劍修門派，內門中也有不少弟子修出劍氣，而也有幾人能修出劍芒，可是根本沒有一個人能修練成劍意，不過幾年前卻有一個長老突然間修練成劍意，實在讓大家出乎意料，而這名長老始終在劍洞內領悟祖師遺留下來的劍意到現在還沒有出關。“楊師弟，希望你能修出劍芒出來？”趙凝雪只是隨口說說，畢竟，內門之中能修練出劍芒的弟子也不多，雖然那些師兄師姐們也並非全心全意地投入劍修，但他們的資質之高並非一個外門弟子可比的，一個外門弟子能修練出劍氣已經很了不起了。
“趙師姐，我會努力的。”楊小劍從趙凝雪的語氣之中聽出只是敷??之詞，畢竟楊小劍的閱歷比同年人強上不少。
第二天清晨，楊小劍李雲還有趙凝雪在南度鎮上分別。由於李雲受的內傷最重，因此需要修養多幾日才能離開，見楊小劍與趙凝雪要走，他也執意要來送行，畢竟怎麼說也同過生死患難。
“趙姑娘，日後若有機會可到我們雲霄派來坐坐。”李雲對趙凝雪拱手說道。
“李道兄他日經過紫雲派，也請留步，我們紫雲派自有好茶接待。”趙凝雪拱手說道：“李道兄，楊師弟就此別過。”她說完飄然而去。
“楊兄弟，你這個趙師姐可真可愛的。”李雲望着遠去的趙凝雪說道：“不知道趙姑娘要去何方？”
“李兄，趙師姐是門內弟子，我可不敢問趙師姐去那兒。”楊小劍看出李雲對趙凝雪有意思，因此想從自己的口中打聽出趙凝雪的動向。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趙凝雪師姐要去何處，因此也只能這麼回答。“李兄，我是要去長安，李兄可否順道？”
“楊兄弟，長安城是我們我們雲霄派的地頭，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回去，你還是自個去吧。”李雲笑着道：“如果楊兄在長安有事情，可以拿出這塊玉佩出來。自然有人幫你解決問題的。”李雲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交給了楊小劍。
楊小劍也不客氣，接過玉佩拱手說道：“那謝過李兄。李兄，就此告別。”
“楊弟兄，路上小心。”